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反映出我們在這是一場即將遠離的行程的時候,我跟林戈正在機場.看著辦理登機的他,我才開始回憶,他是怎樣在我家中匆匆收拾了我的行李,拿著我的證件買了機票,又是怎樣把"半殘"的我塞到了出租車,來到了這里.
等我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場不辭而別的出走的時候,我們正在并肩坐在待飛的飛機上.林戈問我:"如果你現在下午,我可以自己去的.”
這么多年我對于林戈的情誼和依賴都是拒絕,即使是習慣了對他給予否定的答案,此時的我卻怎么也是不忍拒絕了的.
“去哪?”
林戈滿臉驚訝的看著我,寫滿了一臉的難以置信.接著就是抑制不住的笑,看他側臉的眉角都讀出了此時難以抑制的喜悅.”跟著我就好了,賣你去給人家當小媳婦兒.”
“切~~你賣個試試,要賣也是先是你啊,最起碼你比我要健康啊.”
飛機順利起飛,我忘記了身后等我交代的那些人和那些還未解決的問題.不是時間來不及,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實在是不知道這樣給出那些答案,而我所給出的答案有是不是會傷害到他人,比如林之君,比如周征.不知記得是哪位大哲學家說過,那些不能得出答案的問題,就是不重要的答案,而這些答案時間會給出最佳的解釋.這明顯是個漏洞百出的結論,當時的我卻對這個問題深信不疑了.
下午飛機順利降落在大理機場,和煦的日光曬在臉上讓人覺得這是個美美的大夢.因為這樣清閑的氣氛只有在那些曾經暢想過的夢里出現過的.畢業后大家都在計劃著就業,計劃著生活.那些曾經說過的畢業旅行和享受愜意不知不覺就湮沒在忙碌的工作中.所以在地陪以莫名其妙的眼光審視我這個一身不方便還出來游玩的怪人的時候,我還在恍然如夢的恍惚里。
阿蒙,就是我們的地陪竟是林戈的朋友,認識這么久我竟不知道在祖國的遙遠的地方這貨也能有這樣的朋友。只是這個阿蒙似乎不善言談,我們把行李都搬到了車上,阿蒙送我們去酒店。原來阿蒙只是畢業之后到這里來支教的,瞬間對這個不言語的小伙子充滿了敬佩之情啊,大家都在都市的洪流中沉浮的時候,人家已然扎根遠方而不求問津。
看著路上川流的景色,我不禁為這樣恬靜又淡然的開闊著迷,路旁的村落人家,交相呼應的園林街道。似乎是沒有什么值得我們煩憂的事情,就只是曬著日光,享受此刻的寧靜。
林戈將一只耳機塞到我的耳朵里,溫柔的女聲傳到我的感官“你曾經讓人被愛并且經歷過,畢竟是有著膽怯但能給的沉默……”.這似乎是我們不知什么時候養成的一個習慣,可以同用一個耳機,林戈也是不論去哪,一定會隨身攜帶一個Mp3.這樣發達的時代,依舊這樣堅持著自己的偏執,只知道那是他的一個生日禮物,用了很多年的禮物,珍惜至今的禮物。
到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我們投訴在一家很安靜的客棧里。老板為我們安排了,兩間相鄰靠江的房子,陽臺就懸在江邊,晚上的時候可以聽著潺潺流水聲入眠。
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我們就各自回房休息了。看著林戈幫我收拾的行李,我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也是如此的細心妥帖的照顧著我,收拾的這么細致。是不是在沒有我的那個城市,他是不是就這樣照顧著自己,或者別人呢。
先連了個網,找到了林戈今年給我單曲循環的歌,看著窗外的星星點點,山河巍峨,流水靜謐,就連此時屋里擺設的投影都靈動的很。
“那寂寞有些許不同,而我挑著沒說………在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歡你~~”
當聽到這句歌詞的時候,我才明白了為什么這一路走來,為什么他只是單曲循環的這首,并不是應景,而是這是他想要對我說的話啊。他總是可以這樣在你以為一切平靜的時刻,這樣不經意的擾亂你的心,總是這樣不逼迫你給出一個答案,又是這樣步步緊逼的逡巡。
洗了澡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手機里循環了一夜的這首《喜歡》,只是我怎么也在這首里找出自己的答案,那個我一直尋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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