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見

　　第二十章再見

　　王曉軍的能力比較逆天，他的“圣隱”是一只假眼。在王曉軍七歲那年左眼突然失明，事情發生十分突然，以致他的父母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兒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帶王曉軍去醫院，什么都沒有查明，反而在一個月后，一群奇怪的人來到了他家門前。

　　王曉軍的父母只知道他們的兒子病歷是異常少見的，國家衛生院特意將他們兒子帶去特例治療，并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走上了一天與常人背道而馳的路。

　　王曉軍的左眼可以看到平常肉眼看不到的光芒，比如那些比光速還要快的不穩定廣義光子。

　　宇宙存在時間的概念，時間也可以看做一條長軸，而既然時間有了軸的度量，也就有了速度的快慢之分。

　　快的光子，會讓時間長軸的流動快速，就好比你在路上行走，一種是你自己走的速度，還有一種是你在走的同時，兩旁的實物也在朝著你行動的反方向移動，自然第二種會更早的到達目的地。移動的事物就好比廣義不穩定光子，王曉軍看到的光子組成的畫面就是經過加速后的事件，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一種對時空的扭曲和觀測。

　　也就是說，王曉軍可以看到未來。

　　同樣的，因為看到的是快速不穩定光子，所以王曉軍看到的是未來的事，是在未來發生現在卻未發生的事，也就是指王曉軍看到的未來是一定會發生，不可回避的未來。

　　李靜在收到G的通知后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趕回來后發現氣氛沒有想象中的緊張。G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王曉軍的臉又比G還苦，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火燒眉毛的緊急感受。李靜在這都站了幾分鐘了，似乎都沒人發現。

　　“不是我說，你們干啥呢？”李靜突然的發言嚇了G一跳，G這一跳又驚嚇到了李靜，兩個互相看了幾眼，同時大聲抱怨，“你干什么！！”

　　王曉軍示意你們別鬧了，這都啥時候了，你們還互相驚訝。

　　G率先冷靜下來，降下身子坐在沙發上。

　　李靜也迅速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王曉軍的能力你知道嗎？”凌南先讓兩個人安靜下來，然后扭頭問崠月。

　　崠月點頭，顧忌的看了頭上一眼，“G和我說過。”

　　“我在進來之前問過王曉軍，他說他在來這兒之前就重復做過一個夢。”凌南又看了眼手表，抬頭像是在聽周圍的聲音，“載有李雪的救護車被大樓掩埋。”

　　崠月目光一黯，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只是想說，這件事是未來已經注定的，不是誰的錯，也不是因為誰做的決定而發生的，李雪出事后相當一段時間，甚至到現在你依然還是覺得那是你的魯莽決定而害到她的，這會影響你驅動脈爾。”凌南不理會歐陽復詢問的眼光，依然直鉤鉤的看著崠月變白的臉，“這點你要向王曉軍學習，你有想過他是如何走過來的嗎？他比任何人都要早的遇見生死離別，無論做什么努力都還是沒辦法改變任何東西，悲劇依然上演。”

　　“他比你強。”

　　凌南最后說的話，讓崠月胸口一懵，同時又耍起了小倔強。

　　那是被人看低的自然而然產生的不甘心。

　　歐陽復看了看凌南，又看了看崠月，一時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體會了一下崠月的臉色，決定還是不說話，默默起身和凌南一起出去了。

　　“不要問多余的話，我會帶你出去的。”凌南臉上淡然無表情，一副狂拽酷炫天下任我其誰，歐陽復果斷擺出你是老大，我聽你的一樣的表情。悲哀的是，這幅表情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變得異常難看。

　　又是漫山遍野的行尸走肉，歐陽復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發現了歐陽復，被數千人同時用看食物的眼神注視著是什么感覺？歐陽復只是一個勁的顫抖，心臟開始急速的跳動，退后幾步靠在墻上，稍微放遠視線才發現，這群喪尸根本看不到頭。

　　“凌南，這什么情況？！”

　　凌南也是非常難看的表情，迅速抽出手中的圣潔，腳踩上走道上的欄桿，一副直接要沖出去的樣子，“去叫崠月，出事了！”

　　交代一聲，便十分帥氣的跳下樓去。

　　圣潔發動，“落瀑！！！”

　　藍色水流在喪尸群里面直接炸開，凌南非常穩定的站在招式清空的一大片空間里，跨出一步后，伴隨著深深地呼吸，轉身，揮刀，脈爾涌動。

　　“燕語！”

　　四道水龍卷以凌南為中心極速生成，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推開周圍的喪尸，與當時在公路上的燕語不同，這次凌南主要是為了逼開人群，同時并沒有當初夾在龍卷里面鋼鐵碎片，所以并沒有當時的殺傷力。但就算如此凌南還是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

　　輕松，太輕松了。脈爾的驅使太過輕松。就像抬起手臂一般驅動脈爾，這感覺就像，就像……

　　那個時候的自己。

　　“我一直不認為自己是個脾氣好的人。既然讓我想到不好的東西，那就沒辦法了。”反手將刀刃翻轉到身前，眼神如同冰塊般冷酷，不近人情。

　　崠月從倉庫里出來的時候就傻了，“日了狗了！”歐陽復一推崠月，示意快點下去幫凌南啊！

　　“誰和你說打喪尸非要近戰的？”崠月白了歐陽復一眼，從身后抽出圣隱，稍微沉思了下，還是把槍口對準了喪尸群。“好吧，上了賊船就要有上賊船的覺悟！”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說？！”李靜拍著大腿就站了起來，G和王曉軍坐在沙發上反而所措，“既然王曉軍做過那樣夢，為什么還讓崠月他們進去啊！！”

　　G比較尷尬，主要王曉軍來的時候太過突然，而且王曉軍做的夢比較多，大部分都是沒有價值的，凌南自己都覺得沒有詢問的必要，然而在和崠月斷聯后G才想起這么一茬。

　　王曉軍在復述那個做過好幾次的夢的時候，G才明白他們弄丟了一件多嚴重的事。

　　“好了好了，現在想想該怎么辦吧。”李靜看兩人如此尷尬的表情，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結他們的錯誤。

　　王曉軍歪頭想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再弄丟關鍵情報后就果斷閉嘴不說話，決策這種東西不是他的任務。

　　王曉軍的夢是一個戰場，這個戰場結合王曉軍得描述已經能夠確定是麥和高中，再考慮到紫色的月亮，明顯就是星海內部。其中的情報之一是鮮血，可以理解為是戰場戰事激烈，還有就是最后的頭頂上的失重感，G沉默一下，無法理解。

　　“恐懼……”李靜突然出聲，“王曉軍，你能回憶起來自己為什么害怕嗎？你說有人追你，是誰？”

　　王曉軍眨眨眼，很尊重的思考了一會才搖搖頭，“不知道。”

　　“不管怎么樣，我們也要收拾一下這就進入星海，凌南他們的情況我們還不知道，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事。”G做了決定，又看了李靜一眼，看到對面也點頭示意后立刻嘗試聯絡總部，然而就在之后G發現更加可怕的事，總部聯絡不上了。

　　星海內，白光疾閃，崠月手里的圣隱開始瘋狂吐露著脈爾，崠月站在四樓居高臨下，對著喪尸群就是一道道光芒吐射。這種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事情配合著圣隱所帶來的特效，忽然就讓旁邊的歐陽復看傻了。

　　“我了個大操，崠月，你你你….”歐陽復糾結了一會，發現自己詞窮了，只好爆了句粗口“牛逼啊！”

　　凌南此刻的位置崠月是一點都不知道，但就在剛才凌南讓他盡管朝著樓下發射，他會自己避開攻擊。得到這樣命令的崠月自然不用顧忌了，朝著人群密集的地方就是一槍。白光劃過，就是幾個等級一的倒下，而崠月只需要動動心念，扣動食指。

　　凌南此刻在喪尸群里飛快的轉換著位置，前一秒還在這個喪尸后面，下一秒又竄到另一個喪尸后面，這種脈爾驅使如意的感覺讓凌南覺得似乎不管什么動作都能做到，不管什么物品都能切斷。

　　刀刃翻轉，從右手交到左手，旋轉半個身位將左邊的等級一一刀砍倒后，向后退了一步，崠月的槍影便擦著凌南的胸口飛過，接著凌南又是后腿的一個爆炸發力，轉體躲過崠月的另一發子彈。左手同時揮動，順勢砍倒了幾名喪尸。

　　低頭，崠月打穿了凌南后面的喪尸，凌南則前沖砍翻了前面的喪尸。然而這一切都是凌南的迎合，崠月什么都不知道。

　　喪尸，到處都是喪尸，數以千計。凌南跳下來，面對數量這樣龐大的喪尸群，不躲開反而沖進去廝殺。凌南不傻，當時凌南在四樓所感受到的是在不遠的廣場盡頭的一股熟悉的氣息，一股已經獨自交過兩次手的熟人————那只讓李雪昏迷的等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