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病人是由警察親自送來的,送來的時候是用黑布遮著眼睛,雙手綁在身后,她的身上布滿鮮血,人已經是要虛脫的樣子。我和助手立刻把她送到了急診室,等了幾天,直到今天,護士才通知我她醒了過來。同時助手也送來了急診室出示的病癥單,看了一眼之后,走了進去。
她坐在病房上等著我進去,的確的等著,不像其他的患者,這讓我有點不放心,那些往往看起來最正常的人才是最不正常的人。我找到位子坐著,按下錄音筆,還沒等我開口她就先說話了。
“我沒病。”
我下意識的翻了一個白眼,這種情況既是習以為常卻又有些出乎意料。會說這句話的病人不少,但第一句就是這個的人確實很少。
“我什么病都沒有請放我出去。”
我看了看她的病歷,“高靜,24歲,病癥是……人格分裂?”我不禁的想到了之前送來的病歷,走出病房找到助手。重新走回房間時,她依舊坐在床上。“為什么說你人格分裂,送你來……報警的是誰?”
“我同事,我是被陷害的,我不是神經病!”這個女孩神態清醒,在被冤枉的時候會像正常人一樣語氣激動,面色通紅,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的清楚明亮看不出病態。我打算聽這個故事,看看在清醒中的她會說什么。
(二)
“高靜!把這個報告復印50份給我!明天開會用!”
“高靜!把這份文件送到16樓的經理辦公室!”
“高靜!經理讓你把報告明天交給他!”
“高靜!走廊里的垃圾桶填滿了讓人去清理一下!”
“高靜……”
凌晨兩點,高靜復印完最后一份報告放在主任桌上后,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她每天都被辦公室中的各種人吩咐做各種事,她長相一般但是特別的嬌弱,讓她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欺負的對象。在這個公司工作兩年多,試用期剛滿就被人搶了名額,還不知道可以在這個公司待多久。男人們總是想幫他但是越幫她的事情就越多,而且在這個忙碌的城市中,人們都被自己的事情壓的頭腦發熱,一次兩次倒是可以,時間久了誰都會覺得力不從心就是。
“別忘記了自己的工作!交一份報告上去,明天還要去四環的工廠。”說話的男人叫吳京,是高靜的青梅竹馬。吃完夜宵打算回家的他發現辦公樓里還有一盞燈亮著,想都沒想就知道是誰了,“我等你,一會送你回去。”
吳京對人冷淡對他卻是很好,高靜的女人緣也因此一落千丈,甚至還有人在恨著她往她的咖啡里加鹽的事情是很常見的。就在前些天,她的盒飯就別人調包成了咸菜和剩飯。她忍忍也就過了,到最后就習慣了。
“不用了,我還沒寫。”
“我等你。”吳京拉開板凳,撩起袖子坐在她旁邊。她看到了吳京手上有條還沒有愈合的傷痕,就問著,“這是什么?”
“哦,這個啊。”他把袖子拉了下去,“可能是什么東西劃得,我也不知道。”
這是**劃得,她肯定!
“我明天給你買輛自行車吧,上下班方便,其他的時候你也可以去公園散散心,就當放松心情好了。大不了就當我借你的!”吳京突然說到,她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同意了。吳京點了點頭,“我給你弄了個車位,省的那些女人又沒事找事的去找你麻煩”他起身,“就這樣吧,我去給你買杯咖啡。”
第二天,吳京把自行車的鑰匙交給了高靜,這天吳京便沒和她一起。
她把車停在出租房下,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巷子,里面有幾棟兩層樓的房子,不過大部分都沒什么人住,在她家樓下是一個廢棄的雜貨店。她對著雜貨店門口的試衣鏡看了看,轉身就上了樓。
房間的采光不好,特別的黑,她沒有開燈,趴到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睡得很死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
隔天早上,她下樓拿車,發現車后輪被綁了個什么東西。好像是一條紅絲巾,她拿起絲巾后臉色大變,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出了一身冷汗!她把絲巾慌亂的放回包里,騎上車后又把他拿了出來,“誰的惡作劇這么無聊!”
絲巾隨著風飄到地面上的小水漬上,過了一會將那攤水染成了刺眼的紅色。
(三)
“上面是……血?”她點了點頭,“看來你收到了威脅。”
“是,但整一個月中我都收到了這個東西。”她從枕頭下拿出一條絲巾,上面的確的血,滲入課絲巾里面,看起來是被人故意擦上去的。“我隨身攜帶,剛剛治療的時候就隨手放到了枕頭下。”
“你說的同事是指?”
“吳京。”
“你之前來過類似于這里的這種地方嗎?”
“沒有,但是我在電視上看過。你有只錄音筆,雖然藏了起來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另外,你在本子上寫著什么東西,心理醫生都這么做;你應該還有個助手,剛剛出去大概就是讓她干嘛去了。”
我皺了皺眉。在她所說的故事里她是一個很弱的人,但現在在我面前的高靜就像個女王,她甚至有很強的觀察力而且聰明,這讓我對她起疑。她所說出的話有很多漏洞,我不打算揭穿她,她開始呈現出一點點地病態,也可能是內心對這個環境的恐懼讓她有些胡言亂語。可她卻很好的保持住理智,她在回避細節,我沒有繼續追問,打算找到吳京找他談談。
再此之前,我讓她住進了普通病房。
晚上,我聯系到了吳京,“您好。”
和高靜比起來,他一來到這就特別的緊張,雙手緊緊地握著,脖子上冒著冷汗,“你…你好!醫生你把高靜關起來了沒有!”
“我正想問,你知道什么是人格分裂嗎?”
“我知道!我知道…”他特別的激動,大聲的喊著,“我親眼見到過!真的見到過!”
(四)
在收到絲巾的那天,高靜沒去上班。吳京害怕她出什么意外,那天傍晚,他便去找了高靜。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他被關在了門外,用力的拍著門,“說了你不要來了!快走啊!”
“怎么回事!高靜發生什么事了!”他吼了一會,直到里面沒有了聲音,他才離開,寫了張紙條通過門縫放了進去。“我明天還會來的,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好嗎?”
第二天,高靜果然沒有上班。還沒有等到下班,吳京就來到了她家,和昨天一樣,她還是閉門不見。“高靜,讓我知道你還在里面!”
里面的人敲了敲門,他接著說,“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不然我砸門了!”
門被拉開了一條小縫,一只纖細蒼白哦哦手從門縫中伸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條絲巾,吳京想都沒想的拿走絲巾。一只手握著高靜,另一只掰著門,“高靜讓我進去!”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來了!”高靜把他推了出去摔在地上,用力的關上門,吳京這才把注意力放在絲巾上,拿起來愣了一會兒,像是被燙了一樣立刻松開了手,瞪大了眼睛看著落在地上的紅絲巾,慌亂的跑下了樓。
之后的兩個星期高靜都沒有再來上班,理所應當的因為曠工被公司開除。吳京在兩個星期中都沒有去過高靜家,而今天,他要把高靜的東西帶給她。
他又來到了她家的樓下,這次他沒有立刻敲門,而是在樓下吼了幾聲。樓上的窗簾因為他而動了動,從里面鉆出了一個穿著白衣服披著頭發的女人看著他,他被嚇了一跳,看清楚那是高靜之后,緊張的說著,“我……我來還你東西。”
他看到女人點了點頭,才走了上去。門是被打開的,撲面而來的一股惡臭味,他捂著鼻子走了進去,衣物散落一地,高靜背對著他站在窗戶邊。
“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到。”她跑向廚房,吳京跟在她身后。廚房也是亂糟糟的,案板上還有半根黃瓜,水池中也不斷有水滴滴出。
“你怎么了,房間亂成這樣你也過得下去。”吳京走到水池邊,猛的一驚,倒退了幾步,他看在女人的背影,突然覺得恐怖。那紅色的液體就像釘子,伴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音狠狠的刺著他的心臟,他有些窒息,呼吸有些困難。“我……我先走了,你……你保重。”
女人這才轉身就看到了他慌亂逃跑的背影,視線一轉才看到了水池中溢出的液體,她慌亂的用力關上了門,把水池中的水放掉,無力的坐在地上。
吳京沒有回家,在租車行租了一輛汽車停在了她家樓下,他雖然很害怕,但是也很關心。
凌晨兩點,他躺在車里看著車載電視,突然聽見了一片唏嗦聲,他立刻關掉燈。在黑暗中他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女人走到了高靜自行車的旁邊,猙獰的笑著,慢慢的蹲下來,從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條絲巾綁在她的自行車上,嘴角立刻上揚成一個可怕的弧度。女人看了看店鋪邊的鏡子,發現了吳京!
吳京立刻躲到座位底下,幾分鐘后,他慢慢的探出頭,女人早就不見了。
(五)
“照你這么來說,高靜豈不是很危險?”我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只是我沒有太多的相信他說的話,要知道每個人的黑暗面都是最完美的殺手,若正如他所說,那么在高靜發現他的那一刻就一定會被殺人滅口!這個故事固然的真實的,但他忽略的細節確實關鍵。就比如那個人真的是高靜,而不是鏡子中自己的樣子……
我將電腦畫面切換到高靜的病房,當畫面剛剛切到的時候,高靜的臉就立刻出現在了畫面之上!她搬了把椅子站在上面,面無表情的看著監控,從背后突然抽出了一把小*,用力的對著鏡頭插了進去!瞬間,畫面就被切斷了。“現在是十點半,如果是她發病的時間,現在的確的要睡覺的時候。”我思考了一會,“我去看看。”
“你不能去!”吳京突然很用力的拉住我,“她是惡魔!你會被殺的!”
手機不斷的震動讓我在這個時候有些心煩,我穩定住吳京的情緒,出去接了手機。進來后吳京依舊害怕的顫抖著,他撩起袖子,讓我看見了他手上的傷疤,還沒有愈合,“這條傷疤是她弄得?!”
(六)
雖然害怕但是他怎么也無法相信,同時因為好奇心他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
大概七點鐘左右,那已經是往常要去上班了的時間,他看到高靜躲在墻后,貌似在害怕些什么一直沒有往前走。
她突然向這邊看了一眼,愣了一會后,瘋了般的跑了過來,趴在他的車上用力的敲著。她的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淚就像裝滿了一般的溢了出來,眼神卻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總之就是一直的敲著哭著。吳京用很長的時間才聽出來她在一直重復一句話,“救救我……”
“你……發生什么事了。”他最后還是從車里走了出來。高靜猛的抬頭,用力的扯著吳京的胳膊,他被拉的生疼,手臂上的傷口被扯開,流出血液。高靜盯著傷口好一會,突然捂住了耳朵,“不要!不要!救救我!”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你看!你看自行車!你看它的后輪上面是不是系著一條絲巾!你去看!你去看啊!”她把他推到自行車旁,“你看!是不是啊!這上面是血吧!”
他蹲下來,昨晚親眼看到的畫面再次襲入腦海,他眼睜睜的看著高靜將這條絲巾系在自己的自行車上,現在的高靜卻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的趴著這個。他拿下來一看,的確還是那種帶血的絲巾。
“你看啊!那是血吧!兩個星期了啊!每天都有!是誰要殺了我啊!”
“你先冷靜一下……”
“怎么冷靜啊!吳京救救我!求你了!”
吳京將她接到了自己家里,并且騰出一件房間讓她住著。他收起了所有銳利的東西,并且鎖上了房門,在客廳坐著。
他一直沒有睡覺,在客廳看著電視卻沒有開很大的聲音,他的精神極度緊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遠的那個房間上。
“咚咚咚……”他突然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是從高靜所在的房間傳出來的,下一秒,一把尖*從門中刺了出來,尖*不斷往下劃發出“吱呀”的刺耳的聲音切開門板,
她用*在門板上劃出一個小洞,通過這個洞看著外面,然而突然被反鎖的們竟然打開了!高靜握著**,光著腳,笑著朝吳京走去……
(七)
“你能活著真是奇跡!”我不禁感嘆,后發現我竟然一直以為自己在聽一個故事。
“我也覺得,等我醒來的時候高靜已經走了,地上還有血液,手臂很痛被人用衣服包了起來,衣服應該是高靜的。”
“你的意思是她病發過后反應過來自己傷了人才跑,跑之前還不忘記幫你包扎傷口?!”我忍不住的調侃他,“如果是我,殺了人都絕對不會給他包好,更何況是用自己的衣服!”這讓他臉色大變,我看著他的反應,嘆了一口氣,關上了錄音筆。和高靜比起來,這個吳京更像個神經病,我一直將計就計的聽著他說這個故事——我暫時只能稱為故事——妄想著套他的話,結果發現真是多此一舉,他的每句話都有明顯的漏洞,像是根據什么強加到高靜身上一樣…
我突然反應過來,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高靜的診斷書,“吳先生,請你留一下,我們需要對你的身體做一次檢查。”
事情順利的發展著,吳京也很配合,但我總是心有余悸,直到我的思路被助手打斷,她送來了高靜在單位的體檢報告和血液檢測報告時,我所想的一切才被證實。我松了口氣,“我去看下高靜,她可毀了我一個攝像頭!現在的女人都這么厲害嗎!”
“陳醫生請稍等一下。”她拿出了和資料袋遞給我,里面有幾張比較模糊的照片,“沒想到的事情總是那么多,需要我在騰出一間病房嗎?”
我伸了個懶腰,“先等一等吧,等我把這個故事聽完。”
(八)
我來到高靜的房間,她把身體緊緊地蜷在一起枕頭下還可以隱約的看到露出柄的**。壞掉的監控器被她卸了下來放在桌上。
“高靜?”
她睡得很淺,一下就醒了,“陳醫生有事嗎?”
“故事還沒有聽完,我想繼續聽聽,你放心我沒帶東西。”
“好的。”她同意了,我便搬了個板凳坐在她的旁邊。
病例單上寫著,高靜的身上只有被撞出的青紫痕跡,大概是警察送來時撞到了哪里;身上沒有一點外傷,甚至沒有什么破皮的地方。我之所以一直疑問到現在是因為她被送來的時候穿著睡衣且沾滿鮮血!身為一位精神病醫生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高靜自殘,可結果出乎意料。
于是,我讓助手帶著高靜的睡衣去了血液檢測中心,并且帶回來高靜的體檢報告,血液不是高靜的沒錯。助手打電話來的時候我讓他去調查吳京,結果對比吳京的體檢數據發現血液的各項指數同衣服上的血液相似度為80%!
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敢妄下斷言,于是我又讓吳京去做了個檢查,他手臂上的傷和絲巾上血液的各項指標會成為最后的結果!可現在,我想聽聽高靜是怎么說這件事的。
(九)
收到絲巾之后,高靜和吳京便沒有了來往。高靜認為是那些討厭的女人的威脅,但一個星期后,那條絲巾依舊每天出現在她的自行車后輪上,她才反應,這不是惡作劇而是威脅!
她會把每天收到的絲巾泡在水池里,用力的把絲巾上的血跡清洗干凈。她把洗干凈的絲巾掛在自己床頭,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圈,她相信那些洗去了罪惡的血液的絲巾會保護她,有這樣的想法,每天晚上她都睡得很安穩。
距離收到絲巾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她沒去單位理所應當的收到了單位的辭退信,那天傍晚,許久沒有聯系的吳京把她的東西送了回來。兩個星期中她曾向吳京求救但是吳京卻害怕的逃跑了。她猶豫了很久才讓他進來,房間已經有幾個星期沒有打掃,什么東西都散亂的扔在地上,為了讓旁人以為沒人在家,她甚至沒有拉開窗簾。她背對吳京因為她沒有化妝,等吳京突然慌亂而逃之后她才反應過來,那條泡在水池中的絲巾沒有拿起來,導致整個水池泛著紅色。她大笑了幾聲,嘲笑了一會吳京的膽小。
晚上,她整理了一下房間,直到很晚,在她關了吸塵器電源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突然,她聽見了敲門聲,看了看時間沒敢開門,“誰啊!”敲門聲戛然而止,卻在幾秒鐘后由敲門變成了砸門!她嚇得躲在沙發后面,用手抱著頭,持續了好久才停了下來!
她貓著腰走到窗口,只露出眼睛,借著對面轎車里的光亮,看到了那個系絲巾的人!那個人系完后立刻回到了轎車中卻沒有開走。幾分鐘后,高靜走了下去,車內的燈光瞬間熄滅,她通過鏡子看到了坐在車里的那個人是吳京!
(十)
我打斷她,“好的,接下來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因為人格分裂而造成記憶混亂,將第二人格所做的事情再加上他所看見的和你聯系到了一起。”
她沉默著。
我又看了看身邊的資料袋,拿出里面的照片,“這是在吳京家門口的監控探頭所拍攝出的畫面。”我把照片攤在她面前,“照片上那是你吧!”
照片上的她穿著浸滿鮮血的睡衣拿著**從吳京的房間跑了出來。
“是我,那天晚上,他把我關在客房。晚上我睡的很淺,聽到了敲門聲就立刻醒了過來。門是反鎖的我打不開,就在房里拍著,用**在門上切了一個洞,就看到了滿身是血拿著菜*的吳京!”她閉著眼睛回想著,“他敲了一會就不敲了,我便看到他用*在手臂上割出了一道口子,用留下來的血涂在絲巾上!接著他就看到了我,他瘋狂的拉著門,在門被打開的時候我就用**刺進了他的傷口。”
就在她說的時候,助手送來了體檢報告,一切屬實,吳京手上一直沒有痊愈的疤是長期多次的劃傷而至,那樣子簡直就像……切魚片啊!我可以讓助手把吳京領到“重癥病房”了,其次,我有點餓了……
“要一起吃飯嗎?”我問高靜。
她拒絕了我,抽走枕頭下的**,帶上自己的東西,禮貌的給我鞠了個躬后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景,那個踩著高跟鞋,有條不紊的走過轉角的女強人。她不向故事一開始的那種弱,而是全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呢!
第二天,我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故事講給我新來的同事,他一副見到了新世界的表情,“陳醫生,這是怎么回事啊!吳京怎么就神經病了呢!”
“是精神病……”我糾正他,“你看這座城市,幾環幾環的包圍著我們生活的空間,這里本來就像個牢籠,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是沒有被我們發現罷了。也許哪一天,你也會發現有些記憶不知不覺的來了,卻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呢!”
那天晚上,女人走過轉角,在醫生看不到的地方,手上的東西突然掉落在地上!她愣了一下,左右張望著,慌亂的把東西撿起來抱在懷里,一跌一跑的離開了這里,嘴里還喃喃著——
“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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