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驚醒,全身是汗。下床,想找杯水喝。空調吹得全身冰冷,空著腳在石板上走,刺骨刺骨的痛,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這是蘇寒來到越南的第二夜了。住在芽莊的高級酒店里。哪里反倒沒有那么多人,可能工作日又或許大多都是選擇家庭式旅館,寂靜得可怕,生怕打擾了這寂靜。
離開家已經五個月了,蘇寒沒有一次想過家,對家,蘇寒還是不要想起的好。從小的她就已經快被父母忘記了,父母的爭論,吵鬧,甚至離婚,她都沒有勸阻過。蘇寒是個攝影師,以拍攝萬物為主,偶爾在相片下附著幾句短評。她常年沒有在父母身邊,她覺得父母也不需要一個累贅在身邊。
夜,倒沒有屬于夜的寂靜。隔著公路,后面是椰子林而后便是海灘了。
芽莊一到周末人便滿滿的。吃不慣酒店里的菜肴,在海里泡了一上午,乘車到離酒店偏遠的地方吃飯。老板娘看上去年歲蠻大的,事實上也就三十幾多。歲月真的能把人扼殺。老板娘是個解風趣的人,或許是經歷太多的緣故吧??粗〉晗∩俚娜?,忍不住多點了兩盤不知什么的螺子。當時,她就在那家小店里,坐在往里的桌子。桌上是吃完的螺子和地方小菜,她坐在那靜靜地看書。似乎是從當地買的,遠遠望去像是越南語。
“咔”!不經意地想拿起照相機,拍下蘇寒來到芽莊的第一張照片。心里某種意識促使著蘇寒。低頭看著照片,時間被蘇寒用照片裝訂起來,她覺得姚很美,一種平凡的美。不需要裝飾的美。
這時,有人推開小店的門,他徑直地走向姚。
他說,姚,真高興你能來。
他們看上去好登對。姚望著他笑,笑容充滿了愛。蘇寒又覺得姚很高尚。他們匆匆付賬,推開門走了。蘇寒后悔沒有拍攝下那個笑。
“嗒”,剛剛點的兩盤螺子,蘇寒望著老板娘忙碌的身影,想著,姚就像是海利的生物,自由得沒有拘束。想起海,蘇寒忽然想去看。于是慌忙地吃完,付賬。乘車回酒店。
在酒店洗完澡,看時間還早,蘇寒便下樓。在前臺看到姚一個人,走來走去看上去很著急,還有一點慌張。頗于好奇,走過去用不是很好的越南語問前臺小姐。前臺小姐告訴蘇寒,姚因為其他酒店已經沒有房間,而她恰巧身上只有剛好普通家庭式旅店單人房的錢。想來一會,自己拿出錢包,邊還錢邊告訴姚,我幫你還吧。
不用,等會我男朋友回來······她緊張對蘇說,最后說不過她,便害羞地低下頭,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蘇寒看著姚那小孩子的樣子,想她應該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女人吧。不像自己,經歷過風風雨雨,傷痕累累。沒有像她那樣的豐富感情。剩下冰冷,沒有溫度。在多少個夜晚,盯著天花板暗自落淚到天明。
在認識姚的兩天后,在小餐館接姚走的那男的(暫且這樣稱呼他),再一次接走姚。她給我留了紙條,說了他們下一站的去處。
第一次,蘇寒有了對朋友的牽掛,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孤僻,在大學四年間,蘇寒加入的社團,幾乎沒有人和自己說話。等作業做完,她就去大叻找她。
蘇寒坐在床上,靠著墻看著相機里那一張張充滿了笑的照片,那個小女孩身上所擁有的東西,讓蘇寒想起了十七歲前的自己。不懂事,如何如何都快樂,哪怕,父母離婚,父母因為爭得撫養權而打架,她都只一笑而過。因為從小沒有溫暖的她,已經不快樂了,如果,自己再沒有找些快樂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心靈,那這世界,活著,就變得沒有意義。
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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