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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那些年  文/楓葉飄落一夜

  六月的微風吹拂著秀清那飄揚的長發,站在雨中望著男友小郭離去的身影,她哭了,淚水流過她的臉頰,沒有一絲的停留都落到了地上。此時的此時她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自己當初遇到李奇的場景;想起了他們彼此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想起了剛才李奇離去前的冷漠。

  (一)初次相遇

  十六歲那年秀清只是一個秀明高中高一的學生,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擁有天真無邪,迷倒萬千少男的臉龐的女生,可是她永遠給人以“不可靠近的冰美人”的冷漠,而當時的李奇已經是一位在她學校門口買著麻辣燙的小老板。秀清從小都是受到母親的嚴厲管制的,母親的遭遇也讓秀清感到男人是不可信的,所以她到現在還沒有談過戀愛,他們的首次相遇是在一個大雨磅礴的午后。

  這一天的天毫無征兆地下起了大雨,沒有帶雨傘的小梅拉著秀清從學校里跑出來,由于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秀清就和小梅說:“我們找個地方躲一下雨先吧。”小梅看看這雨下的,也就只得同意了,雖然她得趕回家練鋼琴。他們躲在李奇提前準備好拿來做生意的大傘下,焦急的跺著腳,咒罵著這狗屁的天氣怎么說變就變。而站在一邊的李奇以為他們是來光顧自己生意的,于是就滿臉笑意的走上前去問道:“你們要吃點什么啊?”一旁的小梅聽到這話以后,肚子莫明地餓了,就問秀清:你要吃嗎?可是從小被母親嚴加看管的秀清哪里敢吃這些母親嚴重的垃圾食品呢!于是她拉了拉小梅的手,輕輕的說道:“我不能吃的,我怕挨罵的。”大大咧咧的小梅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大聲喊道:怕什么,吃了你媽又不知道,不要緊的。聽了這個秀清的臉瞬間變成了紅色,她滿臉無奈的看著小梅,而現在站在一旁的李奇似乎心領神會般地說:“你放心好了,我的東西絕對安全的哈。而且這雨也沒有要停的意思,這么冷的天吃一些麻辣燙可以暖暖身子的,”說完就起身去弄麻辣燙了。

  五分鐘之后,屬于秀清的那一碗麻辣燙也燒好了端上了。李奇卻沒有停下手腳,因為要幫別人做麻辣燙。而秀清在看到這么一大碗從沒吃過的東西之后,也躡手躡腳地吃了起來,她是那么的優雅,帶有一絲的害怕,不過麻辣燙的美味卻讓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嘴巴開始和小梅一樣粗狂的吃起來。一晚熱騰騰的美味,幾分鐘就被消滅了,此時的秀清表現出來的是滿臉的興奮,當她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老板的時候,十六年未動的春心動搖了。看著老板忙碌的身影,不知為何在她眼里李奇變成了世上最完美的人,這一刻她看呆了,她就看著,看著,不過馬上感到頭上被誰敲了一下,她馬上恢復過來看到小梅正奇怪的看著自己,她慌了,或許是太久情感的壓抑和缺少父愛的緣故,秀清覺得眼前飛讓人值得自己信賴。小梅的催促使她發現了自己的不對,看著漸小的雨她開始催小梅走了,他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向雨中。

  他們走出去好遠,突然聽到李奇在喊:“你們還沒付錢呢?”哦,她也想起來了,趕忙跑回去付錢給李奇。秀清感到很不好意思怯怯地解釋著:都是我們走得太急了,忘記付錢不好意思哈。李奇的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秀清,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接過了秀清手中的錢。這一刻他們居然手有接觸了,秀清感到很害羞,不過她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回到家以后,母親還沒有下班回來,秀清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回到房間了。

  這一夜,對于秀清來說注定是無眠的,十六年以來的壓抑爆發了,她的腦子里一直都有李奇的身影,她不知道今天這樣的機會以后是否還有,她不知道這個男的到底怎么吸引她了,這一夜對于她來說真的很惆悵。

  (二)意想不到

  新的一天在母親的催她起床的聲音開始,她起床后收拾了一下今天去學校要用的東西,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飛一般的去學校了。昨天的事情還在自己的腦海中縈繞,在路過李奇昨天擺攤的位置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站在那里駐足了一會兒。不過可能是時間還太早了,李奇的攤位處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看到昨天的他沒有出現,秀清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失望之氣。不過她并沒有逗留太久,上課的預備鈴聲敲響了沒有給她太多的駐足時間。

  之后的很長時間,他們倆的世界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可是秀清對于這個男的的好感卻每天都在增加,秀清已經習慣了每天上學、放學都看一眼李奇的生活。現在的秀清正對李奇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很玄的東西甚至有時候讓秀清上課的時候想到走神,不過她的成績還是依舊的好。而李奇似乎并沒有發現有一位女孩對他的特殊感覺,他依舊是每天的在學校門口擺著他的小攤子,時間一天天的過,兩個人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交流,秀清也沒再光顧李奇的生意。

  突然有一天,當秀清放學路過那個每天都要駐足地地方的時候卻發現李奇沒有在那里,她有點驚訝因為李奇這么久以來從沒有停止過擺攤啊!不過隨后她就對自己說:“或許是今天他家有什么事情吧,所以沒有過來。”可是一連一個星期李奇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此時秀清正忙于期末考試,自然地對于李奇的那種特殊的感覺也漸漸淡去,就在她都快要忘記李奇的時候,老天又一次的和秀清開了玩笑。

  周日的下午因為有同學過生日要叫秀清去KTV唱歌,一向嚴厲的母親居然奇跡般的同意了。這一次的事情居然徹底改變了秀清后面的人生,這一天他們一行人在KTV狂歡以后,十一點的時候都各自回家了。由于秀清的家離KTV很遠,而距離母親規定的回家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她決定往小巷子里走回家。

  寂靜的夜晚,秀清一個人走在死一般沉寂的路上,突然被黑暗中的一個人影拖到了角落里去。她徹底地嚇傻了,缺少社會經驗的她不知道這個黑影要對自己干什么事情,她只是一個勁的在喊:救命。不過機智的頭腦使她馬上就冷靜下來了,她轉而開始苦苦地哀求黑影放過自己。而那個黑影聽到秀清的聲音之后,怔了一下趕忙就放開了她,自己跑著消失在黑夜之中了。此時的秀清感覺上帝真的太眷顧自己了,她居然毫發未損,驚訝之余她也開始用她認為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家中。

  雖然這件事情對于秀清的驚嚇很大,不過幾天之后她收到了一封信之后一切都云開霧散了。早上上完兩節課以后,班里的生活委員叫她過去拿自己信的時候她感到莫名其妙,不過打開看到內容的一剎那,她懂了。信的內容大致是這樣子的:“秀清你好,我是來向你道歉的。那天晚上把你拉到角落的就是我,那一段時間我的攤子被城管給查封了,他們把我的車給拖走了,我又一次的失業了。那一晚我和往常一樣喝醉了酒正愁沒地方發泄心中苦悶的時候,你出現了,心中的邪惡就升了起來。不過當我聽到那是你的時候我動搖了,因為我不忍心去傷害你,所以我跑掉了。現在寫信給你并不是希望奢求你可以原諒我,只是希望這個坦白可以讓你忘記那天的黑暗,現在的我也不再頹廢了。真的很對不起你,我以后不會再出現在你們學校附近了,我要去其他地方謀生路了,再見。”署名是‘愧疚的李奇’。

  看完這些以后,那些快要忘卻的情感又冒了出來。不知為何秀清感覺自己快要哭了,她居然不顧自己后面還有課,拉著小梅要去找李奇見他一下。不過小梅的一句話敲醒了沒頭蒼蠅似的秀清,她說:“你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去找個屁啊。”“那我該怎么辦呢?”現在輪到小梅郁悶了,問道:“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慌什么啊?”秀清無言以答,或許是他害怕自己回答了以后會嚇到小梅,她不得不裝出一副是自己急著想去吃麻辣燙的樣子。自然而然的她的找尋李奇的計劃破滅了。

  在另一端的李奇,此時正在無限的自責,自己會不會對那個小女孩有大的傷害呢?不過一個月后的事情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一個陰雨綿綿的周日,不能出去做生意的李奇正在家中看著電視,突然有人敲他出租房的門,打開門之后,他郁悶了,怎么會是她?她怎么會來找自己的呢?沒錯,秀清在向別人打聽了一個多月以后知道了李奇的住處,她找了過來。

  (三)那一年,我們一起走過

  突然的相見,兩個人都驚呆了,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們都傻了。不過隨后發生的事情,更讓李奇郁悶,秀清居然撲到他的懷里,大哭起來。此時的秀清正如受傷的小綿羊一樣,訴說著自己對于效果的想念,而李奇也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他們神一般的在一起了,那段時間真的很快樂,上下學的時候李奇都會去陪她一起,周末了秀清也編著各種理由跑出來跟他出去玩。他把小攤重新擺回到了學校門口,他們的時光過的很快樂。他帶著她玩了很多秀清以前從來沒有玩過的東西,他們每天都騎著單車在郊區馳騁。

  不過由于秀清把太多的時間放在了李奇的身上,所以成績有所下降。一向很滿意女兒成績的母親發現了秀清的退步,便開始悄悄的觀察她到底是怎么了。當她發現自己女兒和李奇談戀愛的時候,二話沒說就狠狠地打了秀清一頓。

  母親的再一次家庭暴力,徹底傷透了這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她趁著母親睡著的時候跑到了李奇的家中,要求他帶著自己離開這個城市。

  他們就這樣的離開了,秀清放棄了學業跟著打自己五歲的人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他們開始為了生活一起打拼,他們自然而然的住到了一起,他們一起生活。當生活有一點起色的時候,才十八歲的秀清卻發現自己懷孕了。當她開心的把自己認為好消息的事情告訴李奇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冷冷的一句:“你馬上去把孩子墮胎,我們養不起的。可是她怎么會舍得呢,這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啊,就這樣,他們有了分歧也就有了一開始的爭吵和離開。

  夜,黑的可怕。曾經的美好,一起奮斗隨著李奇的冷漠都溜走了。秀清的內心世界在此刻崩塌了,她在后悔自己當時怎么會那么沖動呢?自己怎么會愛上他的呢?可是現實已經這樣,已經來不及了。

  黑夜的帷幕徹底拉起,她蹲在夜里哭泣,慢慢的消失在黑夜里。

  結尾

  多年以后的秀清已經成為母親事業的接班人,有了美滿的家庭,她終于發現母親才是最好的人,不過她也沒有太多的責怪李奇。即使是多年后他們再一次相遇,秀清也可以對他報以微笑,慢慢的走過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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