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蔓延到西營市的第二天清晨,我乘著自己的飄搖機踏上了征程。嗯,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它,也許它更應該叫高空懸浮旅行機,或是霸氣一點的中國紅龍,但是它的身軀明顯不像龍形,更像一個蛋。身為一個非理工男,制造它的艱辛由想而知,更可悲的是,在制造出它之后的一年里,我不斷的遭到人們的質疑。比如,他們不斷的問我:“為什么要制造它”“它能用來做什么。”
靠,這群蠢蛋做什么事都一定要有目的嗎。我坐在駕駛艙里看著廣袤大地此刻的滿目瘡痍,似是一個充滿戲劇性的高傲宣言。總之,這臺機器一無是處,雖然它能不接受任何化石燃料的沖擊就能游蕩在幾百米的高空,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控制它的航向,它就像小孩子隨風吹出的一個漫無目的的肥皂泡,掙扎在高空亂流里。就像一個完美的避風港,但問題的關鍵是,當初這幫蠢蛋想到在遙遠未來的某一天里,它真的會被賦予這樣的意義嗎?
病毒遠比電視機里所放映的**電影可怖,它不叫T病毒,也不曾繁育出各種可怖的怪物。它只是讓人變瘋狂,嗜殺,貪婪,并剝奪人的個體意識。對的,從行為來看,它使人們變成一群群生命力頑強的喪尸,所有的所有,那幫喪尸題材電影的編劇們都想到了。但是病毒真的沒有變異出一個身具超能去拯救地球的好萊塢式英雄,而且在病毒在全球擴散肆虐的三年里,我確信地球里除了我,不再有另外的幸存者。
這個可是真的,但是我卻不具備任何超能力,所以并不能一把菜刀橫在肩頭,喪尸群里穿行無阻。三個月前,病毒擴散到中國,我準備啟動我的飄搖機,前一晚,新聞女主播還在電視新聞里談笑風生,調侃美國電影編劇是最精確的預言家,男主播還插嘴說還好我們有青藏高原。兩個腦殘主播為自己并不好笑的笑話夸張的哈哈大笑,誰想到第二天新聞就不能正常按時播放了。我還在揣測兩個主播被淹沒在喪失人群中的模樣,隔壁逃難來投奔兒子的王奶奶率先給我描述了一番,在老人家有限的記憶中,這群被病毒感染的喪尸比鬼子還喪失,它們嗜血嗜活物,連王奶奶養了三年的一只下蛋母雞都沒能逃脫厄運。
那時我已經決心要啟動飄搖機,遺憾的是,它并不是諾亞方舟,沒有那么大的容積。在設計之初,我充分的想到了將來這臺飄搖機所要乘坐的人數。我的爹媽離婚多年,各自成家,我與他們也早已多年不曾聯系。唯一能讓我眷戀的,就是我的女朋友冉然,她陪伴我多年,始終不離不棄,但最近卻有點問題。聽他們說,冉然傍上了一個大款,但這于我也沒有多大關系,等到喪尸感染遍地,再大款也無力抵抗病毒的侵襲,她總會踏上我的飄搖機,陪著我一起邊俯瞰這個腐朽的大地,我們一起漂浮在空中流浪。偶爾餓了,我們就找一個喪尸少一點的地方停下來,吃點東西什么的。困了就在飄搖機上睡一覺,反正雖然飄搖機容積不大,但我們還是可以在里面睡出舒服的身形。
故事簡介:反英雄主義|霍爾頓式的人物如何在喪尸圍城的生化狂潮中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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