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也許沒有也許

　　下午4點50快下班了，笑春風看了看表，走出辦公室，通勤車5點發車。

　　笑春風遠遠看到通勤車停在單位大門口，陸續在上人，當笑春風快走到通勤車跟前，從車窗上看到一個促使他大腦突然短路的女孩面龐……

　　笑春風站住穩了穩心神，然后走上了通勤車，做到了車長身后。通勤車徐徐開出了單位大門，笑春風悄悄問車長：“后面坐著的小老師是新來的嗎？”，車長點了點頭說：“是XX教研部的，好像叫欠欠”。

　　這時的笑春風仿佛是在夢中，就剛才那么一眼，笑春風已經思緒萬千了，因為后面坐著的小老師，酷似一個曾給他帶來歡樂、幸福和痛苦的女孩！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笑春風陷入了往事的沉思中……

　　八十年代中期，笑春風經過高考的煎熬，終于考取了自己認為還算理想的專業——財經管理。

　　這是一個愉快、放縱的假期，痛快的玩，沒有時間概念的睡，和同學沒完沒了的請吃……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要把逝去的青春年少時光，一下補回來。

　　愉快的假期更短。

　　這天下午，笑春風把錄取通知書和報到證放到了上衣口袋，媽媽給了20元錢，還有30斤糧票也都揣好了，臨走時爸爸說：“戶口過兩天你哥遷完就給你送去”，“我這兩天單位忙，讓你哥今天把行李給你送去吧”。

　　笑春風說“啊，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說完笑春風拎上兩個行李就出發了。

　　到學校得倒兩趟車只花兩角錢，下了車走了不遠右轉彎，學府大街一千多米的一個大門前，停了幾輛吉普車，看來是送學生的家長。

　　笑春風走進學校大門，對面就是主樓，門口有個大木頭牌子，上寫：報到處。有不少學生、家長進進出出。

　　笑春風走進主樓大廳，看到大廳一側并排擺著幾張桌子，桌子后有幾個老師和像學生的在忙碌。

　　笑春風等前面幾個人辦完入學手續，自己才走過去，把報到證交上去登完記，又象征**點學費，換點錢票和糧票。到展示板前看了自己的班級和住宿位置。

　　笑春風正在迷茫該如何走找到寢室時，就聽后面有一個女聲聲音傳來“你一個人來的吧？”。

　　笑春風轉回頭，看到一高挑女生在問自己，就點點頭，這個女生好象剛才在幫老師忙活。這會就聽女孩說：“看了你的名字，我們是一個班的，我正好沒事了，來，我幫你拎一個吧”。說完已經拿起一個小行囊，在前邊引路把笑春風送到了寢室樓下。

　　笑春風謝過女孩之后，進入到寢室樓，找到105寢室，看到寢室門外貼著6個名字有笑春風。就推門進去了。

　　同寢室其他同學已經先到了，曹老大、高老四、周老六住下鋪，甄老二、劉老三，笑春風住上鋪。床上早都貼好了各自的人名。

　　晚上笑春風的哥哥把被褥和枕頭送到了學校。

　　晚上大家在寢室熄燈后，都做開了自我介紹，后半夜一點之后，大家才陸續睡著。

　　第一周學校沒有安排課程，輔導員通知大家：由于操場剛修好，有不少垃圾，需要處理，所以這周勞動為主。

　　到了周五，輔導員又來通知：今天不勞動了，各班開班會。

　　笑春風一班的班級在教學樓三樓，教室對面是公園，空氣清新。

　　笑春風和同寢室其他人來到了教室，同學們陸續都到齊了。

　　這時進來一位年輕女老師走上講臺，是班主任徐老師。

　　她掃了一眼下面，說：“今天開第一次班會，大家先做一下自我介紹，然后選出班委會和團支部委員”。

　　大家開始陸續介紹自己。

　　笑春風這時注意到有個姓秋的女生介紹很特別，她看起來比其她女生大那么3到4歲，說起話來條理清晰，非常耐聽。

　　另外一個女生叫鋒的介紹也滿特別的，說話非常干凈利落，聽起來特爽。

　　還有那個幫笑春風拎包女孩介紹話最少，只說了一句：“我叫閣閣，來自三中”。

　　另外本寢室的劉老三介紹起自己來，也是像講故事，娓娓到來，吸引大家眼球。

　　笑春風的自我介紹，贏得了大家的掌聲，自己不覺的也咧了一下嘴笑了一下。

　　大家介紹完畢，徐老師說：“我們下面開始選班委會和團支部委員”。并讓前排一位同學在黑板上畫‘正’字統計票。

　　徐老師說：“我看過大家的檔案，提前有了了解，下面這些同學做為候選人……”。

　　秋、鋒、劉老三和笑春風也在候選人之列。

　　秋獲得最高票當選為班長，鋒票數第二當選為團支部書記，劉老三為團支部宣傳委員。笑春風也以高票入圍，當選為體育委員……

　　隨后當選的班干都進行了任職表態即興發言。

　　笑春風在發言中說：咱班女生多，今后希望女同胞們，能給予最大的支持……

　　笑春風感覺自從過上了集體生活，一切變得有規律了。寢室中第一個起床，每次都會大喊一聲“到點了”、“集合了”。早晨學校除畢業班外都要集體出操。

　　笑春風是體委自然要身先士卒，第一個來到操場，跑在班級最前面。跑一段距離后，回頭一看，女生開始掉隊，笑春風就跑慢一點，等后面女生跟的差不多了，又開始加速。幾次后，有的女生吃不消了，就開始動心眼了，有請假說感冒了的、有寢室長開始受賄報假數的，全班半個月后出勤率維持在三分支二。

　　學校負責考勤的值日生提醒笑春風：“你班的出勤最近不太好，再這樣上周的流動紅旗，就要給你們撤了”。

　　笑春風開始琢磨，班級女生多不好管，自己也不能到女生宿舍，去把她們一個一個拽起來。必須采取對策了。

　　開學這一段時間的晚上，學校課程不緊，就安排各班學跳集體舞，第一個學跳的集體舞是“踏浪”。大家熱情非常高，尤其是105寢的周老六跳的是滿頭大汗。女生當中趙秋雪舞姿跳的最美，高老四對此贊不決口。大家逗高老四：是不是看上她了。高老四當時就急了說：“誰再說和誰急”。大家聽他說完樂得更兇了。

　　笑春風開始學跳舞時，時不時踩女生腳，后來跳順了也就好了。跳舞過程中，笑春風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但又不知在哪里。笑春風嘲笑自己有點神經了。

　　十?一前一天，學校要求各班組織開一個聯歡晚會。秋班長趕緊布置，每個寢室最少出兩個節目。

　　105寢室的男生，平時生龍活虎，一聽出要出節目，都不吭聲了。團宣委劉老三一看大家都不吱聲，就自告奮勇說：“我來一節目，唱段京劇‘甘露寺’。笑春風想自己是班委也得帶個頭：“這樣吧，咱寢室不能掉鏈子，我出兩個節目，一個是歌曲‘北國之春’，另一個是山東呂劇小段‘老包出京’，怎么樣？”。寢室里一片解脫的掌聲。

　　晚上笑春風和其他男生走進教室，看到團支部鋒書記正在和幾個女生，在做教室最后的彩妝布置。

　　晚會由秋班長主持。女生人才多，凡是唱歌的，都比較甜美，至少不跑調。跳舞有兩個女生，笑春風注意到其中閣閣跳了一曲印度舞，舞姿相當的到位，獲得的掌聲也最多。劉老三的‘甘露寺’唱的也是有滋有味。

　　“下面請笑春風表演節目，大家鼓掌”秋班長說。笑春風微笑著說：“掌聲是否再熱烈點”。大家樂了起來，又一次掌聲響起來。笑春風說“我先為大家先唱一首北國之春，再來一小段山東呂劇”。大家一聽有新穎的節目都來了精神，掌聲也鼓的起勁了。

　　晚會最后環節是舞會。當時剛開始流行交際舞，但最流行的還是迪斯科。男生大多只會跳迪斯科，所以當交際舞曲響起來，女生有不少會的開始帶男生跳。笑春風學的滿快的，跳了兩曲后基本上不踩女生腳了。最可樂是劉老三，跳著跳著就順拐了。

　　學會后，笑春風邀請秋班長跳一曲，舞曲剛響起來，笑春風就聽身后有個女生說“體委，秋雪想和你跳一曲”。笑春風回頭一看和他說話的是閣閣。她提到的秋雪是班里的最妖艷的班花，也是笑春風最怵的類型”。

　　笑春風假裝沒聽清，說道：“你要和我跳一曲，請吧！”。閣閣‘咯咯’笑著向后躲到另一個女生懷中，并連聲說：“不是，不是，是秋雪想和你跳”。笑春風繼續裝糊涂：“奧，你要跳，就請吧！”。閣閣直擺手笑的更厲害了。她身后的女生說：“體委請你跳，你就跳唄”。閣閣馬上解釋：“我不會，我不會”。并一個勁向后躲，恐怕笑春風會硬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