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悠然的燃燒著,昏黃的病女子般的輕輕之光柔和的舞動在皇帝偌大的寢宮內。
皇帝低覓著暗沉而迷惑的雙眼,望著那個突如其來的惟妙惟肖的男人。那男人卻一臉溫溫的紅色呈現著美妙絕倫的俊美的無動于衷的偉大的站在那里,手里還固執的握著皇帝的劍刃。
皇帝手握著劍刃再一次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像螢火蟲似的突然出現阻攔她的死亡?”
那男人聽罷露出一整個臉的鋪天蓋地的笑容道:“她飛舞著白發的背影太好看了,我要認她做我的母親!”
皇帝眼中的迷惑變的更大道:“開什么玩笑,你到底是誰?”
那男人呆呆的像個沒蒸熟的饅頭似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想認她做母親!”
皇帝大睜著眼睛仿佛被耍了似的呆瓜一樣的愣了一下,下一瞬他臉上西瓜炸裂似的迅速展開一層沸騰的怒氣,在強大的怒氣慫恿下他用力揮動出手中的劍刃。強烈的劍擊砍出后一道唯美的白色劍道閃現,霎那間那男人的手臂與身體便冷冷的分開。
那人狼狽的像叼著一塊骨頭似的拿著自己的斷臂閃到一邊去,皇帝怒氣蕩漾十足的道:“一個垃圾還敢在這里裝神弄鬼。”
只見閃到一邊的那人不慌不忙的拿起手臂從新放回到斷裂處,奇跡的事情發生了,手臂斷裂的地方居然又生長到了一起。那人活動著從新復活的手臂,就跟斷之前一模一樣。皇帝和女鬼望著這驚人的一幕都目瞪口呆了,那人卻像沒事人似的再次走到女鬼面前擋住她面對著孤傲的皇帝。
皇帝驚訝的臉繼而又變成了扭曲的笑態,他道:“實在是有意思,怪不得你能看到身為鬼的她,原來你也不是普通人。”說罷,不給自己一點多余的喘氣的時間便持劍向那人砍去。
水滴石穿般的劍擊,強大的砍著那人樹葉般的肉體,那人的身體在這等淫威廣大的砍擊下四散分離,鮮血像憋了好長時間的尿般迷茫的找不到家的四濺著,女鬼驚呆的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可怕的場面。
不多時,在亂如急雨的劍擊下那人的身體被分成了無法計算的一塊一塊的肉塊散亂的堆在地上。皇帝望著那些肉塊,眼里流露出仿佛是期待的神情,似乎等待著什么重大時刻的發生,女鬼也靜靜的望著那堆肉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的發生。可是過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發生,那堆肉塊依然是那堆肉塊。皇帝的臉上緊張的等待表情似乎放松了下來,他抬起手中的劍,望著布滿鮮血的劍道:“這把劍可是天上的神劍,即使是神仙也會被這劍所傷。我還以為這家伙比神還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接著放下劍對門外叫道:“來人!”應聲的門被推開,進來兩個恭恭敬敬的侍從。皇帝對著兩個侍從像對著兩個垃圾似的說道:“把這堆肉塊拿出去喂狗!”兩個侍從嚇的腿直發抖,小心翼翼的打掃著,清理好后關上門走了出去。門才一關上,女鬼便從后面攻向了皇帝,皇帝卻像提前預知似的頭輕輕向旁邊一歪,隨隨便便的躲過了女鬼出其不意的一擊。他輕輕的轉過身,自我無比的笑道:“我的好青梅竹馬,你就這么急著殺死我嗎?”
女鬼怒氣沖天的叫道:“住上你的嘴,好好領死吧!”說罷恨意爆滿的揮舞著刀劍般的衣袖向皇帝攻去,皇帝像一只早晨剛醒來的小鳥一般輕巧的唱歌似的躲避著女鬼陰氣十足的攻擊,嬉笑的臉龐上的皺紋里卻隱藏著無比的陰險狡詐,他繼續笑意濃濃的對女鬼道:“你知道嗎!你滿臉怒氣的樣子有多美啊!像玫瑰一樣!你揮舞著衣袖的樣子有多動人啊!像一朵唱著催眠曲的白云。能最后看到你美麗動人的樣子真好!”說罷閃動的身子向前順勢的一進,妖異的劍刃便無聲無息的刺進了她的身體,霎時間她的身體黑暗四溢。
那一刻,她的臉離他的臉非常的近,就像兩人小時候在一起玩耍時一樣近。她在這么近距離的情況下才明白,那張臉上不管是鑲嵌什么表情都濃濃的粘著一層無法割舍的悲情,嬉笑什么的全是欲蓋彌彰,歸根結底那只是一張悲春傷秋的臉……
那兩個侍從把乘著尸體肉塊的袋子扔到狗窩后便嚇嚇的跑走了。不一會兒從黑暗中緩慢的走出幾條肥碩的橫七豎八的狼狗,那幾條狗謹慎的對著袋子聞了又聞,之后才咬開布袋,對著尸體肉塊狼吞虎咽起來。幾下功夫,幾條狼狗便把一整個尸體吞吃殆盡。接著那幾個畜牲舔著嘴唇便又走回到了之前的黑暗中,無聲無息的等待著下一次大餐的伺候。死一般的寂靜統治著這個不平凡的狗窩,突然一陣凄涼的風沒頭沒腦的刮過,就在這時那幾條躺在黑暗中的狼狗像生小狗仔似的痛苦的狂叫起來。那些剛剛被它們吃進肚里的肉塊像被一種幸福的指令召集似的鋒利的蠕動著,刺破狼狗的肚子匯合到一起。那場面就像一個天才繪畫家在繪畫自己最好的作品似的,不一會那個剛剛俊美無比的人便又呈現在了這等塵世間。那人像第一次見自己的身體一樣,上下左右精心的看了看,并露出對自己十分滿意似的徹頭徹尾的大笑,然后感覺妥當了之后便大搖大擺的高貴的像個貴婦人似的走出了狗窩。
神界
一束能激發人快感的光茫迷亂的充斥在整座精妙的大殿內。光芒的散發處,無法無天的站著高貴無可估量的天帝,他整張臉上只有依稀的看到那華貴過天的眼睛像三千萬公里以下海底的兩顆珍珠一般純凈而幽暗的望著光源。
天帝溫和的感受著光源的指引,思緒紛亂的胸中突然微微的蕩漾起了陳舊的感情波動。那波動帶著些微的疼痛,就像不是自己最親卻是自己最在乎的人,離開很久又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一般的那種疼痛。不過這種感情稍縱即逝,在他心里停了一下旋即離開。
望著如夢似幻的光源,沉默良久的天帝把鮮紅的嘴唇微妙的一張,用像美女動人心弦的呻吟似的久久回蕩在大殿內的聲音說道:“我從來不曾見過面的弟弟呀!與你見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見面的第一件事便是殺掉你,這讓我真過意不去呀!”
皇帝的寢宮外面依舊是嚴肅的不像樣子的把守著成千上萬的重兵。寢宮內,皇帝頹廢如喪家之犬般的坐在地上,完全沒了一點九五至尊的樣子。漆黑的長發繚亂的耷拉在肩頭,黑發里的那張臉憔悴的像切開一半的蘋果放久了似的顏色暗沉。這一切離奇的現象就在他斬殺女鬼之后出現,此時此刻他覺得他心中一塊極重要的一部分被自己粉碎了。很久以前在他第一次殺死自己的哥哥和哥哥的妻子的時候,他就很痛苦,他那時想如果能再次見到他們我一定跪在他們面前認個天大的錯,可是等到他們真的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卻強裝著隱藏起了自己的軟弱,非要在他們面前做出一種極端自我的感覺而又一次的殺害了他們。現在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同時他什么寄托也沒有了。他覺得即使是做一個皇帝也沒有自由,總是無數次的被無人回應的感情玩弄著,他覺得活著好沒有意思,所有人都是讓他痛苦的。于是他像安慰自己似的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復著,我要殺光所有人,然后再自殺……
“就這么辦吧!殺光所有人!”一聲溫暖的帶著貞潔的沒被善良觸碰的陰氣的聲音突然的流進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抬起頭,水神俏麗多姿的陶醉人的身影美妙的印入了他的眼睛里,他帶著蒼翠的迷惑問道:“是誰?”
水神傾國傾城的冰冷的眼神輕輕的像銀鈴似的望著他道:“我只不過是一個服務于云端的人,我嗅著恨意的香味而來,并準備幫助你化解恨意!”
皇帝深沉的望著水神那張好看的臉,那張女人臉讓他痛徹心扉的想到了他愛的女人,而那女人兩次死在他手上。他胸中的感情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洶涌著蓬勃欲出的恨意。緊接著他拿起劍二話不說向水神美妙的身子砍了過去,水神圣女般的臉如蓮花般綻開了怒放的笑容道:“就是這樣,用這副無雙的表情與殺意去砍殺一切吧!我來借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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