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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良的神筆  文/啥官人

其實,我挺羨慕窮人的,他們不用擔心房子的價格走勢,因為無論是漲價還是不漲價,或者說是漲得快還是漲得慢,他們都是買不起。死豬不怕開水燙,開水再燙反正豬已經死了,再燙又何妨。一樣的道理,有的人家徒四壁,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哪還會有閑錢買房子呢?我說這話可能有點欠抽,很多人看了這句話也許會想暴打我一頓,把我吊在房頂上打,扒光了我的衣服用皮鞭抽,可是,確實如此啊!我并沒有說錯話。

  可是,我也有點仇視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明明一個人,可偏偏卻要買好幾套房子,買就買吧,你住啊,可你又不住,寧愿空著。聽說這叫投資,可真會投啊,看,又漲啦!每當聽到這樣的事,我就想見見這樣的人,當然只是純屬妄想,我哪夠得著能買起那么多房子的人呢?可是我還是可以想象一下子的,如果我碰到了他們,我想我肯定會像《大話西游》里面的唐僧一樣,苦口婆心不厭其煩地跟他講,哎呀,俗話說得好啊,浴不必江海,要之去垢;馬不必騏驥,要之善走。放不必豪墅,要之落腳。這話說得有點像大雜燴,話由心生吧,最后一句才是關鍵。說到這兒,人家肯定有點鄙視我,鄙視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沒關系,我繼續跟他理論,我還會說,古人云的也不賴啊,所謂木床再大,睡不過七尺;我覺得他聽了之后肯定會想捂住耳朵,我太嘮叨啦,聽我說話多影響時間啊,這年頭時間那么珍貴!不過既然是遇到了,那就是緣分,我還得說說,我最后會來一句話糙理不糙的極具啟示的話,這句話出自一個小品,那就是,房子再大只是臨時住所,小匣子才是你的最終歸宿。呵呵,真他媽有道理,糾結個什么啊,百年之后都是一捧灰,誰也不比誰差!但是,我估計我說完這句話后,人家會上來“啪啪”給我兩個大嘴巴子。唉,沒事找事,犯不著啊!

  說來說去,反正我覺得窮人和富人的生活過的都比我得勁。窮人不需要支付太多的費用,富人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我呢?不滿誰說,我目前正處于中產階級這個尷尬位置,手里面有點錢,如果不買房子,那還是能過上不錯的生活的。然而,我不買房子麻煩就大啦,我這幾天急得熱火攻心頭皮發癢。

  我大學畢業兩年了,現在在北京的一家公司做銷售工作,每天都很忙碌,快節奏的生活直接導致我經常六神無主。我雖然自稱“老年人”,可真正的我就像是一朵美妙的花骨朵,還沒開放呢,僅僅二十五歲,正是那年輕的小伙子。我快要結婚啦,挺開心的!未來的丈母娘說沒有房子汽車別想取走我家閨女,不開心了。我女朋友是北京的,在我讀大二的那年與我相識,這樣說有些別扭,還是說我與她相識吧,以此顯示出是我追她的。沒錯,我還記得,當時是一個風和日麗、春和景明的春天,在書香繚繞、十分靜謐的圖書館,在汗牛充棟、成排成列的三樓文史類圖書的書架旁,我,歐陽寒,看到了清純可愛、氣質出眾的她,上官華箏。她雙手捧著一本書,正正匯精聚神地看著,我開始激動了。然后,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許是愛情的偉大力量吧,這促使著我走了過去。我可真夠直接的,搭訕就搭訕,怎么連一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呢,至少遮掩一下避免害羞嘛,可是沒有。我上去就說,同學,你真漂亮,能留個電話號碼嗎?專心的她被我打斷思緒,然后抬頭看著我,她一抬頭不要緊,呵,天上少有人間罕見的仙女啊,我的天!我的老婆,我的女神,哦,寶貝,我要娶你!她的眼睛非常美麗,雙眸清澈,眼皮微疊,里面閃爍著激揚的青春和高貴的恬雅。迎著她溫柔的目光,我立馬就為剛才說的那句話后悔了,笨蛋啊,我可真笨,誰會對這樣一個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搭訕女生的猥瑣男生感興趣呢?我在開始著她該怎樣拒絕我,是說自己沒有手機,還是剛辦的手機卡還沒記住號碼?萬萬沒想到,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很多事就是充滿離奇,她看了我一會兒,就跟我說了她的手機號碼。我那時才明白,事實上當面直接要號碼還挺靠譜的,人家總得給個面子吧,況且我長得那么清秀,又不像壞人。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給了我號碼那就等著進入我的囊中吧!呵呵,沒多久,她就在我的猛攻之下投降了。花落我家,鹿死我手,太美了!之所以那么快,可不是我家華箏輕浮,那完全是我的原因,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而且那么愛她疼她,還有,我不是平庸之輩,反而是才華橫溢,像什么樂器啊會玩,小說啊也會寫,籃球當然也會打,樣樣精通。她很喜歡我這些特長,可是,她媽不喜歡!她媽只喜歡房子,還是回到這個話題上吧。

  經過我這么說,已經在字里行間表達了我對華箏的愛,以及娶她的決心。她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我呢,河北來的,雖然很近,但是就算在邊界旁邊,那也是河北人。我的公司不錯,我畢業后干了兩年之后幫我在北京落了戶,解決了一大難題。可是,戶口是來了,房子呢?我是租的房子,而她是住在自己家里,我們并沒有同居。很多人認為大學生喜歡同居,這是廢話,誰不喜歡同居?說實話,我也想過要了華箏,可她跟我說,媽媽說,只有娶了我的男人才可以托付終生,才可以給予信任。我算是知道了,她背后有個媽媽,過不了她媽媽那一關一切都是白搭。因為她的矜持,生米煮成熟飯是不現實的了。我也想過私奔,不過也就是想想,要是擱在以前,我仗劍走天涯,或者投奔軍營殺敵建功,許她一世繁華。這都是當下武俠小說喜歡描寫的情節,我也喜歡讀小說,但是終將要出來的。

  娶華箏的心已下,至死不渝,作為一個男人,是得有點決心。至于拿下丈母娘,那么只有用我強大的實力了。按照丈母娘的要求,我至少要在三環以內買一套至少一百平米的房子,她的語氣就跟我沒有房子就是太監似的。說來也是,我雖然憋屈,但并沒有怨言,自古以來女人是嫁給男人的,不是男人嫁給女人,房子的事還是應當由男人來解決的。我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一個月一千塊,住著挺舒服的,就是太小了。華箏也多次勸說她媽媽,說我是一個潛力股,雖然現在還買不起房子,但是以后肯定可以賺大錢,賺了錢就可以買了。她媽媽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數落華箏是個傻子。這些華箏都跟我說了,我感動的幾乎落淚,看啊,多么好的女孩兒,愿意陪我一起過蝸居的日子,甚至為了我能和自己的媽媽吵一架。我發誓,今生今世獨愛華箏,絕不辜負與她!我是大學本科畢業,讀的是經濟學專業,因此我具有經濟頭腦,也善于算賬,我大致算了算。但說是房子,現在來看是要一百多萬的,而我的月薪是多少呢,不多不少,六千塊錢,一年下來,加上獎金,除掉吃喝玩樂等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比如還有房租啊,給別人買禮物啊,朋友有事要給禮金啊,交通費啊,這些就要占去好多,如果省著點花,總共大概能剩下四萬五。我要買房子,還要買一輛汽車,大概總共需要一百五十萬,如果就這樣循規蹈矩地工作,我大概在不惑之年可以舒一口氣。不過,這都是理想狀態下的,我沒有錢,怎么辦,向銀行貸款,那利率啊,可不是鬧著玩的。金融學上講,貨幣是具有時間價值的,也就是說幾十年后的錢跟現在的錢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我現在一塊錢能買到的東西,估計以后就要花五塊錢錢了。當然了,我的工資肯定也不會是一成不變的,隨著我工作資歷的提升,工資肯定也會上漲的,可是上漲的那點錢夠付利息嗎?我說了,我是學經濟的,我手里面不會留閑錢,我得去投資,投資賺了不錯,可是萬一賠了呢?老婆孩子喝西北風啊,孩子的尿布怎么辦?我還是得謹慎一點。

  愛情,多么唯美動人、可歌可泣的一件事啊!竟然在這里卡殼了,簡直是煮鶴焚琴,玷污了愛情的神圣。面對著這么大的壓力,我晝思夜想,想著從哪兒弄這么多錢來買房子。我是不想去貸款,貸了款我就算是綁在了房子上面了,還債還債,月月還債,年年還債。很多的時候,我都會有奇怪的想法,甚至還產生了不好的念頭。怎么樣可以得到錢,不勞無獲,必須要親自動手,按部就班地工作是不可能買到房子的了,那只能走歪門邪道。可是最后想想,不行啊,不能因為我的利益而侵犯了別人的安全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犯了法那就總會落網的。我萬一落了網,我的家人怎么辦啊,我老家里的爸媽,我新家里的老婆孩子,該是多么的傷心!不能去作案,君子固窮,但是不能傷天害理,要走合法正規的路。

  慢慢的,我的腦子開始出現幻覺,很多次華箏都說我有點精神錯亂了。當我路過一幢大別墅的時候,我都想進去坐一坐,哪怕聞一聞它的氣味也好。我快要崩潰了,華箏啊,我愛你,我想娶你,我想和你生個寶寶,組成一個快樂的家庭,可是我買不起房子啊,太貴啦!時間不等人,干著急也沒辦法,可是咱們美好的歲月在流逝啊!你媽媽給你介紹有錢人了嗎?你對我死心塌地,是不會背叛我的,對嗎?我越想越害怕,害怕華箏離開我,幾年的感情,我真的難以想象,如果沒有了她,我該怎么活啊!什么說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那都是慘遭拒絕或者慘遭失戀的聊以自慰而已!要是真的愛一個人,那種感覺,真的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哪怕等到白發蒼蒼,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永遠相信,愛情,是偉大的。

  可是,這么偉大的愛情,我怎能不給予它滋養的雨水!

  這幾天,無論我在干什么,我腦海中都會出現一個故事。在我的努力之下,我終于想出來了!那是《神筆馬良》的故事,馬良不是有支神筆嗎?在他睡在窯洞的時候,隨著一道五彩的光芒,出現了一位白胡子的老人,老人給了他一直神筆。神筆無限神奇,畫鳥得鳥,畫雨得魚。馬良當年拿著他,為窮人畫東西,誰家沒有犁耙,他就給他畫犁耙;誰家沒有耕牛,他就給他畫耕牛;誰家沒有水車,他就給他畫水車;誰家沒有石磨,他就給他畫石磨。啊!偉大的馬爺爺啊,我沒有房子,您能給我畫座大房子嗎?

  這個故事像是一場甘霖,揮灑在我那即將干枯的心窩里面。我的心重新活了,它不再迷茫,不再彷徨。神筆,對,我要找到那只失傳已久的神筆?我堅信,世界上一定有這樣的一支神筆,它就如同雪中炭,給人帶來陣陣的溫暖。

  馬良生活的年代,我已經不得而知,但是他住在窯洞里,這就是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哪里有窯洞呢?我從網上查了一下,網上說陜西有很多窯洞,于是,我就不假思索地打算去陜西。說走就走,我第二天就跟老板請了假,以看病為由,請假我可是行家,上過學的人,誰沒撒過這樣的慌呢?我乘坐上飛機,飛往陜西。在飛機上,我有一點眩暈,在空中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不過一想到即將得到神筆,我就立馬心潮澎湃,連暈也不暈了。

  很快,我到達了陜西延安。我來到這里,對這里充滿了無限敬意,這里是紅色革命圣地,是令人肅然起敬的。剛下飛機,我就對著這偉大的土地敬了個禮。然后,我打車就尋找窯洞。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車程,司機把我帶到了一個無人居住的窯洞前。我的心已經快要飛起來了,我太高興了。以前有普通之人誤入山洞,然后偶得一本武林秘籍,外加一把絕世好刀,因此成為武林高手。我現在的心情是預先知道了自己要找什么,目的性更強一些,我想,我可以提前高興高興了。

  帶著笑容,我站在窯洞前面。窯洞是一個土窯,高約三米,寬約三米,前面的入口是一個弧形的。木門緊閉著,上面的窗紙有些破舊,但還是完好無損。透過窗紙,我隱隱約約感覺里面有股熱量正在向我奔來,我的臉發燙。我頓了頓,心跳開始加速起來,我要進去了。

  里面住的人已經搬走,也就是說我可以隨意大膽地去尋寶。我想起了我的華箏,小寶貝,我快要成功了,等著我!等我找到了神筆,咱們就有房子了,就不用再受房子的氣了!

  推開門,里面黑黢黢的,看不到底,我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可是為了華箏,我豁出去了!窯洞果真是冬暖夏涼,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這里面竟是那么溫暖。我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敞露著胸懷。正走著,突然,身后一聲怪響,我急忙回頭一看,門自己關上了!天哪,這是什么情況,難道這窯洞里有什么妖魔鬼怪,我心里敲著鼓,砰砰砰。

  “有人嗎?”我喊著,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我。

  門關上后,陽光透過窗紙,只能灑下淡淡的光暈。我打開手機,試圖開啟手電筒,可是掏出手機后,卻怎么也打不開,我有些害怕了。沒辦法,我只能借著那微弱的光暈,扶著墻壁慢慢往前走去。腳下的土坷垃絆著我,使我提心吊膽。

  “馬爺爺,你在哪里?”

   還是沒有回聲,可就在我((((加一點,比如按期之類的))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

  突然,空曠的窯洞傳來陰冷的笑聲,我嚇得不敢亂動,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豎了起來。我知道,要是在外面,我肯定會覺得這笑聲很傻,肯定是個大傻鳥發出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覺得這笑聲不是一般人所發出的,他必定是一個世外高人,而且留著飄逸、長垂的白胡須。我緊張地問:“你是馬良爺爺嗎?”

  “是的,小朋友,我就是馬良爺爺。請問,你到這里有什么事啊?”

  我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真是蒼天有眼你,讓辛苦有心的我找到了馬爺爺。我歡呼地說:“爺爺,我想借您的神筆一用?”

  “我的筆不能隨意借給人,你若是惡人,畫了各種不該出現的東西,那可該怎么辦呢?”

  我看馬良爺爺不信任我,便趕緊為自己辯解道:“爺爺,我是好人啊!您放心,我不會畫出許多金山的,也不會畫搖錢樹,我想畫一棟房子,我買不起房子了。”

  “胡說八道,你年紀輕輕,有道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趁著這個年齡,你本可以勤奮刻苦,靠自己的努力來賺錢買房子,怎么能自暴自棄,來找我要房子呢?”

  “爺爺,爺爺,您別生氣,我真的沒有開玩笑啊!您不信的話,我對窯發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出門撞在母豬身上撞死。”平時在外面說話太隨意,以至于現在雖然有嚴肅的氣氛,可我還是沒能夠完全嚴肅。

  “你這年輕人,亂說一通!自從我畫了大風把皇帝淹死,就隱居于此,別看我沒出去過,但是你說買不起房子,我覺得你是信口開河吧!不管怎么說,買不起房子是不可能的事!你回去吧。”

  “嗚嗚嗚,馬爺爺,良爺爺,不要啊!”聽到他要趕我走,我頓感悲傷,“爺爺,您沒有出去過,現在沒有皇帝了,現在是新中國。您生活的年代久遠,已經和現在的時代大不相同,您那個時候房子也不能跟現在的房子相比,我沒有騙您!這樣說吧,我工作三十年賺的錢,仍然不夠買房子的,我要是貸款,恐怕這輩子就是房子的奴才了。您說,我憋屈不憋屈,買不到房子,我就娶不到老婆,我的華箏啊,親愛的小箏箏!”

  “什么,三十年都買不起?天方夜譚,我看你是喝醉了。你說的什么貸款不貸款,我聽不懂,但是做奴才,是沒有辦法的。”

  “爺爺,您若不相信我,就就死給您看!”我感到自己不被人相信是一種極大的痛苦,我要以死明志,來證明我的清白。說著,我就做了一個撞墻的姿勢。正當我的額頭快要碰到墻壁時,馬爺爺突然讓我停下來。

  “年輕人,我也不怕你撒謊,今天既然你來找到我了,而且敢于以死相爭自己的信任,那么我就相信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清楚,我的那只神筆是有靈性的,你若是撒謊,那么你就會畫出大蟒蛇,它會咬斷你的喉嚨,喝盡你的鮮血。你要是沒有撒謊,那么它就會滿足你的心愿。”

  說到這兒,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木桌子,上面擺了一個小匣子。我打開小匣子,里面有一支毛筆,普普通通的。我想,這就是那支神筆吧,看的普通的東西往往是最不普通的,只有那浮夸刁鉆的玩意,才是沒有價值的垃圾品。我拿著神筆,感到了它的重量,內心再次澎湃起來。

  “去吧,給那么買不起房子的人畫房子去吧!”

  “謝謝馬爺爺!我會的。”

  說完,就在也沒有馬爺爺的聲音。我急于想試試神筆的功力,所以就想先在墻壁上畫點東西。我從小到大沒認真學過畫畫,只會畫一些簡單的東西,于是,我提起筆,在墻上畫了一把手槍。剛畫完,嘩的一下,一個手槍從墻上掉了下去,我彎下腰把槍撿了起來。真是把好槍啊,我一扣動扳機,叭勾,槍口冒出了一股煙,子彈穿過前門飛了出去。我又在手中畫了電腦,嘩的一下,一臺電腦出現在我的手中,我單手拖著電腦,在上面敲打著鍵盤。我高興地幾乎要昏厥過去,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然后就在窯洞中開懷大笑。笑著笑著,就小聲啜泣著,也許是樂極生悲吧。

  等稍微平靜了,我就在墻上畫了一套占地大別墅,特意標上占地一千平米。別墅豪華大氣,里面裝修精致。我的繪畫技術突然變得好了,我在別墅里面畫了一個大花園,畫了一個游泳池,然后又在房子里面畫上高級家具,還有那必備的生活用品。我覺得少了些什么,然后就在靠近花園的地方畫了一個車庫,車庫里停著豪華跑車。最后,我又畫了一張永遠刷不完錢的銀行卡。

   畫完最后一筆,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套大別墅,哇,跟我想象中的一樣氣派!真是太好啦,我可以跟華箏結婚啦!對了,華箏,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我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外面一片白雪。我掏出手機,手機這次可以打開了,我撥通了華箏的電話。

  “老婆,有房子啦,咱們可以結婚啦!一千多平米,豪華別墅!”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當天下午,我乘坐火車回到了北京。我打電話把華箏叫了過來,華箏不知個所以然,便問我怎么回事。

  我鄭重地說:“大別墅啊!我已經想好住什么房子了,咱們住在長安街,住一套標準的四合院,里面栽上樹木。再住一套大別墅,按照俄羅斯風格來裝修。老婆,我要娶你啦!”說著,我摟住她吻了一下。

  她臉上展開笑顏,欣喜地問:“你是不是投資賺大錢啦?炒股賺的?還是彩票?”

  我搖搖頭說:“都不是,”然后,從背后拿出那只看著普通但是很不普通的毛筆說道:“看哪!這就是馬良的神筆,我要畫咱們的新房子嘍!”

  華箏臉色一沉,用手摸著我的腦袋,然后說:“咱們去精神病院吧,你精神真的出現問題了。”

  我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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