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是你,一個原本該色若春花,細若瓷器般的美麗姑娘。
來,過來把你的臉龐,再抬高一點,露出你本該光潔飽滿的額頭,讓你一雙明亮眼眸,在有限的光線里露出來。
你哭了。
為什么?
我手中的畫筆停住了。
你止住了哭泣,抬頭問我道:“你戀愛過嗎?你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嗎?”
我沒有回答你的疑問,將一朵白玉蘭別在了你的鬢角。
事后,你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而那一副少女哭泣的側面臉龐,則久久停留在了我的腦海中,我知道我們不會再相遇了。
臨走之前,你問我:“我叫什么?”
我說:“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會再相見的!”
許多年以后,當何歡第一次在舒怡的畫廊里,見到那副畫時,心底多了幾分意外之情。
“你,知道這個畫者嗎?”當她問舒怡的時候,舒怡眼底的一陣迷茫,已經答復了她。
“怎么,你有興趣?”舒怡遞給了她一杯葡萄酒,一面笑嬉嬉得說道:“嘿,我說這個唐顏和阮茹怎么還不來呢?”
這時,舒怡的電話意外響起了:“什么?王八蛋!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舒怡眼神怪怪得打量了我一眼道:“何歡,你說江安宴出差去了?確定嗎?!”
“是啊,怎么了?!”她說。
在江何歡成為江安宴的女友之后,相對于男友江安宴和閨蜜舒怡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像好是老鼠見了貓,對于舒怡江安宴一直采取躲避的方式,而舒怡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勸說她和江安宴分手的話。
“放屁!這個渣男都摟著女人跑去開房了,還在你面前說大話!”舒怡說著,已經拉著何歡的手心,一路上跑出了畫廊。她們在街邊攔了一部紅色的出租車,便直奔皇家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門口,何歡才發現除了她和舒怡之外,還有長相清麗的唐顏和溫婉的阮茹兩個人也已經站在了酒店門外。一面朝著她們倆揮手道:“快點,他們剛剛進去不久!再遲點的話,估計兩個人都已經辦完事,要走人了!”
何歡聽得一頭霧水,一面看了看身邊的舒怡道:“你們這是要干嘛呢?!捉誰的*,鬧得這么大的動靜?!”
“哎喲,我的傻大姐啊,還問這么多干嘛?!趕緊跟我們走吧!”舒怡說話間,已經是拉著何歡的手,朝電梯口步去。
七樓,703號房間門口。何歡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敲開了房門。當一身濕漉漉的江安宴,站在了她的眼前時。何歡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凍住了。她一方面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方面卻是顫抖著聲音道:“你不是出差了嗎?怎么在這里?!”
“阿歡?!你怎么在這里?”眼前的男人顯然不想讓她們進來,一面堵在了門口質問道。
“那個女人呢?!你把她藏哪去了?!”舒怡一把推開了江安宴,一面拉著何歡進了屋。
當何歡走進屋子里時,映入眼簾的是一件豹紋的內衣,還有小褲子和江安宴皺巴巴的白襯衫,牛仔褲一塊得被扔在了地上。
“你看,這些,還有這些?!”舒怡顯然比她更像一個跑過來抓*的女主角,一面指著地上的證物,大聲得痛斥道。
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十五分鐘后,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了。同樣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葉莎莎,圍了一件雪白的浴巾,站在了她們四個人的面前。
“莎莎怎么是你?!”眼前的這個劇情太過灑狗血了。何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
“你都看到了,還問什么?!阿歡,我就見不過慣你這樣的,揣著明白還裝糊涂!”女人裸露出一只雪白細長的腿,一面坐在了床上。
“告訴我,為了什么?!天底下的男人這么多,為什么你偏要找上他呢?!”何歡揚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來自江安宴眼中的一抹堅定,讓她徹底的心寒了。
“阿歡,你夠了!她是我的女人,要打也輪不到你來動手!”江安宴看著她的眼神完全像在打量著個陌生人,并且態度堅決道。
“你說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又算什么呢?!江安宴?!”心在滴血,卻也狠不過他這一刻的絕情!
“阿歡,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今天反正你都看見了。我們分手罷!”江安宴一個字一個字停頓道。
像敲打進骨頭里的疼痛,難受,卻又是停止不住的樣子。
“江安宴,你不是個男人!這一巴掌當你欠我的,這下子,我們兩清了!”江何歡罵道。
看著他臉頰上的鮮明五指印痕,她的心,也似揪在了一起般疼的難受。
“這下子,我們可是兩清了,阿歡!”他道。
何歡的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雙膝軟了一軟,如果不是舒怡及時扶住了她,只怕她已經在這對狗男女面前出乖露丑了。
事情,隔了一個禮拜后,江何歡坐在星巴克的露天咖啡座外,靜靜得思考著自己當初愛上江安宴的原因。
一只筍尖兒般白皙手心,倏地一下子點在了她的額角上。
抬眸,舒怡正以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道:“我說江何歡啊江何歡,你怎么能一門心思的在江安宴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我們當初怎么勸你來著,你是一樣都沒有聽進去!”
何歡一面頭疼得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一面聽著舒怡的絮叨。
如果不是那天舒怡以及阮茹她們幾個人將江安宴和葉莎莎堵在了酒店的床上,也許到現在她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這樣自欺欺人下去。想想江安宴,一個自中學時,便開始和她同桌。大學時和她同校的男人。畢業之后,又與她一起同住了七年的男人。至今,都沒有提出想要跟她結婚或者分手的男人。
“我說江何歡啊,你就趁早醒醒吧!為了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渣男,虛耗了自己整整七年的青春。七年啊,何歡,你告訴我,你還有幾個七年啊?!七年的時間,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是感情的疲憊期。對于一個女人而言,那就是由花開到花謝的全部過程。你現在正站在剩女的光明大道上,一路朝前奔跑著啊!”
舒怡似乎還想要說上一些什么,卻是在唐顏的一個眼神下給阻止了。
唐顏在見到何歡的臉龐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樣子時,一面連忙打斷了舒怡的話勸道:“阿歡,你別聽舒怡在這里瞎咧咧。她就是這個脾氣喜歡胡說八道。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唐顏這么一說,倒是惹來了舒怡的橫眉冷目,一面拍案而起道:“嘿,我說唐顏你個畜生!什么叫不跟我一般見識,我這是怎么招你惹你了!?”
這一次卻換來了唐顏的沉默不語。
舒怡道:“唐顏你丫就是個二皮臉,高興就笑,不高興就拉個驢臉,跟誰欠你個二五八萬似的!”
“好啦好啦,舒怡,你就少說一句吧!”這時,阮茹連忙跑出來打圓場道。
這一刻,江何歡的緘默不語和舒怡的大珠小珠落玉盤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舒怡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面指著她的鼻子下狠勁得開罵道:“我說江何歡啊,你丫的就不能長點腦子嗎!江安宴都當著你的面和那個狐貍精都滾床單了。你丫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里享受陽光和咖啡,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你缺心眼吧?!”
舒怡的一席話,一下子戳中了何歡內心某個柔軟而隱蔽的地方。那里還有一處地方是血肉模糊,疼痛難忍的。眼前的視物,一下子變得模糊而潮濕了。
舒怡的咄咄逼人,開始靜默了下來。
當開始的嗚咽,轉變作最后的放聲大哭時,江何歡顯然已經有些不管不顧了,也不再理會路人投射過來詫異而嘲笑的目光了。
舒怡則是瞪著一雙清澈而圓潤的杏仁眼,一面打量著她,一面軟下聲音道:“現在知道哭了吧?你早干嘛去了!”
在唐顏的一個眼神警告下,舒怡也沉默了下來。
想來也覺得可笑,她最愛的男人背著她與另外一個姑娘私下來往足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她卻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
江何歡偎依在阮茹的懷里,一面哭得稀里嘩啦的,一面伸手拉過舒怡的胳膊,將眼淚和鼻涕使勁得往她高檔的衣服面料上擦拭,嚇得舒怡頓時花容失色,一面尖叫連連,一面猛地伸手追著她捶打道:“我說江何歡啊,我看你也就這點本事!在江安宴面前裝得跟一只溫柔純潔小羊羔子似的,在我們面前你丫就原形畢露了,本事見長啊!你這個窩里橫的二百五!”
她哭得夠了,一面站了起來對著坐在座位上的三個年輕女孩道:“姐妹們,我決定從此以后和江安宴一刀兩斷,都趕緊祝福我吧!”除了舒怡予以我一陣響徹得掌聲鼓勵之外,另外兩個人皆是一副打量外星人的眼神般打量著她道:“江何歡,你這回可是認真的!?”何歡站起來,一面朝著陽光,一面對著眼前的三個人抬頭挺胸,做詩歌朗誦一般得說道:“他江安宴算個什么東西,不值得我再為他傷心了!”
眼淚一擦,桌上的包包一拿,她江何歡一面朝街邊走去。
臨走之前,還不忘了回頭對舒怡道:“舒二姐,記得買單啊!妹妹我先走一步了!”一面伸手在街邊攔了部計程車,頭也不回得上車了。
身后傳來是舒怡一陣咆哮道:“江何歡,你丫的就是一個畜生!你這個見色忘友,見財起意的女人!”
她的嘴角滑開了一抹笑意,聽得前面的司機大哥問道:“到哪兒?”
“江濱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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