前言
也許是因為在中國,偵探這個職業(yè)并不受法律保護,雖然不乏有一些私家偵探存在于社會當中,但大都處于一種極尷尬的境地。所謂偵探,一般指私家偵探,他們都只能通過一些極為隱蔽的,在常人看來顯得十分怪異的方式去執(zhí)行調(diào)查的任務(wù)。在這樣的一種境況下,國人或國人作家對偵探這一職業(yè)了解甚少,這也許是中國推理小說發(fā)展得不夠好的原因之一。
當然我的這番言論絲毫不含有對當前法律制度的一些不滿,我只是在客觀地闡述一個事實。同時,我又嘆惋于國內(nèi)推理小說發(fā)展現(xiàn)狀的不盡人意之處。雖然本人的小說也是寫得十分差勁,這一切僅悉皆為我對推理的興趣與熱愛。
下面我要寫的小說,并非我的第一部作品,事實上我在之前也寫過一篇作品,只不過至今其都被我私藏著,僅有少數(shù)朋友曾經(jīng)拿去閱讀過。
我喜愛與讀者一同討論推理小說案件的進行路線。作為故事的全知的作者,我總是默默地聽著那些沒有睹見結(jié)局的讀者暢談著他對于作案手法與各種推理的可能性的想法,諸君試著想下,這是怎樣的閑適與和諧?
這樣的閑適與和諧,加之我對邏輯思維的喜愛,就是一直以來我創(chuàng)作推理小說的動力。
對我而言,小說的創(chuàng)作一定是要來源于心底的寫作欲望的。現(xiàn)在許多作家為了符合某些特定人群的胃口,寫出一些極為媚俗的小說。這是對個人創(chuàng)作個性的一種喪失!
綾辻行人曾在《奇面館事件》簡體字版的前言里表述過對中國新一代推理作家的希望,我相信,若是所有的中國的有心創(chuàng)作的推理作家們都能找到那份創(chuàng)作的原動力,而不是一味地想著如何從商品經(jīng)濟的市場中謀取利益,中國的推理小說也是可以發(fā)展得很好的。不論哪種風格、流派與類型。
甚至發(fā)展到世界級的水平也說不定呢。
一行人終于跑到了湖畔邊。泛起由小雨激起的水紋的湖面上,遠遠地,有兩艘小船,在雨霧中左右搖曳。
一行人趕忙揮起手來,仿佛只差咫尺便可觸到那救命稻草。
那船是救命稻草,不過現(xiàn)在要看那稻草自己是否會飄來了。
船像是掉了個頭,然后緩緩地——
緩緩地向岸邊移來。
事件XX……
1
天微蒙亮,神奈川便從睡夢中蘇醒過來。整個上午,神奈川的心情都不錯,陽光燦爛,暖著人心。但是就算這天氣再晴好,神奈川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神奈川仍是一如既往地洗漱,吃完早點以后開始操勞家務(wù)。可諾大的房間里似乎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神奈川的丈夫已經(jīng)徹夜未歸了。
好心情與負面的情緒在神奈川的心里以一種微妙的關(guān)系保持著平衡,不致爆發(fā)。
這也不是丈夫第一次夜不歸宿,神奈川在心里想,以往也有幾次丈夫因為事業(yè)上的緣故留宿在外。但在為數(shù)不多的那幾次里,神奈川總能接到丈夫打來的闡明緣由的電話。可是今天這一次呢?神奈川沒有收到任何一通丈夫打來的對之進行解釋的電話。
神奈川感到很納悶。
清潔地板時,神奈川差點碰掉了擺在身后柜臺上的花瓶;倒開水時,甚至連水都灑在了自己的手上。這些細微的動作,都能反映出存在于其心里的那份焦躁與不安。
但到了中午,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
神奈川彼時正站在門口的氍毹上,手指剛扶上門把手,手機鈴聲便像和聲一樣響了起來。
從挎包里取出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是神奈川從未見過的。神奈川的心里猶豫起來,好像十分害怕接到陌生人的電話。但轉(zhuǎn)念一想,若這是丈夫借來的朋友的手機呢?也許他手機恰巧丟了呢!思罷,神奈川按下了接聽鍵。
“喂?請問您找哪位?”神奈川向電話里未知的那一端問候。
“喂!您好,請問這里是張則名先生家嗎?”聽筒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并不像是一個很熟悉的人。
不是丈夫的來電,神奈川的心中難免有些失望。若是在往常,神奈川肯定立即掛掉了電話。可現(xiàn)在不是往常,在往常,丈夫肯定早就打來電話開始冗長的懺悔了。神奈川厭惡丈夫每次找來的借口,可就在這無聊的懺悔中,神奈川仿佛又能找到一點解脫。為什么一定要那么苛求丈夫呢?如此苛求丈夫,簡直就是在折騰自己。換句話說,那種解脫感是神奈川突破自我束縛的一種產(chǎn)物。
對方好像是抓住了神奈川的這種心理一樣,問候時便提及了丈夫的姓名,這使得神奈川不得不繼續(xù)聽下去。
而此時神奈川又猶為想聽到丈夫的懺悔聲。
“喂?”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走神數(shù)秒,未曾吭聲,對方開始質(zhì)疑神奈川是否還在話筒近旁。
“嗯,是的,你好……”這是個中年男人,神奈川在心中想。
“請問您是他太太嗎?”對方也從聲音中分辨出神奈川身份的一二。
“是的……”
聽到她的回答電話另一端的男人像是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
“這里是區(qū)警局。”
電話里是男人壓抑著感情的聲音。
“……”
“您丈夫張則名是否在家中呢?”
神奈川的心之虛,迫使她答不上話來。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案,據(jù)說您的丈夫張則名失蹤了。”
“欸……?”
神奈川對“據(jù)說”這一詞很是疑惑,難道丈夫失蹤是聽人說起的嗎?想想看來,神奈川愈發(fā)覺得現(xiàn)實不真切了。
“具體內(nèi)容,等我們見面再說,好嗎?”中年男子又補充道。
“……是要我過去嗎?”
“不用,我們已在駛往貴宅的路上了,屆時乘我們的車即可。”
聽男人這么一說,神奈川好像真聽到了車身顛簸的聲音。
“……”
神奈川將手機從耳邊移開,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他說“我們”,莫非來得人還不止一個?神奈川腦子里掠過這樣的想法,但再仔細推敲,除了那個聲音冰冷的中年男子以外,還一定會有一名司機吧。
神奈川發(fā)現(xiàn)自己正以一種異常緊張的思維來審視發(fā)生在自己周圍的事情,而這種習(xí)慣卻又是自己從未有過的。至于她是怎樣等待并上車的,神奈川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
2
坐在車上,神奈川已經(jīng)不知道該想些什么了。
則名他,不就是出個門么,怎么會……
有一件事令神奈川感到反常。平日里在電視劇上看到警察通知死者家屬時都是打的固定電話,但是之前這通電話分明是打到手機里來的。不過那是在通知死者家屬,而非失蹤者家屬不是嗎?神奈川的腦子現(xiàn)在十分復(fù)雜。
但是仔細一想,家中的固定電話早就被張則名拆掉了。由此看來,自己早就不鎮(zhèn)定了吧,自己一直都在為丈夫擔心。另一方面,神奈川也為警方掌握到的信息量而感到吃驚。
神奈川如何都不會料想到,電視劇里的鏡頭,有一天也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您先生的下落如何?”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像是知道神奈川的內(nèi)心所想,試圖要去安慰她一樣。
不過話一脫出口,連男人自己都覺得不太得體。神奈川此刻最擔心的的就是丈夫的下落,聽到自己這么說,豈不是會深深刺痛她的心?
然而男人的擔心似乎是多余的,神奈川只是默默注視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直到這時男人才第一次仔細地觀察其神奈川的外貌來。
那是一位嬌美的肌膚白至近乎病態(tài)的女子。她的臉很尖,是標準的瓜子臉,簡直就像是柔美的函數(shù)的曲線,而后兩條線交于一點的大體的輪廓,便是她的臉頰。那么五官呢?男人在心里尋思著如何才能對那精致的五官加以修飾。
美的事物便是這樣,因為它過分的美麗,任何文字在其面前似乎都顯得貧乏而無力。
男人的心中正是這樣想的。
神奈川具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美,那種美不單單體現(xiàn)在她的外貌上,在氣質(zhì)上也可略窺一二。當作為真實的人的神奈川展現(xiàn)在男人的面前是,男人下意識地想找一個詞語與她的美貌匹配。然而事實就像是誰都無法描繪出上帝的模樣一般,男人竟然一時詞窮。
美麗就是美,精致就是精與致,有什么值得不停地思索一個詞匯呢?男人揮去腦中的思想。
真是自然的造化?男人繼續(xù)打量著神奈川。它具有的脫俗的氣質(zhì),使得她凌駕于眾人之上。
她凌駕于眾人間,使得她自己本身,在他人的眼里都有一些虛無縹緲。她的容貌,令男人覺察不出真實。可是她臉上偶爾浮現(xiàn)過的一絲緋紅,卻證明她是真真切切存在于男人眼前的。神奈川就是這樣虛實交疊地存在于男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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