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暖暖的鼻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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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映著宣于楚倔強的眼神。她穿著黑色蓬蓬裙，腳踩街上一處處水坑，飛快奔跑。她已經尋找阮繪笙一個星期了。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尋找，但是她從不去考慮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很清楚自己必須要找到阮繪笙。

　　她能感覺到阮繪笙的心臟還在跳動。這證明了他還活著。

　　有時候，只有當那個人離開時，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習慣祂在身邊了。宣于楚可能對阮繪笙就是這種感受。她拼命的尋找他，不是以戀人的關系，也不是親人的關系。她甚至不知道當找到阮繪笙的時候，要對他說些什么，開口的第一句話又是什么。

　　可宣于楚就是那么的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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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穿著沉重金屬盔甲的涅墨亞士兵轟的一聲倒在了街道上。接著，陸續(xù)的爆炸聲響起。在這火紅色的煙火深處，一個毫無表情的幽靈飄了出來。

　　宣于楚跑過轉角處，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

　　這是一個穿著軍官制服的幽靈。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茫然的望著宣于楚，似乎知道只有宣于楚能告訴他答案。

　　“先生，你已經死了?！毙诔喲砸怦?shù)恼f道。

　　“是嗎？……”幽靈看著他的雙手，苦笑了一聲?！斑@跟我預料的死亡不同，我仍在……這個世界上?！彼只仡^打量著街上的涅墨亞人的尸體。“我做的還不夠多，這個城市到處都存活著惡魔?！?/p>

　　“他們不是惡魔，我們才是?！毙诔f?！跋壬?，你該離開這個世界了。”

　　“離開？”這名軍官疑惑的說。“去哪了？”

　　“幽靈該去的世界。如果你看到一扇巨大發(fā)亮的門，只要走進去，你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毙诔f，注視著這個幽靈的身后。她看到有幾個涅墨亞族的士兵正往這兒跑過來。

　　“是的，我看到了！……多么閃亮的門呀?！庇撵`陶醉在他的視界深處。可忽然，他用手拭去眼角激動的淚水，沉聲說道：“可，現(xiàn)在我還不能進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這個世界的事情跟你沒關系了，你已經死了?！毙诔f。幾個涅墨亞士兵已經把槍都對準了她。

　　“你，你能幫我！對，你能看見幽靈不是嗎？”幽靈激動的說。

　　“我不會幫你的?！毙诔淅浯蛄恐撵`身后的涅墨亞士兵們。

　　“你必須幫我！”幽靈露出了他該有的憤怒。這股憤怒引起的力量波動將他身后的幾名涅墨亞士兵振出十幾米，接著殺死了他們。

　　一陣風吹動了宣于楚的裙擺。

　　她和幽靈對視。

　　“你的靈力是有限的?！毙诔f?！澳銦o法再用你的靈力做一次剛才的事了?！?/p>

　　“但我的靈力還足夠殺死一個人不是嗎？”這個死去的軍官說?！拔倚枰悖犞蚁胝埬銕臀乙粋€忙，否則，我絕不踏入那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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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忙？”

　　“是關于我的妻子，”這個幽靈對宣于楚說?！拔蚁胱屇銕臀艺业剿⒏嬖V她，我……我不能去找她了?！彼瑴I一笑道?！耙粋€星期前，我親愛的妻子莉莎順利為我?guī)砹艘粋€小天使。我想知道我的寶貝女兒是否安然。我想知道她們母子倆是否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這位軍官年輕有為，可他如今已死。他甚至無法親口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他日夜想念的妻女。

　　“嗯?！毙诔饝?。她會幫助這個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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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宣于楚帶著個幽靈開始在夜晚的城市尋找著一個叫作莉莎的女人。一陣寒冷的微風吹過破碎的大廈，驅散了時不時閃現(xiàn)紅色射線的霧。涅墨亞人從不會進入人類的建筑物里去，他們總是出現(xiàn)在街上或者郊外。所以一些幸存者都躲進了高樓大廈。但這也是有危險的，因為天空上的飛船會轟炸這座城市。

　　“如果你愛你的妻子女兒，那么她們在你周圍的幾英里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她?！毙诔f。

　　幽靈點了點頭。他即使已死亡，步伐也跟軍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