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想到還要開會的時候已經是8點15分了!
今天是周六,天氣陰沉沉的,我關掉鬧鐘,本想在寢室美美的睡個懶覺,突然間想起來昨天導師給我發(fā)來的短信,要我今天早上8點30到勤學樓教室去開會的事,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剛剛上了研究生,可不能這么快就給導師留下惡劣的壞印象啊!我胡亂的拿起毛巾往臉上抹了一把,叼起一塊面包沖向教學樓。
學校的建筑不知受了什么西方什么流派的影響,復雜的像個迷宮。我走廊上兜兜轉轉了好久,終于找到了教室。
我推開門,才發(fā)現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我,講臺上站著一位十分年輕的教師,正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老,老師好。”我呵呵干笑了兩聲。
老師在上面點了點頭,笑瞇瞇的說:“我們等你好久了,快去坐下來吧。”
我趕緊低頭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我抬頭看見老師在黑板上寫下“徐天海”三個大字,應該是老師的名字了。環(huán)顧四周,奇怪,這么大的教室,零零散散的只坐了沒幾個人,算上我和老師,竟然只有六個人。
“同學們,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么我們就趕緊開始吧。”老師輕輕咳了一聲:“大家都是新研究生,想必都是各個專業(yè)的精英。大家想必都已經拿到了課表,大家都選到了一門叫做‘現代推理研究及應用’的課程,由于這門課是今年新開的課程,所以選的人并不多,大家之所以選修這門課,想必也是對推理有著極大的興趣。那么,為了我們下周即將開始的課程。我們今天先來做個游戲,也算是預熱。怎么樣?”
“徐老師,你也是第一次教這門課,估計也不是很有把握吧,所以,我們的作業(yè)是不是可以少一點啊。”一個長發(fā)披肩的女孩站起來笑嘻嘻的說。
“說到作業(yè),這也是本次游戲的福利之一。”老師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地微笑:“游戲最終勝出的玩家,不僅平時成績?yōu)閮?yōu)秀,而且還可以免掉期末論文的寫作。”
“哇,這么好。”臺下瞬間爆發(fā)出一陣感嘆聲。
“不過,話說回來。”老師話鋒一轉:“同樣,輸掉的玩家也必須接受懲罰,那就是,好好完成論文作業(yè),還有,必須準時來上課!”
“哈哈……”臺下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準時來上課,該不會是針對我的吧。我偷偷瞄了一眼老師,發(fā)現他正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我打了個寒戰(zhàn)。
“徐老師,什么游戲?我們快開始吧。”一個長著大胡子的男生喊道。
“該不會是讓我們當偵探吧。”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位同學真是聰明,我們這個游戲就是大家充當偵探來破案。大家悟性可真高,看來這場游戲會很精彩。”
什么!我居然說中了!這種情節(jié)不是只有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嗎?
看到大家一臉疑惑又充滿期待的表情,老師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他隨即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幾個大字:代號“白蘭地”。
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推理迷,想必都看過柯南,我們就模仿柯南里黑衣組織的代號,把那個隱藏在大家中間的人叫做‘白蘭地’,大家的任務就是通過對話交流,并且利用你們手上掌握的信息,找出這個人,明白了嗎?你們每人都有一次指控別人的權利,如果你們指控失敗,那么自己就會被淘汰,最先找出白蘭地的人獲勝。”
“這個人是誰啊?”長發(fā)披肩的女孩故意刁難似的問道。
“其實,學校要求兩名老師共同來開設這門課。其中一個就是這個代號叫做‘白蘭地’的人,他現在就混在你們中間。”
“什么!”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不覺吃了一驚。是一個個子小巧,短發(fā),穿著另類的女孩,她畫了很濃的妝,乍一看有一些嚇人。
“不錯,這就是為什么優(yōu)勝玩家的福利這么優(yōu)厚的原因。前提是你們的能力足夠挑戰(zhàn)老師的話。”
“下面是游戲規(guī)則,本次活動的目的在于考驗大家收集信息,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你們分別有以下方式可以收集信息。”老師把手指向一個長相帥氣,戴著眼鏡的男生:“你可以用手機撥打三次電話。”
“而你可以使用電腦查找網頁信息三次。記住,你只能瀏覽網頁信息。”
短發(fā)女生點點頭。
接下來,長發(fā)披肩的女孩獲得三次使用書本的權利;大胡子男生獲得三次向老師提問的權利。
終于輪到我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正在盤算著自己會輪到什么。耳邊突然傳來老師的聲音:“這位同學,由于你遲到了,所以作為小小的懲罰,你只能通過和別人交談來做出判斷。”
“不是吧!”我跳了起來,這樣一來,我的處境可就大大不妙。
“很遺憾,同學。這就是規(guī)則,加油吧,我的偵探們。”老師露出了一個優(yōu)雅的笑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游戲就算是真正開始了。
大家面面相覷,都相互打量著對方,我在心里慢慢琢磨著,看起來大家年齡似乎都相仿,看來這個代號白蘭地的人,是在讀的博士或是剛剛上任的新教師。
大家沉默了了有一兩分鐘,那個戴眼鏡的帥氣男生最先開了口:“喂,大家都別不說話,這樣游戲怎么進行下去?要不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彼此也有個了解。這樣吧,我先來,我是化學專業(yè)的,大家就叫我湯米吧。”
“我也說,我是新聞專業(yè)的,就叫我普魯登斯吧。”長發(fā)披肩的女孩緊接著說道。
“我的專業(yè)是考古,我叫蘭開斯特。”濃妝艷抹的女生嬌聲嬌氣的說道。
大胡子男生說:“我是法律專業(yè)的,叫我明智小五郎吧。”
“哈哈。”蘭開斯特不禁笑出聲來:“就你?你是毛利小五郎還差不多。”
“你說什么?笑話!你以為自己很好看是不是?打扮的人魔鬼樣的,女巫婆。”
“你說誰是女巫婆?”蘭開斯特氣急敗壞的罵道。
“好了好了,大家以后還要一起上課,就別吵了。”我趕緊打圓場,“我是中文系的,唔……叫我本間吧。”
“老師,我指控他!”帥氣的湯米突然大喊一聲,指向了大胡子男生。
“哦?這么快就查出來了?你可要想好了,指控不能反悔,你確定要指控他嗎?”老師饒有興致的看著湯米。
“是的,老師。”湯米一臉自信,我卻云里霧里,奇怪,明智小五郎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綻?
“很好,我來聽一聽你的證詞。”
“首先,我是最早到達教室的,后來我出去上廁所,從走廊上看到你和徐老師一起有說有笑的走上了樓梯,怎么樣,你們都不知道吧?你一開始吵著要開始玩游戲,一定是為了配合徐老師鼓動我們參與進來。你剛才和蘭開斯特吵架,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以為你還是學生,其實你不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暴露了。”
“還有,在剛才,我給法律系的同學打電話,他們說,沒有一個身材肥胖又長著大胡子的人,但是卻有一個這樣的老師!而且,這個老師特別喜歡喝酒,所以,這就是你代號‘白蘭地’的原因!”
湯米一口氣說完了這么多的話,自信滿滿的看著明智小五郎。
“你在亂說什么啊?我根本就不是‘白蘭地’啊?”明智小五郎抹了一把胡子,無奈地說。
“你就別裝了,趕緊現形吧。”湯米不依不饒。
明智小五郎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天哪!我跟老師只是湊巧在半路遇到而已。而且,我根本就不是法律系的,更加不是什么法律系的老師,湯米,你真是高估我了。”
“什么,你不是法律系的!”湯米露出驚異的神色。
“是啊,我說謊的。”明智小五郎聳了聳肩。
“的確,他不是白蘭地。很遺憾湯米,你出局了。”老師說。
湯米氣不打一處來,怒指著明智小五郎:“他說謊了,他也應該被淘汰出局!”
“老師又沒說不能撒謊,對吧。”小五郎望著老師。
老師點點頭:“湯米,你失去比賽資格了。”
湯米一臉沮喪的做到了位子上,和剛才傲氣的樣子判若兩人。
有了剛才湯米的教訓,大家都小心謹慎了許多。既然每個人都可以說謊,那么難度又增加了不少。
“本間,你說你是中文系的,說說你學的專業(yè)知識吧。”普魯登斯突然問。
我心里默默地想,果然是個驗證身份的好辦法。
“廣義的古代漢語的書面語言有兩個系統(tǒng):一個是先秦口語言為基礎而形成的上古漢語書面語及其后人用這種書面語寫成的作品,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文言;另一個是六朝以后在北方方言的基礎上形成的古代白話。狹義的的古代漢語書面語就是指文言……”
“夠了夠了。”普魯登斯合上她的書本,“基本正確。”
“那你呢,小五郎先生。”
“我說謊了,我是計算機專業(yè)的,但是我已經被老師證明不是白蘭地。”
“還有你,蘭開斯特。”
“我是考古的哦!我說幾本考古學的著作好了,《三國—宋元考古》,齊東方的《隋唐考古》,《魏晉隋唐城市里坊制度》,《唐研究》;宿白的《隋唐長安城和洛陽城》,《隋唐城址類型初探(提綱)》。怎么樣?”
“也對。”普魯登斯拿著書核對著。
“這并不能核對身份。”我說:“我們之中如果有人跨專業(yè)考研,或是擁有雙學位的話,答出這些知識都不是很困難。而且,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打電話詢問驗證身份了。因為唯一能使用手機的湯米已經被淘汰出局。”
“我可以使用電腦。”蘭開斯特說
“可你好像只能查網頁信息吧,蘭開斯特。”小五郎揶揄地說。
“該死的。電腦關鍵時刻居然派不上用場!”蘭開斯特咒罵了一句。
“我們現在來分析一下每個人可能成為白蘭地的機會究竟有多少。”我提議道:“這樣或許還有點用處。”
“怎么分析?”普魯登斯問。
“首先由我開始,大家可以像我一樣做自我分析。”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我是本間,如果我是白蘭地,那么我一定會盡可能的說謊為了自己排除嫌疑,或者混淆大家的視線。目前,存在于我身上的疑點有兩個:第一我為什么遲到,這可能會被懷疑成為了故意把自己裝扮成學生而做的行為。第二是我沒有獲得信息的權利,或許你們會認為因為我本人就是白蘭地,所以不需要手段獲取他的信息。針對第一點我無法解釋,我真的是遲到了,關于第二點,我給出的理由是,如果我是白蘭地,如果擁有和其他人相同的信息權更加能夠掩護我的身份。”
說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們。
普魯登斯猶豫了一下,說:“我身上目前沒有被任何懷疑的疑點,但這也是最大的疑點,作為老師的白蘭地會想方設法把自己隱藏起來,而不存在疑點對于他來說是最安全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輪到我了。”蘭開斯特沉吟了一會兒:“我的疑點是我擁有使用網頁查詢的權利,但是我一次都沒有用。我對此的解釋是我的電腦派不上用處,查不到任何有關的線索。”
“此外你還有一個嫌疑,那就是為什么要化這么濃的妝,莫非是想掩蓋年齡?”小五郎冷冷的說。
看來明智小五郎的氣還沒消……
“你!這是現在日本流行的哥特蘿莉妝好不好!”蘭開斯特的尖嗓門再一次爆發(fā)出氣惱的聲音。
“別吵了,分析了一遍,大家還是都有嫌疑。”我說。
“如果是白蘭地,那么他肯定不會站出來指認別人。”小五郎沉思著,雙手托著下巴:“這是他的致命弱點。”
“哼,是嗎?那我問你,你現在敢站出來指認別人嗎?不要忘了,一旦指認失敗那么就會被淘汰出局,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止白蘭地,其他人一樣不會輕舉妄動。”
“那你說怎么辦?一直這樣僵持下去?”
“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老師,我擁有詢問權是否可以請求公開他們的身份?”小五郎突然說了這么一句勁爆的話。
“什么,這樣也可以嗎?這不公平!”我抗議道。
“我也抗議,這太不公平了。”蘭開斯特嬌嗔著。
“可以,但是不要忘了,你只剩下一次詢問權,因為在剛才你已經問過我兩個問題了。”
“那也算嗎?”小五郎露出不滿的神色。
“明智小五郎,比起其他同學,你已經很占優(yōu)勢了,想好了,你想公布誰的身份?”
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看著他。
他在用眼神我們每個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后咬了咬牙,指著普魯登斯說:“我還是最懷疑她。”
“我是無辜的。”普魯登斯說。
小五郎把目光轉向老師。
老師搖搖頭。
不是她,難道是蘭開斯特!
“我剛才突然想到一點。”蘭開斯特說:“如果白蘭地率先讓自己出局,把大家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引開,那么是不是會安全的多?”
她眼神犀利地朝向湯米。
的確,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
“現在,真想已經越來越近了。”蘭開斯特得意地說,“白蘭地就在我們三人之間。而且,我覺得,湯米你很可疑哦。”
“怎么可能,我已經出局了。”
“正因為如此!指認失敗的人只是會失去指控別人的權利,而對于白蘭地來說,他根不能不需要指控別人,他要做的是自己不被別人指控。你沖動魯莽的行為會給大家留下粗心的形象,這種先入為主的觀點很大程度上會降低你重新被盤查的危險,其實,你一直都在演戲!”
“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湯米冷笑了一聲,推了推眼鏡。
“當然,同時為了防止別人指認出自己,所以你才第一個指認別人,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以為自己是一個完全的受害者。”
我不禁暗暗佩服,這個蘭開斯特真是個厲害角色,剛才的推理真是相當具有說服力。
“這只是你的推理而已,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懷疑本間。”湯米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
“真正的白蘭地是個非常老練的家伙,他絕不會采取任何一種冒險的方法,他不需要做到毫無破綻,像普魯登斯那樣,因為這樣的人總會引人注目。我們試著分析他的內心,如果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露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破綻,讓自己成為眾多懷疑對象中的一個,但又不足以對他的身份造成直接的威脅。如果我是白蘭地,的確,像你說的那樣,我提前讓自己出局來轉移大家的視線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大家都是推理迷,不會連這一點小伎倆都想不到。這種毫無退路的方法可不高明,蘭開斯特,我懷疑你是否真正明白推理的精妙之處。”
“你,你狡辯……”蘭開斯特說道,但是明顯開始底氣不足。
湯米的話雖然理由比較牽強,但是他道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個白蘭地的確不會冒風險做任何事,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盡量隱藏自己,他把目標指向了我,雖然沒有明顯的證據,但是這的確是一種很好的假設。
“剛才,在你們猜測的時候,我反復思考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懷疑與不被懷疑之間,白蘭地如何才能做到平衡的問題。”湯米說。
“這正是最難辦到的一點。”我說。
“對。”湯米對我的回答很滿意:“白蘭地縱使再善于隱藏自己,他也不能掌握所有未知的狀況,在此之前,他沒有見過我們,不知道我們的性格以及喜好,難以想象他能夠提前做好準備來應付我們。但是他卻能夠做到到現在都不被揭穿身份,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除非,無論怎樣的突發(fā)狀況都不會使他的身份受到威脅。”我補充了一句。
“難道說,是他!”蘭開斯特大叫了一聲。
她的手指向了站在講臺上的徐天海!
“他就是白蘭地!你們想想他當時的原話,他說其中一個老師混在你們中間,并沒有說除了他以外的另外一名老師也混在我們中間,這就是他耍的敘述性詭計,也只有他,無論出現怎樣的情況都不會威脅他的身份,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參與我們的討論,所以無論我們指控了誰,都不可能得出正確的答案!”
“老師,我指控你!”蘭開斯特得意洋洋地叫道。
老師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神秘莫測的笑意。
“那么,其他同學呢,不想指控誰了嗎?如果她指認對了,那么你們就輸了。”
突然間,無數的念頭從我腦海中閃過,它們碰撞,融合,最后慢慢的變的清晰明朗起來。
我感到一陣一陣的熱血往上涌,我想,我要試一次。
“我也來指認!”我大喊了一聲。
“你說。”
“我也指控你,你就是白蘭地。”
“我說本間,你認輸吧,明明是蘭開斯特先想到的,你現在再指認也是輸。”明智小五郎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情緒,深吸一口氣:“不錯,我認為白蘭地就是講臺上的老師,但是蘭開斯特是徐天海。”
“什么?”幾乎所有人都爆發(fā)出了這樣的質疑。
一直站在講臺上的老師突然爽朗的笑了,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贊許的神色,我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我贏了!
“說下去。”白蘭地用肘部抵住講臺,雙手托腮,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
“其實,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我突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關于白蘭地的身份我不用再重復了,蘭開斯特,哦不,是徐老師,她已經為大家做了漂亮的推理,我之所以會想到她就是徐天海,也是受到了她的啟發(fā)。”
我頓了頓,接著說:“首先,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每次當我們陷入僵局,無法推理的時候,蘭開斯特總會把我們引向一個新的推理方向,當然,這不足以證明她的身份,我只是認為,蘭開斯特有異乎尋常的敏銳度和推理能力。”
“一開始,我差一點就被徐老師誤導了,我還以為白蘭地就是徐老師,但是我回頭梳理整個案件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白蘭地的敘述性詭計似乎不止這些。在我進來之前,白蘭地一直站在講臺上,隨后又在黑板上寫下徐天海三個字,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自己叫什么,也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徐老師,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憑借主觀印象強加上去的,這就使我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然后我又接著想到,為什么聰明的蘭開斯特能聯想到敘述性詭計,但卻沒有懷疑這一點。而且,我一直認為,在一個可以說謊的環(huán)境下,沒有任何線索就讓我們來推斷白蘭地的身份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如果老師想讓這個游戲進行下去,那么他一定會做一件事,就是告訴我們真是有用的線索。所以,綜上幾點,我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真正的白蘭地就是講臺上的老師,而告訴我們這一點的,應該就是他的同謀,這名老師不會突兀的出現在我們中間,聯想到敘述性詭計的提示,我得出了結論,蘭開斯特就是徐天海。”
“真厲害啊,我還以為我就要贏了呢。”徐老師朝我豎起了大拇指,站了起來向我們鞠了一躬,“同學們,大家好,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就是徐天海,講臺上的那位,他叫李鵬,是我的同事。我宣布,本次游戲的最終贏家是本間同學。”
聽到這里,我感到由衷的自豪,我長長地虛了一口氣,感覺真像是破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案一樣激動。
“各位同學,大家聽我說兩句。”一直默不作聲站在講臺上的李老師突然發(fā)了話:“我們之所以開這樣一門課程,是希望推理不僅僅成為大家娛樂消遣的一種手段,更加能夠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們在大學中所學的課程,大多都是理論知識,缺乏實踐的平臺,在真正錯綜復雜的社會面前,經驗和知識能否轉化為有效的能力,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問題。我之所以和徐老師想到這樣一個游戲,是想告訴大家,在龐大的信息社會中,我們究竟怎樣利用信息,將信息的作用發(fā)揮到最大,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話題。在多樣化的信息渠道面前,人往往過于依賴信息工具,缺少自我思考的過程,有的同學過于焦慮和心急,反倒失去了機會,恰恰是信息來源渠道最少的本間贏得了勝利。同學們,我想告訴你們,在信息化的社會里,信息只是一種工具,命運依舊掌握在你們自己手里,因為一切都取決于心,這也是本格推理的核心要義。”
臺下爆發(fā)出長久不息的掌聲,我想,這才是這場游戲的真正目的。
“本間,了不起啊,我一開始還懷疑是你。”普魯登斯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打趣道。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排出了你。”
“啊,為什么?”普魯登斯一臉驚異。
“你在湯米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后,立刻說出了自己叫普魯登斯,但你不是那種事事爭先的性格,為什么你要緊接著馬上說呢,或許有什么別的原因,我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了,普魯登斯不就是塔彭絲嗎,她和湯米可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筆下讓人羨慕的情侶偵探啊。”
普魯登斯的臉瞬間紅了,其他人也會心地笑了。
“其實,我也是根據阿加莎筆下的人物起的名哦。”徐老師爽朗的笑了,“你們還記得《懸崖山莊疑案》嗎,那個終極大boss也叫蘭開斯特。”
“看來大家都是阿加莎的粉絲呢。”我感嘆道。
“最后說說你吧,你為什么叫本間?”明智小五郎問。
“哈哈,這是宮部美雪《火車》中的男主角。”
我的腦海中掠過書中的一幕幕鏡頭:“這是個沒什么本事又被停職的警官,最后歷經許多挫折終于查出了真相。他沒經歷過什么大事件,就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我想,我欣賞那種生活的態(tài)度吧。”
“對了。”我突然說道。
“什么?”所有人齊聲問我。
“我忘了說一點,剛才我懷疑蘭開斯特還有一個原因。”我故作神秘狀:“我也懷疑徐老師化這么濃的妝是要掩蓋年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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