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還未亮,孫屠戶剛殺了頭豬拉到案板上,灰暗的天色也可見那桌面的油膩,孫屠戶每天殺一頭豬,燙了刮毛開膛,等村民們都買好后便挑了擔子,走十幾里的土路去鎮里,不要高價,不少人的斤兩,再加上豬肉不錯,每天一個時辰左右便賣完了,到酒家沽一壺烈酒,為村民捎些東西,便回了村里。人很熱心,時間一長,在村里人緣蠻好。雖說已三十七八,又是外來戶,但也有幾家人家想把女兒嫁過去,但不知為何,都被屠戶婉拒了。
一天下午,村民剛從田里勞作歸來,在家中,樹下消暑納涼,聽見幾聲馬的嘶鳴,村長和幾個男人來到村口,只見三匹馬旁各站著一個男子,在前面的看起來四十余歲,帶著全框眼鏡,顯得很是斯文,后面兩個是年輕人,身子骨壯,是能干體力活的人。還未等村長招呼,那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就說明了來意。他自稱是大學教授,姓徐,研究文物考古的,前一陣子查找文獻,發現在這附近可能有座唐朝墓葬,就先帶兩個研究生來考察。末了還有句如有打擾,還望海涵,真顯得文鄒鄒的。一個年輕人和村長談好說每天會付一些錢,作為食宿的報酬。村長未見過這種事,但看了他們拿出的證件,也信了大半。村里人家基本都有女人,圖方便,就把他們安排在了孫屠戶家。
幾人早出晚歸,兩個研究生各背著一個大背包,手里拿著鏟子,徐教授也拿著幾樣儀器,回來都是一身的灰塵,看起來比村民們都累。孫屠戶和他們偶爾搭上兩句話,并不像和其他人一樣熱絡。村民倒是熱情,不時地送來一些菜啊,酒啊的。像這里樸素的民風一樣,東西也并不怎么好,或許認為這代表村民的一番心意,幾人沒有客氣地收下了。
就這樣幾周過去,說是在離村子四五里的地方挖出一鏟三合土,能確定有墓葬了,但具體還需要其他人來才能下定論。徐教授和村長說這話時,孫屠戶就在旁邊,神色竟有一點不自然。卻無人注意。第二天,孫屠戶照常殺豬賣肉,徐教授幾人卻在孫屠戶家待了下來,也鮮與村民嘮些家常。只當是生存環境不同,沒人在意。
(二)
孫屠戶正在給豬刮毛,外面傳來了摩托低沉的轟鳴聲。村子里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十幾個人聚在村長家的院子里,說說笑笑,只是所有人都感覺后來的十幾人言語動作間總是藏著粗鄙。徐教授領著所有人風風火火地走了,看著從低空緩慢降落的煙塵,孫屠戶搖了搖頭。“他們到底還是找來了啊,不過所有人都沒認出我啊,徐教授,呵,這身份啊。”嘴角噙著微笑,孫屠戶搖了搖頭,“你們還真不安生啊。”
看書時讀到一句話“貪婪是原罪”。但人不會無時無刻暴露自己的欲望,或許會在某個時候吧。于是有了這樣的構思——面對大量的財物,貪婪的心沖破了牢籠,在人身上顯露地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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