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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師3 少年的漠上旅行  文/鹿森

節選

  £少年筆下的荒蕪城陛£

那里是一片沙漠。一片荒涼悲歌的沙漠。我一直在行走。

  然后,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在漠上找到了一座巨大的城陛,輪廓雄偉。但石沙堡壘卻顯枯朽。披著疲勞,步入了略微殘破的城門。走進城,卻發現,里面是與沙漠氛圍相同的荒涼。

  很久,站立在過道上。炙熱的風刮過,辣痛了我的皮膚。回過神來,這整座城陛給我的感覺,就是荒寂,以及凄涼。

  于是,我在城陛里開始尋找一絲一線的生機。但很久很久,連根草,連個仙人掌球也未曾找到,有的只是一片零碎的心寒。

  不久之后,我便離開了城陛,重新踩在漠上行走。

  在后來的旅行中,遙聽途說才知道沙漠中有這樣的無人城陛是很正常的。原因很多——有可能是被風沙埋沒了。也有可能是被強盜屠了城。也有可能是居民遷地了……

  但。面對著城陛,我遙遙不能釋懷。腦海里一次次的模擬著那城陛被埋沒的影像,像是無聲的黑白電影,蒼白而陰暗。

  那日,漠上刮起了暴烈的風,黑色沙子席卷了整個城陛。密密麻麻的沙子蔓延過城陛的一角。然后,堆積起暗色調的尖壘。像是凋零的直指向蔚藍的天際,渴望一絲生機。

  城里的居民是已經遷走的了。過道上只有殘缺的沙廊,以及破碎的臺階……可以想象他們在走之前,爭先恐后的奔跑,恐懼被落下。才擠壞了走廊,踩碎了沙子做的臺階。

  而留下的瀕死的城陛,無奈的看著他們毫無情緒的拋棄它。終于,絕望之下,城陛默默的任風沙摧殘。然后,漸漸倒塌……

  就這樣,荒蕪城陛覆蓋上一層層沙子,催化成一座枯朽的沙城。

  一座,被遺落的城堡。

  很久之后,我向別人提起那座荒蕪城陛。然后,他們說:每個人心里有一片沙漠,漠上有著一座荒蕪的建筑物,建筑物里住著每個人的倒影。

  我想,如果真的存在倒影。那么倒影有可能也連同城陛一起埋葬在漠里了吧。再無生機可言。只能,永遠的埋葬在不見天日的黑暗里。

  就像是荏苒間,那被封閉著的回憶,那年少的輕狂。

  葬在青春的刻銘碑上。漫漫言語只碎裂成幾個漆金字體,獨自在飄搖。像是死亡的軀體流下的淡黃色液體,盛滿了在玻璃杯里,晃一晃微光粼粼。

  沙漠就是心靈,城陛就是歸屬,而倒影就是青春。城陛已經荒涼了,那倒影又何處埋沒。

   £少年陪伴的沉默獸£

  就在沙漠的第十四天的早晨,我遇見了沉默獸。

  那是晨里,已是中午。睡在荒石堆的我睜開眼睛,剛一翻身,就見著了微瞇著綠光的沉默獸,以及喘著粗氣的鼻子間隔我不足一米。

  那瞬間,我被嚇得臉色蒼白,不由得尖叫了起來。

  然后,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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