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隨筆:作家的創造力
——和蟲洞尚書說博文
文/三峽劉星
三峽劉星點評說:
先生的博文(指蟲洞尚書)內容博大,思考新銳,值得慢慢品味。相對于三點具體論述,我看中第一點論述的新,即——語言結構是基本的繼承單位。
如此特別指出,說明作者對語言方式表述內容的本質區別。假若這一點不被寫家“認真而創新”的對待,那么,文本寫作純粹就是記錄經驗之類的了。而當代表述事實或者情感,描繪畫面,再現情景等都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表述呈現——比如攝影,畫畫,影視,音樂等等
文學藝術唯一和其他藝術之間的本質區別正是文字本身,而組合文字本身的文本的創新——組合方式,結構方式,素材題材,文字語言外化等等中,也只有“語言結構是基本的繼承”中演繹,創新,變異中讓文學藝術之花更加的璀璨。
相對于多媒體和影視聲像等其他藝術方興未艾,逐漸蔚為大觀之后,許多人對文本語言和語言結構方式反而沒有“真的重視”,也相對以為文學走向了藝術的式微、即所謂“文學之路越走越窄”,文學作品文人問津,購買消費,文學創作的寫作成為最難以被社會價值承認,文學漸漸成為“最個體”的精神生活方式,而不是職業的職業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也許,就結論而言,文學式微,成為必然,是社會生活的必然;文學藝術家,本來就應該不是職業,而應該是精神的某種生活方式。
從此文的寫作時間來看,是很早的1984年。回想那個年代,這種觀點的提出很是新穎和前衛,也很是自覺和覺悟,深深欽佩先生早年的探索和研究。
三峽劉星盡管那時懵懵懂懂對這些觀點一無所知,但是,慶幸的是我以自我的方式--也許是天意——“自然的”重視這種思考和實踐。換句話說,我一直重視對素材的甄別和選用,一直重視對文本和文本語言方式的學習和實踐。
所以,才有了網絡博客時代的三峽劉星的“棋藝文化客棧”和客棧內諸多較為有可辨識度的文本和作品。盡管,也許,是不太成功的寫作,但是……
我不知道是因為對藝術人生的追求的探索呢,還是因為圍棋游戲和圍棋文化讓我更智慧。——這里,我是不是“驕傲”得沾沾自喜了。
不過,反過來說。作為一個寫手,唯有在語言文字方面呈現某種探索,在素材主題方向涉足新領域,就應該是有突破的。
最后很是欣賞先生這樣的幾個論斷:
——社會對詩歌的作用既不是簡單的,也不是直接的。作家的創造力是詩歌發展的動因
——關于語言結構變化對詩歌發展的重要性,我們卻能毫不躊躇地加以肯定。
蟲洞尚書回復三峽劉星:一晃,竟然三十年了,正所謂人何以堪。劉兄于詩歌深有體會,故能指點江山,鞭辟入里,深可喜也。
蟲洞尚書回復三峽劉星:八十年代,曾卷入文論熱潮中,雖有的文章刊發各地文論專刊,還被選入《文藝學、美學與現代科學》、《藝術美學文摘》諸書,但多是形式創新,少內容開拓之作。當時之情勢,開放甫起,有關方面思想還很僵化,也只能開一小口子了。
【原文節選】
篩選下素材和主旨,討歌的基本繼承單位只能是語言結構了。當然,有人會說,語言結構是雖然穩定而連續,但它畢竟只是形式。眾所同知,基因是遺傳信息的攜帶者,能把遺傳信息由核糖核酸傳遞至細胞質,從而實現遺傳的性狀,可是語言結構無非是幾字幾句,平仄押韻,可有可無,拿它和基因類比,總覺牽強附會。
雖然,人們經常堂而皇之地說,詩歌是語言的藝術,但事實上語言結構這一灰姑娘卻長久未獲重視。在習慣的思索中,詩歌的內容和形式常常被分離開來,一直有重內容而輕形式的傾向。其實,內容是有其形式的,而形式也有其特定的內容。可以說語言結構潛在地規定了詩歌作品的基本特色,譬如中國古典詩歌從大的方面說,有齊言雜言,律體絕句,講究起承轉合的程式,對偶押韻的規定;從小的方面說,每個字的虛實平仄陰陽清濁都要推敲,因而造成了詩莊詞媚的不同,黃鐘仙呂的差別。所以古人強調“熟讀唐詩三百首”,先了然語言結構的敘述套式,才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關于語言結構,我們還可以舉蘇軾為例。蘇軾的風格飄逸豪放,可以說百年一人,但對當時人的影響,卻與其才華不垺,連最得意的門生秦觀也在學柳永的風調。這或許是蘇軾多出天才,不可企及,反不如那些下死功夫琢句煉字的,倒是能風靡一時,因為有語言結構的蹊徑可尋,或可追摹罷了。
相同的語言結構往往造成同一時代詩歌相對的統一性,而作者的觀察體驗的不同,又賦予具體的作品以個別性,造成了百花齊放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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