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張小辰出差后順便回了趟家,想順便看看父母。趕上父親和幾個老哥們聚會,喝了酒回來和小辰聊天,說如今別說和省城的比了,就是在咱村里你也是個窮人……
聽了父親的話,小辰心里一陣酸,父親太愛面子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張小辰靜靜地聽著,沒有和父親講道理或是狡辯,這是他的性格,他一般情況下無論是誰,他都不會去面紅耳赤地爭論什么。再者,母親已經睡去,父親又喝了點酒,也沒有那個必要。
家庭是講愛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
最后,張小辰對父親說,您說的在理,我會努力的。
躺到床上,張小辰怎么也睡不著,難道父親真地變了,變得勢利了。父親不僅對自己,對哥哥和姐姐也一向是慈愛的,雖然有時脾氣不好,但是講道理的呀。
第二天,張小辰借口單位有急事,和幾個同學打過招呼,有的沒在就發個信息,悄悄的走了。
他有些受不了了,總想逃出去,換個崗位。
他時常問自己:逃,也是一種選擇嗎?這樣下去,靠自己那點積蓄過上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許沒問題,但曾經的誓言就會泡湯了。父親以前教育自己的話,自己都記得清楚著呢,可他那天說的話是啥意思呀?怎么也繞起彎子了?難道父親給自己營造的愛的港灣干涸了?
一連串的問號在他腦海里不停地出來又進去。
應該不會。
張小辰是個很感性的人,經常聽那首《故鄉的云》,可如今只有沉重的腳步,卻沒有風兒輕聲的呼喚,哪怕是一聲也是一種安慰,曾經的豪情也被平平常常的日子過淡了。
不行,還得想辦法。
回到縣城他把想法告訴了姐姐。
打小,遇上煩心事,都是姐姐安慰自己。
一聽弟弟要轉業,而且想自主擇業,姐姐堅決反對。
姐姐說:“自主擇業雖說有保障,可你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遇事會很難的。父親就那樣,就是上進心太強,強得大家都跟著受不了了,以致于有些太愛面子了。父親有時不太會說話,不是他口才不好,而是說話不耐聽,年輕時因為說話直,跟不少人發生過沖突,到后來才好了些。”
回過頭,姐姐開始教育他:“愛嵐經常不著家,你也不說她,一個女人家整天飛來飛去的,掙多少是個頭呀。你在部隊整天搞訓練,孩子扔給她姥姥看著,這樣下去不是回事兒,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帶好,老人都寵孩子,容易慣著,省城不是有分公司嗎,就讓她到那干不就解決問題了,你倆竟瞎折騰。”
張小辰端起姐姐倒好的水,喝了一口,胸有成竹地說:“姐,沒你說的那么可怕,孩子挺乖,沒事的。愛嵐喜歡她的職業,她也是剛剛上了幾年班,讓她再干幾年吧。我回來也是想還當初老鄉們以往對咱們的恩情,一直在部隊的話,可能計劃就泡湯了,以前大家對咱家都幫助過,我也想幫他們做點什么,也許是父親提醒我吧。”
姐姐看著桌子上姬越和孩子的照片說:“越兒她們一家都好吧?”
“挺好的,我會時不時地給他們打個電話,一般是打給高天,只要是說些讓他們好好過日子的話。”
“那就好。”
“姐,那你不放心驍楊吧?”張小辰反問了一句。
“倒不是不放心,只是想孩子而已。”
“那以后就多去幾次。”
“對了,姐姐,我給你說個秘密!”
姐姐一聽,看著小辰神秘的樣子,姐姐睜大眼睛看著他,有些驚訝:“你還有秘密,你說吧。”
張小辰喝了口水說:“我賬戶上有三十萬,一直沒動,父母和哥哥都不知道,我也沒告訴愛嵐。每次回老家看著街坊們都開上了車,起初我也想買一輛,排場排場,可動了這個錢,我可能就沒一點指望了,還得每月往進搭錢,得喂它、維護它呀,不給油它是不會走的。當初保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現在看來這些錢能發揮的作用太小了,我得想辦法讓他翻幾個或更多的跟頭,然后再實施我的計劃。”
姐姐聽著弟弟說著,不時點著頭。
“那你的錢是哪來的,不會是搶的吧?”姐姐開始擔心錢的事兒。
“看看、看看,連你也不信我了!”張小辰和姐姐開著玩笑。
“那你告訴我,錢是哪來的?”姐姐又強調了一邊。
“好!”那我就給你說說。
張小辰喝了一口水,開始回憶他那讓他曾經興奮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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