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冷眼面前發生的一切,只是在聽到爆炸聲時,她顫抖了。雙手抱緊著身上的衣服,沒人知道此刻這個女孩在想些什么。
沒錯,我為你詮釋一下現在的畫面。
一臉恬靜的夏枯草,上身赤裸的張沐陽,和胸口被炸開的,荊川。
門外,歐梁停下了和凌澤的斗爭,關山月和方羅停下了追打上官夜。幾個人都沉默了,走了過去。
畫面再定格。
也許,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在等夏枯草開口。
伊人著裳,夏枯草的面龐依舊未變,朱唇不啟,難以揣摩。
“咳,咳。”兩聲咳嗽就像令人討厭的鬧鐘,打破了沉寂。
荊川醒了,掙扎著站了起來。
張沐陽吃驚了:“你中了兩下,怎么?”
“你以為,我從那里走出來,單靠運氣嗎?”荊川說的那里,指的就是埋葬了無數亡靈的森林。沒錯,荊川的實力很強,可誰也不想死在森林中。在最危急的時候,一只餓極了的獨狼可以殺死森林之王的老虎,人同樣也是爆發了潛能。于是,荊川發現自己可以瞬間石化。
在場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沒結束,我們繼續。”荊川撿起了地上的雙刀又沖了上去。
“你還能二度石化嗎?現在這個體無完膚的你去打他就是找死!”夏枯草開口了,雖面無表情,但是所有人都懂。
荊川停下來,回頭看著她:“你關心我呢?”
夏枯草沒有說話,荊川低頭轉身又沖了上去,刀馬上到了張沐陽的喉部,夏枯草瞬間出針,刺入荊川的百會穴。他瞬間暈倒在地上。
全過程中,三爺跟個傻逼一樣動都沒動。
(張沐陽:嗯?剛才發生了什么?
我:呀,忘記了寫你的片段,就只好說你這樣了。
神荼:我居然有這么牛X的技能。)
“也許,我們該好好聊聊。”凌澤開口了。
眾人安靜。
歐梁:“什么?”
凌澤:“我們,應該合作。”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耶。
荊川被刺入百會穴,暈倒只是體力透支,被刺激了百會后精神百倍,現在他醒了,就聽到這個又可以讓他暈過去的消息:“我想知道原因。”
凌澤:“燭龍。”
張沐陽:“也許你們認為,我們仨做盡了壞事,先是綁架夏枯草,然后,呃,沒了。。。”
荊川沒有說話,冷冷的盯著他,似乎隨時要沖上去殺死他。
方羅:“我派宋玉掌門,還有,夏霧掌門。”
關山月有些激動:“還我師傅的命來!”方羅拉住她,關山月趴在方羅的胸口痛哭。
凌澤:“我承認,宋玉掌門之死與我有一點聯系,可是夏霧,不是我們所為。”
歐梁:“是上官城主吧。”
上官夜此時正在一臉與我無關的打醬油神游中,突然被提到,很詫異說:“啊?不關我事啊。”
凌澤神情嚴肅的說:“請相信我的人,不會說假話。”
荊川:“我們忘了一個人,燭龍。”
張沐陽倒吸口冷氣:“他,不會吧。”
荊川:“不是他本人,是四護法中的一個人。”
歐梁:“就是當時想嫁禍于你的那個么?”
荊川:“不知道,應該是吧,夏霧那晚應該是知道了什么,否則怎么會被連續追殺。”
夏枯草:“夏霧,跟燭龍見過一次面。”
唯一的女性開口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除了荊川。
關山月已經是泣不成聲:“啊···要,要雞什么?洗一哈啊。”
方羅說:“她的意思是,你還知道什么,說一下吧。”
夏枯草沉默良久,說:“其實,他倆應該,很幸福的。”
華夏似乎沒有人知道這段歷史,夏枯草說的故事,很長,就像是一個精心準備的,故事。
那年,夏霧,還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女孩。新人,拜在仙銘山千戶門下。千戶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仙銘山十分出眾的弟子。生得一臉俊俏,被許多女孩倒追。
而夏霧則是千戶看著成長的。
她一點一點的進步,千戶也越來越優秀。那年,夏霧十七歲,參加了千戶成為水宗宗主的大典。江湖人士無一不對這仙境般的門派充斥著好感,甚至天山的神仙也垂青這人間天堂的門派。各路大神紛紛來表示祝賀,包括東君燭龍。
那是的燭龍,也是太陽神。不過,那時候他沒有現在這樣兇狠,只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仙銘不少女弟子見了燭龍都是大發母性情懷,各種包圍。燭龍并不反感,這其實是一種驕傲。可在這些忙來忙去的人中,夏霧不小心將酒弄撒,燭龍下意識至陽之火繞身,酒瞬間蒸干,免了這場虛驚。
“對不起,對不起。”少女臉紅,立刻移開。燭龍看著女孩跌跌撞撞,心中卻升起一股保護欲。
“大神,我喜歡那個女孩。”燭龍恭敬的說。
“嗯”北斗星君只是象征的微笑,其中的深意,燭龍難以理解。
就這樣,燭龍成了仙銘山的常客,不過都是偷偷的來的。
女孩很笨拙,可在千戶的耐心教導下,從未放棄。
也許,太美好,就需要一些悲劇來平衡。
凌澤,剛成為天下第一惡人,他座下弟子也正在崛起。原因,凌澤長久在和妖魔為伍,不露臉。
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拜在凌澤門下的一個男人,想到了一個極端邪惡的方法。這個男人,沒什么名聲,可凌澤賜給他一個名字,曾惡名震華夏。他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個故事。
他叫青茗。
相思,對于一個單戀的人來說是最難過的。燭龍請教過北斗星君,后者只說過一次:“命中注定。”
燭龍單純的認為,他和她,命中注定。只是還不是時候。
每日的午后,是夏霧練功的時候。每日的午后,也是燭龍偷偷見她的時候。仙銘仙山上的每一塊地,都有一棵粉紅色葉子的樹,四季不變,永遠在盛開,永遠在落葉。據說從上仙建立門派之時,這種樹就沒有變過。沒人知道這叫什么樹,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它很美。在夏霧修煉的地方旁邊,有一個小亭子,旁邊有一棵這樣的無名樹。燭龍總是躲在樹后,像個孩子。
曾有一天,燭龍單獨約了千戶,二人在此對弈飲酒。燭龍問他:“先生,您知道這樹叫什么么?”
千戶說:“它沒有名字,只有故事。”
“噢?”燭龍好奇:“敢請教,是什么樣的故事?”
“我也說不清。”千戶端起茶杯,墨綠色的液體散發著清香。入口,微苦。沁人心脾:“每棵樹,都有它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有不同的主角。所以,每棵樹,都有名字,也沒有名字。”
燭龍大笑:“哈哈,我明白了,謝謝先生。”
千戶也笑了:“不敢。”
燭龍曾偷偷的在那樹干上,隱秘的刻下了兩人的名字。
北斗星君搖了搖頭,嘆息:“燭龍啊燭龍,你還是太年輕了。”
一晃,三年。
暗戀,對于這個主神來說,真的有些難為情。于是,燭龍想,挑白了說出吧。
那句,羞于出口的,我喜歡你。
一個下午,千戶沒有出現,夏霧也沒有出現。這不科學啊。等到了晚上,燭龍有些急了。走了出去,抓住一個急促路過的仙銘弟子,問:“這位兄弟,看你這么急,怎么了?”
仙銘弟子:“出大事了,千戶宗主被重傷奄奄一息了。”
燭龍:“那,他的徒弟呢?”
仙銘弟子:“他徒弟?他徒弟是誰啊?誒兄弟你是新來的?唉?”
沒等他說完,燭龍便跑掉了。直奔千戶的住處。門外盡是水宗弟子,無一不滿臉焦急。燭龍瞬身進了屋子,千戶躺在床上,“先生,你怎么了?”燭龍跑到床邊問道。
“去,救,夏霧。”千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是,青,茗。”說完,便咽氣了。
“青茗——啊!——”燭龍生氣了,化作一道火焰飛了出去。
(凌澤:或許我這個插入不太好,可我是來科普一個知識的。嗯,千戶,青茗,這兩個男人。嗯,唉···禁忌之戀啊···所以,燭龍也認識青茗···我這倒霉徒弟,先在斷背山畢的業才來我這····希望赤墨不會如此吧···
赤墨:師傅,我已經死了。。。
凌澤:什么?你還沒登場呢啊?
宋玉:我終于平衡了。)
燭龍趕到的時候,青茗不在。而夏霧,衣不遮體,頭發披散。這之前發生了什么,誰心里都明白。燭龍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在床邊,抱過了女孩,沒有說話。只任憑她的眼淚滴在他的身上。
可是,這口氣根本咽不下去。
青茗渾身是血的倒在燭龍面前,他不停的向后退著。可他的臉上并無一絲懼意,反而。
“你敢動我的女人。”燭龍雙眼是火,一步一步的逼近:“你為什么要那么對她?”
“哈哈,是夏霧嗎?那可不是我強迫所為啊。”青茗挑釁的說:“她自己賤,趴在我身上說她要,我不能滿足——呃——”
話沒說完,燭龍以手做劍插入了青茗的心臟。
“騙子···”燭龍麻木了,他一直喃喃的說:“誰是騙子···”
頭腦中的畫面,從三年前的初見,到如今,像電影一樣在播放著。是殘酷的默片,劇情無從選擇。因為北斗星君說:命中注定。
想要讓一個人心死,只有傷的已經不會痛了。
“你,到底是什么樣子的···為什么什么都不肯對我說···”
一個男人只能受了傷才會變得成熟,變得冷漠。
燭龍不再去仙銘,夏霧的消息全無。他很不開心,想發泄。卻只能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太陽神殿前臺階上。一個人,喝著酒。偶爾也會流淚。
故事說完了,夏枯草的聲音只有一絲波動。畢竟,她們是閨蜜。
神荼沒有說話,可沒人知道,其實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所有人都沉默,聽著這個故事,所有人都很不是滋味。或許,為了夏霧,也或許,為了燭龍。
(X人問:為什么夏枯草會這么了解?難道她也認識燭龍?
我:No,···她收買我了···八卦是天性,Doyouunderstand?
神荼:不可原諒···殺之···)
看著青茗一臉不可思議的死去,夏霧走了過去。眼前的燭龍,滿身血紅,雙目渙散,麻木的站在那。她從身后抱住他,輕輕說:
“我,我也很喜歡你,我知道你這三年是怎樣的···對不起,我配不上你,注定無法追隨你···”
夏霧又說:“對于發生的一切,你信我嗎?”
燭龍,心如刀絞。他不知道,現在到底該相信誰。他很想相信這個女孩,可是,沒有勇氣允許。
于是他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掙開了這個懷抱。燭龍看著女孩,女孩低著頭沒有看他。只是輕輕的啜泣。燭龍抬手,輕撫伊人芙蓉面,苦笑著說:“也許,是吧。”
女孩輕語:“你信我嗎?”
燭龍沒有回應。
“我們,忘了對方吧。”
燭龍心不再痛了,因為已經沒法再痛了。
“我,不再會吵你了。”燭龍說:“你,會哭嗎?”
“會。”夏霧說:“可,不會是在乎。”
“對不起。”燭龍沒有哭,噢,并不是沒哭,而是,他將眼淚蒸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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