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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笑微殤  文/妖孽

  淺笑,帶著毒,帶著傷這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遇。

  ——題記

  你存在的意義,是詮釋了我倉促青春里的愛情。

  有很多次我想要放棄了,但是你在我心臟的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覺,一想到你會永遠在那兒隱隱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哪一點疼痛而變得了無生氣,我就怕了。

  可是啊,我從沒后悔。愛你,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

  無聊的時候我在天涯八卦上亂逛,一路看下來,目光因為一個帖子的標題而有了短暫的停頓,那個標題是“來說一說你愛卻永遠也不能在一起的人”,片刻之后,我點了進去,我看到一句話,那也是你曾對我說過的,然后再這個好冷的冬夜里,無法抑制的,淚如泉涌。

  浩瀚的記憶長河里,你的面容像花朵一樣盛開,你抿著嘴唇皺著眉頭無奈的望著我笑,你說,對不起,我愛你。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說那句話的表情,它像烙印一樣鏤刻在我的身體發膚,我的心臟血液,我的山河歲月,我的人生百年。

  西瑾說,愛他,你會萬劫不復。

  我說,這個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做在劫難逃。既然如此,索性不逃。

  我記得初見你的那個午后,我一個人走在反光的柏油馬路上。太陽明晃晃的照著,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我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在路上,埋怨著西瑾為什么要我在這個時候出門找她。

  這個時候,你像個天使一樣出現了,解救了水深火熱的我。你打開車門,問我:美女,稍你一段?

  我扭頭看著你,陽光折射在你身上,劃過你的頭發,你的臉頰,你的肩膀,最后在某個平面形成一副動人的畫。

  我承認,在那個陽光折射的時刻,我對你,一見鐘情了。

  或許是那個冬日的陽光映襯的你太美麗,所以導致我盲了視覺,再也看不到別的美色。

  那日過后,我們漸漸熟絡起來,你會帶著我去馬路溜風,會帶著我去看最新的電影,會帶著我上山去看夜晚的星星,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會陪著我,一坐就是大半宿,你說,妮兒,開心點。然后我就會很開心很開心。

  夜晚的時候我給西瑾打電話:親愛的,我想我快戀愛了。

  西瑾半開玩笑的說:哪兒來的法海把我家的妖精給收了。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訴說我對你這種不被人認可的的感情。

  這一切,只是因為,你有家。

  我對西瑾說:我愛上你了。

  西瑾說:你瘋了?

  西瑾說,沒有結果的愛,不要也罷。

  你送我回家,夜晚的月色撩人。你看著我說,我們,晚了。

  你說你有責任,你說,你說對不起,你說你愛我。

  你看不到,我在轉身的瞬間淚流滿面。為什么人們總認為符合世情的感情才是正確的呢,為什么那么多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遵從自己的內心呢。

  我不害怕我愛你。

  我懂得我們的愛沒有陽光,懂得所有的于理不合,可是懂得和遵守那時兩回事,況且,愛永遠有理由背離全世界一切準則,是不是?

  那一日,我約西瑾出來散心,一路絮絮叨叨,我終究還是向她陳述了我們。她看著我,一臉的無奈,是的。西瑾,這個在我生命中無比重要的姐妹,又一次縱容了我的所作所為。我知道她擔心我,我亦知道我選擇的是怎樣的于理不容。

  西瑾說:你是認真的嗎?會有報應的。

  我樂了,那就讓我不得善終吧。

  一回頭,我的笑便僵硬在了臉上。我看到了你,看到了她,看到了你們。

  你一手扶著她,一手拿著袋子,看的出來,你們的購物很愉快。她笑的那么幸福,那么刺眼。我這時候才恍然明白,不論你多愛我,陪在你身邊的不會是我。

  我的心,狠狠的疼了。

  晚上的時候你來找我,笑的一臉苦澀。我們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提及任何有關于她的話題。自欺欺人也罷,掩耳盜鈴也好。親愛的,因為愛你,我完成了一場痛徹心扉的蛻變,我要自己變得足夠勇敢,我要自己能平順的迎接你給我的任何饋贈,那些美麗,憐惜,關懷,還有不堪。

  我看了你好久,你忽然很用力的抱緊我,你說,對不起。

  其實這就夠了,真的,你說了對不起,我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因為,我愛你。我怎么舍得讓你為難?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會對男人從一而終的女人。因為,男人對我來說,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他們霸道,他們專橫,他們擁有令人窒息的占有欲。所以,我從來不在男人的身上押上自己全部的賭注。我清高,我熱烈,我是自己世界里的公主。我涂鮮紅的蔻丹,我抹艷麗的唇彩,我擦厚重的粉底,我畫詭異的眼妝,可是遇上你之后,我終于明白了,愛一個人原來就是你的世界里全是他,包括你的呼吸,你的每一次眨眼……世界里全是他的身影,全是他的氣息。

  我安靜的躺在你的身體上,像一支纏繞的花藤。我對你說:“養我吧。給我想要的生活。”

  你很認真的看著我,說:“好。你好養不好?”

  我低眉頷首:”嗯,我很好養。每天都要來看我。“

  你長嘆了一口氣:”你想好要做我的**了嗎?我不會舍棄我的家庭,我給不了你婚姻。你真的愿意嗎?“

  我點了點頭,認真且堅定。

  我說:”我想要安定下來,請你不要丟下我。我會安靜的好好的活著,然后給你生一個寶寶。你會愛他嗎?“

  你眼睛紅紅的,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會,我會愛他,就像愛你一樣愛他。“

  我以為這會成為自己幸福生活的開始,結果卻被一次無情的意外打破。你因為一次車禍永遠的躺在了病床上。

  我想你,卻不敢給你打電話,因為怕引起別人的猜忌;我愛你,可是我誰也不敢說,只能一個人將這份愛藏在心底,獨自忍受著這痛苦的煎熬。

  在看到你時,已是一個月后的春暖花開。你神氣安詳的坐在輪椅上,你的妻子正推著你在花園里散步。我一個人躲在樹林的后面,看著你們的身影漸行漸遠……

  我想你有一個好妻子,在你這么悲慘的時候依然守護在你的身邊;

  我想我是如此多余,對你滿心的愛,卻連照顧你的權利都沒有。

  我在深夜的時候,總會問自己這樣那樣的問題。我想是不是上天為了懲罰我們才降臨這樣的厄運在你的身上?又或者,如果,你是不是因為我讓你養我,才會以這樣的方式故意的逃避……如果是這樣,我寧愿厄運降臨在我的身上,我寧愿每天辛苦的工作只為看見你的面容……

  我總是在想的沒有頭緒的時候,嗚咽著哭出聲來。忘記了黑夜和白天,日復一日。

  直到有一天早晨,我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嘔吐欲望,那欲望狠狠的掐著我的脖子,想要阻隔空氣與我生命的聯系。我的臉漲得通紅,眼睛里噙滿淚水:難道我這是要死了嗎?我難道就要這樣無言的死去嗎?

  終于,在一個星期天早晨,我獨自一人來到市區的醫院做檢查。醫生問我:”你上次來例假是什么時候?“我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怎么還有心思記清楚這些東西呢?

  他拿起明晃晃的檢驗單,笑著告訴我:”恭喜你,小姐,你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當我走出醫院的時候,天空一片澄澈。我仿佛看到你就站在我的面前,你身上是那么的干凈,溫暖,像春天旭日下微風吹拂下的草地。我仿佛看到你輕輕捧起我的發梢,用鼻子輕巧的嗅;我仿佛聽到你在耳邊對我說:”給我生一個兒子吧,我會像愛你一樣愛他。“……

  哥,請允許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吧。我很快就要走出少女的行列,挽起長發,做一個溫賢的母親。他會和你一樣,有深情的眉眼,有寬厚的胸膛,有古銅色修長的雙腿。可能,你會覺得在你出車禍的時候,你的家人給了你全部的愛,我也要告訴你,我在你的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一輩子的幸福。以后的路還有很長,我要堅定的努力地走下去。不要為我的生活擔心,不要覺得我很不幸,因為,我擁有了上天賜給我的孩子,這就是我以后最大的希望,最大的幸福,盡管這幸福,你永遠也不會懂……

本章作者隨筆:

        苦也好,累也罷,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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