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世上流行的蒙,可以分為三種:打蒙,被人打得蒙頭轉向;裝蒙,自己裝糊涂;唬蒙,被別人騙。
這就是三蒙主義。
在一個市里,排上第一蒙的人不容易,在一個省里,排上第一蒙的更不容易,在一個國家如果排上第一蒙,那就更更不容易了。
在這個人類居住的世界上,如果排為第一蒙的人,那就更更更不容易了。
在整個宇宙間,如果排上第一蒙的人,那就不僅僅是四個更不容易,已經不能簡單地用四個或幾個更,就能夠形容的了。
在廣袤宇宙的時空中,今天了就肩負著這樣的使命,他從尼古達星球風格博士的實驗室里走出來,要爭取排到天下第一蒙的座次。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容易。
這就跟看別人生孩子和自己生孩子是兩回事一樣。何況,今天了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他本來是老實人家的孩子,又在風格博士手下剛剛誕生,人之初,性本善。他還不知道蒙人的手段和要領。
這就得在干中學,學中干,干中練。
別人都提出了要求,Hzo、依稀如夢、統斗司、也許是歷史等人提出的要求,風格博士一一給予他們滿足。
今天了想了幾天,去地球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他還沒有想出來蒙人的高招和與眾不同的創意要求。
風格博士這天又把他叫來,代表FMBI組織單獨找他談話,對他道:“我說,今天了同志,我這是最后問你還有什么要求……”說到這里,風格博士放個大臭屁,他這幾天腸道不好,肚子里總有一股氣,似乎又要拉稀,他用心感覺一下,似乎只是個屁,并沒有便意。于是,他又看著他的機器人作品今天了,對他道:“你已經是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機器人,你必須完成鄙人交給你的使命,你明白嗎?”
“我明白。”
“你有什么要求?我的孩子?”風格博士對今天了的稱呼也有了變化,今天了體會到一種親切感,他們馬上就要分手了,完不成任務,也許以后他們很難見面;如果從地球上人類的習慣講,風格博士應該是他的親生父親。
可是,有父親命令自己的兒子干壞事的嗎?有讓自己的兒子搞惡作劇的嗎?
沒有,大概沒有,思維正常的人不會有。
今天了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他對風格博士說:“我沒有別的要求,我不想要我外在的大的形體,你把我變成一粒納米波,并且有克隆的功能就行了。”
“只有這一條?”
“是的,太陽中不是有很多的中微子嗎?我需要用它做我的運載工具。”
“好,在下滿足你的要求。”
太陽釋放出的中微子分三種,電子中微子、繆子中微子、陶子中微子;中微子的穿透力極強,它穿透100光年厚的鉛板,也不會發生變化,在地球上,每一平方厘米的面積上,每秒就有幾百億個太陽的中微子穿過。
很快,今天了被帶到實驗室的加工廠,他被變成一粒極為細小,人類肉眼很難看到的納米波,納米是肉眼看不到的長度單位,納米波是很小的波,一納米等于十億分之一米,尼古達星球的微縮技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地球現今技術無法達到。
今天了小得就跟地球上的一只螞蟻與人類生存的地球、一滴水跟整個大海相比較一樣,小得人類肉眼已經看不到他。
大音稀聲,大象無形。
今天了的這個要求很特別,很有創意;他就要帶著風格博士灌輸給他的三蒙主義去地球,干起打蒙、裝蒙、唬蒙的活兒。
風格博士告訴他,如果他完不成任務,就跟依稀如夢她們幾個人一樣,就不能返回尼古達星球,享受高級機器人的待遇,他們的設計期限一到,如果他還沒有完成規定的任務量,他們就將自己炸毀,定時爆炸裝置就會自動引爆,摧毀他們,使這些機器人成為地球上的一粒粉塵。
今天了要把干這種蒙人的艱巨任務當成玩兒耍,改變對事物的審視理念,把干活當成玩兒,去地球干幾件玩兒的事、開心的事;然后,打道回府,功成名就,鬧個一官半職的,只有當官才有錢,才有人羨慕,實現自己的做人價值,也算沒白活一回,豈不是一件樂事?
紅光閃過一會兒,又閃一會兒,紅光再閃一會兒,今天了就來到了太陽系,之后,今天了很快就來到地球上面。
他飛行的速度快極了。
人類想象不到,甚至地球上專門研究速度的科學家也想象不到他的飛行速度,這就跟烏龜想象不到火箭的飛行速度一樣,如果用一個字形容他的飛行速度,就是:快!非常地快!快得到了人類想象的飛行的速度的極限之外。
地球上的速度單位,也無法計算他的飛行速度。
地球人不知道他的到來,因為他太小了,人類肉眼看不到他;但是,他要讓地球人知道他的到來。
他要干出令地球人瞠目結舌,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他要使地球人時時感到他的恐怖的存在和萬能,就跟人類認為上帝生活在他們身邊一樣。他也要讓風格博士感到,他很勝任這個工作,他是個出色的機器人,至少,他不比同伴兒差,雖然,他不是這次行動的領導人。
上面和下面就是不同,當官的和不當官的也不相同。
比如人的上面和下面,人的臉要不停地擦洗,女人還涂脂抹粉,有好吃的也是上面的嘴吃,下面只能是承受,肛門就是把上面吃的東西變臭后拉出去,一點兒香味都聞不到;人間也是這樣,吃苦挨累不露臉的事,都是下面的人去干,上面的只是享受或者發號施令,重活累活要讓手下去干,腳去承受沉重,上面的頭兒只拿眼睛看,還不一定有好眼色,嘴還得順便說上幾句,滿意或不滿意的話。
這叫什么事呀?
這個世道、這個地球,真是他媽的不公平!實在是他爸的不公平!就是他姥姥的他奶奶的不公平!
今天了來到地球上,他驚訝地發現:地球人真是太浪費了,什么都搞得很大,房子、交通工具、建筑物,人也長得太大,太浪費材料了。這樣,就使地球表面顯得很擁擠,空間很小,更可笑的是,地球人只會利用小小的地面,廣袤的天空、山林和水面都白白地浪費著、空閑著。
一個小人物正在他的旁邊抱怨著,發著牢騷;他一定是不得志,不管是仕途還是愛情,他肯定是不得志。不然,他不會有這么大的怨氣。
這是什么年代?什么地方?
今天了不知此時身在何處?他開始查看身上帶的時間定位儀。
公元3000年;美國,阿拉斯加州。
今天了落在小人物的頭上,問他叫什么名字,小人物先吃驚,后發愣,然后才說話。他說他是中國來的華裔,中國名叫郭勝江,在美國得到綠卡后,又起個美國名字叫瓊斯,在美國,他是不為人知的地道的小人物。
“你相當大人物嗎?”瓊斯聽見看不見的人對他說話。
“想,做夢都想!”
“那好,我來幫助你成為美國的總統。”
“謝謝。什么時候?”
“現在。”
“你怎么幫助我?”
“我把你的思維轉移到現在的美國總統身上,你就是美國的總統了。”
“那么簡單?我怎么辦?”
“等你厭倦當這個總統時,我再把你的思維轉移到你的身體上,把閑置在一邊冷凍的你的身體還給你。”
瓊斯剛剛喝過酒,他以為自己喝醉了,自己在胡思亂想,身邊根本就沒有人,只有街燈下自己東倒西歪的影子。
他感到空蒙和迷離,心中暗道:如果真的如此,那該有多好啊,我就成為科幻電影中的超人,隨心所欲,再也不是舉步維艱,對人低聲下氣的小人物了。
他突然想起在中國,上中學時,讀過的唐宋八大詞人歐陽修的《木蘭花》,他旁若無人地,其實也真旁若無人,他搖頭晃腦地大聲吟誦起來:
別后不知君遠近,
觸目凄涼多少悶!
漸行漸遠漸無書,
水闊魚沉何處問?
夜深風竹敲竹韻,
萬葉千聲皆是恨。
故欹單枕夢中尋,
夢又不成燈又燼。
瓊斯一邊走一邊吟詩,不知不覺,聽到有人叫他:“鉆石,你在干什么?”
“吟詩呀。”
“鉆石,我告訴你,你少給我玩兒這套把戲,別以為你讀書多,嫌我沒有文化?跟我玩兒這個?我告訴你,我有錢,是我出錢支持你競選上的美國總統,你想卸磨殺驢?休想!我也知道中國文化,你剛才念的是宋詞!”
瓊斯聽罷,大吃一驚,忙睜開眼睛仔細察看,心中暗叫:我的上帝!我這是怎么了?我剛才還在阿拉斯加,眨眼之間,怎么不知不覺地溜達到白宮里了?面前對著的正是美國的第一夫人克拉。
這時,他聽到自己的腦袋里有一個聲音說道:“是我把你帶著飛到這里,你已經到達華盛頓了。”
瓊斯沒有感到自己在飛,也沒有飛的感覺,剛才只是感到身體忽悠一下的晃動,阿拉斯加到華盛頓有很遠的路,再快的飛行器,也不會在眨眼之間到達,他沒有理會腦袋里的人說話,他還以為自己喝醉了酒,說道:“對不起,尊敬的夫人,這是誤會,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進來的,如果冒犯你,還請你原諒。”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
不料,美麗的第一夫人上前拉住他的手,瓊斯立即感到一股電流傳遍自己的全身,第一夫人克拉親切地說道:“親愛的,你別生氣,我剛才實在是憋不住了,可是,你也不能把咱們的家當成旅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上什么地方去,帶著我不好嗎?別國的總統出訪,去別的國家玩兒去時,都是領著夫人的呀!再說,我長得還算漂亮,也不給你丟臉,你為什么總不帶我出去玩兒?”
瓊斯大驚,心中暗道:這第一夫人一定得了神經病,要不就是喝酒了,并且喝得很多,醉了,才把我當成她的總統老公,這樣也太輕浮了,第一夫人竟然干出這種事?若讓媒體知道,豈不影響總統的高大形象?
瓊斯怕有警衛或者衛隊的人進來,努力掙脫開第一夫人的手,轉身還要往外走。
這時,他聽到腦袋里有一個人在說話:“瓊斯,你不能夠走了,如今,你就是美國的總統鉆石,她就是你的夫人。”
“開玩笑?”
那個聲音又說:“不是你讓我幫助你成為美國的總統嗎?”
第一夫人以為丈夫在說她,接話道:“親愛的,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都是真的?”
“當然。”
“我的上帝!這簡直是在做夢,不可想象。”
“你已經是總統了,你必須盡快轉變角色,進入角色。否則,你會露餡,那你就麻煩了,你就有自找或者別人找的很多的麻煩。”
“那我呢?”
“你的思維已經移植到總統的身上,你的身體被我保管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到時候我會交給你。”
“簡直是不可思議。”
第一夫人道:“什么?親愛的,你說什么?我有些聽不懂。”
“我也不懂,親愛的,我感到,我的思維有些不好使,似乎我的腦袋里還有另一個人,我聽見兩個人在我的腦袋里說話。”
克拉不滿地說道:“你說的什么呀?你在蒙我?”
“不,我沒有蒙你,真的,我感到我的腦袋里有兩個人存在,他們還在交流,我無法控制他們。”
第一夫人充滿醋意地說道:“兩個女人吧?是你在外面風流的女人,比我漂亮的女人,對吧?”
“不。這真是太奇怪了。”真總統鉆石百思不解地對自己的夫人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這時,聽到剛才總統說話的瓊斯對今天了說道:“你聽見剛才總統說話了嗎?我們兩個人的思維不能同時存在一個大腦中,你得盡快想個辦法。”
在鉆石大腦里的今天了說:“這好辦,我讓他的思維休眠。”
“休眠?”總統鉆石也聽清楚了這句話,他吃驚地對自己的夫人道:“親愛的,他們要讓我休眠!”
“鉆石,你放心,你的政治休眠還沒有到來,你剛上任兩年,還有時間,我支持你,你還可以連任,有些人是別有用心,想達到他們的個人目的,我不答應,我們有財力和精力,我一定要協助你當一位美國最出色的總統。”
“謝謝,可是,我的腦袋里真的有人在說話,兩個人,我警告你們,你們不許侵占我的腦空!”總統大聲說道。
“我們不侵占你們國家的領空,我們只侵占你這個總統的腦空,你沒有辦法自衛,只好乖乖地供我們使用,明白嗎?”
“你們是誰?”
“你不認識的人。”
“夫人,我遭到襲……”
這時,總統鉆石的思維系統已經處于休眠狀態,瓊斯的思維開始成功地移植到總統鉆石的腦袋里,并且瞬間對接成功,用他總統思維的腦袋,儲存運載瓊斯的思維,也就是說,總統只有外在的身體形象,腦袋里的思維卻是瓊斯的思維,兩個人已經嫁接合成為一個人。
第一夫人當然不知道這個內在的變化,她沒有聽明白丈夫說的話,還以為丈夫跟以前那樣,在跟她開玩笑,說是要遭到她這個女人的猛烈襲擊。
她高興地笑著,拉著已經腦袋里面發生巨大變化的丈夫的手,去她們溫馨的臥室。
瓊斯緊緊地握著第一夫人柔軟溫熱的小手,既興奮又緊張地向神秘的總統夫人的臥室走去。
這時的瓊斯是清醒的,他的酒意早已嚇跑。可是,他沒有看見這個神奇的人物,這個神奇的人到底在哪里?長得怎么樣?身高體重膚色,他一概不知。
也許是神或者上帝在幫助他,也許是神在開他不明白的玩笑,他是眾神娛樂時的試驗品,他不幸或者萬幸地被神選中。
那么,他只有做神的化身,干他們要干的事情,聽從他們的驅使。如果方便的話,他也可以順便滿足一些自己的欲望或要求。
他被看不見的神蒙騙了,他只好再蒙這個美麗的第一夫人和他身邊的人,直到有一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他也會看見這個神奇的上帝派來的使者,寫一本書,掙點兒稿費,能夠買一棟別墅最好。
如今,先不想別的事,他得跟第一夫人快活一番再說。
第一夫人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丈夫了,十分饑渴,到屋里就脫得一絲不掛,十分投入地擁抱親吻,然后上床做愛。兩個人云雨過后,克拉滿足地躺在已經被換腦的假丈夫懷中,柔情地說道:“親愛的,這一次我感到很舒服,比每一次都好,你在外面跟誰學的那么多花樣?”
“比每次都好?”
“是的。我很高興。”
假總統瓊斯得意地說道:“我們以后會做得更好。”
“真的?親愛的,我愛你。”
“我也愛你。”
接著,女人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以前的事情,瓊斯感到很陌生,他不敢多說話,怕弄得穿幫,被第一夫人發現,這個丈夫是假的,贗品!他只是負責聽,并不說話,或者,偶爾插一句話,弄幾個挑逗女人的動作,激發她的活力和興趣。
不久,外面有人按鈴,第一夫人不情愿地披上睡衣去開門,門外的秘書低聲道:“夫人,總統接見澳大利亞大使的時間快到了,他得馬上走了。”
“什么?馬上?”
“對。馬上。”
“不。總統身體不舒服,改日再接見,今天不見了,他也不是必須見到的大人物。”總統夫人不滿地大聲道。
“可是,他已經在外面……”
“這里沒有可是。”第一夫人不高興地關上門,她因為自己的雅興被人打攪,感到很不滿,要重新找回剛才的溫存和快活,她轉身回到床上,脫掉睡衣,又赤身裸體地躺在丈夫的懷里。
剛才他們的對話,瓊斯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安排,他也不認識澳大利亞的大使,見了他應該說些什么?他不知道。
“夫人,讓我們再梅開三度?”
“你?你行嗎?”
“當然行。”
“親愛的!老公啊,你今天怎么了?你的前戲使我很快活,你怎么沒有像以前急猴似的上身,啪啪幾下就完活?根本不顧我的感受,也不跟我溫存?今天,你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一個使我刮目相看的新人,我真高興,以后總這樣就好了,你的身體這么棒,這么有潛力,真使我吃驚和高興,你讓我成為真正的幸福女人,這太好了!我的上帝,你就是我的上帝,來吧!讓我們梅開三度吧,我是你的,我的身心都是你的,我首先要做女人,然后才是第一夫人,我不要虛名,我很注重實際,只要我們真正快樂,外面的世界都可以忘掉!”第一夫人激動地說著,又鳳在上,龍在下,騎在假丈夫的身上……
瓊斯這個假總統開始工作了。
他坐在寬大的明亮的豪華的辦公室里,見到許多過去只有在電視上見到的大人物,這些在電視上見到的傲氣十足的大人物,此時見到他時,都十分謙恭、奴顏卑膝的樣子,向他請示、匯報工作。
他感到很滿足,也感到權利和地位是真的很重要,為什么有的人不惜人格和手段,爭取當官,原來當官真的很好玩兒,很舒服,他人性的張揚的本性得到了滿足。
雖然大事小情都有人應付,有人替他去辦,有人給他安排時間和日程,有秘書給他寫好講話稿,具體的事不用他去辦,但是,他有時也感到,很陌生、很激動、很手足無措。
關鍵是他對總統以前的工作一無所知。
別人說的事情,他全都不知道,總統的思維和記憶沒有在他的大腦思維記憶中延續,儲存。這樣下去,時間長了,一定會露餡,會穿幫,被總統府的精明人物發現有問題,那就麻煩了。
怎么辦?
還得找那個神秘的不見面的人物,既然思維可以移植,記憶也應該可以移植,就把總統的記憶也移植到我的身上,事情就不會露餡,也不會穿幫。
在一個沒有人的時候,瓊斯關嚴辦公室的門,低聲祈禱似地說道:“我的上帝,我腦中的神,我有話對你說,你聽得到嗎?”
“我聽得到,我就在你的腦袋里,你有什么事?你說吧。”
“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你看不見我。”
“真神不露相?”
“不,我即使在你的面前,你也看不見我。”
“因為我是凡人?”
“不,因為我長得太小。”
“上帝就沒有露過面,人們只看見他做的事情,卻看不見他這個人,因為他是神,他長的什么樣子,只有任憑人們去想象,你也是上帝嗎?”
“我不是你們地球人說的上帝。”
“你不是地球人?”
“對。”
“那你就更是神了?”
“不,我是尼古達星球的機器人,今天了。”
“機器人?今天了?”
“是的。”
“我不明白,我認為,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我雖然不能見你一面,可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吧。”
“你既然能夠把我的思維移植到總統的身上,你也把他的記憶移植到我的身上吧。”
“不行。”
“你辦不到?”
“能辦到,可我不能那樣做。”
“為什么?”
“如果我那樣做,你就成為真正的總統了,那還有什么意思?也達不到我的目的,完不成風格博士交給我的任務。”
瓊斯聽不懂他說的目的和任務,不解地問道:“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不是為了我好?滿足我當官出人頭地的欲望?”
“當然,你們地球人不是常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已經對你說了,好話不說二遍。”
“你出來,讓我見見你。”
“好,你看,我已經出來了,就在你的面前,你卻看不見,我太小了,比空氣中的灰塵還小,納米,你知道嗎?一納米那么大,我是一粒納米波。你肉眼看不見。”
“我不相信有那么小的人,那么小的人,只有童話書里存在,現實生活中沒有。”
“那說明你知識淺薄,尼古達星球的微縮技術,你們地球人想都想不到。”
“你讓我這么做,目的是什么?你必須明確地告訴我!”
“我再說一遍,我叫今天了,尼古達星球的機器人,風格博士派我來地球,干蒙人的事,我任務如果完成得出色,就返回我們的星球,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務,就死在這個破地方。”
“他們為什么這樣干?”
“玩兒。”
“就是為了玩兒?”
“對,就是玩,吃飽了,喝足了,不玩干什么?地球上的富人和當官的不也是在玩人,或者玩物嗎?”
“你說得有道理,可是,你這是讓我給你工作,有報酬嗎?你給我多少報酬?”
“沒有報酬,一分沒有!小費都沒有!我讓你一個小老百姓,享受到總統的待遇,一步登天,這是別人做夢都在想的事情,你還跟第一夫人睡覺,別人看來,就跟你的妻子睡覺那樣合情合理,還不必擔心有不好的影響,這就是待遇,我應該要你的小費,如果你不愿意干,我可以立即換人。”
“別,別!我愿意干!你先別換人,這事,你準備讓我干多長時間?我想有個精神準備。”
“不一定。”
“隨你這個老板的心情?”
“是的。”
“我就不能左右我自己?”
“小事可以,原則問題得有我的同意。”
“我真倒霉。”
“什么?倒霉?”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地球上的話,你不一定全懂,我是說,我聽你的指揮,聽你的安排,可是,如果這事完成了,也就是說,你的任務完成了,我怎么辦?你還管我嗎?”
“管!使你成為以前的你。但是,你也別死心眼兒。如今,你是美國最有權利的人,你可以利用職權,安排你的后路,狡兔三窟,具體怎么辦,你可以仔細想一想,我不反對,必要時,你可以請求我的幫助,我支持你。”
“你總在我的身邊?”
“不,是身上,我總在你的身上某個你察覺不到的部位,我與你同在,就跟上帝與你同在一樣。”
“你就是我的上帝,你真的可以自由進出我的身體?”
“是的,我們爭取愉快合作,做個好朋友吧。”
“如果我扎個刺,我都能夠感覺得到疼和它扎我的位置,你進出我的身體,我怎么感覺不到?”
“因為我太小了,我只是你汗毛孔的萬分之一大小,你身體上的汗毛孔就是我自由進出的通道,所以,你感覺不到,就跟細菌進入你的身體,有時你看不見也感覺不到一樣。”
“原來是這樣?”
“我不蒙你。”
這時,瓊斯寬大的桌子上的保密電話響了,這個電話是俄羅斯總統瓦西里打來的,昨天他的秘書就有約定,說是兩位總統要談談格陵蘭島的爭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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