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還未蘇醒的世界的某個角落,一所普通的房子,一間普通的房屋,一個普通的床,床上有一個如同蝴蝶繭一樣的被子,鬧鈴先生無所顧忌的喊叫著,在被子的一處,伸出一只懶惰的手,四處摸索著什么,它碰到了手機后拿起來給它的主人看了一眼便摁下了‘暫停’,繼而懶惰的放下去,很快這只懶惰的手消失在了被子的外面,因為它的主人用最后五分鐘的時間拼命的睡著,沒錯,普通的我就這懶惰的手的主人。
我叫子淵,一名高中生,生活在這個世界里,有些無奈,也有些歡樂,時而也會有些自己的小痛苦。
很簡單的例子,你無法選擇命運,但是命運卻很輕松的把你玩弄來玩弄去,這便是無奈之處;活著,會認識很多人,每天經歷著不同的事情,這便是歡樂;遭到了誤解,可以解釋卻不想解釋,這便是痛苦。
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踩碎了剛剛蘇醒的燈光,來到了洗手間里洗漱。
眼神充滿了疲憊,無人能懂的情感遮蓋了我啡色的瞳孔,一張算不上帥但是干凈的臉,構成了鏡子里的我。
擦干臉上的水,鏡子里的我輕輕的戴上了那名為笑容的面具,嘴角的一個弧度在他的臉上瞬間綻放開來,就連我自己都差點被他騙到,因為他看起來太快樂了,真的,太快樂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把僅16歲的自己變得如此矯情且多愁善感的,至今我都沒明白,我到底經歷了什么?
一路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我沒有找到結果,路上陪伴我的風,這個時間特有的風,夾雜著半醒的陽光與半眠的黑暗。我將自己的圍巾拽高了些,防止這混沌的風接觸我心臟前的那一片皮膚;還有掛在天際的星星,一顆一顆的失去光輝。
如果說冬日未明的天什么最耀眼,我一定不會說是星辰,也不會說是月亮,而是佇立在學校樓頂的那一行鮮紅的大字,離遠了看仿佛飄在空中一樣。
當你來到學校門口你會發現,就算是這樣的早,校車,公交和私家轎車依舊會堵成一團亂麻,騎自行車的學生們老早就下了車識趣的推著走在便道上,我也跟著這些人,走進了我的高中。
還未走到放置車子的地方,便可以看到負責擺放車子的人在那里聊著閑天,這個時候我便要把我最拿手的笑容擺在臉上,過去很二逼的拍他一下,然后用適當放大的聲音喊道:“嘿,游敖。”他一般會淡定的回答,“奧,騷淵,早上好。”
這個外號已經被人叫了六個多月了,我早已習慣,不過還是給了他一拳,他比較壯實,我這一拳根本不算什么。
游敖,一個理科學霸,微胖的身形,一米八左右的個頭,一對小小的眼睛,我常常開玩笑說他的眼睛最多只有五毫米,略微黑色的皮膚讓他看起來無比健康,并且他有一個絕技,那就是他只要困便可以以任何姿勢睡著。
敷衍的寒暄幾句后我便走向教學樓,走到一半發現周圍的人們都是成雙成對或有朋友的陪伴,我一個人顯得格外扎眼,我加快了步伐,甚至我忘記了如何走路,怎么走都覺得不對勁。
明明沒有多長的路,我卻像經歷了一次兩萬五千里的長征,終于逃到了班級,打開門的一霎那你會感到一股暖流,并不是流向你心里的,而是哄熱的,盡管是冬天。幾個女生排著隊在飲水機前,或扎堆討論著誰又和誰搞上了,誰又和誰又分了,似乎女生不八卦就會死一樣,男生們則是在睡覺或補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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