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時候,我才能感到春天的溫暖,以為春天是獨白的季節。那些我們溫暖的日子,太陽花盛開出金黃的熱
烈。一個一個的笑臉接踵在那么一個一個的夏天。
樹的獨白源自于一個真實的故事,真實得有些無聊,無聊得像太陽一樣充滿了節奏感,賦予一天二十四小時生
動的表情。期待無聊或失落這些個單純的個體伴隨太陽無休止循環充斥塞滿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聊有兩種正兒
八經的結果,一是找件事做,二是繼續無聊。
春天是獨白的季節,也是孤獨的季節。
樹說老鐘在那個年代里敲響,咚咚當當,猶如心臟劇烈的逃跑聲音。樹說她們是水,溫柔的水。水波蕩漾把鐘聲
也揉進來,慢慢破碎。
樹不語,是誰的心迷失在那些花叢中。
粉色的褶皺裙衫,她們在風里跑,飄忽飄忽的像個公主一樣。那么多微笑中灑落的金色陽光,像N年后我們各自
盼望的生活,渴望回到彌漫著燦爛和金黃的年代。
longlongago樹說他餓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一貫做法是給他買瓶飲料。后來樹一直念念不忘,為什么每次都這樣,搞那么熱心,餓的時候遞給我礦泉水,渴的時候塞給我一盒剛拆封的餅干...
隨即我問他,口感怎么樣?
可惜總是看不到表情,他依然背過身去只一個勁點著頭說,恩,不錯,有點整蠱的味道。
樹是我從小到大的伙伴,我們的家離得很近,以至于到了高中終于達到如影隨形心有靈犀的最高境界,然而,
這并非如釋加牟尼那樣已然是個得道奇僧修成正果的完美形態。縱然我們不同班,也由于那個“最高境界”在很大程度上創造了我們互相拖累的條件。因為我們是分不開的倆個人,倘若他犯錯了,那么我也免不了莫名被叫去辦公室忍受著班主任的各種逼供,哪怕本身就與我無關的事也依然少不了去做個“筆錄”。不過還好,不論是恐嚇還是誘導,在一次次與他們斗智斗勇的較量中,我們都更勝一籌。長此以往,讓我想到一個極為后怕的念頭:終有一天,我會被扔進陰暗潮濕的小屋里,然后受盡百般屈辱和折磨,最后老班擺出猥瑣的笑容露出滿口黃牙并振振有辭地說,我都知道一清二楚了,他的事你是招還是不招,XXX都已經招了,我保證從輕發落。情節到了這里,大多數犯事的人都已習慣,當然不能主動出賣兄弟。于是我只好大義凜然地說,不招,打死他我也不招...經過多次的爭論,老班還是退下陣來并且拿出了最終最厲害的武器。只見他搖搖頭無奈地說,哎,好吧,算了!不招那你明天叫你父母來一趟。
于是我所有的義氣和信念全被抽走,連魂都跑了一半,哆嗦著像個賣女孩的小火柴,哦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其實,生活有時就如上述那般無聊,我想除了天使與魔鬼,很少有人活得不夠庸俗。
既然不愿庸俗,要不要說些我們生動的愛情故事,要不要再在冬天的寒風里跑遍整座小城買一塊她最喜歡吃的雪糕。亦或者驕傲地對著別人說,我們漂亮的進球我們瀟灑的人生,你的歡聲我的笑語。
要不要再描述下我們后來離別的依依不舍,要不要再說你等一個女孩在她家樓下海枯石爛的一往情深。亦或者
驕傲地對別人說什么也比不上我們的有點危機有點可愛的年華。像突如其來久違的暴雨,快,并快樂著。
但,我們的年華在飄遠。有多少歲月還能在你情我愛的日子里度過,以后的日子我和你各自飄離獨立的生活。
可是,我們真正的生活會在現實的饑迫中開始嗎,還有我們各自的愛情。
你說,如果我們可以再富足一點多好,那樣我們就可以實行一些諸如A計劃或者B計劃。
很多計劃過后,她對樹說,親愛的,我其實不想離開。
可是,最后她還是離開了不是。
就像你的鐘聲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悠然地蕩漾,把心都蕩碎,把情感都蕩走,散碎得像陌生人一樣。
我們所有的愛情都成了出逃,那些說我愛我愛的日子,真可笑。
愛情一旦遭遇了現實就變的不現實了,對不對?
那些溫聲細語的年代,那些在墻角里盛開不息的花朵,那些飄蕩在藍天上的白云和遠處連綿著清唱的群山,那
些折疊過然后丟掉的紙飛機和被樹枝刮破失了容顏的風箏,那些你寫給我的信,那些用嚴肅和認真傳達過的交流,
那些隨口你愛我我愛你的歲月,那些你漸漸的不見,我漸漸的迷亂....
有人說消解孤獨最好的辦法就是睡覺和死亡,相對于死亡我更熱衷于活在珍貴的人世間,即使像伯格曼所說的對于活在這個世界已經無動于衷,死亡無非是一個結果。而結果永遠不能在時間上停留,再而睡覺可以在時間上停留,所以
睡覺是一個過程,過程永遠是真實的。我喜歡停留在漫長的過程里比如活著,比如睡覺,活著便可以睡覺,一定程
度上睡覺代表了死亡的本質,再睡夢里可以呈現停滯在時間上的結果,然而這個世界總有一部人醒著貼滿了現實的
標簽致使我在標簽里夢想破碎。
張楚唱過孤獨的人是可恥的,王朔說過無聊的人不是無恥的。我獨白過,孤獨是自由的皮膚,我斜著脖子望向
窗外擁擠的建筑和扭曲的天空,突然覺得,張楚很自由,王朔很孤獨,我卻是寂寞的。小Z的靈感來自我的靈感,
他的靈感并不像月經那麼有律可循,總是狗一陣貓一陣,看見太陽我就要寫道,白天樹是孩子的尸體,望見月亮我
便要吟唱,黑夜,樹是孩子的靈魂。
我們都是樹。
樹說,即使數年不見,我看見你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樹在十八歲時,我恰好成年與歲月齊頭并進的是樹的年輪。
某個冬天溫暖的中午,樹帶個足球在紅日的照耀下擦著過去,我不禁覺得生活真他媽像一場電影,重復的鏡頭
定格在反復的路口,幽暗的色調渲染在城市的盡頭遺憾的是生活從來只有一次彩排,在某個片刻談論起曾經的花絮
,氣若游絲的唏噓后便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個片場,麻木的表演沿著生命這條若有似無的主線展開與青春的戰爭。
海子說過,戰爭只有失敗,那結果只能是時間的灰燼。偶爾樹也會回頭在試圖改變臺詞中陷入了孤獨的語境。
樹說,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樹的身上結滿了果實,果實里是一片欲望的種子,我的名字叫做貪婪。
樹告訴我,不要解釋你可以解釋的問題,不要說些別人不太容易聽懂的語句,我們其實什么都不懂如同未來究竟是什么。
樹時不時陷入破碎的回憶當中,穿行在時間格子里的故事縱橫交錯躺在過去的心靈深處。現實的我發現時間真是
個好東西,假若時間停止了,浩渺的宇宙如同干枯的腦袋,而對于正在行進中的美麗愛情,時間的停滯便意味著一
種永恒,只有永恒本身清楚,所謂結局承載不了任何喜悅。
現在的我們并不希望用貧賤的筆刻畫高貴的情感我卻要艱難忍受著樹的批判,因為在樹的周圍批判不是一種美,
在這周圍的邏輯里,不美即丑,那些美麗的人,白天吆喝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抹黑就換上黃馬褂練葵花寶典,白
天他們代表道德,晚上他們制定法律,白天做道,晚上做法,兩者一混淆,糊涂的人便以為邏輯就此出生了。
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我不會表達。其實好的故事沒有標點,甚至不需要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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