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我喜歡你吶..
微微松下緊繃的靈敏神經(jīng),褪去所有的面具。鉛華洗凈的宮崎耀司,這一刻是如此寧靜,神色悠遠(yuǎn)。
身段美好的窄腰翹臀,隱藏在雪白浴衣下的纖細(xì)身子露出美麗的鎖骨,肌膚通透,浴衣原已雪白到近乎耀眼,而肌膚的白,竟是不下于浴衣,卻又透出些許健康的光澤來,煞是好看。
垂下的睫毛帶來抹霧一樣的溫柔,霧下的水面,柔軟的醉人。
這樣安靜而美好的耀司。若是這般相逢,任誰也想不到,那樣纖細(xì)的身子,會隱藏著什么樣的力量,自十七歲起正式加入雙龍會,這些年來獨(dú)自帶著人四處輾轉(zhuǎn)征伐,無論有多艱險,竟從無敗績。和忍仿若一直凌空卻又時時橫空出世般難以預(yù)料的耀眼不同,宮崎耀司的名字,逐漸如山似鐵一樣在人們心中屹立,慢慢成為雙龍會最為可靠的招牌。
而在宮崎耀司的逐漸成熟之后,雙龍會已經(jīng)暗暗在黑白兩道埋下足夠多的種子,如果不是宮崎耀司和伊藤龍之介宮崎政一一致同意不要冒失的鋒芒畢露,現(xiàn)在的……也許已經(jīng)改朝換代了。
該埋的種子其實(shí)從很早起就有開始種下。雖然還缺很多,但這些年,耀司早已逐漸全部埋下,雖然明面里并無甚驚動,但看不見的花朵,已經(jīng)吐出曼妙的花香。
如展初云所言,雙龍會空頂著雙龍之名那么多年,這一次,才是真正的雙龍。
看起來好像很厲害對吧?
但其實(shí)什么也不是,天底之下是如此浩大,光只是有記載的人類國度里,就不知道有過多少個不世出的奇才,他宮崎耀司算得上排行第幾,還不好說。再無敵再偉大再輝煌的皇朝也有人建立過,照樣是場海市蜃樓,到最后所留下的,只有黑色的塵埃罷了。
誰也不曾是無敵的,偶爾捕捉著力量的脈絡(luò),借著大海有意無意的“勢”才踩著海水站在最高的浪峰上,依然是一眨眼就被淹沒。
更何況。無論他宮崎耀司翻出怎樣的浪花,掌握怎樣的力量,獲得多少的崇拜愛慕和追隨。對忍來說,或許都沒有意義。
一如當(dāng)年一樣。需要忍的人多如過江之魚,可忍,誰也不需要。如今的忍,或許,也不過在乎展令揚(yáng)一人而已。
像一拳頭揮到了空氣上一樣。
從初次遇見忍,當(dāng)場認(rèn)可忍為自己的白龍時起,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拼命的努力,全部像打到了空氣上一樣,對忍不具備任何意義。
甚至一年前忍失蹤,自己和伊藤家宮崎家暗中動用了幾乎所有的力量,也不曾查到絲毫蛛絲馬跡。而七日前忍回來,自己事前依然完全沒有查到半點(diǎn)消息,忍憑空消失和憑空出現(xiàn)的身影和自己對此每每的被動,都在說著自己有多么無能。
嘛……
自己,原也不過是如此。
耀司低頭輕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很燙。身上一陣?yán)湟魂嚐幔f不出的難受。
燒依然沒有退。的確,也只有生病的時候,自己才會這么多愁善感吧。
恩,心情真不好。這樣呆著也無濟(jì)于事,去練武好了。
宮崎家的練武場外。
“戴維斯請見。”
緊閉的門內(nèi)沒有任何聲音。戴維斯皺了皺眉頭,門前侍女的目光掃過戴維斯的臉,再次低頭代戴維斯叩請。
“戴維斯請見。”依然沒有聲音。戴維斯和那個侍女狐疑的對視一眼,其他的侍者也朝這邊看過來。
“宮崎耀司SAMA,戴維斯冒犯了。”戴維斯微微垂下眼睛,刷一下的把門打開。
!!!!!!!!!!
門一打開所有看見的人都心一驚,宮崎耀司一個人倒在地上,眉頭微皺,臉色很不好,手上還緊握著心愛的太刀。
“耀司SAMA.,耀司SAMA!”戴維斯立刻箭步上前,附近的侍者們也有一半都蜂擁了進(jìn)來,剩下的全部目光警惕的守在外面,但與外面的井然有序不同,練武場內(nèi)正亂成一片,戴維斯上前想抱起耀司,結(jié)果離近身還有一米的時候,眼睛都沒睜開的耀司忽然精準(zhǔn)兇狠的把刀揮向戴維斯,幸好因為生病到底影響了速度,戴維斯才險險閃過。戴維斯立刻回退,直退到距離耀司兩米多遠(yuǎn)后,耀司臉上的警惕神色才稍微松了一點(diǎn)。而蜂擁進(jìn)來的侍者們,早不知所措的遠(yuǎn)遠(yuǎn)避開,目光緊張的看著這邊。
該死……完全無從下手。戴維斯掏出手機(jī),飛速給織田靖彥發(fā)了個短信。幾乎是發(fā)出的瞬間立刻傳來回信,上面只有一個字,好。
……………這效率未免太夸張了吧==靖彥不是在守護(hù)忍SAMA么,不是要先請示忍SAMA么……雖然這次運(yùn)氣好忍SAMA就在附近祭祀名務(wù)香織夫人。
1、2、3……..三分三十七秒之后,一個黑影刷一下的出現(xiàn)在戴維斯旁邊,戴維斯的臉連抽六下。
果然是好效率…………….聽說你小子其實(shí)幾年前就曾被忍SAMA領(lǐng)過去親訓(xùn),看來是真的了….不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戴維斯酸溜溜的在肚子里默默吐槽著,心里碎碎念,沒有辦法,核心層的人都知道他和靖彥一樣想被伊藤忍收編,這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
不料,即使是這樣的靖彥也搞不定耀司,被親訓(xùn)時間畢竟不長,何況那是宮崎耀司啊啊,天才和天才之間也是有區(qū)別的…….比如靖彥這個天才在耀司這個天才的面前雖然不至于成為蠢才,但也比普通人好不了太多。
差距,這就是差距……眼淚嘩嘩的,投胎真學(xué)問……….
再次被逼退,已經(jīng)連惹耀司兩次的靖彥終于惹火耀司(也許還倒霉的被算上了剛才戴維斯惹的那次?),這一次耀司沒有再把靖彥逼退一定距離就放過他,而是從一開始就招招狠辣的直取靖彥性命,靖彥頗為狼狽的左閃右避,被凌厲的招式壓的喘氣都快不能了,呼吸已亂。連大動作一點(diǎn)的逃避都被封殺,陣腳幾乎被全盤打亂的靖彥幾乎已經(jīng)是用本能在躲避,旁邊的戴維斯也開始面色焦急,卻完全插不進(jìn)去。
一聲悶哼,靖彥單腿跪地,已經(jīng)被耀司砍中大腿。幾乎同時,一襲黑影忽然出現(xiàn)在耀司的背后。
耀司瞬間愣住,扔了劍,回頭轉(zhuǎn)身撲向忍的懷里。
“忍……..”夢境般軟軟的聲音響起,溫柔至極,帶著些許依賴,又有一點(diǎn)像撒嬌,從戴維斯發(fā)現(xiàn)倒在地上的耀司起直到現(xiàn)在,宮崎耀司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開。
………..為什么你不用睜眼就知道那是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依然是宮崎家,耀司的房間。
忍抱著耀司進(jìn)了門,動作輕柔的把耀司放在床上,從耀司身上取下自己剛才放的體溫計。唔,三十九度七………發(fā)這么高的燒跑去練武,你是想死么==
忍皺眉,從床下拖出耀司的醫(yī)藥箱,翻出發(fā)燒藥來。一旁的侍女早乖巧的倒好溫?zé)岬乃驹谌躺韨?cè),忍坐到床上抱起耀司,把藥喂進(jìn)去,接過水,再喂進(jìn)去。
躺在忍懷里的耀司吃完藥,翻了個身,反抱住忍蹭了蹭。一旁的侍者們目瞪口呆。
…………..這,這個人真的是宮崎耀司SAMA無誤?
眼睛瞄到一旁的體溫計,忍哼了一聲,終是心軟下來,幫耀司蓋好被子,揮退左右,摸開離手最近最方便的那個暗格,拿起里面的書開始看。
屋里床對面的那道長長的紙門在忍進(jìn)來時就已被拉開,像是整面墻門都不曾存在般,陽光溫柔而毫無阻擋的撒進(jìn)來,在木地板上曬出一片暖暖的色澤。柔柔的風(fēng)蕩進(jìn)來些許走廊外的清新,忍一抬眼便看見走廊外滿目似乎在微笑般的樹木,新綠未退的葉子甚是好看。
正是忍最愛的時節(jié)。只是未曾想到,宮崎家內(nèi)也有如此良辰美景。
手上的書翻開下一頁,頁眉上一行耀司倔強(qiáng)的筆跡:
良辰美景奈何天,天為誰春。
忍閉上眼睛。
…………我要的是什么。
最初的愿望是守護(hù)母親。自母親死后,再無什么欲望。一直渾渾噩噩的。
“喂,宮崎耀司。我是怪物吶。”忍靠在床柱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耀司的頭發(fā),“自我有生之年直到現(xiàn)在,我并不曾真正的了解過自己。”
“那又…怎么樣……”耀司翻了翻身子,迷迷糊糊的夢囈著,揉了揉眼睛,微微撐起身子坐起來,睜開眼抬頭看著忍的眼。
“之前我所看到的忍,都是真實(shí)的吧。”
“恩。”因為不想掩飾。
“那不就行了?”耀司從迷糊狀態(tài)里慢慢清醒,換上一副認(rèn)真的表情
“我喜歡你,忍。至于其他的,我為什么要管啊……..說這是盲目也好,我無所謂。萬事萬物哪有什么定論,不過是任由人去說罷了。我喜歡你,這樣就夠了。即使被說盲目也無所謂,這樣就好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對錯,我喜歡就可以了。”
“你確定?”
“忍啊………….我已經(jīng),確定了十幾年了啊………………..”
忍低低的笑了起來。
溫柔的陽光暖暖的照射在小小貝殼的身上,貝殼微笑,舒展開柔軟的心之內(nèi)里。
那一刻即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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