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廟呻吟夜驚魂,不知子啼守佛人
在貴州的遵義有個仙源鎮,仙源鎮的西邊有個石豪村,村莊與世隔絕,只能聽一些打工的回來才知道外邊的世界。外邊的人是不知道這個村的,就像桃花源一樣。村里由于貧窮,年輕的出去打工娶媳婦,沒人愿意嫁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村子南邊的山坳里有個廟子,每到過年。清明村子里的人反倒多了起來,就因為有這廟子。村里的老人常常對村里的孩子講這個廟子的傳聞。這還是50年前的事了,許多老人都說見過這個廟子的守佛人但都說不上來這個守佛人長什么樣,這倒讓這個廟子更加神秘了。
流兒是村里的孩子,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因為孩子是劉家屋里在廟子溝里的河邊撿到的所以叫他“流兒”,這孩子不好管,再加上收養他的劉家那個男的死了,剩個寡婦就更沒人管了。這孩子雖說沒讀幾天書,但好奇心重。常聽老人說這廟里的故事他倒是當真了。常常跑到廟里去尋密,也常常是無果而終。今年他18了,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撘錯了,他跟村長說他要去當守佛人。村長以為小孩的話哪能當真就笑著答應了,流兒跑著回家給母親歪歪扭扭的寫了張字條就去廟里了。
路上正值春天,鳥兒伴著蝴蝶,草兒伴著花香,花花的溪流裹著泥土的芬芳。流兒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一樣,高興的躍著雀步,這里走看看,那里走看看,希望能發現哪怕是一點小秘密。這條路很熟,但現在也很陌生,因為一個困擾他很久的謎團好像就要被他自己打開…
他像往常去那里一樣,他在去的路邊的一棵棗兒樹下面摘棗,那里是塊高地但前面是一塊荊棘林,所以能從那里看到來往的行人但卻不能從路上看見那里。那是他發現的小世界,是他第一個發現這里的,他一直這么認為。他躺在地上吃著棗,看著藍天,不知道心里有多美。微風吹過發尖,拂過肌膚,慢慢的,他進入了夢鄉…
忽然他從夢中驚醒。“快來,快過來,你看這兒多美啊!我喜歡這里。”
是個女孩的聲音。“是啊,很美!”
一個男人負著手,看著女孩在樹林間奔跑一臉的幸福。
突然,從流兒身邊沖出一伙兒壯漢,帶頭的膘肥體壯,一身蠻橫的肉,黑黝黝的皮膚,在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項圈。手里拿著一個一把砍柴的大刀。
“留下錢財,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否者,休想活著離開!”
這時流兒才看清他們的面目:女子穿著綠色裙紗,把濃密的頭發用玉簪盤起,留下的直達腰際,有雙大眼睛,俏鼻,清純的面容;男的是個打扮成書生模樣的人,但是很結實,腰間有一塊玉佩,有一股正氣浩然在他四周游動。只見他泰然自若,把女孩拉在身后,女孩躲在他身后用一雙明浩的大眼睛在肩膀處偷瞄著這一伙兒強盜。他向前挪了一步,只見一陣風從腳邊掠過。
“你當真是要錢財!”他憎大了眼睛,轉眼間他就來到了那個壯漢面前。壯漢嚇得一身冷汗直往下流,被眼前的一幕頓時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了。“你是哪路的兒?”這是強盜也慌了神,知道這不是個簡單的主兒。
“嶺上。”男子回答得很簡單。
“嶺上?!莫非是嶺上莫府?”男子微笑了一下,強盜頓時嚇得不輕,跪在地上。
“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小人不知是公子,若是知道哪敢如此冒犯。望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一回。小人當牛做馬供您差遣…”強盜們都跪在地上一臉誠懇的樣子。
“你們倒是識相,那我就饒你們一條狗命。若再是抓到你們為非作歹,那時候休要怪我不客氣。哼!”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會兒,他的心情就這樣被弄糟了,難免一肚子的怨氣。當他回過頭來看那個女孩的時候。不見了,他頓時慌了神,他連忙問強盜。
“人呢?!”
“你說小姐?剛才還在這兒,怎么不見了,小人剛才沒注意小姐。”強盜又連忙下跪。
“我說人呢!別他媽的跟我玩花樣!”男子暴怒,“若是有閃失我叫你們如此下場!”說著男子將一股拳氣從掌間送了出來,一名強盜頓時飛出十多米遠,在遠處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空氣仿佛凝聚了一般,幾名強盜匍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出來!”男子突然大吼一聲。流兒大叫不好,“被發現了?”
“還不出來嗎?”突然后背一涼,在轉眼間流兒不知什么時候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紫嫣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男子的一雙眼睛讓流兒不敢直視。他想這次完了,躺著也中槍啊!心中大呼老天不公啊!“不…不知…道啊!我路…路過的”流兒大呼不妙,偷偷瞄了一眼還躺在遠處的那個強盜,還在那里躺著,不禁打了個顫。
“不知道?!是嗎!”男子一把揪起流兒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停在半空中,流兒只剩下雙腿在空中,心想我到底招誰惹誰了!這也太奇怪了,好像夢一樣,說起夢,他趕緊伸手想揪一下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就在這時男子拳起拳落……
“啊…啊…”流兒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草兒還在搖動,幾只鳥兒從這頭跳到那頭,遠處開得粉紅的桃花把這春天襯托得格外的溫馨,沒太陽但是世界披上了這粉色的黃,流兒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把頭發抓狂了一陣。“走”,他自己自言自語了一聲然后就把手伸進兜里一邊吹著口哨向溝里走去。在路上他還在回憶夢里的事,但似乎因為被嚇了跳都變得模糊不清了,只記得有個女孩在那里歡跳,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遇到了強盜…男的差點把他打死。真是奇怪啊,他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像是真的一樣,他也懶得去理,反正他一直聽母親(養母)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不知不覺就看見了那一座廟子,廟子建在一塊平地上,十分宏偉,就像是布達拉宮一樣仿佛從平地上拔地而起,有高高的白色圍墻,若隱若現可以看見廟子里的春色,廟門前的牌匾上寫著“太宇廟”三個大字,門前一邊犭尃訑是,另一邊是患,流兒也不知是什么獸,只見左邊那頭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佩之不畏;右邊那頭其狀如羊而無口——都長得十分怪異。墻上有很多石窗框,窗框在遠處看不遠處看仿佛一幅畫受盡了世界一樣。流兒走過了門前的九階臺階,流兒數過恰好九階,在原來九階臺階在民間是不允許的所以有官府也會派人來想把石階一走幾階但是移走后官府的縣令就離奇死了,再回來看時石階又回來了,都說有鬼,所以在也沒人敢動石階。九代表著至尊,也有佛界所說的九九歸真的道理,九代表著至陽,所以妖魔鬼怪在這里也只有望而卻步,它把世間所有囊括其中,用于陰陽中它象征著輪回,這人的五行都在這個其中,看懂九字的人不是先知就是大能。
仔細感悟這廟宇間又飄蕩著一股靈異的氣息,仿佛踏進去就可以度去紅塵外,鳥瞰紅塵中,整個心中仿佛都空靈了,廟門口有一孔清泉從地下冒出沒有人知道這泉源在哪里,每當有人來燒香必定要舀一瓢回家,老人都說這口泉水喝了能使小孩變的聰明,能醫治疾病,還能消災除魔。最離奇傳說是有誰家的媳婦不能生育,被婆家打罵,這媳婦不忍這些打罵就離家出走,因為沒有去處就在廟里住了一個月,每日都喝這口泉水,后來竟然懷上了,更離奇的是孩子十多天就臨盆了。孩子一周能語,一月能行,兩月能舞,一年能作詩,5歲就嘴里念念有詞,聽得還俗的尼姑說念的是《金剛經》里的大慈大悲經。村里都把他奉為神娃,認為他可保一方平安。后來這里來了個游僧,看他在菩提樹下玩耍驚為天人想把他帶走,但村里的人不干,這神娃可是村里的寶。再后來游僧走后村里那年就干旱,莊稼顆粒無收,又叫來一位游僧做法事,游僧聽得上蒼言說村里人不把信禪使者放走完成苦行觸犯了天怒,上蒼要懲罰這里的村民。村民聽后連忙尋求破解之法,把孩子交給游僧帶走,游僧倒是樂意,他們走的第二天天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在寺廟里的一塊墻壁上寫著歷代游僧經過這里的詩詞。一首:
《秋的薄冥》
晚秋里的早晨格外濃的霧
那包裹著太陽的遠處的群山
黎明呵
你這是要將我帶到哪里去了呢
倘若我真就依了你的話
另一首:
想當年匹馬秋風,終成怨悔。道什么情癡愛恨,說何時霸業王圖,且看從來滾滾英雄,何客紅顏八百歲?幾度斜陽桃葉渡,一川舊雨杏花村。水榭荒臺,猶夢青衫翠袖;石麟古道,曾馳紫馬朱車。但余得:晨鐘暮鼓,蒼云亂崗一抔土!何不趁剪剪輕風,花下移床,墻頭過酒,同話南國月色,北嶺煙光,東海潮聲,西山雨意==z思那日擒杯暢飲,始作余歡,縱此生快意恩仇,欣這刻英姿颯爽,懶聞今古滔滔流水,難明知已五千愁,三番霧雨燕鶯迷,兩闕新詞離恨天,冰城妙境,欲求紅錦霓裳,玉露瓊漿,今御黃牛白鷺,難換回夜景春宵,薄霧平湖幾段情,還須待馨馨旭日,山中弄影,案上題詞,共聞竹苑文香,梅林韻味,蘭亭柳浪,菊院詩魂。
這兩首詩,一首婉轉悠長,一看就知道是個現代人寫的,另一首是大氣磅礴,肯定是哪個仕途失意的人路過此地留下的。還有幾首詩在墻上因為年生久了也看不清字跡了,不過只要流兒在他們面前閉上眼睛仿佛就會置身其中,一會又是生離死別,一會兒又是馬革裹尸,一會兒意氣風發,一會兒壯志難酬,就像是一部部電影在眼前閃過而他就是其中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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