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朱武大帝402年,七月十五,亥時
夜色如水,皓月朗朗,揚州城西櫻花巷的秋水軒,華燈初上,人生喧雜,對于窮人來說,夜晚是他們休憩一天勞累的時刻,美麗而寂靜;而對揚州城的官吏富甲來說,夜晚才是他們享受生活的開始,妖嬈而魅惑。
在鶯歌燕舞的大廳一角,一位面容落魄的紫袍人正在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十八年的女兒紅,他已經喝了整整四大壇,但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因為他還沒有醉!
按理說來到秋水軒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沖著這天下第一樓的絕色佳麗,只為春宵一刻,銷魂在鴛鴦紅帳之間,可這個紫袍人卻偏偏是個例外,他的身邊沒有一個紅粉佳人相伴,他來這里只是為了這秋水軒的天下第一美酒,還有一個人的命!
夜,更加凄迷而朦朧,美麗的就像一個夢!
偌大的秋水軒大堂只剩下了紫袍青年一個人和兩個護衛的龜奴,大部分的個人都已三兩成群的走到樓上或者后邊僻靜的小院,享受人生該有的快樂!
紫袍青年也醉悠悠的直起身子,緩慢的向后院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粗話:“你奶奶的,小桃紅,你跑哪里去了,大爺花了200兩白銀,還等著上你的繡床呢”,聽起來像極了粗俗好色的莽漢!
可事實上他并沒有醉,非但沒有醉,還非常的清醒,因為他今天來秋水軒就是為了殺一個被江湖人稱作“兼愛先生”的君子!
君子?不錯你沒有聽錯,這位兼愛先生的確是位謙謙君子,傳聞他急公好義,為人慷慨大度,有江南小孟嘗的美譽,雖然有時候也免不了經不住這誘惑,來青樓妓院體現一下世俗的快樂,但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平等待人,真性待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擁有大智慧的人。
這位兼愛先生就是江南墨門門主沈輕嵐,此刻他忙里偷閑,工作繁忙之余,正摟著秋水軒的頭牌歌姬藍蝶衣‘體察下情’。
今天墨門門主沈輕嵐以1萬兩的高價買下了這江南第一歌姬的初夜,他當然要慢慢考察。
皎潔的月光順著疏窗輕輕的照入紅色的羅帳,輕解羅裙的簌簌聲在寂靜的夜晚就像優美的音樂,陶醉了微暖的熏風,也點燃著黑夜的熱情。
躲在屏風后的紫袍青年全神貫注的瞧著沈輕嵐羅帳中的一舉一動,他在等一個時機,一個沈輕嵐防御力最低的絕佳時機!
半個如春筍般白皙的藕臂散落到紗帳外,縷縷青絲也隨著夜風和羅帳一起微微飄動,藍蝶衣銷魂的嬌喘聲和淡淡的汗想開始從晃動的大床中若有若無的傳出,中間還還夾雜著沈輕嵐若有若息的粗重呼吸。
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紫袍青年嘴角突然閃過一絲冷笑,喃喃道:時機到了!
楊七手中精亮的匕首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迅疾無比的朝沈輕嵐的后心刺去。
朦朧的夜色中,沈輕嵐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炙熱真氣已經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的臉上現出前所未有的驚懼。
電光火石之間,沈輕嵐啊的一聲,宛若宛若情人的嬌喘,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清脆,但這里是秋水軒,是男人門銷魂取樂的地方,誰又能聽出這喊叫聲和其他房間內女人的嬌喘有何不同。
沈輕嵐甚至沒有看到楊七是如何出手,便已經倒在全身赤裸的藍蝶衣身上,氣息全無!
一樹梨花壓海棠,對于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來說,在他在最快樂的時刻奪去他的生命,未嘗不是一個很人道主義的殺法,可是對于一個譽滿天下、有著良好名聲的的墨門君子來說,這又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紫袍青年輕步邁出沈輕嵐的房間,手中已經多了握著一把古劍,一把沈輕嵐的家傳古劍。
黑夜中,一抹笑容在他的臉上慢慢暈開,他似乎顯得很開心,近乎于有些得意。
江湖中的任何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殺人,恐怕都會自覺慚愧,定然會掩人耳目,不想讓別人知曉,可紫袍青年卻偏偏不是,因為他還已在經死亡的沈輕嵐的身旁留了一行字條:“聞君有傳世寶劍,古色寒光,十步一殺,冠絕三吳;吾心往之,今踏月來取,得償所愿,不負多年相思之意,幸甚!幸甚!邪流殺手敬上!”
他做了世人不齒的事情,卻還留下大名,這人如果不是瘋子,一定就是楊七!
雖然他自稱邪流殺手,給自己留足了臉面,可江湖的同仁們似乎不那么買賬,因為他們毫不客氣的送給了楊七另一個雅號:低俗殺手。
人分三六九等,生活趣味各有不同,有陽春白雪自然就會有下里巴人,就像天地自混沌初開,便有男女陰陽,殺手也不能例外。
殺手們用別人的生命來為自己換取金錢,本就是一個天下最骯臟。最低俗的勾當,又有什么高雅可言?我們似乎可以說所有的殺手都是低俗不堪的,可江湖上的人缺單單只給了楊七一個“低俗殺手”的稱號,好像其他的殺手和他相比突然顯得優雅崇高不少。
如果我們去梳理楊七的作案史,你會發現楊七的確算是殺手中的絕品,它殺人的手法如此的卑劣和下流,即使是他的那些殺手界的同仁們都覺得丟臉,楊七的行為實在是辱沒了刺殺這個有史以來最殘酷、最血腥的行業。
楊七的確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殺手,因為他連最基本的殺手職業操守都不愿意遵守,奪人性命,本就是一件極其不道德的事情,死者已矣,我們本應該對他前世的一切功過是非抱著一個尊重的態度,不再計較和翻舊賬,這是殺手職業的潛規則,也是職業道德底線,可楊七偏偏不這樣做。
他總是讓他的刀下之鬼在最出糗情形中以最丟臉的方式死去,他讓金錢幫的陸方明困在滿是銅幣的庫房內,活活饑餓而死;他讓峨眉派的曉風師太,全身赤裸死在洛陽城的一家妓院里;他甚至利用藥物。花費了半個月,讓護國公朱壽肥胖的兒子暴飲暴食,最后食道破裂而死;他總是在別人最放松的隱秘時刻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所以歷來講究身份地位,講究面子義氣的武林正道當然看不慣他這種乖張的做事方法,楊七犯了眾怒,所以便把江湖殺手分成了兩類:殺手和低俗殺手。紫薇閣甚至開出了青龍追殺令,殺死楊七的人可以得到10萬兩的天價酬謝,還可以加入紫薇閣,學習武林至高秘籍:《蝶變》。
如此誘人的條件,自然引來不少江湖豪士躍躍欲試,或可以憑借殺死這個武林公敵一舉成名,或可以得到10萬倆的重謝,名利雙收,不知道可以羨煞多少旁人。
可惜紫薇閣的青龍追殺令已經發出去了10年,卻沒有一個人成功的殺死楊七,非但沒有殺死楊七,就連他張什么樣子都不知道,當真滑稽可笑。
因為楊七擁有一項別人永遠都學不會的偷天換顏的功夫,每天都會用不同的人皮面具遮住了他本來的容顏,容貌千變萬化,安能辨我是雌雄?
楊七沒有師承門派,沒有親人,甚至連朋友都沒有,不是他不想有,而是不敢,因為他害怕說不定那一天朋友會因為那誘人的名利而讓死無葬身之地。
他每年都會不定時的為一個叫做離宮的秘密殺手組織效力,做上幾件驚天動地的答案,以換得不菲的報酬,然后他要拿著這錢去喝天下第一的美酒,直到酩酊大醉;再在梅雨連天的春日呼呼酣睡個幾天。他覺得這種日子簡直美極了!
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逍遙無憂的狀態,一點也不為自己形單影只而悲傷,因為他信奉一句話:快樂從不吝嗇給我擁抱,為我絕不嫉妒別人的熱鬧。
此刻的楊七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寶劍,疾步向外走去。
江湖上沒有人會知道這把普通的古劍中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可惜楊七卻知道了,并且得到了它。
楊七暗自慶幸道:幸虧我沒有朋友,不然我一定和他一樣的下場。世人皆知道朋友可以幫我們,卻不知道害我們的往往也是我們的所謂朋友們。
午夜已到了子時,楊七展開神行電光術,輕輕飄上了自己的快馬,揚鞭到了半空,卻看見離自己不遠處,一個臉色蒼白,身材消瘦的白衣公子正在被一群龜奴按在地上,被死死的毆打!
“嗨!小子,行呀,白吃飽喝我們秋水軒三天,臨了想拍拍屁股走人,你以為這是善堂呀”,一位黑臉龜奴或許是感覺用腳踢累了,一邊罵著,一邊往手中吐了幾口吐沫,拿起旁邊的一根木棒,甩足了勁頭,朝醉酒公子的后背狠狠抽了幾下。
楊七看醉酒公子蒼白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血色,像極了雪原上的琥珀,冷漠而毫無生機,肩上的淤青層巒跌藏,顯然是舊的傷口才剛剛愈合,就被龜奴的棒子重新打裂,紫青的血液順著白皙的脖子一滴滴落到紅土中。
有一個吃白食的家伙,楊七冷眼看著醉酒的公子:眉若朗星,手指白皙修長,倒是極像一個相貌英俊的富家公子,可是對于一位職業殺手來說,在看了醉酒公子幾眼之后,楊七竟然發現這醉酒公子似乎是個練家子,武功應該不俗,他隱約可見的紫色真氣卸去了龜奴門大部分的打擊力量,因此即使是已經被龜奴門打了將近半個時辰,這醉酒公子還只是皮外傷而已。
“他明明可以把這些龜奴們打得滿地找牙,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殺死,可是他什么都沒做,真是令人敬佩”,楊七下了馬,快步走到醉酒公子面前,向龜奴們擺了擺手道:“停手吧,他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付了”。
“這位大爺,他一共欠我們五十兩整”,黑臉龜奴見一位陌生人愿意為這吃白食的家伙付賬,不僅心下大喜,唯恐楊七一會后悔,便早早的把手伸到了楊七面前。
楊七愕然一笑,甩給他一張銀票,淡淡道:“不用找了,快走吧”。
黑臉龜奴把手中的棍仍在一旁,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撿起銀票,眼睛笑成了一條金絲,諂笑道:“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楊七把醉酒的公子扶了起來,冷冷道:“你不應該謝我,你應該感謝他”
“這個….”,黑臉龜奴不解的用手抓了抓腦袋:“我怎么能感謝他,要不是大爺你古道熱腸,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楊七苦笑一聲,心想有些人天生就是愚鈍不堪的,明明別人給予了他存活的機會,他卻反以為這是他對別人的恩賜。
抱住醉酒公子飛身上馬,楊七長嘯一聲,策馬揚鞭而去,他懶得同黑臉龜奴過多解釋,因為他明白同一個與你站在不同立場的人去辯論往往是愚蠢的,就像豺狼去控訴獵人們捕殺行為是不人道的行為。
“謝謝你救了我”,醉酒公子半醉半醒,趴著楊七寬闊的后背上,呼出的酒氣吹到楊七的脖子中,暖暖的帶著點蘭香氣。
楊七微微一笑:“我不是救了你,而是救了他們”。
醉酒公子眼角閃過一絲狡黠:“你救了他們,這是何意”?
楊七見醉酒公子與自己敷衍,倒也不以為意,輕輕道“如果我沒看錯,你的武功應該不俗,即使我不出手,你照樣可以把那些龜奴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是我卻沒有出手”,醉酒公子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是的,你沒有出手,即使是我,在那種情況下,我也不會出手“,楊七道。
“哦?你也不會出手,卻是為何”,醉酒公子仔細的打量著楊七冷峻的臉龐道。
楊七道:“因為這些龜奴們是不會武功的,況且是我欠了他們銀子,而不是他們欠我的,我們武林之人又怎么能對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動手呢”。
醉酒公子微笑道:確是如此,看起來你是個聰明的人”。
楊七道:“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承認我自己很聰明,因為我就在此刻,我又發現了你一個秘密”。
醉酒公子道:“是什么,說說看”?
楊七劍眉微動:“你是個女人”!
醉酒公子一愣:“我是個女人,大俠不會看玩笑吧”?
楊七淡淡道:“我這人一聲之中,從不亂開玩笑,尤其是對一個胸膛非常柔軟的女人”。
醉酒公子臉一紅,似乎想推開前面的楊七,但身子只是動了動,卻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只是嗔怒道:“好個風流痞子,等我傷好了,看我不挖了你的舌頭。“
楊七嘴角輕揚:“你可以挖了我的舌頭,不再在挖之前,我想知道姑娘的名字”?
醉酒姑娘道:“本姑娘的名字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可以知道的”
楊七道:“你不告訴我也可以,那我這就把你扔到荒山野嶺喂狼吃”。
醉酒姑娘嗔怒道:“原以為你是個好人,卻不想也是個醉酒好色之徒而已。”
楊七哈哈笑道:“好人,虧你想得出來,姑娘知道江湖上的低俗殺手嗎”?
醉酒姑娘道:“低俗殺手是你”?
楊七道:“不錯,那就是江湖同仁送我的雅號”?
醉酒姑娘清麗的臉龐劃過一抹暈紅:“低俗殺手,的確算不上什么好人,不過我卻不怕你”。
楊七眼內閃過一絲寒光,拉住馬繩,回過頭去:“你不怕我?”
“你有什么可怕”,醉酒姑娘道。
楊七冷冷道:“你不知道低俗殺手最是嗜殺好色,辣手摧花,不知道有多少名門正派的良女淑媛被他毀了清白,你不怕”?
醉酒姑娘一絲調笑道:“就是你嗎?”
“你竟然不怕”,楊七突然摟住醉酒姑娘的腰身,嘴角輕輕碰到醉酒姑娘的紅唇道:“你竟然不怕我”。
醉酒姑娘卻不答話,只是眼神盯住楊七黝黑的雙眼。
輕咬住醉酒姑娘的香唇,楊七放肆的把舌頭度過她的丁香牙,威脅道:“說你怕我”!
哈..哈...哈.斷斷續續的輕笑聲從醉酒姑娘鼻間哼出:“我現在確信的確不用怕你了,不過我卻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小薇“。
“小薇,很好聽的名字,好吧,既然你說出了你的名字,我便放了你”,楊七放開了醉酒的小薇姑娘,輕輕的松了口氣。
小薇看到轉過頭去的楊七,粗重的喘著氣,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禁不住笑了:“你是個好人,所以我告訴你了我的名字”。
楊七怒道:“好人?我不是,信不信我殺了你”。
小薇咯咯笑道:“江湖傳聞低俗殺手是個色魔,卻原來連接吻都不會,可真是可笑”。
楊七突然拔出腰間匕首,抵到小薇的脖頸,怒目雙睜:“你說什么。”?
小薇微微笑道:“天底下哪一個淫賊抓住了妙齡少女,不是直奔主題,得逞獸欲,豈能如你這般,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那里,連胡亂摸一下都不敢。”
楊七聽完小薇姑娘的話,想了一會兒,突然放聲大笑道:“豈不聞欲擒故縱,對付你們這些小姑娘當然要用些特別的方法,偷心不必偷身更有意思嗎”。
笑聲在孤寂黝黑的荒林重重回蕩,顯得詭異而蒼涼,沒有人能明白楊七的內心,世人的眼中,他不過是臭名昭著的殺手,不過是心冷手辣的采花賊,他們甚至沒有任何調查,就人云亦云的把一頂低俗殺手的大帽扔了過來,然后頓足唾罵。有時候就連楊七都不想明白自己的內心到底是什么樣的,似乎已經無關緊要,因為江湖上每個人都認為他就是那個樣的。
“我是什么樣,豈是你們可以蓋棺論定的,你們的是非標準又與我有什么關系”,楊七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幸福感,以至于在山中小店投宿一夜后的第二天早晨,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
“你在笑什么”,小薇走到楊七面前,看著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楊七道:“我在想畫中的女人是穿了衣服,還是沒有”。
小薇輕嗔道:“什么破畫,畫那些勞什子作甚,沒想到你還收藏春宮圖”。
楊七道:“敢看嗎,不敢看還是快點離開吧,我要慢慢欣賞了”。
小薇道:“怎么..怎么不敢,你拿來便是”。
楊七揶揄的看了小薇一眼,慢慢取出從墨門門主沈輕嵐手中奪來的古劍,拔去劍鞘,稍運真氣,輕易的劍把從劍身上診斷下來。
小薇只見劍身之間,有一道細細的縫隙,楊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細針,慢慢挑撥,像是一位繡娘在制作一件藝術繡品。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半截宣紙畫便被楊七完全跳了出來,但見宣紙之上,一位國色女子半裸酥胸,柔美肌膚和綽約身姿隱約可見,她悵然所思,好像對這遠方的一朵似藍似紅的花悵然若失思。
小薇輕皺眉頭:“這好像是一幅殘畫,這女子的下半身和遠山紅花都沒有畫完,也沒見作者的落款和印章。”
楊七淡淡笑道:“足夠了?”
小薇道:“足夠了”?
楊七道:“這些畫足夠我去殺一個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小薇道:“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楊七道:“血芙蓉的少掌門鐘離雪”
小薇吃驚道:“你要殺她”!
楊七道:“你懷疑我的能力?”
小薇道:“低俗殺手的能力我從不敢懷疑,你的陰陽勾魂手神鬼莫測,天下又有幾人能夠躲得過你近身一擊,只是我很好奇誰和這個初登大寶的年輕掌門有這么大的仇怨,要知道血芙蓉是繼獨霸江湖的青鹿門以后,江湖上有一新近崛起的可怕黑道組織,他的勢力遍布江湖各地,秘密教眾不下萬人,行事果決毒辣,密不透風,教主和幾大長老的分神術更是冠絕江湖,無人能敵。就連少林、武當、紫薇閣這些門派都對之敬而遠之,畏之如虎,難道不怕血芙蓉的可怕報復嗎”。
楊七笑道:“一個你絕想不到的人”。
小薇道:“誰”。
楊七道:“江南寫意堂堂主凌未風”。
小薇道:“鐘離雪的未婚夫,這是為什么”。
楊七淡然笑道:“很簡單,江湖上誰不知道鐘離雪奇丑無比,第一次見他的人,都無不作嘔痛苦,更何況是儀表堂堂,人中龍鳳的快意堂堂主,雖然攝于血芙蓉的威力,凌未風不敢公然反對婚事,可是他還是決定出賣朋友,給鐘離雪一份大禮”。
小薇道:“是什么”。
楊七道:“就是這副藍山美人圖,據聽說這副美人圖后面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寶藏和一個絕世的寶物,雖然這只是圖的一部分,不過我想鐘離雪也一定會欣喜若狂。”
小薇道:“看樣子你們男人都是膚淺的動物,為了不看一個人的容貌,就拱手把財富和絕世寶物讓出。”
楊七道:“這或許是我們男人可貴之處,為了心中的情人,可以拋卻江山和財富。”
小薇靜了一會,似乎很是傷心,抑制不住內心的傷痛,抽泣道:“你準備怎么行動”。
楊七迷惑的看了情緒起伏很大的小薇一眼,冷冷道:“畫窮匕現,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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