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白馬世家,神農居。
白馬世家,聽名字向來就是一個家族。由首任大家主白馬玉江建立以來,廣招天下名醫,為江湖人士治療。凡是白馬玉江帶領白馬世家出手,沒有不能醫好的傷病。
白馬世家世世代代在家族的帶領下,經久不衰。不過,今年很特殊。
這是白馬世家上任的第十二任家主,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叫夏枯草。很明顯,她不姓白馬。
第十二任家主是白馬蘇木,白馬世家百年來絕無僅有的神醫,就真像是白馬玉江再世。可惜就在他上任的第一年,流云宮主歐梁,帶領流云宮眾弟子挑戰封魔道妖王。無奈中計,全軍覆沒。歐梁一人一劍苦戰眾妖,蘇木作為醫療本應該是在軍后的,可收到了歐梁僅一人與妖魔鏖戰的時候,蘇木帶上幾人便加入了其中。打斗中,蘇木為了給歐梁抵擋妖魔的偷襲,中了毒。歐梁為了帶蘇木逃出戰場,身上多出了數十道傷口。跑到了安全的地方時,歐梁的血幾乎流干了。直到看到了救援分隊,歐梁才放心的暈了過去。但是,蘇木沒有清醒過來。白馬世家不可一日無主,而蘇木還很年輕,雖然她和歐梁是戀人,可是還沒有新一任白馬的出生。夏枯草師從蘇木,是白馬所有新人中最有潛質的一個。因為這個,夏枯草成為了百年來第一個外姓家主。可以說,夏枯草做了白馬世家的家主,運氣占了大半。
夜深人靜,燈火闌珊。
今天又是一天的治療,玄天觀的掌門宋玉暴斃,首席大弟子方羅身受重傷,夏枯草一點不敢怠慢。她很累了,準備回房間休息了。吹滅了油燈,仆人退下。枯草褪去衣物,準備睡覺。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女孩站在窗邊,望著月亮,不知思念著誰。伊人輕嘆,月光漸漸的剪短了在房間的長度。
“若我冠以神荼之名,你坐上白馬世家家主。我定會回來娶你。”
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你還記得嗎?
如今的我們都已經實現了當年的愿望,你還會兌現你的諾言嗎?
也許,當時就是我一廂情愿吧。
“是誰?”夏枯草突然轉頭發現窗邊多了一道瘦弱的人影。
“別緊張,是我。”荊川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神荼先生,有事情么?”夏枯草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后,自己的聲音變得冷冷的。
“有事,可是你也要穿好衣服啊。”荊川倒在了房間里。
“你。”夏枯草氣的臉紅了,立刻披上了一件長衫。也許這暗淡的環境不好,否則荊川看到了夏枯草的臉紅會越看越喜歡。
“你怎么了?”夏枯草發現荊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歐,歐梁大哥在外面。”荊川說完就徹底暈過去了。
“歐大哥。”夏枯草跑到窗邊,發現了同樣是暈倒的歐梁。
她雖然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造成這種狀況,但是她明白,這一定要秘密處理。一個是流云宮主,一個是冥組二把手,如果被江湖人知道,定會引起大亂。當晚只是一點簡單的治療,第二天是全天的秘密治療。二人都是身負重傷,傷在內力,一時難以恢復。夏枯草第二天一天沒有進食,卻也是無心思吃飯。只是準備了藥澡水,以舒緩功力和身體的疲憊。
伊人輕解羅裳,踏入了烏黑色的藥水中,與白皙的肩膀形成了對比。也許是太累了,在這等舒服的環境下,夏枯草睡著了。
夜,本來就是美好的時刻,但也可以,不是,有人沉睡在夢中,而有人卻是在籌備些什么。
院子中只有一個人還在站著,地上的人都睡的很安穩,除了睡覺的地方不對之外,一切都很和諧。
男子沒有穿平時穿的衣服,而是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袍,配上這年輕俊美的臉,活脫脫就是一個公子哥。他手里沒有拿公子那般的扇子,而是,一炷燃燒著的香。
“睡吧。”男子扔掉了香桿,徑直的走向了房間里。
推開了門,沒錯,只有在藥水中浸泡的一絲不掛的夏枯草。她似乎睡得很香,藥香,女孩的體香,淡淡的,飄在男子的面前。這場面,如此香艷,如此誘惑,就是在訴說著“來吧小帥哥”。男子雙眼一閉,嘴里吐出了兩個字:
“我靠——”
“大哥可咋把她帶走啊?坑人啊!”男子無從下手了,今天他的任務是,帶走夏枯草。畢竟是白馬世家的家主,男子做了所有的準備,萬千準備沒想到,她洗澡呢!
“下手吧,反正沒人知道。”男子剛伸手,又縮了回去:“不行啊,男女授受不親。”想了半天,男子就像是要下定決心一樣,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
荊川早在治療時就清醒了,只是,他想多看她一會兒。
借了月光,荊川走在小路上。雖然是可以起來了,可是傷還是很重。所以,行動不是很方便。擁有神荼之名的男人,難得如此的清閑。
月光灑在路上,映著孤單瘦弱的身影。荊川走著,“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這句詩,他突然就說了出來。可是,他現在,不只是缺人,還缺酒。
想著,走著。他到了她的院外。他停下了。
“還是不能見她啊。”荊川面露苦澀,轉身準備回去。剛轉身,荊川便緊張了精神,立刻貼上了墻,降低了心跳率和呼吸。
“有腳步聲。”他想著:“是個男的,中等偏重,不像是白馬世家的人。”神荼的實力就是這樣,僅聽腳步聲,他就分析了這些。
可是當這個人走到了院外時,荊川驚呆了。
一個白衣清秀的少年,肩上扛著一個人,沒錯,那個人就是夏枯草。而且,夏枯草只有被一件衣服卷了起來。可以分辨的出夏枯草除了這層包裝以外,是裸 體的。
大腦突然就空白了。但是荊川瞬間就恢復了驚醒,壓低著自己的氣息,摸了過去。想從身后扭斷白衣男的脖子,因為他沒帶刀。否則,呼吸間荊川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即使自己是重傷的。
少年回頭,發現了荊川。兩個人都愣住了。
“神荼?”
“張沐陽?”
沒錯,這個白衣少年,就是荊川準備用來報仇用的張沐陽同學。
荊川瞬間就伸向了張沐陽的脖子。可是,一個全力的荊川也未必有自信殺掉張沐陽。更何況一個重傷的荊川和一個全力的張沐陽呢?
動作慢了,張沐陽一個揮手,便擋下了荊川的攻擊。荊川沒有站穩,向后退了好幾部。下一秒,荊川又沖到了張沐陽的面前,伸手去搶他肩膀上的人。張沐陽下意識的一肩靠后,另一肩甩開一拳打在了荊川小腹上。荊川的嘴里噴出了血,有一些噴在了夏枯草的腿上,荊川很不甘心,就這樣看著她,眼前一黑。
張沐陽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夏枯草對于荊川的重要性。噢,是整個江湖都知道這件事。但是今晚的變故太大了,他只是單純的來劫走夏枯草,這些事情都是突發的。踩上飛劍,張沐陽就走了。
只是沒有人知道,荊川真正的吐血暈倒,是由他人所為。
張沐陽剛剛走,一道火焰人影出現了,那個人輕蔑的一笑,扛起來荊川,又是一道火焰,消失了。
夏枯草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內力運不上。她掙扎著站起來,記得自己剛才應該在是洗澡才對呀?怎么到了這里了。這時候她發現床下趴著一個白衣少年,呃,張沐陽。
事情是這樣的。
張沐陽踩劍飛到了碧落城,城主上官夜正在樓頭等待。只是,當上官夜看到了衣不遮體的夏枯草時······
“你?···”上官夜指著夏枯草,疑惑了。
“上官你別多想,我什么都沒做。”張沐陽馬上解釋。
“那?···”上官夜指著夏枯草帶少量血的潔白大腿。
“這,這是荊川的。”張沐陽說。
“噢···你!”上官夜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靠!我沒有!”張沐陽快要吐血了。
“你們說什么呢?沐陽回來了啊。”這時候,凌澤出來了,看到了夏枯草,一驚:“沐陽,你?”
“哥你聽我說。”張沐陽剛要解釋,“小三子你就是個禽獸!”一道光閃過。他就以一道弧線飛了出去,上官夜接住了夏枯草,凌澤瞬移到了張沐陽身邊,一頓毒打······
武器——折疊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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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找個人給夏枯草換衣服,安置好。鎖了她的內力,再把小三子扔在她的床邊。”凌澤一甩黑袍,扔掉了折疊椅。
椅子砸中了城墻邊的八卦臺戰地記者,現在記者已經是光榮殉職。
另一邊,荊川醒了。
這是第一次,荊川加入了冥之后第一次醒來時是慢慢的起來,雙眼空洞。而且,他沒有發現這環境是陌生的。
許久,荊川開口了,有些沙啞,他一直到暈倒前,還在想著她。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他嘴里流出了她的名字:“草······”
話音剛落,一個耳光打在了荊川臉上,并隨上一句:“呀,本尊救了你你開口就罵我。”
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面露霸氣,十分瀟灑。
荊川回過神來,瞬間警覺:“你,是誰···啊!”
又是一個耳光。
“你應該先說謝謝我。”男人趾高氣昂的說。
“謝謝。”荊川捂著臉,說:“你到底是誰,這是哪里?
“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念著那個漂亮姑娘的名字,第二句才問我這是哪里,看來,那個女孩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啊。”男人身上燃燒起來,一身金鎧閃亮:“你再看,我是誰?”
“你,你是燭龍?”荊川驚呆了:“你是,燭龍。”
“說得沒錯。”燭龍收起了身上的火,依舊是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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