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老是和別人待不在一塊兒,后來因為他教的學生成績太好,別的老師就嫉妒他,加之他自己人緣不好,所以他先是莫名其妙的被調走,然后再莫名其妙的丟掉了工作。
而現(xiàn)在,為了養(yǎng)家糊口,他不得不出來奔波,他想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他可以養(yǎng)活他的一家人。
于是,他開了一家天才少年班,想獲取一些補課費,但是直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進去,所以他就只好一個人來找。
找那些對數學有天分的人,培養(yǎng)他們,讓他們參加世界數學大賽,讓自己證明自己,讓自己臉上沾光。
他找的第一個人,就是薛暖。因為他是市級第一名,他查過了,這樣的人,數學天分一定很好,加之培養(yǎng),就一定能夠有出息。夕陽西沉。
可是他沒有想到,找個人竟也是這般困難。
“我知道。因為我就是薛暖。
”薛暖冷冷的開口,說實話的話,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名字的,不想讓別人知道有他這么一個人存在。
也許是因為根深蒂固的強大自卑心理,像樹藤一樣在他身上緊緊纏繞,怎么也擺脫不開。
可他又希望讓別人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是那么努力,知道有薛暖這么一個人。
東方明倒是極度郁悶,不過,所有的抱怨都化為了一聲輕嘆。
他剛想說讓薛暖加入少年班的事情,還沒有開口,薛暖便說道:“大叔,為什么你能夠知道我?或者說……找我是做什么?”
東方明有些吃驚,看來數學天才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就知道他是有事情找薛暖。
廢話,這種事情連傻子也能夠看的出來好么?
“這個……我還是說實話吧。是這樣的。
我呢,是一名偉大的,光榮的人民教師。可是我的教師之路并不順坦,半年之前我丟掉了工作。
可是我心高氣傲,不懂得求人,也不懂的人際關系,所以找工作到處碰壁。但是,我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啊!
上有老下有小,我就是大家口中苦逼的八零后啊!所有……”
“所以我沒有空聽你嘮叨,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我沒耐心。”薛暖說的可是實話,天地良心,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能夠聽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說這么多,已經算是一個奇跡。
就好像是,太陽從西方升起,從東方落下,又從東方升起那樣。
薛暖是懶得站了,干脆就坐到身后的臺階上,灰塵很多,臟的不成樣子,可是薛暖一點兒也不介意。
“好吧,那我就直說。額……所以我就辦了一個少年班,想培養(yǎng)一些有數學天分的人,因為世界數學大賽還兩個多月就要到了,我希望那些有數學天分的人,能夠展示自己,能夠為自己的未來做一些事情。能夠讓自己不后悔。”難道不去參加數學大賽就會后悔么?
“你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吧?說什么是讓別人展示自己,依我看啊,你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你,你想嶄露頭角吧?
哦,還有,你開少年班也是要收費的吧?”
“的確是要收費。可是這件事情并不是完全為了我自己。
這件事情我老婆也同意了,她說她相信我。我不想辜負她的信任,可是,可是少年班到現(xiàn)在還一個人都沒有……
東方明說著說著就停了,聲音越來越小。
“好了,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參加少年班?
薛暖用手指扣著鞋上的土,他可不想在回家的時候又被他馴一頓。
因為薛暖知道,他的爸爸只是有一個潔癖的人,而且他的潔癖很奇怪,他只要是覺得自己眼前,手里拿著的,嘴里吃的這些是臟的的話,他就會大發(fā)雷霆。
對于這一切,薛暖再清楚不過了。
“哇塞太好了!的確是這樣的!你那么有天賦,為什么不好好的發(fā)展呢?我相信你可以的!
”薛暖一驚,他說他相信自己是嗎?他沒有聽錯吧?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可以這樣說呢!
可是盡管心花怒放,但是不到十秒鐘,他的喜悅感便一掃而光。因為他想到了更多足以讓他頭痛不已的事情。
比如說薛暖的爸爸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去少年班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不過我去不了。”薛暖開口,這次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你不去?為什么?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為什么不去呢?”
“不想去,所以就不去。沒有什么為什么。”說完薛暖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薛暖回頭,奇怪的看著東方明。
“還有什么事情嗎?”
“據我所知,你數學這方面很好,可是你其他科的成績好像不容樂觀吧?”
薛暖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連他都知道了嗎?他想反駁,可是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哦,還是就這樣算了吧。薛暖告訴自己,反正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沒有說錯,他的確是除了數學,什么都不好。
正準備要離開,那個男人便一下子沖到了薛暖的前面。
“等等!薛暖!”說著東方明從懷里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快速的寫好了一串數字。
“喏,這個給你。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的名字叫做東方明。你要考慮好,也許你來了少年班,參加了數學大賽,你的一生就會改變了。
我并不多說什么。哦,還有,其實少年班的收費并不貴,但卻是可以真真正正的幫助到你,希望你考慮好了能夠給我打電話。
少年班隨時歡迎你。”東方明笑道,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他眼角的皺紋,分明可數。
“知道了。”薛暖接過東方明遞過來的電話號碼,轉身離開。夕陽西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轉眼他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了。
這十六年里,說過的開心好像也不是很開心,說過的很艱難其實也不是很艱難,總之就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呼~”薛暖長吁一口氣,終于到了家。其實他家離學校還是蠻遠的,本來他的爸爸讓薛暖住校,說什么他也可以落得一個清靜,但是說實話,薛暖是放不下他的爸爸的。
薛暖的父親也只是一名小員工,每天很早出去上班,每天很晚才下班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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