柵欄

　　家里面來了一只大老鼠已經有些日子了，由于老鼠沒有做出任何不道德的事情來，所以我一直抱著既然可以和諧相處那就沒有必要對老鼠下誅殺令了的態度，大家就這樣好好生活吧！

　　但是最近事情有變化了，我們的關系開始惡化，它不再對我抱有敬畏之心，開始搞破壞，把我的襪子咬爛了，前年去年和今年買的所幸無幾。所以我只有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將它抓拿。我有想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但是不行。

　　我想了很多辦法，也通過互聯網找到了不少對付老鼠的途徑，最后我還是決定用自己熟悉的辦法，裝老鼠鐵籠子。開始幾天我滿懷信心一定可以將老鼠抓拿歸案。因為抓老鼠這種事情從我開始懂事以來就一直都在干。結果我錯了，一個星期下來我找不到我還有一雙健全的襪子了，但是我還沒有成功將老鼠抓拿。我開始意識到這不是一只簡單的老鼠，一定是因為和我相處久了從我這里偷走了我的一部分智慧，所以它變得異常聰明了。通過一些通常的辦法我是抓捕不了它的。

　　為了自己可以一心一意，我向單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用來做這一件事情。第一天我出去弄了很多工具回來，剛打開門我就發現我的襪子在亂動，我馬上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老鼠又來犯案的時候不小心被襪子套在里面出不來了。我馬上用旁邊的鞋將它搞到鐵籠子里面然后再把襪子弄掉。

　　那是一只大家伙，在老鼠這個種族里面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人物了，我捕鼠多年很少見過中國也生存著這樣大的老鼠，我一直以為只有美國的老鼠才能長成這樣的個子來。

　　這是我們的初次見面，盡管我們已經在同一個屋子生活了一段時間了。它在籠子表現得很不友好，一直用鼻孔噴出兇狠的怒氣來，全身毛發直立，一直在籠子里變動位置觀察四方，時刻保持著持久的警惕性。時不時對鐵籠子發起迅猛的攻擊，野性兇悍。這也是以前沒有見過的。

　　我開始想這只老鼠一定不是在中國長大的，從小就在中國生活成長的老鼠因為接受中國幾千年的儒家思想文化的熏陶，應該是很有修養很有道德的才對，是絕對不會這樣兇狠好斗的！

　　我就這樣和老鼠面對面呆了一個半天，我們聊了很多，盡管我們都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么！

　　最后終于還是避免不了該怎么處理這只老鼠的問題，在抓到它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抓到它后該怎么辦？按照一般的規則我應該把它弄死，我相信老鼠此時此刻也在想著怎么弄死我，表面上看得出來它要比我兇狠得多。但是要弄死它也不是憑我一句話就可以了，其過程不比抓到它容易。方法有很多，我可以淹死它用東西戳死它燒死它，但是無論什么辦法我都得付出一番勞力才可以做到，這對我來說無疑都是一個麻煩。但是我又不能放了它。最后我決定喂養它！

　　妻對我的行為極力反對，這一點意料之中。估計沒有人會支持我喂養一只老鼠！盡管很多人已經把蛇當成了寵物！她還拿出了我不讓她養貓的事來說事。養一只貓是她多年來的心愿，妻很少有過心愿！由于我的反對她一直沒有養成。所以她反對我養貓的死敵也是合情合理的。這是正常的懷恨在心行為，對此我深表理解。

　　無論我說什么妻死活不同意，她從來沒有這樣堅定過。無奈之下我將老鼠交給她全權處理，要殺要放只要她愿意。大概是沒有想過我會這樣所以妻一時安靜了下來。她盯著老鼠看了很久就是不敢靠近，對此我高興極了。

　　為了避免因為一只老鼠她要和我離婚，最后雙方各讓一步，妻讓的那步要比我讓的大得多，妻同意我喂養它但是只能一個星期，這是我提出來的條件，因為假已經請了，工作什么時候做都可以，我也想給自己放一個沒有理由的假。

　　為了給它提供一個絕對自由的生活環境我花了一個上午在菜園里弄了一個大鐵籠，在里面加入了泥土和其他的一些東西，對于一個老鼠來說我確信那看起來就是一個溫暖幸福之屋，妻對我的行為直搖頭表示我過分。

　　我將它從鐵籠子里移到鐵珊欄，老鼠在里面鬧得很兇，爬上爬下一刻沒停，每當我蹲下去的時候總會對我齜牙咧嘴氣喘粗粗面目猙獰，全身都透著一股不可剝奪的野性兇悍。好像我和它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你兇也沒用，周圍是你咬不斷的鐵。”我對老鼠說。它像不相信我似的一如即往地啃咬著鐵網。直到滿口鮮血依然不停。我不忍心看轉身離開。

　　我正在準備晚飯的時候電話響了，當時我正在聽老鷹樂隊。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人不多，我放下手中的事在電話響完第八次的時候接聽。從聲音判斷那應該是一個年輕人，是一個男人，至少比我年輕的男人。

　　“請問是千羽先生嗎？”對方問。

　　“您是哪位，我好像不認識您才對吧！”

　　“是的，您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您啊。請問您現在正在忙嗎？有點事情想和您談談。”

　　“既然我不認識您那我想我就沒有必要要和您談不是嗎？我沒有什么要和您談的，至于您要談什么我也不想聽，況且我現在正忙著呢！您確定您沒有打錯電話嗎？這年頭打錯電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啊！建議您下次弄清楚再打電話吧。”我說完正準備掛斷。

　　“從來沒有打錯過一個電話的，這一次也一樣，打攪您實在不好意思，電話沒有打錯是千真萬確的，只是如果您正好在忙的話我只能另外找時間打過去好了，這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對方說，語氣里滿是悲傷。

　　“看來只能這樣了。”

　　我本來想叫他不要再打過來了，但是腦袋里閃過他那悲傷的聲音生怕自己的言行會對他造成打擊導致其他不好的事情發生就不好了，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從來不缺少做出蠢事的勇氣和智慧，盡管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我也不希望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疑惑不解地放下電話，正在煮著的晚飯不容得我立馬發呆去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必須趕緊跑回去照顧火候。

　　我邊煮晚飯邊想剛才是怎么回事。我無緣無故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對方是一個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我不認識對方，但是對方聲稱認識我，說要告訴我一件事情，并且這件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說話聲音滿是悲傷不像是是在開玩笑，開玩笑能這樣聲情并茂并不容易。至于他要和我談的事情是什么我一概不知，也沒有興趣知道。但是為什么要告訴我呢？難道我長著一張讓人一見就想推心置腹的臉還是我的聲音特別容易讓人迷失自我。照道理來說應該不是這樣才對，這么多年來并沒有多少人對我說過真話，就連妻也經常在我面前謊話連篇。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最有可能的原因想來想去還是應該是打錯電話了。除此之外實在沒有理由會有一個男人無緣無故打電話給另一個不認識自己的男人說什么要告訴對方一件事情，女人還說得過去！想到這里我停止再在這件事情上停留，因為完全沒有必要。真是打錯電話的話自然不會再打過來。

　　我打電話告訴妻我已經在家里做好了晚飯叫她不要趕著回來準備了，因為在電話里所以妻沒有對我的行為進行審問。我還沒有跟妻說妻請假抓老鼠的事，因為當時她正在冒著火氣，那時候跟她說她可能真會離婚。現在過了一天了安全指數應該高一點了。并且我還做了晚飯！

　　我坐在沙發上聽著音樂等妻回家，想起老鼠，然后就到菜園里去看了一眼。那家伙依然對我恨之入骨。重新回到房間聽音樂等人。

　　20分鐘后妻回來，我起身迎接，面對我的殷勤妻很開心，真希望她聽了我說我請了一個星期假就是為了那只老鼠后她還能這樣開心！只是估計這不容易。

　　我接過她手中的提包放好，這種事情在追求她的時候沒有少干，但是婚后還是第一回。

　　“今天好像不對勁啊！平時不是還在上班嗎這個時間？”妻單刀直入問我。

　　“我請假了。”我實話實說。

　　“為什么突然請假呢？以前不是最怕呆在家里沒事做的嗎？”

　　“沒為什么，只是想在家里呆幾天而已。”我想了想還是不要把請假的原因告訴她好一點。請假在家里呆幾天她一定不會反對，但是如果說是為了一只老鼠而請假她一定會鬧的。因為我甚至很少有過為了她而請過假的。

　　“今天好像比平時晚了一點是嗎？”我問她。

　　“嗯，單位里有一個同事家里好像出了事情想請假回去但是公司規定不能請假，她難過了一天，工作也沒心思做好所以只能我幫忙了。”

　　“不知道什么事情嗎？”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挺嚴重的。”妻嚴肅地說。

　　“既然是嚴重的事情為什么不能請假？公司的規定有點太過分了吧。”

　　“公司就是這樣規定的，沒有辦法啊！”妻無辜地說。

　　“家里親人去世都不能回去嗎？”我繼續說。

　　“不知道，按制度是不可以的。”

　　“那你明天就去辭職吧，找一家親人去世可以請假的地方，我不想出事的時候你還不能來看望！”

　　“現在的工作不好找，離開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可能再也找不到工作就不好了。總不能讓我整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吧。”妻不緊不慢的說。

　　她說得很合理，現在還這么年輕就讓她退休的確不合理，所以我就沒有再說什么了。瞬間覺得也沒有必要說什么，甚至連上面說過的話都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只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想收回來已經不可能了。可以的話我寧愿什么也沒有說過。

　　妻對我做的晚飯依然贊不絕口，我知道其中有很大成分只是為了滿足我的個人虛榮感，其實我的菜做得怎么樣我自己很明白！

　　晚飯后我偷偷把一些飯菜給老鼠送過去，其實妻知道我的企圖，只是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它一看見我就毛發直立氣勢洶洶起來，我蹲下去的時候它迅速往離我最遠的地方躲。我小心翼翼將鐵門打開把食物放進去。我想看看它過來吃東西是什么樣子，但是不行，只要我不離開它就根本不可能會吃東西，所以我只能離開。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妻已經不在家了，我看看時間妻應該已經在公司了。平時很少有這樣空閑過，所以我醒來后一時間不知道該干點什么好。早點已經準備好在廚房里了，客廳的桌面上有妻的留言：昨天的菜真的很好吃，謝謝老公。我愛你！我看完打了一個寒戰。我大概花了一個小時把個人衛生搞定然后吃早餐。吃完給老鼠送早餐。重新回到房間打開音樂看起書來，我還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這樣的生活應該是我60歲以后才能過上的，提前體會一下感覺很不錯。整個上午很快就過完了，下午也過得飛快。下午太陽已經照不到城市的地面的時候我決定出門隨便走走。房子對面就有一個公園，很方便。我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房子很適合養老。

　　公園已經有很多人出來走動，大都是一些很快就不能動了的老人，像我這樣年輕力壯的人僅我一個。

　　公園里的空氣很好，這一點我從來沒有發現。我獨自背著手走著，不時有老人家從我身邊走過，手上纏著繩子，繩子打著死結。前面是一只大狗在拉著他，狗負責提供動力。我明白這是在遛狗。老人在狗后面踏著小步勉強跟著。盡管我不知道他是誰，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看見我的時候還是給了我一個蒼涼的微笑，難以捉摸。

　　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我的末年，我向來不喜歡貓狗，不會像他這樣。夕陽在我眼前一寸一寸滑落下去，我坐在院子里的老人椅子上，右手旁邊放著一把被我長年累月摸得反光的拐杖。我仰視著遙遠的天空中那一息尚存的微弱之光，腳邊的小草正在歡歌笑舞。妻從別處來到我的身邊將她那蒼老的手放在我的同樣蒼老的肩上同我一起向那個光芒發出無聲的懇求。我想不起我曾經有過的歲月。我多希望我也能像夕陽一般！

　　一陣激烈的狗吠聲將我喚醒，是狗群們在相互打鬧。

　　我回到房間坐回到沙發上拿起早上看過的書接著看，是俄國人寫的東西，看起來全是痛苦。里面的人生活在痛苦之中，外面的我體會著幾百年前的痛苦。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是這樣過的，每天睡到實在不想睡了才起，吃過妻準備好的早餐后一個人聽著音樂看一本好書，下午一個人到對面的公園隨便走走，再回到房間里聽著音樂看書。6點開始準備晚飯，7點與妻共進晚餐。喂養老鼠的時間不規律，一般是根據我什么時候想起就什么時候喂養它。

　　這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從新回復上班的生活不能老呆在家里了。突然想起老鼠就要獨自過一整天，替它難過。我從冰箱里找出一些我個人認為老鼠喜歡吃的東西，我也是根據常識認為的，畢竟老鼠的口味我不能真正體會。我正在把食物給老鼠送去的途中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刻不容緩的樣子。我匆忙完成本來的事情回去接電話。其實我對接電話從來就沒有什么積極性的，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打電話的是一個人女人的聲音，起初我以為是找妻的，因為經常有女人打電話來找妻去逛街。但是我錯了，是找我的。

　　“你好，請問千羽先生在嗎？”對方說，口氣不急不慢，稍帶哀傷。

　　我馬上回憶自己有生以來結識過的所有女性朋友，甚至包括只有過一面之緣的我還能想起來的女人，最終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和電話里的聲音匹配的人來。我當然可以認為對方打錯電話了，因為打錯電話是唯一一種做錯事而不被世人視為是一種過錯的行為，更不用受到懲罰，所以經常有人動不動就打錯電話。但是打錯電話還能準確無誤叫出我的名字來好像不太可能。當然并不能排除真的打錯電話了，只是要找的人剛好也是叫一個和我一樣的名字而已。畢竟在中國叫同一個名字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說不定連DNA完全一樣的人都能在中國找到。

　　“請問您找的是那個千羽先生？”我再次確認到底是不是打錯電話。

　　“就是最近請了一個星期假在家里休假為了照顧一只老鼠的千羽先生。請問你是千羽先生嗎？”對方再一次準確無誤把我最近的生活情況流利的背誦出來。打消了我的念頭。

　　“我想我就是您要找的人，但是我不記得我認識您，請問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我盡量不把對方想象成是做生意的群體！

　　“您上次也說了同樣的話。”對方說。

　　“您一定是經常打電話所以記錯了，我從來沒有和您說過話，怎么可能有上次的說法呢！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說吧。我已經不是青少年男孩了！”

　　“您不要誤會，我不是您想象的那種人。您的確是說了上次一樣的話。您不記得一個星期前的一個電話了嗎？”對方依舊不緊不慢。我想起來是有過這么回事。

　　“一個星期前我是接過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但是是一個男人打來的，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那就是我打的電話啊。”

　　“你是在玩弄我是嗎？我說了那是一個男人打來的電話。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要掛斷了，我沒有心情和玩這些把戲。”我有點發火了，被一個女人玩弄我很少有不發火的。

　　“讓您這么認為是我的過錯，但是我確實沒有在玩弄您，上次您也是說我打錯電話了，我確認了很久您才接受的，我說有一件事想和您談談，碰巧您有事在忙，但是這不是一件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事情。我就只能另外找時間再和您談談。”對方把上次的通話內容說了一遍，準確無誤！

　　“但是我確實記得上次是一個男人打的電話，難道我記錯了嗎？”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提前得了老年癡呆。

　　“您沒有記錯。”

　　“那為什么這一次你變成了個女人了呢？”

　　“為什么覺得是變成女人而不是之前的是變成的男人呢！”

　　我不能回答她的話，我只是按照我個人的意愿以為他原本就是男人而完全沒有想過她也有可能是原本就是女人。上次只不過是剛好變成了男人而已就像這一次突然變成了女人一樣。

　　“那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這個重要嗎？男人女人不還都是一樣！我已經不知道我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了。那只不過是不同的叫法而已，對我一點都不重要。對其他的人或者其他的什么東西也不重要。”

　　我從來沒有在現實范疇內對男人和女人有過任何超現實的研究，生活讓我早已經把男人和女人這一現象作為一種事實接受了下來。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女人，從來不存在中性的可能性。這不僅是我眼中的世界也是世界人眼中的世界。所以當我聽到有人說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時候我疑惑了！我不知道我該說點什么？我變得吞吞吐吐。

　　“不明白您在說些什么？”我說。

　　“不要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件事想和您談談。”

　　“可是我總該知道自己到底是跟一個什么人說話吧！”

　　“您說得也對，搞清楚性別的確有這個必要。那您覺得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吧。”

　　“這怎么行呢！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怎么可以隨便改變！”

　　“沒事的，我已經習慣這種事了，只要您愿意就行。”

　　我雖然很難接受對方的說法但是我卻無法想去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來，所以只能接受對方的說法。

　　“就按你說的吧，現在能說說您到底要跟我談什么了嗎？”

　　“當然，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始跟您談啊！本來是很清楚的，一開口就可以談了，但是現在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并不是說問題已經自動解決了，而是變得越來越大了。之前我以為只有我個人面臨這樣的問題，現在發現不是這樣，不單是我，您也同樣面臨著這樣的問題，其他生活在中國的人也處在這個問題當中。這樣的話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我是我您是您，我怎么可能面臨著您的問題呢！”我說。

　　“情況可能不能像您說的那樣簡單，我也希望情況就像您說的那樣但卻不是，或許那不是我個人獨有的問題呢！甚至都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所有人共同的問題，我們每一個人都只是作為所有人中的一份子而承受著這個問題而已。我們每一個人都沒有能力獨自解決，只能承受。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論這個問題了。不好意思耽誤您時間了，對這個問題無論是我還是您又或者是我和您一起都是無能為力的。希望您今后生活自由！”

　　對方說完掛斷電話，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為了弄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么，這個問題又到底是什么問題,我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回音顯示是空號，我以為是我弄錯了，驗證了很久后我沒有錯，再打回去一次還是空號。明明剛才我們還在通電話為什么我打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空號了！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竭盡全力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只能放棄。我離開電話坐到沙發上回憶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個星期前我接到一個來路不明的電話，是一個男人打來的，最起碼從聲音上可以斷定是一個男人。由于我說自己當時忙碌所以對方決定另外找時間再打過來。一個星期后我再一次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這回是一個女人打來的，但是對方卻說自己就是一個星期前的那個男人并且當真證明了他們是同一個人這一點。相同的是兩個人都是說要和我談談一個問題最后卻連問題是什么都沒有說清楚就掛了電話，只說這個問題我也正在面臨著。我打回去想問清楚到底是什么問題卻是空號。

　　我想著想著差一點把自己搞出毛病來了也沒能理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菜園里傳來了一陣稀奇的動靜，我馬上意識到是老鼠的聲音但卻不是一只老鼠的聲音，難道是有救兵來搭救它來了。我起身向菜園走去，不緊不慢，量多來幾只老鼠也不能對我鐵圍墻造成威脅。

　　我盡量不去驚動他們，我想看看他們在搞什么鬼。一共有五只老鼠在交頭接耳，這著實讓我開了眼界，我一直以為只有人才會干這種高級的低級勾當沒有想到老鼠這會這樣干。我喂養的那只也在其中，原來我著急著接電話的時候忘記把鐵柵欄的門關上讓它跑出來了。這樣也好，我原本還在想怎么放了它合適，這樣一來就不用想了。我們各自過回各自的生活。

　　我自然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不過很容易看得出來他們在鬧意見不合。其他四只好像正在對我喂養的那只做思想教育工作。我看得出神不小心弄出了動靜驚動了這一場會談，他們開始變得非常緊張。我搞不清狀況，只見我喂養的那只自己又跑回到鐵籠里，過程中不時回頭張望他的種族，滿臉都是一種鄙視瞧不起傲慢的神情！其他四只無可奈何到處逃竄。

　　我驚呆了，久久未能一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