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一聲嬰兒的哭啼聲打破了寂靜的夜。
“老爺,老爺,夫人生了,生了個女孩”一個身材臃腫卻又不失風韻的老女人從產房小跑出來對著一個衣著華麗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興奮地說。
“云兒生了?謝天謝地”年輕男人激動的說同時大步流星的往產房走去。
突然,身材臃腫的老女人擋在門口,說“老爺,先等等,里面現在還不干凈,你現在進去怕沖煞了你和嚇著孩子,再等等吧!”
年輕男人無奈的在門口停住里腳步,不耐煩又無奈的問擋在門口的老女人“吳媽,怎么那么麻煩啊?”
“老爺,不要著急很快就好了,女人生孩子是件大事,可馬虎不得,再等等吧!啊”
年輕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著下人們在產房里跑進跑出忙個不停
過了一會…
“老爺可以進去了”
“云兒,云兒...”年輕男人以每秒百米的速度跑進產房,生怕下一秒吳媽有不然他進去了,邊跑邊喊著妻子云兒。
產房里,剛生產完的云兒虛弱的躺在床上,一只手費力的撐著自己的頭,一只手輕拍著自己剛出世的女兒,一臉幸福的看著。突然聽到房外的丈夫陳凱豐興奮的叫著自己,一臉幸福的裂開嘴。
“云兒,云兒”陳凱豐已經站在床前輕喚著躺在床上的自己。
云兒抬起頭看著站在床邊的凱豐,一臉幸福的說“凱豐別叫了,你吵到我們的女兒了”
陳凱豐激動的抱起躺在云兒身邊的孩子,手腳略有些笨拙“孩子,我是你爹爹你知道嗎?”陳凱豐一只手緊緊的抱著孩子,一只手摸摸孩子的臉蛋。孩子生得粉雕玉琢的一雙大眼直盯著陳凱豐,那眸子深不見底,像看透了一切似的。小臉精致無比,雖尚在襁褓卻已有勾人的魔力。
“云兒你說這孩子長得像誰啊?”
“孩子還那么小哪里看得出來啊”
“云兒,你說給我們的孩子起個什么名字好呢?”陳凱豐突然想到還沒給他們的孩子起名字但又不知道起個什么名字好。
云兒略微想了一下說“叫了然怎么樣?“
“了然,陳了然,好,了然好就叫了然,了然此時心,無物可譬喻”陳凱豐聽到這個名字不禁聯想起白居易的《睡起晏坐》,覺得這個名字既好聽又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清明一生不受迷惑,頓時覺得這個名字很好非常合適大表贊同。
“了然,了然…”陳凱豐抱著女兒開心的逗著她玩。
“凱豐先別玩了,先去把了然的生辰八字給記下了,明日請算命先生來為了然算算”云兒想到了了然是丑時落地的,小孩子剛出世要請算命先生算五行,起名字,雖然名字已經起好了,但是聽說過丑時落地的女孩命不好,不放心,便照規矩來,請算命先生為了然算算。
“好”陳凱豐依依不舍的把了然放回云兒的身邊,慢吞吞的離開了產房去書房為了然記下生辰八字。
紫竹山
與此同時的紫竹派卻沉浸在痛苦之中,紫竹派的第一百零二代掌門艾雪丹即將煉化升天,紫竹派是眾仙派中的大派,但是紫竹派只收女弟子,男的只要踏進紫竹山腳下的紫竹林便會失蹤,除了紫竹派沒有人知道那些男人都到哪去了,而且紫竹派與其他仙派的交往甚少,更沒有人知道。紫竹派的歷代掌門雖都修得仙身但是紫竹派的始祖立有規矩:紫竹掌門于十五歲就任,同時培養由前任掌門選的新掌門,于三十歲煉化升天,挑選新一任掌門。
雖然一早就知道掌門于今天煉化,但免不了弟子們哭哭啼啼的。
掌門艾雪丹躺在床上雙手結印放在胸前,眼睛緊閉著,嘴里念著咒語。
紫竹第一百零四代掌門艾蘭玲伏在床邊哭,艾蘭玲是由艾雪丹一手帶大的,艾雪丹就她像親人一樣,所以哭得很兇。
紫竹派三千弟子聚集于通神殿送別第一百零二代掌門。
突然,艾雪丹的手從胸前滑落,頭向南偏轉。
“紫竹派第一百零二代掌門艾雪丹煉化升天”艾蘭玲眼里含著淚大聲的喊出來。
床邊另一個弟子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和筆,在冊子上記下:紫竹第一百零二代掌門艾雪丹于甲子年八月十六丑時煉化升天,頭朝南偏,第一百零四代掌門是…記到這里發現還不知道新一代掌門是誰呢!便小聲的叫了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的艾蘭玲“掌門,掌門”
“什么事”艾蘭玲略微不滿的抬起頭問。
“掌門還不知道一百零四代掌門是誰呢!”艾蘭玲突然醒悟過來,站了起來,雙手結印,往天邊一指,天邊立即呈現出了然出世的場景,“紫竹第一百零四代掌門艾了然”艾蘭玲看完天邊呈現的影像后說,做記錄的弟子連忙記下。
“眾弟子拜別紫竹第一百零二代掌門”艾蘭玲為首與三千弟子跪在通神殿,三叩首之后,第一百零二代掌門艾雪丹身體騰起紫藍色的火焰,化為無數個發光的小圓點向天邊飛去。
艾蘭玲起身轉向眾弟子說“明日舉行迎祖大典,兩日后舉行掌門接任大典,三日后接第一百零四代掌門艾了然回山,眾弟子回去休息吧!”
“掌門早點歇息,弟子告退”三千弟子齊聲說完,后退三步,轉身出大殿。
艾蘭玲轉身從通神殿飛了出去。
眾生湖
“錚~~~錚~~~~”在針落有聲的夜里,傳來陣陣琴聲。
艾蘭玲坐在眾生湖中的亭子里撫琴,眼里依舊含著淚,琴聲是那么的孤獨、那么的寂寞、那么的絕望,又十分的無奈。眼淚從艾蘭玲的眼角滑落,為失去親人而落淚,為自己的未來而落淚。
突然琴韻變得雜亂無章“啪”琴弦斷了,抽到了艾蘭玲的手背,抽出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慢慢的淌出來,不一會傷口就消失不見了。
艾蘭玲仰天一笑“哈哈哈~~~~~~”
艾蘭玲不甘心,一輩子被束縛在紫竹山中,但又十分無奈。自己現在才十五歲就要擔起整個紫竹派,撫養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偶,被門派的規矩束縛一生,再不由己的走向死亡,只有十五年了,只剩十五年了,還要十五年…艾蘭玲痛哭,手緊緊的抓著琴弦,一用力把所以的琴弦全扯斷了。
今生除了三十歲時煉化升天,在三十歲之前受再重的傷也死不了,受再重的傷也只需要假以時日便可不治而愈,被琴弦割這種小傷,自然瞬間就愈合了。
回憶起過去的十五年,有十四年是被掌門禁于劍閣修習各種仙法,見到的只有掌門,所以對掌門的很依賴。如今掌門煉化升天才把自己放出來,一輩子將如人偶般活著,除了今夜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的將心事附于琴韻,以后再無機會了….
艾蘭玲抱著被自己所傷的琴飛回自己的寢殿…
翌日陳家
“先生請”年過半百的老管家阿福領著一個身著一襲道士服手里拿著寫有‘知曉天地’四個大字的旗子的年輕男人穿過天井。這個道士相貌平凡,但清雅脫俗,帶有點仙風道骨,舉止溫文爾雅,若不是拿著那個旗子和穿著道士服,看起來還真像個白面書生呢!
阿福領著算命先生走到客廳“先生坐”“啊!好,謝謝”算命先生將手里的旗子架在茶幾邊,順著茶幾旁邊的椅子坐下。
算命先生眼睛尖利的環視了周圍,發現陳府上空彌漫著黑氣,大兇啊!
“了然生,陳府滅”算命先生不禁感嘆道。
“先生說什么呢?,大吉大利”阿福聽到算命先生說了這么一句不禁生氣的呵斥道。
語剛落,陳凱豐便從外面款款的走了進來,聽到阿福在呵斥算命先生,十分不滿“阿福,你怎么能對先生這么說話呢?你先下去吧!”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老爺他…”阿福欲言又止,陳凱豐更為不滿“還不退下”阿福無奈的退了出去。
“先生不好意思啊!家奴不懂規矩冒犯你了,請別見怪”陳凱豐一臉剛的像算命先生道歉”"沒事沒事,原是我不對“算命先生連忙站起來解釋道。
“先生坐,先生怎么稱呼?”陳凱豐招呼算命先生坐下后自己走向主位也坐下了。
“在下冷月晨,是云游四方的道士”冷月晨自我介紹道
“冷先生,陳某我昨夜喜得千金,名喚了然,想請先生給小女相相命”說完便讓身邊的侍女去把了然抱了過來。
了然被侍女抱在懷里,小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
冷月晨抓住不停揮舞的小手看了生得俊美的了然一眼,發現她那大且黑得發亮的眸子直盯著自己看,像是在告訴自己什么似的,但是自己卻悟不出來。
“了然生,陳府滅,六界毀”冷月晨雙眼微瞇冷冷的說道。眼睛依舊看著襁褓中的了然。
“什么?冷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陳凱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頭緊蹙。
“陳老爺,了然是太歲命,,丑時之女,會給六界帶來大災難啊!”冷月晨解釋道。
“怎么會?不會的,了然的命格很好,才不是什么太歲命,丑時之女呢!”陳凱豐踉蹌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陳老爺,這是事實,我不能與你透露過多的天機,但了然已經被紫竹派選為第一百零四代掌門,兩日后她們便會來將了然帶走,仙界和神界也已經感應到了然出世對六界的威脅,必定會為了六界的安危除掉尚在襁褓的了然,陳老爺如今了然留在陳府對陳府是一種威脅啊!”冷月晨放開了然的手轉身對跌坐在椅子上的陳凱豐說。
“哪!哪該怎么辦?”
“這…”六界之中必定無人肯放了然,護著她便是與六界為敵,六界短時間內肯放過自己,可紫竹派就難到付了,可是,了然還怎么小…我該怎么辦?我不能見死不救啊!但是讓了然繼續留在陳府,必定會給陳府帶來滅頂之災啊!現在要緊的是帶著了然離開。
“陳老爺,請允許我帶了然離開這里”
“不行,了然是我的女兒,她還這么小,不行”陳凱豐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冷月晨的要求。
“陳老爺,你若想讓了然活命,讓整個陳府上下活命的話,你就應該讓我帶了然走”
“可..可…”陳凱豐無奈的搖搖頭,眼里充滿了絕望。
“了然我可憐的了然為何生得如此命格?保住陳府上下,必須失去了然,留下了然,陳府上下和了然一個也保不住,該怎么辦?了然還怎么小,了然被帶走了,我和云兒怎么辦?”陳凱豐狠狠的捶了幾下桌子“兩權相害去取其輕,我保陳府上下”陳凱豐痛苦的擠出幾個字。
“陳老爺,今日我帶了然走必定拼盡全力保住了然,但我無法保證了然會平安無事”冷月晨無奈的低下頭。
我有什么能力保護了然?拿什么去抵擋紫竹派?用什么去喝六界抗衡?
“我明白,了然關系六界,先生愿意為了然與六界為敵,我已經很感動了”陳凱豐抹了抹眼淚“翠兒去請夫人過來”
“凱豐,什么事啊?”云兒被翠兒扶著走了進來,十分疑惑為什么凱豐這時候有自己出來,雖然還很虛弱,但凱豐找自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云兒啊!我對不住你啊!”陳凱豐含著淚把了然的命格,六界諸事,冷月晨帶了然走的一切詳細的說給云兒聽,云兒中間幾次暈死,都被冷月晨掐人中給救活了。
云兒醒過來后歇斯底里的哭喊著“不,了然只是普通的孩子,不是什么紫竹派掌門,不會使六界滅亡的,不會的”
“云兒,云兒你冷靜點”陳凱豐緊緊地抱著云兒,伏在她的耳邊說“云兒,讓冷先生帶了然走也許了然還能活命,了然長大后我們還有機會相認,若是讓了然留在陳府,陳府上下和了然一個也活不成,云兒為了了然,為了陳府上下,就讓冷先生帶了然走吧?”
云兒目光呆滯,只是傻傻的點了點頭。
陳凱豐扶著云兒坐到主位上。
“冷先生,先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馬上回來”陳凱豐說完沖了出去。
不一會便回來了,手里多了把劍。
“冷先生,這是我家祖傳的寶劍‘羲和劍’你拿著防身,了然長大后交給她”陳凱豐把劍交給冷月晨。
羲和劍,羲和劍怎么會在陳家,這上古神劍怎么會在陳凱豐的手里,難道陳凱豐是上古神人的后裔,不可能啊,陳凱豐身上也無半點神氣啊!也許是他的祖先淘來的也說不定啊!
陳凱豐從袖子里拿出一把金鎖掛在了然脖子上,又拿出一顆泛著藍光的寶石放進了然的衣服里。了然依舊不停的揮舞著小手,似乎是在為要離開家而慶祝。
“小梅,把小姐交給冷先生”抱著了然的侍女把了然抱給冷月晨。
“陳了然拜別父母”說完,冷月晨抱著了然給陳凱豐和云兒鞠了兩躬,轉身向門口走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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