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你有沒有在干凈明朗的藍(lán)天下躺著開始不知不覺思念一張干凈明亮的臉,然后自覺自足的笑,心從漫遠(yuǎn)無際的生長鮮艷的綠蓉花的草原蔓延到切分天際的赤道線,你也許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樣思念一個人。
到念念不忘的地步,我確實想她,我從過去到現(xiàn)在一直都很認(rèn)真的在每個街頭巷尾想她,想我在我心中生根發(fā)芽了的曾夏夏。
洶涌潮濕的海水奔波陸面而去,一些被拋起的魚狠狠的砸在海岸的巖石上,留下鮮紅的血液和腥臭的味道及眼瞳睜得大大的魚。
劉別然靜靜坐在岸邊,看著海的暗涌,心卻毫不動容,這已經(jīng)是曾夏夏出國的第五年,也是劉別然想她深心入骨的第五年。
五年前的他們熬過深秋走過寒冬,深深的幸福圍繞著他們,可是誰曾想命運(yùn)無緣無故捉弄他們,每每想起劉別然便是一陣苦不言中的心酸,他一個人坐著像只寂寞的烏鴉口中喃喃自語:夏夏,我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這五年他碌碌無為,每天來到他們第一次深擁的地方。
海風(fēng)不斷的狠狠刮,偶爾呼過他的好看潔白的臉,揚(yáng)起精致的發(fā),他想夏夏會從海水里涌現(xiàn),記憶隨波浪翻滾。
劉別然正睡在床上做著一堂華麗麗的香夢,自己站在海天一色的空中,頭上有著絢麗的虹,觸摸起來柔柔的,軟軟的,像是繽紛的棉花糖。
醒來時現(xiàn)實卻將他活生生的從天堂拉回地獄,今天是母親死后的第二天,他知道葬禮是昨天,來了許許多多的人,穿黑衣的,紅衣的,白衣的,各色各樣的人都來了,都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劉別然,滿臉不盡悲傷,卻是深深的嘲諷,劉別然卻是恐懼了,母親在世時這些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卻不知死后如此。
心臟一陣抽搐拔涼的疼痛,好像無數(shù)裹著骨肉鮮血的快要爆炸的撕裂感從體內(nèi)迸發(fā)不來,劉別然沒有掙扎,他呆呆的看著母親的木黑色棺材,終于倒了下去..........
他知道這是唯一的親人舅舅家。還沒來得及思緒萬千,悲傷蔓延。房門咔嚓一聲,是舅舅開門進(jìn)來;“別然,你就不要難過了,人終究也會死,你母親也望你好好的,對了,你以后就在建國高中讀書吧,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學(xué)校了,明天就去上學(xué)。”
劉別然點點頭,一言不語,也是無話可說,除了依靠舅舅,還能流浪不成?舅舅很無奈地?fù)u了搖頭,輕輕的出門而去。
房間內(nèi)彌漫淡淡的木檀香,陽光橫過單調(diào)卻不失奢華的青色花窗簾,頭頂白色的天花板極致鮮明,劉別然揚(yáng)著頭望著,就這樣望著。...........
天氣和心情都是同樣昏暗到不摻雜任何情感,總是灰蒙蒙的單調(diào)低落,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你說了?劉別然穿上嶄新的校衣,騎上自行車去了建國中學(xué),學(xué)校總是擁擠的也是熱鬧的,可是與劉別然卻是無關(guān)。
劉別然是和一個叫曾夏夏的女孩兒做同桌。
十六歲的曾夏夏身材高挑,一張長得可愛的臉得到學(xué)校無數(shù)男生的青睞,不過劉別然卻毫不動容,時光每天在拾荒,盼望每人的過往都支離破碎。
回家的路上忽然聽到一個小孩兒再叫媽媽,劉別然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無數(shù)傷痛隨著記憶沖擊,劉別然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這讓正準(zhǔn)備回家的曾夏夏看見很好奇的拍了拍劉別然;“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有什么不開心的?”
曾夏夏的話讓沉浸于難過中的劉別然心頭一暖,這是母親死后除了舅舅第一次有人關(guān)心他,如同在洶涌陰暗的牢騷滿腹中一束暖光在心中閃碩,可是他搖搖頭,什么也沒說,這一觸及讓他們往后都一起回家。
劉別然舅舅家在曾夏夏家前方的小區(qū),劉別然忽然感覺有了依伴,不再孤孤單單。
每天劉別然和曾夏夏一起上學(xué),劉別然話不多說,曾夏夏也不言不語,可是氣氛融洽到合適,有一天曾夏夏突然對劉別然說:劉別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只要你難過了悲傷來襲,我曾夏夏一定陪你。
劉別然依然記得曾夏夏對他說的這句話,想到總會感到暖心
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時十六歲時的青春同他記憶里的漏斗一樣,慢慢消逝.有些人,刻骨銘心,有些話記憶猶新。
和曾夏夏一起的光陰荏苒,朝夕相處的他感覺一切都好了起來
上課時曾夏夏突然問劉別然;”你說人死后會不會去天堂?天堂上有沒有朝陽的向日葵,很好看的那一種?
劉別然點點頭說:“當(dāng)然有了,媽媽一定在天堂上,看著向日葵讓他面向我;
說完,曾夏夏一臉我錯了的表情,萌到了極點。
劉別然沒有說什么,只是覺得想起什么,沉默的點點頭說;”其實沒什么,我媽她死了,而且死時只有我一個人為她哭,也只有舅舅安排了葬禮,但是來了很多人,不過都是笑而已}
說完,劉別然覺得心中苦澀相陳。
在此之后,一切都很安靜。
時光總是不愿放過每個人的,它狠狠的插住每分每秒,不放走一絲一毫,而后劉別然卻在臥室里種了一顆向日葵。
劉別然一天一天開朗起來,舅舅看在眼里,也分外的開心,舅舅以前也有一個女兒,可是三歲時卻出了車禍,死掉了,妻子也死了,以前聽母親說,舅媽出車禍那天,鮮紅的血灑了一地,你舅舅抱著你舅媽和表妹的殘軀瘋狂的哭泣,
從此以后就再也沒再娶
生命也許就是給你過多的東西,繼而再無情的全部剝奪。相比之下?lián)碛羞^多的,也是最容易失去的。
劉別然靜靜的躺在床上,肆意妄為的將身體擺成彎蝦形。
今天周日,劉別然相約曾夏夏一起去圖書館,這讓她破天荒的笑了?!皢押?,你也會主動約我去看書?不過,我沒空,下次吧”
說完一臉期待的表情望著劉別然,果然,劉別然羞澀的撓撓頭,“嗯”了一聲。曾夏夏果然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膀_你的,明天十二點準(zhǔn)時在明雅閣門口等我吧。你看你,別一天都悶悶不樂的,多這樣笑笑多好呀?!?/p>
這一年,十六歲初三上學(xué)期,大多數(shù)人人生都所經(jīng)歷的一部分。這時候的青春在心里盛載著對渴望的憧憬。對所遙不可及的一切報以滿滿的幻想每日安眠而去。
明雅閣位于G市中心的一家著名的休閑娛樂會所,離劉別然和曾夏夏家也是相當(dāng)近的,劉別然起床一番洗刷步行向明雅閣而去。
明雅閣樓下站著一個身穿絨毛短袖,粉紅外套,一條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長腿,一雙帆布鞋卻不失優(yōu)雅,美中帶著羞澀。絕美的身姿加上傾城的容顏,讓人看見為止佇立,素顏的臉上顯出楚楚可人的神態(tài)。倘若在君王時代,又將是“紅顏禍水阿!”
劉別然很是驚訝的看著。
“你看什么呢?沒看過美女???”
曾夏夏嚀了一聲羞澀道。
劉別然摸摸鼻子,“是啊,我除了天天對著你您這個大美女,還真沒見過美女了。
曾夏夏臉上頓時堆上了滿足的笑,像五月盛開的櫻花一樣,空氣中撲鼻而來的是滿面的芳香。
“好啦,別貧了,走吧!一會兒圖書館人太多了,看書都不安寧”
二個人一句沒一句的走向圖書館,不知怎的年少無知的劉別然覺得他內(nèi)心瘋狂的涌上了一種想法,他想和曾夏夏每天都一起走下去該有多好。
也許是氣盛時一種敢于對任何事物報以美好的看法,將所有的東西都想象化,不知的是未來的心酸。當(dāng)然這只是后話。。
二人來到圖書館,準(zhǔn)備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讀書時,一聲尖叫聲響起....
“呀!好你個死丫頭,竟然有男朋友了,都不對我說,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閨密了,哼?
一個曼妙的身姿出現(xiàn)在劉別然和曾夏夏身前,一看原來是曾夏夏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張媛媛。
劉別然正想開口解釋,張媛媛就又接過話去”哎.那啥,你也不用解釋了.難道你想掩飾奸情?嘿嘿,我正準(zhǔn)備來找兩本書的,我挑好了馬上就走,咯咯,夏夏,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哦對了。
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的張媛媛又回過頭來問了一句”你男朋友叫啥名呢?
汗...
額:我叫劉別然”你好美女、
咯咯..:小然啊,好了不打擾你們了,回見阿夏夏。
“恩那個...別然,我姐妹她就這樣你別介意阿,
咳咳“怎么會,我覺得她很好啊大大咧咧的人很正直嘛呵呵'"
恩夏夏,我先去那邊找兩本書”
“嗯'"
找好書的張媛媛這時過來神神秘秘拉著曾夏夏問”夏夏阿,好夏夏,剛那個帥哥誰???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男朋友?”
曾夏夏也吞吞吐吐說:“不是,真的不是,只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好很好而已,很快樂,咦不跟你說了,反正,反正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跟他一起很心安。'
這些是后來的劉別然不知的,而曾夏夏也沒有對他說過.
“好吧。你個死丫頭,你已經(jīng)春心萌動了。你還不知道、”
張媛媛說完就抱著兩本書大步跑了,留下尷尬的曾夏夏一臉凌亂,
圖書館忽然間像去除了喧嘩的一切聲鳴,只剩下透過光照的藍(lán)悠悠玻璃折射在這個空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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