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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兔子

第一章    全本完

  酒

  一

  1912年1月1日,孫中山宣誓就職,中華民國正式成立。

  中華民國三年,浙江小鎮。

  趙家紅火一片,紅紅的燈籠在四月這個朦朧雨季顯得格外刺眼,那血色的燈籠美麗而又讓人望而卻步,就好像要嫁人的三小姐那般。美麗嫵媚,帶著濃濃的熱情。

  鞭炮從凌晨五點,一直吵的不停,三小姐幾次被吵醒,又睡著。

  “春水,看看外面怎么了,怎么一直吵吵鬧鬧的?”三小姐趙殷披著絲綢的睡衣,懶散的說道。

  “小姐,你忘了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啊。”春水小聲的說道。

  “是嗎,還有這事。我都忘記了,昨個我還聽父親說這事了,怎么這么快,幾點了啊?”

  “三小姐是要起了嗎,這會還早咧,剛剛過六點,老爺說六點半的時候在叫您起來。”

  “怎么我出嫁就你一個人伺候著,他們在哪了。給我出去叫人去,最好把我父親他們屋的丫頭弄過來,我怕你把我的臉給畫花了,畢竟今天可是我出嫁的日子。”三小姐用眼瞪了眼春水,春水趕忙退了出去。

  “就嫁個人,你牛氣什么,過了今天你就不是趙家人了,你個**,給我什么臉色。”春水小聲念叨著,但還是走向老爺的屋子里去了。

  趙家是浙江壺鎮上小有名氣的大戶,和三小姐同為一輩的還有大小姐趙黎,二少爺趙正明。三小姐年紀最小才剛剛正月十四過了二十歲的生日。趙黎是趙家的長女,為人性格和善,但眉目里總對三小姐有些不滿,就好像這次的婚事,就是大小姐的主意。

  二

  趙殷喜歡坐在酒窖中,刺目的光線從某個空隙攝入酒窖,照出一道鮮明的“光路”,陰濕的空氣彌散著酒發酵過程中的氣味。她聽著那些活菌啃噬高粱的聲音。“咔嚓、咔嚓”,就好像在啃噬她的身子,讓她有意識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她厭恨自己生存在骯臟的趙家,唯有母親才是她最大的寄托,她一定會為母親報仇的。酒窖中黑暗的空間更襯出趙殷發育成熟的雪白膚色,色彩鮮明的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紅滴滴的嘴唇抿著一小口高粱酒,美味的酒順著喉嚨緩緩流進腹中,那味道就好似母親的溫暖,溫厚而又直到心底,讓她舍不得離嘴,一口又一口。蔥白的手指捏著酒杯喝盡最后一口,搖愰愰的地站起身子,回頭望了一眼滿滿的酒窖,眼睛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茫。

  走出酒窖,她向這過路的男人露出嬌媚的笑容,她用她自己獨特的方式宣告著自己的存在,用自己的行為指控著對趙家,父親的不滿。不是她離不開男人,而是她用不斷制造麻煩來提醒父親,她也是他的女兒。她恨趙家,她會逃出趙家的。

  三

  春水走進老爺的屋子,臉上一臉媚笑,“老爺,三小姐說要你屋里的丫頭去給她梳頭發。”春水踱著小步子向老爺趙發財走過去。

  “咳咳,既然她要要,那就隨她去吧,反正就是去給她梳個頭,春水,正好你過來給我揉揉肩,我這肩受不了這梅雨天氣,又疼了。”老爺對著屋里幾個丫頭說道,“聽見沒,叫你們去老三那屋去伺候她梳頭,趕快去,你們要是誤了她今天的好日子,我把你們都送到青風樓(當時著名的青樓,在民國前幾年依然存在,連老牌坊都沒改),讓男人**死你們這堆不要臉的**們,還不動作快點去。”趙發財對著屋里的丫頭一陣亂吼,屋里的丫頭一個個都心目了然,匆匆都向著三小姐的屋子里走去。

  “春水啊,你這手藝是越發的長進了。”趙發財順著春水的手向領口的縫隙伸去,在要碰到脖子的時候,春水一手打掉了趙發財的那只不安分的手,“老爺,你不知道剛才趙殷那樣,對著我一臉怒罵,我伺候她起床,倒數落開我了,我為什么要聽她的話!”春水嬌嗔著摸著趙發財的那雙因年紀而出現點點老人斑的手,“老爺,你的給我教訓那丫頭啊。”

  “春水,教訓她多沒意思,還不如你好好伺候下我了,這兩天我都沒看見你,是不是找男人去了。”趙發財的話語里透著一種威嚴,一種恐懼。

  “老爺啊,你說的哪的話,我這十四歲就跟了你,怎么還會思念起別人,在說了,老爺待我就如同再生父母,我只有感激的份,怎么會做出對不起老爺的事呢。”春水笑瞇瞇的望著趙發財的老臉,心里想著,“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現在的樣子,至少我還能嫁個人,成為人婦”。春水對趙家有著強烈的仇恨,她恨他們,遲早有一天,她會毀了趙家。

  趙發財看著春水笑瞇瞇的小臉,手向那高聳的胸脯上摸了一把,“春水啊,這些年委屈你倆,你從十四歲到現在二十二,都跟了我八年了,我也沒給你個名分,是我的錯,等等把老三嫁出去,明年這些的時候,我就把你納了二房,你說可好?”

  “老爺這是厚愛奴婢了,奴婢哪敢有這愿望啊,只要能陪伴老爺左右就好。”春水咬著嘴唇,散發出二十二歲女人的嫵媚,嬌羞,有帶微微的驚喜。

  趙發財看著春水那紅嫩嫩的小臉,雙眼死盯著春水,春水慢慢拿起趙發財的老手,塞進自己的衣服里。

  四

  “小姐,我們伺候你梳頭了。”老爺屋子里的大丫頭子葉說道。

  “呦,速度還挺快,春水那丫頭了,她去哪了,去給我弄熱水去,我要泡個澡。”三小姐拿起椅子上開起瓶蓋的酒,聞了下。

  “回三小姐的話,老爺把春水叫去捶肩了,把我們安排過來伺候給你梳頭,穿喜服。”子葉回答。

  “春水那賤人就會爬我爹的床,以為我不知道啊,暗地里不知道告了我多少回。”三小姐緩緩的躺進浴盆,“子葉,你說對不?”她閉著眼,那長長的睫毛更是襯得那姣好的容顏,越發動人。

  “這哪是奴才們敢說的話,三小姐我們哪敢妄加評論啊。”子葉低著頭,不說話了。

  “和我還這么生分啊,再過三個小時,我就不是趙家人了,放心我是不會記你的。別人也不會知道這事的,你盡管說吧,這趙家,我看是長不了,要到頭了。也好,趁著大姐的好心把我嫁到元府,我樂意還來不及呢,誰愿意在這趙家不干凈的地方,都是一堆**們,空氣臭的不行咧。我爹他遲早要被春水那賤人給害死,他們也該死。”三小姐躺在浴盆里,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一點感情,好像她不是趙家人一般。

  “小姐啊,這話說一遍就好了,別讓大小姐聽見了,你這回被嫁到元府,離趙家可就百里地了,這都是大小姐的和老爺商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還要惹大小姐啊,指不定哪天她又把你送到哪了。”子葉心里是為三小姐打不平的,三小姐為人真的要比趙家那些人好太多了,去年要不是三小姐偷偷地給了她一筆錢,她母親早就過世了。這趙家,她認為三小姐是個好人。

  “子葉啊,你記得我母親在世的釀的酒那才叫香,最近這兩年的酒,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三小姐由著子葉擦洗身子,然后穿喜服,等待著夫家的到來。

  五

  約過了一個時辰,九點的時候,元府的人來接新娘子了。

  “妹妹呦,姐姐和父親說了不少好話,不讓你嫁那么遠,可是爹他不聽我的啊,妹妹啊,姐姐真是舍不得你了。”趙黎拉住趙殷的手。

  “別裝了,誰不知道你巴不得我走了。我給你提個醒,最近兩年酒窖那就那酒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你最好是自己去盯盯看,媽在世那會很喜歡酒的,說要你好好掌管它的。”趙殷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姐姐。

  “今個你大喜,別這樣說傷了和氣。”趙發財看著倆姐妹帶著一絲老者的莊重說道。

  “別以為你干什么事我不知道,你要是敢娶了那**進門,以后趙家的事,我一點也不會管你們,你最好想清楚!”趙殷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沒有一絲感情,帶著冷漠,讓人生畏。

  “你這是和誰說話,都是那賤人生下你,作孽啊。就那不要臉的女人才能生出你這不要臉的閨女。趕快滾出趙家吧!”趙發財指著趙殷罵道,“這大喜的日子也要給我找不痛快,真是母女倆一個比一個賤。”

  “妹妹啊,既然嫁過去,那就要做好為人妻子的本分,萬萬不可像以前一樣找別的男人鬼混了,把你那花花綠綠的旗袍都藏了吧,去了叫元府給你做幾件素凈的衣服,那樣才好看。”趙黎有對妹妹說道,看著父親走了的背影,趙黎更加的開心了。

  “哼哼,姐姐這么好心啊,我出去找男人,總比沒男人愿意看好,也罷,那些旗袍就都送姐姐你了,好好的打扮一下,說不定真有男人來了。”趙殷對著趙黎發出笑聲,“姐姐,你可要趕快嫁人啊。”

  “三妹,別說了,少說兩句吧,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應該高高興興的去你夫家。切不可帶著氣去,聽說那樣會的不要幸福的。”趙正明忽然開口到。他走要趙殷身邊,“三妹,你在元府可要守規矩啊,切不可亂來。”

  “二哥,別假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姐姐的私情啊,這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這叫什么事。反正我嫁人了,不想理會你們這亂事,你們自己看的辦。但我和你還有姐姐說明白了,咱們家的酒出問題了,這是真事,你們愿意看就去看,不愿意的話就等著餓死吧。我看著趙家要衰落下去了。”趙殷說的平平淡淡,“那是媽的心血,我希望你們可以想想媽在世的時候怎樣對待它的,別看我成天喝酒什么都不干,但我嘗的出那酒變了。”“之前那酒醇而且帶著絲絲的米香,現在的酒已經只是烈酒了,什么都沒有了,有人在害趙家,有人在酒中做了手腳。你們要是有心就去酒窖看看吧。還有,今天我嫁出趙家,從此和趙家再無任何關系,你們的生死和我再無瓜葛。”趙殷說完最后的話和喜婆上了轎子,抬出了趙家,去了元府。

  六

  趙殷嫁到了元府,冷冷清清,沒有陪嫁的丫頭,只有自己孤獨的去元府。

  元府里,她成了大少奶奶,成了元府的大管家,衣食住行,每月給丫頭的工錢,主子的零用錢,……甚至是元家的布莊,都是她在管理。她變成熟了,不再像以前一樣站在街上對這過往的男人發出那骯臟的媚笑。趙殷利用自己在趙家察人觀色的技巧,先是把老夫人哄的笑瞇瞇的,而后又是各位七大姑八大姨的長輩,反正是對她有利的人,她都拉攏了,她的目的,就是讓元府變強大。

  “大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老婦人在廳堂暈倒了。”一個丫頭急匆匆的跑過來。

  “慢點說,怎么回事?”趙殷看著小丫頭的氣喘吁吁的樣子,安慰道,“沒事,什么事我都會解決的。”

  “剛剛我在廳堂擦洗桌椅,老夫人走過來問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說是七月十九,然后老夫人叨念著十九十九,然后靠著椅子正要坐下去的時候,一下子暈倒了。”

  “先去請大夫,然后叫人把大少爺和另幾位少爺都叫回家,說老太太有話和他們說,把這句話帶給其他幾位少爺‘今天不回家的以后永遠也別進元府門’,另外老太太暈倒這件事,別太聲張,張家的布店老在打我們店的主意,我怕老太太的這事會讓他抓住什么把柄,你先去吧。“

  趙殷走向老夫人的房間,每年的七月十九是公公的祭日,這天老夫人都會格外的悲傷。

  “娘,娘,娘。”趙殷用手拍拍老夫人的肩頭,“娘,你別嚇我啊。”趙殷看著老太太沒有一點反應,心里充滿了害怕。老太太是母親不在之后唯一

  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她是個好人。

  “殷兒,我知道你最近兩年來為元府做的每一件事,元府多虧有你了,謝謝你啊。殷兒,老大那孩子做事不仔細,你多留點心,屋子里的幾個丫頭你自己做主吧,你覺得平常不愛做事的人,你看該怎么處理就處理吧,我那抽屜里邊有個暗格,放著咱們家的地契和房契。殷兒,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你現在就是元府的掌事人,一切由你說了辦。”老夫人搭在趙殷的手突然落下來了,寂靜無生氣的下滑。

  “娘,娘。”趙殷朝著老夫人的床大喊。

  至此,趙殷成了元家的掌事人,元府的夫人。

  七

  五年之后。

  趙殷再一次回到趙家,原因無它,因為趙發財死了。

  再一次回到趙家,趙殷的心里更是一片荒涼。就好像她當年說的那般。春水從丫頭變成了夫人。而酒窖的酒一年不如一年,買的人越來越少。趙家,一片冷漠。

  “呦,瞧瞧這是誰回來了,三小姐啊,你進來可好?”春水扭著屁股,只向趙殷走來。

  “看這仗勢我是不是得叫你一聲夫人了?”趙殷扭頭看向屋里的那口棺材,心里還是有一定苦楚的,畢竟那也是養了自己二十歲的爹。

  “呵呵,三小姐隨便吧,反正你從這里拿不到一分錢。和你那賤娘一樣,就知道錢,但今天我做主你別想帶走一個子兒。“春水用那變形的腰曲從趙殷面前走過,留下一陣陣霉味,是人性的霉味。

  “我沒看上這趙家的一分錢,我回來是要拿回我的東西,你最好乖乖的辦好你的夫人形象,不然,你也知道我嫁要元家了吧,在元家我是怎樣的你也聽說了吧,我想要的我一定會拿回去的。”趙殷露出那鋒利的眼神,專注而又帶著光茫,“我要酒窖。”

  春水看著趙殷那毒辣的眼神,她知道她回來復仇了。

  趙殷走進屋里看著那黑乎乎的棺材,心里充滿了不舍與歉意。畢竟在怎么說他也是她的父親,她感謝他對她的養育之恩。人就是賤,人在的時候總是想著他滾蛋,但到了真正滾蛋的時候,有感覺心里空牢牢的。

  “趙殷,回來了。”老二失魂落魄的坐在廳堂的右側,看見趙殷,總算聚到了一絲光茫。

  “二姐,怎么你還沒嫁出去,還等著趙正明晚上跳窗戶進去與你私會啊。老姐你最好好好了解一下你所認識的趙正明。”趙殷看著趙黎那散亂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被傷害了。

  “趙殷,你別沒事回家就觸我霉頭,我知道我管不了正明,但我們確實相愛啊。”趙黎為她和趙正明辯護。

  “二姐,你能懷他的孩子嗎?恐怕他連娶你都不敢吧,二姐,別傻了,他是讓外人聽見‘淫亂’兩個字用在他身上的。趙正明,他是個小人,卑鄙小人。二姐,好話我說完了,今天我是來咬酒窖的,開個價吧。”趙殷實在是不想看到這樣的趙黎,直奔主題。

  “老三,那酒窖已經不行了,去年就停產了,既然你想要,就拿去吧,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你母親,但那酒窖真是沒救了,酒釀出來都是臭的,去年賠了好多錢。”趙黎望著趙殷,“父親走了,讓我明白了好多,趙殷,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錯,一直欺負你。”

  “行了,行了,你那德行我還不知道,別裝了,怎么回事?”趙殷知道趙黎有事要求她。

  “好,趙殷,就看在我們姐妹一場,你能幫我一個忙么。幫我把咱家的房契從春水那要回來。”

  八

  “春水是不會給你的,我說過,咱家遲早會毀在這個女人手里。”趙殷若有若無的看著遠方。“不過也不是沒辦法,你今天做飯,然后給全家的飯里下上迷藥,剩下的事就交給我把。”

  “趙殷,從此之后,我們就不要再來往了,這是你我的最后一次以姐妹相稱。”趙黎沉默的說道。

  “好,就依你。”

  晚飯過后,趙家人早早的睡了,因為大家吃了迷藥。

  趙殷帶著一個身高八尺有余的男人從大門走了進來,直奔向春水的房間。

  “你知道該怎么做吧,給你一百塊大洋,不要讓我失望!”趙殷帶著大漢子走進春水的房間,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打算看著精彩的一幕。

  “姑娘,你還要看著我做?”大漢一臉疑惑。

  “不是看你,是看那賤人怎么被**的,看看她在男人身下承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那么的賤。”趙殷為自己打開瓶酒,“你不用管我,開始吧。”

  男人托起春水的肩膀,大手滑到了那雙雙的高聳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說道“這**張的這好啊。”

  “不是張的,是被人**的。”趙殷淡淡的說道,“在這里喝酒,真是臟了這酒,你慢慢弄吧,我出去了,記得我們約定好的啊。”

  第二天,太陽從東方升起來的時候,暗示這將要發生的一切,也將要浮出水面。

  “啊啊啊,你是誰?”春水一醒來看見自己被一個男人摟著,“你怎么在我床上。”

  “你在問我?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你還說一晚上給我兩個大洋叫我陪你,我一開始拒絕,但你非要我陪你,最后我就來了。”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么,我好像是叫別人陪過,但不是你吧。”春水看向這個男人,黑溜溜的,像條泥鰍,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怎么了怎么了,夫人,你沒事吧?”一個丫頭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正好撞見這一幕:兩人赤身裸體的坐在一起。

  “喲,春水,長本事了,學會了什么,哈哈這應該叫‘偷漢子’吧!”趙殷正好看見丫頭慌慌張張進來,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就差她出馬了。

  “趙殷,這是不是你指示的。”春水怒視著趙殷。

  “我才剛回家,我可沒心思為你找男人。”趙殷特別把“找男人”說的重了些。

  “我說過我想要的我全會拿到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把趙家的房契給我,不然我就叫人把你賣到青風樓,看看到底誰才是你要找的男人。春水,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現在我父親沒在了,誰還能當你的靠山,別做夢了,乖乖交出來,不然我就把你送妓院,交出來后,你還當你的夫人,我們各部相欠。”

  “趙殷,當初我怎么不叫老爺把你給弄死算了。”春水看著趙殷的滿臉笑容真的和刺眼。

  “就算我給了你,你也無福消受了。”

  “你給我就死我的事了,用不著你管。”

  “趙家馬上又要死人了,你說現在幾點了,怎么還沒人起床啊?嘿嘿,你不知道吧,我在飯里下來砒霜,很多很多,就是為了讓趙家人死。”春水的眼睛了放出仇恨的殺戮,令人害怕。

  “什么?是我太小看你了。”趙殷望向窗外的那面窗,原來,里面只剩下趙黎的一具尸體了。

  “不過我無所謂了,既然你想要,就拿走吧。趙家終于死在了我手上。哈哈哈……”

  耳邊傳來春水那瘆人的笑聲,令人打顫。手里拿著趙家的房契,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不是我害的你們,是你們罪有應得。雖然一直想要趙家人死,但真正死了,心底里卻充斥著恐懼。

  九

  趙殷手拿著房契,走進酒窖。

  酒,果然也不香了,趙家人都死了。

  除了趙殷這個姓趙但不是趙家的人。她是她母親和另一個男人的私生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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