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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輕輕  文/此晴

第一章    如果悲傷

我把網站頁面關了開開了又關。隨手拿起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我決定和他們一起去吃飯去了。雖然我不喜歡喝酒,但是我想到我這里剛好沒有吃的了。

我披上外衣,腦海里回想著他們說的那家飯店的名字。沿著那條街一直走,一直走。就當我正想放棄的時候。抬頭看見了它,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四個字像提線的木偶似的掛在門上面。我把外衣脫下搭在肩膀。醉生夢死,好俗氣的名字。

他們把酒言歡,我在一旁自斟自飲。酒順著喉嚨留到胃里,一股暖意嵌在胸口。真難喝。我又倒了一杯。但我喜歡喝完酒后的感覺。整個人仿佛飄在在夢中。我會輕易讓自己醉,但不會爛醉,因為我怕我完全把現實當成夢境了。

他們說來一起碰個杯。我站起來,端起杯子。服務員開門進來上菜。正巧對面的門也開了,有個人出來。我透過兩扇門,看到了她。我看到她摟著一個人的脖子,嘴靠上去親了一口。那人苦笑了下。然后服務員出去,門緩緩關閉。把她和那個男人,關在了門的另一邊。

我把眼神收回來,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半個小時后,胃里開始有點不舒服。我向他們示意出去透透風。我走出飯店天已經黑了。,我站在一旁的花池邊。掏出手機想看看幾點。我摸了摸口袋,才想起來它沒電了被我扔在了床上。

然后,我又看見了她。我知道是她,她蹲在那里雙手抱著自己,肩膀在顫動著。從屋里透出來的燈光散在她的背上。

她哭了,哭的好傷心。我能想象她埋在手臂里的臉。我能想象她咬緊下嘴唇,用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哭出聲。她露在燈光里的背影傷心。隱沒在黑暗里的心更傷心。

我回頭走進了飯店。在登上二樓第三個臺階的時候,我扭頭看到了放才柜臺上的餐巾紙。

我拍了拍她,遞給她一張餐巾紙。她沒有抬頭。接過紙,擦了擦淚。粗暴的扔在地上。我又遞過去一張。她抬起頭接過來。你誰呀。

第一句話不是謝謝,而是你誰呀。我笑笑,我叫安城。

她失戀了。那個她摟著脖子親他的男人。他小心翼翼的說出分手兩字。然后她聽到了胸腔里撕裂的聲音。她的傷心沒有當時發作。她只是端起杯子,輕輕的喝了口酒。走出包間。當她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終于蹲下來哭了。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那個男人的苦笑來了。

我說:“你現在應該上樓給他一巴掌。或者抄起酒瓶掄他一下。”她對我的調侃無動于衷。“我舍不得”她說,“我舍不得”。我看見她的眼神迅速暗下去。一個自嘲的微笑爬上她的嘴角:“媽的,我竟然舍不得”。

從大二開始我就從學校搬出來自己住了。我喜歡一個人墮落的生活。每天醒來洗臉刷牙,把書和電腦丟到床上。接著跳到床上。餓的時候穿上拖鞋,下樓買點吃的。看書累了,站在陽臺上抽煙。我有時把從肺里出來的煙輕輕吐到窗戶玻璃上,看著它順著玻璃向上慢慢升起,渙散然后消失。但更多的時候,我會把煙霧慢慢吹在我面前,隔著煙霧看外面的世界。我偏愛虛幻的東西,就像這煙霧下的世界。迷離且藏著誘惑。

偶爾我會想,這樣的生活會不會讓我很快的死掉。但是我說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一樣會讓自己更快死掉的東西并不矛盾。就像毒品,就像愛情……

我想起初戀。她是我小學認識的。我驚訝并且有點罪惡的覺得我太早熟了。三四年級就知道什么是喜歡。當然,那時的我不懂得愛。在我這里愛和喜歡有很大區別的。我會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但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

后來我們就分開了,很默契的分開了。彼此都沒有說什么。但是當我知道她和別人好的時候,我有點后悔了。別人的都是好的,得不到的都是好的。

在我扔掉第三個煙頭,正想上床的時候,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要見你,你出來吧。”是個女生的聲音。我說:“你是誰。”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現在坐在學校湖邊的長凳上”。最后她叫出了我的名字,安城。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把一根還沒有吸完的煙在長凳上按滅后,丟在了花叢中。

“怎么知道的我手機號碼”我問她。

“想知道就能知道啊”她站到我面前,“那天,謝謝你的紙巾”。

“想見我也不用找這么低級的借口吧”我說。

我見她笑了,一個好看的弧線在她嘴角蕩開。你真自戀。那是我看見她第一次笑后,說的第一句話。

我喜歡,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抽煙的女子。因為,我也是這樣。我不習慣在別人面前抽煙。抽煙有寂寞的姿勢。我不想讓別人看到。寂寞本就屬于一個人。兩個人的時候怎么會寂寞?我不知道。也不會去思考它。我怕上帝會發笑的。

她告訴我她叫蘇絮。和男朋友分手后。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什么都是一個人了。索性就不出門了。但怕自己會呆的發霉。我笑笑,你還真是樂觀。想到發霉。而我想到了死掉。

完了,原來你是這么陰暗的一個人,你會影響到我的。她嘲笑我。

我說,已經晚了,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逃不掉了。她突然就不說話了,雙手插到上衣口袋。往前走著。

我沖著她的背影說,你怎么了。她說,我想起他也給我說過同樣的話。她沒有回頭,我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時有沒有落淚。我知道,她想他了。她還沒忘記他。一直都沒有忘記。

原來愛那么短,遺忘那么長……

她說,陪我去看場電影吧。

我說,好。

我們并肩走在街上。高大的建筑物豎立在兩旁。上班的人們,在站牌等公交,時不時的看看手表。有行色匆匆的人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十字路口。人們臉上都沒有表情。只有路邊的幾個農民工在一旁用方言再說說笑笑。和這個城市顯得格格不入。陽光灑下來,照著所有的人。在陽光下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都能平等的享受溫暖的陽光。

身邊不斷有情侶和我們擦肩而過。她不說話,就那么慢慢走著。眼睛看著遠處的某個地方。一輛車子差點碰到她。我拉了她一下,小心。

在路過一家咖啡店時候,她停下來看它。昂頭看的姿勢讓人心疼。我想過去抱抱她,可是沒有。她把目光折向里面。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然后狠狠的推開玻璃門沖了進去。

“小絮,你怎么來了。”那個男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扇了男人一巴掌。她指著坐在對面的的一個女的說,我沒想到,你離開我是因為她。

我走過去,抓住她的肩膀說,好了,我們走。我向那個男人點了點頭。又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說,我們走了。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竟然在那個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對我的一絲感激。蘇絮,你知道那個眼神說明了什么嗎?他不愛你了。真的不愛了。我可憐他,卻心疼你。

她抱著我哭了,用力的捶著我的后背。她一點點的蹲下去,抱著自己哭的像個孩子。

在愛情中,你怎么能把愛全給他,你該留些給自己,或者給其他。你可以在愛他的同時,愛抽煙,愛喝酒,愛旅行,隨便再愛其他什么都可以。但是,你怎么將心里的位置都給了他。你知道嗎,如果那樣,你失去了他,就失去了全部。

她一直都不出門了。也不在見我。她說,我現在很累,誰都不想見。我說,你這樣會死的。她說,你不是也這樣嗎,不也是活的好好的。我無言以對。

我又恢復了以往的日子,上網,吃飯,睡覺,抽煙。但是我在陽臺上點上一根煙的時候會想起蘇絮。這時候我會給她打個電話,她說幾句就掛了,在她掛的前一秒我有時會聽到,酒瓶倒地的聲音。

這天我醒的好早。突然我很想出去。

我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像個無家可歸的乞丐。我在地鐵口站了好久,風從地鐵口吹來,空氣里有讓人不舒服的味道。我看著人們出去進來,好像一個輪回。我喜歡坐地鐵,我喜歡和陌生的人群在站臺上一起等列車進站。仿佛在等著回家。這條鐵軌會延伸到內心喜歡的地方。檢查員在一旁說著列車將要進站,請不要超過那條黃線。我不小心踩到一個人的腳,我微笑的對他說對不起。他點點頭說沒事。我喜歡和陌生的人說對不起,而和熟悉的人說sorry。

我從一個陌生的地方下車,隨便搭上一站公交。公交車把我送到了郊外。我下了車,抬頭看到了一座小山。我爬了上去。山頂上有塊光滑的石頭,上面寫著:觀日石。

我坐在地上倚著那塊石頭。我拿出一根煙,點著打火機,風把火焰吹滅。我無奈的搖搖頭。左手拉開上衣,右手拿著打火機在懷里點著。我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的煙霧迅速被風吹散。

天快黑了,我要在這里等日出。半夜我被凍醒。我升起了一堆火。不知怎么我睡不著了。3個小時后我看到了日出。我站在那塊光滑的石頭上,看著太陽。溫柔的陽光能讓我能瞪大眼睛直視太陽。然后它的的光芒漸漸變的刺眼。但我還是固執的睜著眼睛,我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打電話給蘇絮。我說,你出來吧。她說,給我個理由。我說,我想見你。她在電話的另一頭頓了一會,然后掛了電話。

當我走到山下的時候,她發過來信息,你在哪,我過去。

我笑笑,給她回過去,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你找不到我,但我能去找你。

我回頭看著這座小山,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是我還挺喜歡它的。鐵軌真的能送到你喜歡的地方。

她站在廣場中心,看著那個不出水的噴泉。我走過去。她說,你見過它噴水嗎。我說,一直都沒見過。

她轉身看著我,那它還會噴嗎,我想看看它噴水的樣子是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樣。我卻微笑的對她說,你的眼睛如果再明亮點會更好看。

我們一起去吃冰欺凌。我要的香草的,她要的草莓的。

我說,你該想想辦法把他忘了。

她舔了一口冰欺凌說,好啊,你幫我吧。

我們去看電影,很感人的一部片子。女生幾乎都哭了。我扭頭看她,說,你怎么沒被感動哭。她說,眼淚早就流完了,其實當你哭了很久之后,你就會忘記怎么哭了。

電影散場。她在門口沒有走的意思。我看她說,怎么不走。她說,我現在習慣看著他們走完了我再走,這樣四面八方的離開,好像一場大離別一樣。我不喜歡參與其中。我傷心這樣。

我下臺階在人群中走了幾步轉身說,和他們一樣離開不是最傷心的,看著他們離開才是最傷心的。其實,最傷心的不是離別的人,而是看著愛的人離別。

她帶我來到一棟廢棄樓的天臺。我們站在上面俯視這個城市,這個在晚上也不會熄滅的城市。無數的街燈和霓虹燈在夜晚會亮起來,支撐著天空,不讓那片黑暗掉下來。人總害怕黑暗,因為未知,所以恐懼。車輛從一個地方然后駛向更運的地方。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晝夜不停的操控著來往的車輛。有那么幾個不守規矩的被警察從車里叫出來。

城市的人們很少抬頭看天空。他們不會看天空有沒有寂寞的鳥飛過。抬頭看的,都是寂寞的人。這片天空在夜晚看不到星星,因為身邊太過明亮的燈光充斥著眼睛。那天真的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一閃一閃的,他們是快樂的。

我會抬頭看,在寂寞的時候。在那個小山睡不著的時候,我會抬頭看漆黑的天空。周圍沒有一點光,只有山下的幾個路燈無所謂的亮著。那晚是我見過最亮的星星,它們密密麻麻的鋪滿夜空,一直延伸到遠方的地平線。

站在那個天臺上,我又抬頭看著天空,看那個比地面安靜百倍的天空,只到脖子酸痛。我扭頭看她的時候,她失神的看著旁邊的一面墻。上面有她,和他的名字。

他曾經在這個天臺上說過,要許他一生。他溫柔的吻她說,等畢業工作有錢了買下這棟樓得一戶,然后我們晚上在天臺上聊天看日出。她幸福的說,好。可是這里就要拆了,他也離開她了。

我看著她說,有沒有想過從這里跳下去,聽幾秒風吹在耳邊的聲音,享受短暫的飛行,然后和這個世界再見。

她說,想過,可是我舍不得他,雖然他離開了我,起碼只要我活著就還能再見到他。

我說,他不值得你這么愛他,背叛別人的人是不值得愛的。

她說,我知道,可是晚了。

我走過去第一次抱住她,她沒有反抗。你是個善良的女子,應該得到幸福。只要你想,你還是可以做回自己,做回明媚的女子。我敢說,那時候你的眼睛肯定很明亮,漂亮無比。

她說,我會愛上你么。

我說,一定要愛上。

為什么?

我看著她的眼睛,這樣,你才會忘了他。

蘇絮的一個習慣動作就是抱住自己的肩膀。那是個寂寞的動作,是個讓我心疼的動作。我想,當我看見她把沒有吸完的煙扔進花叢中的時候,我就愛上她了。當我看見她原本應該明亮清澈的眼睛變的憂郁傷心的時候,我就愛上她了。當我把她領出那家咖啡店,當我看見那個男人的眼神,當她抱著我痛哭,我就覺的,這個女孩是我該珍惜的……

廣場上很熱鬧。有小孩在玩耍,旁邊的父母疼愛的看著。有人在玩自己制造的模型飛機,圍了好多人。有老爺爺和老奶奶在散步。有情侶做在花池邊甜言蜜語。這里的人都在幸福著。無論年齡,身份,都在幸福著。

我約她在廣場中心噴泉邊。她打電話給我,你怎么還沒到。

我在電話里說,你看那個噴泉。

就在她扭頭看的時候,水池里36個噴頭依次噴出圍成個圓,沖向天空。就在噴出的水落在半空的時候,中間一個大大的水柱噴出來,向西面八方散去,然后落到水池里。

她抬頭看的時候,淚光閃閃。

我出現她身后,蘇絮,我們在一起吧,噴泉為證,我是真心的。

她走到我面前說,給我個理由。

我說,我怕我自己一個人久了,會死掉的。

她調皮的皺皺眉頭,理由不充足。

我又說,我死了,誰陪你。

她笑了,然后踮起腳尖吻了我,就像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吻他一樣。

在我的出租房里。我頭枕著一只胳膊靠在床上看著她。看著她把我煙灰缸里堆滿的煙頭倒在垃圾桶。看著她坐在木色的地板上歪著頭整理書架上的書。看著她微微卷得長發散落在地板上。看著床外的陽光溫和的撒在她身上。

其實,我要的并不多,一個落腳的地方和一個我愛的女子。

我們手拉手去吃冰欺凌,她要的草莓的,我也要了草莓的。她說,你不是喜歡香草的嗎。我勾了下她的鼻子說,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我領她去了那座小山。我們站在那塊光滑的石頭上眺望遠方。我說,你知道我那天站在這塊石頭上看日出的時候想的是什么嗎。她問,是什么。我說,下回我要和你一起看日出。我的愿望實現了。

你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在這里不害怕嗎,她說。

不害怕啊,心里沒什么希望沒什么失望的人是不害怕什么的,我看著她說,但是現在我會害怕,我會害怕一個人的時候迎接未知的黑暗,我會害怕黑夜吞噬了我的希望,因為有了你,你就是我的希望。

要畢業了,我要去學校一趟。我穿上外衣,親了她一下說,等我回來。她微笑的點點頭。

忙完學校的事天已經黑了,我回到出租房里,拿鑰匙打開門。沒有開燈,我想她是睡著了。我打開燈,屋里沒有她。她走了,在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走了。

他又回來找她了,他說是他一時糊涂,他說他還愛她。他要她和他一起去北京,他爸在北京給他找好了工作。他說她離開的日子他時常想起來以前的美好回憶。他最后說,我知道你還愛我,我們一起走吧。他哭了,她第一次見他哭了。

我坐在地上,頭靠在冰冷的墻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前面,眼淚就那么一點一點的留出來,沒有一點聲音。我手里緊握這那張紙條,對不起,我走了,保重。

這張紙條,這八個字是她留在我這里唯一的東西……

我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而且比以前更墮落。我不去找工作,每天坐著地鐵沒有目的得在這個城市底下穿行。每天去那座小山,坐在那塊石頭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不管是日出還是日落,我看著都那么讓人心碎。

我揣著一個受傷的心,走在陌生的街上。對每個人都輕輕的微笑。我的房間又亂了。煙頭,速食食品袋散落一地。我坐在地上抽煙的時候,會恍惚的看到一個人。她微卷的頭發搭在地上。她微笑的回頭對我說,你也喜歡這本書啊……

愛和喜歡有很大區別的。我會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但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但是一旦愛上一個人,我就不會忘記了。蘇絮,我真的愛上你了。

在她離開的85天我收到一封信。我吐掉口中的煙頭,撕開信封。

安城,你還好嗎?是不是還是一個人上網,吃飯,睡覺,抽煙。你不要這樣了,你該出去,然后遇到一個女孩,然后好好愛她。

你知道嗎,我和他坐在火車上的時候,我看著窗外的鐵軌想起了你。你說過鐵軌會把自己帶到自己喜歡的地方。可是我發現北京不是我喜歡的地方。

我和他來到這里總是在一些小事上吵架,他說我無理取鬧,我罵他狼心狗肺。我已經不愛他了。我愛的是你,安城。我笑我居然現在才發現我真的愛上了你。但是那又怎么樣,我離開了你,我背叛了你,你說過啊,背叛別人的人是不值得愛的。安城,我已經不值得你愛了。

我離開那個男人了,我一個人來到了這個偏遠的地方教書,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愛我的學生,愛那些那些眼睛清澈,笑容甜美的孩子。

我現在沒有愛情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因為我還有你,我知道你還在愛我,至少曾經真心愛過我。我會抱著這份溫暖在這座小城過完一輩子。也許我會在這里找個人嫁掉,但是,我還是愛你的,而且一直愛下去,不管你原不原諒我。

忘記我,然后微笑的迎接未來,你會過的很好的。

安城,那天的噴泉很美。其實,那天我想對你說,它和我想象中的是一個樣子。

我握著信,哭出了聲音……

本章作者隨筆:

        第一個故事。寫寫改改一個星期才完成。我愛里面的安城,也愛蘇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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