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沿
墨色正漸漸褪去
已經很晚了
或是
或是很早了罷
一切都好似守著無聲的諾言
時鐘依然不遺余力地邁著千年前的步子
含羞草還是緊閉著容色
只是眼前的燈光在模模糊糊中越來越暗
仿佛在向太久的沉默抱怨著什么
昏昏沉沉的感覺
讓我覺得所有的動作都已融入往事
第一口輕抿，辣得唇生疼
第二口吮吸，使舌尖麻木
第三口咽下，如焦灼的火
第四口，不禁溢出淚水
一杯接著一杯
看著自己麻木不仁地墜入深淵
卻不停息
直到不清占領我的視野
直到光影都顯得酸痛
直到用刀抹去石碑上曾經刻滿的訴說
留下深深的痕
幼稚的詩。純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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