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你的題目和這篇小說有什么關系?”
彷徨看著他,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從未投稿卻出身中文系的他的作品一向被教授們所看好。可如今這位土了吧唧的三十歲戴眼鏡的“老男孩兒”,此時卻有一副奇怪的面孔。彷徨看了看他的眼睛,仿佛瞳仁下面蓋著兩個字“鄙視”。彷徨看著那樣一張臉,心說:呵呵,還要問我?不知道“作者已死”的道理么?就好像喝酒不自己喝,問問旁邊喝過的人度數高不高?醉了沒有?如果旁人說醉了,是不是他一聽別人這么說就得自己立刻醉倒。
“你能告訴我么?”他說著將平均每頁只看了不到三秒的稿子往桌上一丟,繼續看著我,說:“既然小高介紹你過來了,我就跟你探討一下。”
“大爺的,敢情他根本沒有讀懂!”彷徨心里邊罵,邊一屁股做在這個“老男孩兒”為他準備的椅子上。想道:看來對這種人在心里已然不需要有什么尊敬了。他一定認為我是個寫作的初學者。自己沒看懂我的小說,反倒似乎覺得我連題目都不會擬。那種只能供人娛樂全無靈魂升華的東西我根本不屑于寫。現在要請我的腦子來**他的大腦,繼而再趁著我出于禮貌自縛手腳,**我的腦子還不帶套。
他的心里活動顯然花費的時間長了一些,在“老男孩兒”說完三秒之后他才說:“這小??????”
“我來教教你如何寫作吧。”“老男孩兒”編輯打斷了他,接著他夾了支煙。禮貌性的拿著煙盒向彷徨傾了傾。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抽。
編輯夾它到嘴上,從桌上拿了那只彷徨剛一進來就注意到了的Zippo。點起了煙。雖然,彷徨不抽煙,也不知道那個打火機叫什么名字,但那對一名成年男性來說的確很誘人。以至于不抽煙的他,完全不介意“老男孩兒”朝他臉的方向吞吐。
吞吐了兩下,編輯開始將一些寫作的小兒科理論。平時,他若是聽了這些保守而又原始的理論,他不瘋了也得精神崩潰。因為他的水平足以踐踏這些小兒科了。而這時的他眼里只有Zippo,心卻從那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看過小高在我們雜志登的東西了么?”
編輯這一句倒驚醒了他,他搖了搖頭。
他咂了口煙說:“老實說,無論細節還是結構都不是很好。但他有一點抓得特別好!”
彷徨心里很吃驚,又很想笑。他瞪大了眼睛冒出倆字兒:“什么!”
“他寫得東西非常符合我們的風格,雖然比起有名氣的寫手他差一些。但是他比起同齡人要強不少。”
話剛說完,彷徨猛地站了起來,說:“對不起,身體不舒服,就先走了。謝謝!”
像個醉漢,踉踉蹌蹌地走出了編輯部。是的,此時此刻彷徨的文學世界被他的話徹底的敲碎了。“比同齡人要強?呵呵!”他一直默念著這句話。
高富帥此時已在編輯部的樓門外,雙腳踩著那一個輪子的電玩意兒等著彷徨。見他魂不守舍,踉踉蹌蹌地出來。微笑地雙腳夾著那部“代步輪”向他駛去,見他不理且嘴里默念,便說:“斃了吧?還叫什么《豬墮井的那天》!根本看不懂你在講什么,除了有點兒**的描寫還有點兒看頭。”
見他沒打算理,不停默念。他說:“你該和編輯搞好關系。要不是通過我爸的關系到過這兒來實習,我的作品也不能登在這兒。”
彷徨想在一本實體文學雜志上發他的小說,于是苦心孤詣地創作了《豬墮井的那天》。可是無奈不認識什么人,每每投稿連一封退稿信都沒有。他的同學——一個名叫高富帥的說能幫他引薦幾本雜志的編輯來投稿。名為幫助,實則要徹底毀壞他對文學的夢。高富帥能否得逞呢?而豬在那天是否墮了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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