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小雨,淅淅瀝瀝,浸透漫街路人的心臟。
一切開始于傾盆大雨,卻消失于散漫優(yōu)雅的細(xì)雨菲菲。
于千尋說的那般,這本就是一場本末倒置的鬧劇,轟轟烈烈,凄凄慘慘。
開始的不以為意,后來的信以為真,所以說,在一切不定理的變數(shù)里,誰都不能太過于自信,而落人茶余飯后的笑柄談資。
前幾年,她落落大方,笑容清澈。我不相信一見鐘情,卻相信她。
如同所有凡人那樣,初見一件漂亮的物件,當(dāng)然是恨不得天天捧著,日夜念著,還在心里意淫著什么時候就可以成為自己的。
當(dāng)然,我從來不否認(rèn)自己是個凡人,抑或是千尋常說的那種俗人。
就像動物世界里演的那樣,雄性動物通常都會為了得到某雌性動物的青睞,做一場大秀。
因為這個叫茵的女孩,他們的眼神里都在相互殘殺。
這種恐怖的氣氛就一直籠罩在我的高中生涯,沙沙作響。
使恐怖氣氛破裂的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早上,我和女孩牽著手一起走進(jìn)了教室。
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那些雄性的目光在哀嚎的歇斯底里,一種恨不得將我分尸卻又無比羨妒的感覺。
沒人知道我們發(fā)生了什么,卻沒人不在揣測我們發(fā)生了什么。
千尋說,一場雨,我便成了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樹敵無數(shù)。
我笑的卻很坦然,其實沒人知道,我只是抱著一種不名所以的態(tài)度去試試的,誰知道,天隨我小草民之愿。
一切,就那么雨到成功。
茵,是個好女孩,我只能這么說。之所以用好字來形容,或許是實在挑不出什么缺點。
我們一起去爬縣城里最高的那座山,從清冷的早上,到薄暮的黃昏。
我在山頂寫下我和茵的名字,我大聲的說,我要就這樣和你一輩子。聲音,悠蕩在山谷里,回音卻顯得渾濁。
在周末的時候,我都會和茵逛遍所有她喜歡的寵物店,憧憬著有一個溫暖的小窩。
茵說,她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感覺,自然,舒服。
我想,大概所謂的愛情就是這種感覺吧。
瘋狂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千尋說,羽,你和她或許有些想法不一樣。
我反詰,千尋,你就是這樣,固執(zhí)。
每天學(xué)校的三點一線,假期的舒適悠閑。
我和茵在一起,走過所有大街小巷,她坐在一棵古樹前,我用畫筆,將美好留下。
她說,她喜歡我畫畫的樣子,認(rèn)真,干凈,眼里發(fā)著光,讓她想到暗夜里的星星。
而我,沒有告訴她,我喜歡她安靜的樣子,那樣喜歡,那么靜默無聲。
眨眼而過的青春,一如流水。高三,破壞過多少青澀美好的感情。
千尋后來說,我把所有的責(zé)任全推到了一個無生命的制度規(guī)則上。
或許,是不想破壞記憶里的美好。
而我,終將成為日后他們用來匪夷所思的聚點。
就像無法理解為何茵會選擇和我在一起一樣,他們更將無法理解為何茵會和我分開。
我也決不會告訴他們,我是一個被玩弄的角色。
一切,只有千尋心知肚明,她不說,確是在顧及我僅剩的自尊。
我哪里知道,我的過去可以稱之為不堪。因為是我在玩弄別人。
將心比心,推己及人。在這次窘迫中才徹底的領(lǐng)悟。
千尋說,多么痛的領(lǐng)悟。
我含笑,不語。
大學(xué)的時光更是散漫悠閑,無所事事。
我開始學(xué)著認(rèn)真,遇到的人卻不再認(rèn)真。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這是一個事實。
我的好朋友,千尋,她說,不想,就永遠(yuǎn)不可以。
我望著她,她的眼神清澈,卻空洞無光。
想,就可以嗎?
高三畢業(yè)那個晚上,茵沒來聚會,永遠(yuǎn)的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簡訊里說,我們見最后一面吧。
卻在人群的嘈雜聲里,遲到了半小時。沖出人群,夜景霓光,浸透在淅淅瀝瀝的小雨里,無聲。
結(jié)束了,如默片無聲。誰都沒有告訴我這是為什么,茵,消失了。
千尋把我拽回了宿舍,我對著她干笑,說不清的五味雜陳。
大學(xué)里的時光,所有人都會不自覺的把我和千尋聯(lián)系到一起。
我的煩惱里,千尋笑笑,不語。
其實,在我不羈的少年時光里,沒有誰是我覺得對不起的。
畢竟,你情我愿,思想自由的年代里,誰都談不上強迫誰。
對于千尋,卻越來越不知所措。
那個淅淅瀝瀝的晚上,沒有誰對不起誰,茵不對,我罪該萬死,而千尋,選擇了一條萬丈深淵。
多想有一天,花開爛漫,我可以和千尋,微笑不語的泯滅所有的不知所以。
如果可以,那一刻,我不想她。
如果可以,這一世,我不想她。
---2014.09.26念二
愛情,因為存在于青春里而變得美好。青春里的感情,因為沒有物質(zhì)而純潔。可能,那一秒怦然心動,注定了會為一人癲狂,對也好,錯也罷。其實,不是愛情不夠眷戀你,而是時間不肯寬容你。愿所有單戀都會用放開得以走向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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