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來不及揮揮手已經告別了相遇,
迷迷茫茫多少晨昏就這樣過去。
那些人已不在故事也不再繼續,
來來往往繁華如夢醒來已逝去。
如果相忘于天涯也是一種相聚,
不要怪我把淚水落到酒杯里去。
人生太多離別人各有各的命運,
不要騙我說你的人生沒有風雨。
照片定格了青春的瞬間,
我們留下了一張張茫然的憂郁。
朋友傳說著朋友的故事,
我的日記里還有你的過去。
來不及把握那幾次人生的際遇,
恩恩怨怨多少緣分就這樣過去。
哪些人還是在故事里以身相許,
忙忙碌碌為了生存青春已逝去。
假如我們有一天還能真的相聚,
不要笑我把美酒當成人生伴侶。
人生太多浮沉一個人面對風雨,
不要罵我這些年沒有把你想起。
夢想區別著生命的道路,
我們選擇了一條條滄桑的境遇。
朋友聚散著朋友的命運,
我的夢里還有你們的過去。
——《相望天涯》
都云作者癡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高度是思想,真正的距離是相思。每個人都會登上自己世界的高峰,當你懂得用微笑回首往事的時候。
迷路可以問路,迷失自己卻無從問起,而當你在迷路時停止腳步,你已在正確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這個世界上有千萬條路,不是每一條都能到達你想去的那個終點,如果你沒有力氣再走下去,那么你停留的地方就已經是終點了。
每個人都知道兩點之間直線的距離最短,而往往這個世界上最短的距離卻是最長的長度。因為一個點叫成功,另一個點叫失敗。停下腳步,雖然會失去目標,但卻有了更多的選擇。
有人說成功的三大要素是:不要臉——堅持——堅持不要臉!我覺得這句話已經用人類的語言無法形容他的不要臉了,但對于政客,商人,小姐和騙子來說,應該是職業精神的最高體現。
我們應該怎樣理解騙子這個職業呢?雖然世人皆知這是一種不法行為,但卻是一種古老的職業,但對于騙子自身的心理來說,行騙是他們的謀生手段,就像狼,為了生存它們殘忍地吃掉其它動物,不像人,餓急眼了就人吃人,而且狼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同心協力。
騙子在行為方式上有些跟狼很相似,但騙子永遠沒有狼的優點,因為騙子只是人類社會的產物,說白了騙子也是人。是人就很好嗎?說你是人也不一定是在夸你,如果有人說你,你真是人!那么這句話和你真不是人!又有什么區別嗎?
鏡子中的你就是你嗎?如果你只看鏡子;社會都是和諧的嗎?如果你只看新聞;外國人都是壞人嗎?如果你只看歷史;人類都是人嗎?如果你是受害人……
下面我所寫的不是一兩個騙子的故事,而是千千萬萬個騙子的經歷,這些騙子有一個共同的組織形式叫做——傳銷!
第一章
千里奔波落陷阱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里\真的要斷了過去\讓明天好好繼續……
火車的廣播中正在播放著張國榮版的《當愛已成往事》在哀傷的旋律里又一次孤單地遠行,車窗外小城已經遠去,真的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融進了你的生活,此刻悵然若失,渾身的力氣像被什么忽然抽走了似的癱軟在座位上。
看著飛速行駛的火車把窗外的景色模糊成線,仿佛時光飛逝,太多的人和事,愛與恨,多少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被留在本應該大展宏圖卻一敗涂地的城市里,而我卻像個逃兵一樣,拖著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身軀奔向茫茫的遠方。
沒有一路風塵,一天一夜的行程把我的身上熏滿了火車上特有的餿味。
涼秋十月。
沈陽北站的出站口。
我帶著一身餿味擁抱了一下接站的李言權。
“終于找到組織了,這一道,可把哥們累死了。你小子是不是先安排哥們休息一下???”我笑著說。
李言權的表情很嚴肅,并沒有他鄉遇故知的熱情,他含糊地說:“先回宿舍吧,我是請假出來的,著急回去。”
我問:“怎么了?不歡迎我來???那你小子還三番兩次地打電話請我來沈陽玩。”
李言權說:“不是,這兩天有點不舒服?!?/p>
我開玩笑地說:“我靠,你別跟我說你大姨媽來了啊?”
“你小子,嘴還是那么損?”李言權好像很牽強地笑了笑,然后遞給我一支煙,我見白色的煙嘴上有個心形的洞問他:“咋整地?怎么跑沈陽來還變性了?都抽上女士煙啦?”
李言權干咳兩聲說:“這不要戒煙呢嗎,整點勁小的過渡一下?!?/p>
站前的廣場上停了很多大巴,李言權領著我上了214路汽車,我問他:“你們廠子多遠???”
他說:“早著呢,一會到展覽館還得倒一路車呢?!?/p>
“哎呀我去!坐汽車還要倒一趟車,你那個破廠子在郊區啊?”我有些詫異。
他點點頭說:“你不知道啊,大城市的工廠幾乎都在郊區呢。”
當612路車緩緩駛過渾河大橋的時候我感覺越來越失望,而等到那輛破舊的客車七拐八拐地駛進錯綜復雜的胡同平房時我就絕望了,本以為是個坐落在市區的大型企業,卻沒想到跑到荒郊野外來了,看到那些解放前的建筑越看越不順眼,還沒有大雁那個小城鎮的房子好呢。我心里對那個傳說中的大型化妝品廠做著種種猜測,但卻怎么也沒有猜到事實卻大大出乎我的預料。
我們在一個叫后榆樹堡的地方下了車,我呵呵一笑說:“后榆樹堡?這里有城堡???”
李言權哈哈大笑說:“那個字不念堡,在沈陽這個堡字就變成鋪字了,這里叫后榆樹鋪子?!?/p>
我搖搖頭說:“靠,還鋪子?那不就是屯子嗎?”
李言權說:“在沈陽屯子可比鋪子大,再往南走有個蘇家屯,那可是個縣級市啊。”
在一個胡同的盡頭矗立著兩棟六層樓,跟旁邊破舊的平房比起來顯得那么的不和諧。我們在西面的單元上了六樓,李言權解釋說:“廠子沒有地方了,我們合伙在這里租了個房子,簡陋了點,湊合住吧?!?/p>
“住著樓房你還說簡陋,不比旁邊那些破土房子強多啦。”我以為他是跟我客氣呢,等打開六樓的房門后才知道他還真不是客氣,一個70多平米的兩室一廳的樓房里除了一張書桌幾乎看不到家具,臥室不但沒有門,里面居然是草簾子鋪成的大通鋪,上面除了行李看不到任何有生活氣息的東西,我吃驚地說:“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宿舍???我草,跟監獄都有一拼了?!?/p>
“我不跟你說了嗎,這里簡陋了點,咱們一個打工仔,主要是為了賺錢的,你對付住吧啊?!崩钛詸嗾裾裼性~地一邊幫我鋪床一邊解釋著。
“那也有點太簡陋了?!你跟我說一個月三千多塊錢的工資,你們就住這破地方???”我的心里落差實在是太大,有點接受不了。
李言權說:“行了,你就別嘮叨了,你知道嗎?就這破房子一個月還500塊錢房租呢,要住好一點的一個月一千多呢。”
我心里想想也合情合理,畢竟是個打工仔嘛,輕嘆一聲說:“行,哥們就當勞改了??嗖豢啵彤斪约菏嵌傥?;累不累,就當自己是二皮臉。”
李言權呵呵一笑說:“我服你了,小嗑總是一套一套的?!彼佂炅舜矄栁遥骸澳沭I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去?”
我栽倒在地鋪上說:“餓過勁了,現在就是困,我先睡一覺,醒了你小子得給我接風?!?/p>
李言權說:“行,那你先睡吧,我先去上班,等下午回來請你吃飯去?!?/p>
我揮揮手說:“快走吧你,哥們困死了?!?/p>
李言權也沒有說什么,悄悄地下樓了,雖然我覺得很別扭,好像哪里不太對勁,但疲憊不堪的我沒用幾分鐘就酣然入睡了。
我這一覺從上午一直睡到下午5點鐘,等李言權叫醒我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冒出來十五六個人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很丑有的很帥,丑的那些不認識,帥的像張國榮那個居然是許國強,在大雁的時候他是邢曉明家的???,邢曉明是個孟嘗君一樣的人物,因為父母不在大雁,他一個人住,所以他家成了很多人的窩子,我偶爾也會去那玩,李言權就是我在邢曉明家認識的。
許國強不善言談,有時候感覺他很木訥,但他人緣很好,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一次生日宴會,居然在邢曉明家擺了六桌酒席,光白酒那天就喝掉了整整50斤。由于人來人往特別熱鬧,邢曉明家的鄰居還以為是邢曉明訂婚呢,居然還有人過來隨禮。
在邢曉明的圈子里我并不屬于他們的核心人物,原因是那個奸猾小人史立威經常在其中挑撥離間,而且由于距離的關系我也不經常去,所以我們只能算是朋友而已。
從前不茍言笑的許國強今天卻顯得格外親切,他熱情地幫我又打洗臉水又遞毛巾的,整的我很不好意思,等洗完臉他一個個地介紹了房間里的男男女女,每個人都像接見領導似的過來跟我熱情地握手問好,應接不暇的同時我感覺這幫人如果不是神經病就是推銷員,反正總是感覺到一種很不自在的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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