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上半年開學后,莫名其妙地下了整整一個月的雨,氣象學家每天在電視臺分析氣候變化。那段時間我已經沒有時間看電視,為了好好奮斗最后一年迎戰高考,我從宿舍搬了出來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那房子就在學校圍墻外,比宿舍到教學樓還近。要是真有情況來不及的話,我還可以直接翻圍墻抄近道。
高中最后一學期卻以我意想不到的方式開畫,那天雨還沒停,傘并不來得及干,晚自習下課后我撐著傘擠在一堆傘里,雨點啪嗒啪嗒地打著節奏,我小心翼翼的走著以免踩到水坑,但雨天天這樣下很難找到一塊落腳的地方。我的雨傘突然被兩邊的傘給架空抬升,雨點飄在我的臉上,“誒!誒!誒!。”我像是帶著兩把閃亮的刀看著旁邊的人,“原來是你們啊!”這兩個人是李佳航和吳云輝,以前的室友,笑的就像是兩個夾子:“作業做完沒有?”
“當然沒有啊,這數學又多又難,我都不想做。”說著又踩進一個水坑。
“是啊,煩死人,我明天不打算交了。”
“最煩的是每天下雨,一點心情都沒有,哎,我還有兩條**幫我拿到你們宿舍用空調吹吹吧,沒得換了,我那就只有一個破吹風機。”
“不是吧,要么你自己來,否則免談。”
“靠,還說是室友,還說是班長呢,這點忙都不幫,早知道你們兩個不是好人。”
“神經病,**還要我們幫你弄,我們走了。”
李佳航和吳云輝穿過馬路回了宿舍,我獨自一人回到出租屋。出租屋小的只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回到家后我脫下已經被雨水打濕的鞋子和襪子,腳底板被泡的發白起皺。換上拖鞋后,穿過陰森的走廊,下樓,走出狹窄的弄堂,走進一家小店。拿了一袋面包和一瓶雪碧,準備網上熬夜的糧食,走到柜臺邊:“房東好。”房東是一個中年婦女,體型微胖,說:“七塊五。”
我拿著兩塊五的零錢重新摸進弄堂,剛想爬上樓梯,突然眼神被什么突兀的東西給抓住了,我下意識地定睛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站在原地感覺一動不能動,有種感覺你知道嗎,就是當你看到一件你無法理解或無法想象的事的時候,你會被定住,就像是被下咒一樣。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女鬼,穿著深色的長衫,黑到看不見邊緣的長發,卻有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女鬼全身濕透地站在那,背靠著墻。我當時腦子全亂了,自己都找不到一個頭緒,從小就最怕恐怖片的我,怎么會遇到鬼?啊!有鬼你們找那些整天希望看到你們的恐怖片愛好者就好了呀,找我干什么!大腦缺氧幾秒鐘之后,我覺得我的手腳已經可以動了,我打算不管怎么樣都要逃,但我跑的有鬼快嗎?恐怖片里跑的人都死得很慘啊。我還是先下手為強吧!不會吧,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能干得了鬼?我敢打賭我那刻的大腦運轉速度比我任何一場考試都快,大腦在瘋狂地尋找解決方案的時候,我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女鬼,我怕她突然來到我的面前咬著我的脖子笑。雖然很緊張但我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她好像也很緊張。不是吧!鬼遇見人鬼還會緊張?一定在釣我上鉤。我突然不能自拔地說:“我只是來買點吃的,我真的不愛看恐怖片。”說的我下巴都酸了,我靠著樓梯欄桿退上一步,突然想到樓梯里的電燈開關就在我手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開了開關,鬼怕光的嘛,應該不會是假的吧。燈亮了,照亮了我和她,我和她相距才兩米,我就怕她突然撲過來。她用手遮了一下眼睛,我稍微放松了一點,心想:“這鬼好像很弱的樣子。”我向前走了兩步,她慢慢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臉,開始嚶嚶地小聲哭起來。
“靠,不是鬼啊。”我走到她邊上,“不是鬼干嘛搞得和鬼一樣,你是誰啊?在這里干嘛。”她沒有回答我,我注意到她連鞋都沒有穿,而且穿的是古代的那種長袍。我以為是臨安又在搞什么演出,這是演出團里跑出來的演員,看起來年齡不大。可能是從小就拐騙來的**,在團里一直受到虐待,今天才跑了出來。我蹲下來說:“要不你先到我住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她一直都沒有抬頭看過我,但我還是拉著她的手上了樓。她貌似有點虛弱,我的手用了把力,她便依靠到我身上。
經過走廊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因為怕別人看到,而且這里還住了幾個和我一樣的高三黨。進到房間,我把她引導到我的床邊坐下,在房間里,我看的更加清楚,她的嘴巴,她的鼻子,她的穿著。“你怎么穿成這樣啊?”我很困惑地問她,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就著實把我給嚇到了“小女子原本就這樣穿著。”她低著頭羞怯地說,我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她連看都不看我。“干嘛用這種語調和我說話。”我自言自語,“還自稱小女子,該不會真在演戲吧?”我再靠近了她一點,她卻轉身躲開了。我問她:“你怎么會在樓下的?”我故意語氣很溫和,感覺只要稍微講話大聲點就會嚇到她。她兩手放在身前,衣服上還在滴水說:“我不小心掉到一個湖里,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走到這來了。”我從下往上仔細地觀察了她,她真的很清秀,臉上干凈的像是,像是玉。摸上去的感覺一定比玉石好,玉石可沒有溫度,不像我們班里有些女生的臉像是從油鍋里炸出來的。“湖?這周邊沒有湖啊,只有前面的一條河。”心中一陣迷亂竟忘了及時回應她。我轉過身去給她拿了塊毛巾,說:“你頭發都濕了,擦擦吧。”她就連擦頭發都這么溫柔,一縷一縷地撥開,一縷一縷地擦拭。她的頭發長的超過腰際,偶爾露出的脖子在黑發的映襯下白皙如學。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也很緊張還是真的記性不好,我把吹風機給忘了。當我拿出吹風機給她的時候,她搖了搖頭說:“謝謝公子。”她叫我公子,一個面如白雪的美女叫我“公子”,我的虛榮心不出意料地跑了出來,心里一陣竊喜。看她衣服全濕了,倒隱約顯出他嬌小的身材,我的眼神從上往下掃描,看到地上的時候才想到她沒穿鞋,因為衣服太長遮住了腳,我都忘了。她剛剛就這么赤腳地走上樓,穿過走廊,好妖媚的畫面啊。還好我有兩雙拖鞋,我從床下拿出一雙人字拖,放到她的面前說:“你快穿上鞋吧,會感冒的。”我自己都感覺和美女在一起都變得體貼了,這種話還沒有人對我說過呢!她狐疑的看著鞋說:“這是鞋?怎么穿啊?”
“你跟我說真的?你沒見過人字拖啊!”我目瞪口呆地心想,“不會吧,這是哪來的極品,還是腦子不好,不會是弱智吧?”
她把腳試探性地伸進鞋里,但就是穿不進。
她把腳伸出來的瞬間,一個念頭從我的腦海中竄出來:“她的腳好漂亮啊,應該不會是白癡吧。”
我蹲下身子,用手去拿她的腳,她突然縮了回去。我說:“我幫你穿進去。”然后又把她的腳拿了過來,有時候我還真感覺自己有點厚顏無恥的,雨打芭蕉的聲音從窗戶里傳進屋子,我拿著一個陌生女人的腳,心跳的比雨點還快,聲音比雨聲還大。
我把她的腳塞進我的人字拖,輕輕掰開她的大腳趾,手掌整個包住她的腳背往里推了推。幫她穿好鞋,站起來之后突然感覺眼冒金星。她抬頭看了看我,我也注視著她。原本只是想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一點訊息,沒想到她的眼睛好像產生強大的磁場牢牢吸引著我。以前我不知道怎樣去想像水靈的眼睛是怎樣的一副模樣,直到目睹了這一雙,那眼睛水靈得就像是兩條清澈的河流,眼珠黑的純粹,仿佛兩顆黑寶石。我的計劃失敗了,我除了感覺找不到心臟的位置,因為已經被俘虜,其他的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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