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chapter 7 蛻變〔23〕

我們每個人在找尋愛情的道路上，總是會有很多很多的錯覺。我們以為那個人是喜歡你的，我們以為那個人是適合你的，我們以為那個人是會陪伴我們過一輩子的人。我們總是要經歷那么多的風風雨雨，走過那么多條彎路，尋尋覓覓，翻山越嶺，去找尋到適合自己對的人。

-------前言。

我們每個人都有過自己的青春年華。那些美好的青春時光就像一首難忘動聽的歌，讓我們會忍不住時不時想要去單曲循環。曾經的美好太過美好，所以想想就讓人覺得難忘。有時候，因為得不到才是珍貴的，因為物以稀為貴，因為逝去的美好的時光太過短暫，才讓我們如此流連忘返。我們想要無拘無束的自由時光，那個時候，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顧慮，那樣的日子，特別開心，特別簡單，特別幸福。最美好的事物最珍貴，讓人特別想念的時光。

在半夏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兩個讓自己深愛的人。半夏曾一度癡迷于對江熙的執著。在愛情里，有一種愛，叫做愛而不得。而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珍貴。江熙對半夏的愛理不理，半夏越是著迷，越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以前書上寫過這樣一句話，十五六歲愛上的人，會是你這輩子最愛的那個人。是的，半夏把自己的青春年華耗在了對江熙的無限等待上，半夏執著的等待，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愛情最美好的就在于不知道結果的等待上。我們總是期盼，總是覺得會有希望，冥冥中會有注定和安排，其實一切只不過自己的理想化。想象和現實總是有太大的區別，我們無從得知，有些東西只能是美好懷念，一切只能看淡順其自然。

第二次，半夏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會再遇到除了江熙以外那樣讓自己再喜歡的人了。而當半夏遇到周元的時候，半夏在周元的身上看到了江熙的影子。兩個人身上有著許多相似的地方。兩個人在一起長久的接觸，周元陪伴半夏的日子，讓半夏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半夏開始依賴周元，在半夏需要的時候，周元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讓半夏感覺到了自己的重要。半夏慢慢離不開了周元。半夏以為周元會是那個陪伴自己走完一輩子的人，可是沒有想到，周元最終還是離開了自己。半夏無法接受，好像心中支撐著自己的那顆大樹坍塌了。半夏開始消沉，開始一直都走不出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半夏慢慢開始學著接受，慢慢一點點走了出來。但卻變得不再相信愛情。半夏總是和誰都保持著距離，因為只有這樣，自己才不會受到傷害。半夏變得小心翼翼，半夏很迷茫，一切又在悄然中發生著變化，終究讓人難以想象。

或許在經歷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半夏以為自己不會再心動，以為自己不會再動真情。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半夏的生命中誤打誤撞的出現了林然，林然對半夏的熱情，讓半夏害怕，躲避，讓半夏不敢去面對自己的真心。半夏把自己的心鎖了起來。半夏害怕自己再一次的相信，又會又一次的受傷。雖然身邊的人都說林然很好，但是半夏依然不敢敞開自己的心去接受。半夏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可是半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半夏在和林然長達半年的電話聊天中，半夏開始慢慢開心起來。半夏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就這樣遇到了真愛嗎，真愛真的會這樣容易嗎，不知不覺中，其實很多事情又在變化中，一切都讓人難以預料。

半夏在一天一天的等待中，終于等到了林然回來。第一次見面，半夏在林然的催促中，去車站接了林然。半夏第一眼看到林然，和照片中的樣子是差不多的。林然沒有想象中那么胖，不過是身體看上去比較強壯。林然大大的眼睛，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半夏看到林然的那天，半夏穿了一件綠色的毛衣，剛洗了的頭發沒有干透，于是披著長發，戴著一個綠色的發箍，耳朵上戴了一對可愛的小櫻桃耳環。林然和半夏坐在出租車上，林然一直盯著半夏看， 半夏被林然那樣看著有些不好意思。半夏低著頭不敢看林然。半夏坐在車上，看著林然，林然打扮的很樸素，林然手上的手機很古董，看著很舊。半夏笑著說：“林然，你的手機也太舊了吧，我都不好意思用。”林然笑著說：“在部隊上就只能用這樣的手機。想上個網實在是太難了。”車子一路開著，在一個路口， 林然讓半夏下車，半夏說：“我和你一起下車吧。”林然說：“我直接到家，我媽還在家門口等著我。”半夏嘟了嘟嘴巴，說：“你是怕你媽媽看到我吧。”半夏有些不開心下了車。林然說：“恩，你回家吧，我下午給你電話。”林然說完關上出租車門。出租車繼續行駛，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人海。

半夏回到家之后，自己做了一點簡單的湯圓。簡單的吃了午飯。半夏想起要去攝影店拿之前就照好了的藝術照。照這個藝術照挺費事的，花了半夏不少時間。半夏想到了林然，就給林然打了電話。半夏撥通林然的電話，林然接了電話，半夏說：“一會兒陪我去取藝術照吧。”林然同意的點點頭。兩個人約好在公園廣場等。半夏一早就把買好的U盤準備好，半夏收拾了一下自己，理了理頭發，穿上鞋子，手里拿著給林然一早就準備好的手機和手機充電器。半夏來的有那么一點點早，半夏在公園廣場等待著林然的身影，等了十多分鐘，林然來了。

當天下午，太陽當頭照，半夏身穿著毛衣感覺到有些熱。而這個時候，林然褪去了剛才見面時候的厚厚的衣服，里面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厚厚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在手上。半夏看見林然，立馬把自己準備好要送給林然的蘋果手機給了林然。這個黑色的蘋果3手機，雖然已經過時，但是用了一年，還是比較新的，想到初次見面，林然肯定不會收自己的新手機，于是把舊手機給了林然。林然看著手機，有些不好意思，說：“半夏，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給我的手機呢，要是以后我們沒有在一起，那我就欠了你的。”半夏笑笑，說：“大家都是朋友，不至于吧，而且這只是一個舊手機而已。不用那么介懷。真的。你就收下吧。”林然搖搖頭，說：“我不能收，我拿著也沒有多大用啊，還是你留著吧，或許會有有用處的地方的。”

兩個人一路走著。半夏搖搖頭，說：“我送出去的東西怎么能要回來呢。”林然說：“你這樣子我真不好意思。”半夏熱情的說：“一會兒把你的手機號卡剪下來，上上去手機就可以用了。”無奈之下，林然說：“半夏，實話說了吧，我們部隊上是不能用蘋果手機和黑莓手機的，這是規定。還有我放假回來只有這么長時間，手機還要剪卡實在是太麻煩了。你不用管我了。真的。行不行。”林然又把袋子拿給半夏，半夏聽見林然這樣說，也只好收回手機不再說什么。林然說：“還有多久到。”半夏指著前面的路，點點頭，說：“這里轉個彎就到了，很快。”

大街上，人流涌動，車水馬龍，半夏和林然過了那個人行路口。半夏拉著林然走進了米蘭婚紗攝影店。店里的老板娘很熱情，看著半夏笑了笑。半夏說：“你好，我是來取我的藝術照的。”老板娘坐在電腦前，查找著一個又一個的文件夾。老板娘翻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找到了半夏的藝術照。老板娘給半夏看著照片，半夏看著這些照片真的很漂亮，半夏最喜歡的一套是民國裝的藝術照。照片中的半夏，穿著民國的衣服，扎著長長的辮子，真的很可愛。林然坐在一旁，不時看了看電腦上的照片。林然說：“半夏，你就是個小娃娃，還喜歡這些呢。”老板娘把照片拷貝好傳給了半夏，老板娘又讓半夏做一個水晶相冊。半夏禁不住老板娘的熱情推薦，看見林然又在一旁，半夏點點頭，于是半夏同意了。一切完畢，半夏和林然走出了攝影店。林然說：“一會兒我還要去拜訪領導。”半夏點頭。在分叉的十字路口兩個人道了別。

那一天下午，直到晚上，半夏一直都在等待著林然的電話，可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鐘，林然都沒有打電話來。林然甚至一條短信都沒有發來。那一晚上，半夏的外婆陪著半夏，半夏外婆也因為林然一直沒有來個電話焦慮睡不好。半夏就在失落和等待著慢慢睡著了。后來，第二天，半夏在吃豆漿油條，撥打林然的電話一直都是很忙。之后林然回了信息，上面寫著：我在領導家。半夏心里很不舒服。半夏發了一條短信，給林然，上面寫著：林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你說要來電話甚至一個下午晚上都沒有。連一條短信都沒有，你不用這樣吧，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用這樣愛理不理，你對我有什么看法和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用不著這樣，我心里不舒服。你真的不用這樣。半夏發了信息之后，就再也沒有去看手機。

到了中午的時候，林然打來電話，可是態度依舊不好。讓半夏更加不悅。林然不肯承認自己錯了。半夏說：“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怎么讓她空等一個下午和晚上的電話。”林然說：“隨便你怎么想。”當天下午，半夏的姐姐開車送半夏的爸媽回來。半夏姐姐想吃面，于是讓半夏陪著一起。同時在的還有半夏姐姐的另一個妹妹。之后，林然打來電話。半夏接了電話，林然說：“在哪。”半夏：“我還有我姐姐她們在賢賢雞雜面店。”林然說：“馬上就來。”半夏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半夏喝著自己面前的銀耳湯。一會兒，林然就趕著過來了。

半夏姐姐看到林然來，讓半夏介紹介紹。半夏大方的給林然介紹著一個是自己的姐姐，一個是姐姐的另一個妹妹。林然看著半夏在吃銀耳湯，笑了笑。林然看了桌上一桌，想要付錢。半夏姐姐淡淡的笑了笑，說：“我們已經付了帳了。”林然和半夏面對面坐著。半夏聽著姐姐和林然的對話。期間半夏覺得有些不自在，也沒有怎么說話。大家在一起說了會話。半夏姐姐要回去了。于是和半夏林然告了別。半夏姐姐邀請林然有時間來德陽玩。林然點點頭答應。半夏和姐姐告了別，林然答應了半夏姐姐要把半夏送回家。半夏和林然在路上邊走邊談。兩個人走到愛達樂，在里面坐了坐。半夏和林然聊了一會天，林然有些臉紅，說是自己有些熱到了。半夏笑著。才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好像很美好，只是很多事情卻又無形中變化著。

晚上，半夏給姐姐發了微信，半夏姐姐說：“其實他能來，感覺還是挺在乎你的。但是聽你們的聊天里，感覺一些話又覺得不大好，還是多觀察觀察吧。”半夏點點頭，覺得很對。半夏在看藝術照的時候，林然發了微信來，兩個人還是挺開心的聊天。那個時候，半夏不會想到許多事情變化的太快，以至于讓自己來不及想象。或許一切都是冥冥當中的注定吧。

那一天下午，半夏像往常一樣去琴房練琴，林然打電話說一會兒也要來。半夏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林然，半夏走在路上，在一個理發店看見林然，半夏看見林然，林然也看到了半夏。半夏告訴林然說：“我一會兒要去上課，我想去吃一點東西，我就先走了。”林然上下打量著半夏，半夏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半夏背著包，看著時間，匆匆茫茫去了面店。半夏點了一碗二兩的牛肉面，一會兒就上來了，很快吃完。半夏看見還有時間，就回去看看林然還在不在。這個時候，林然已經不在那個地方。半夏給林然打電話，林然說：“你要去上健身課吧，我陪著你去吧。”半夏在健身房門口等著林然，一會兒，林然很快就趕了過來。林然陪著半夏去了健身房，因為林然不是健身房的會員，還在健身房登記了。林然陪著半夏上了樓，半夏上樓才發現，已經人滿了。沒有位置了。半夏對林然說：“走吧，沒有位置了。”

兩個人出了健身房，走到愛達樂。半夏拿了一杯三塊的酸牛奶，林然拿了一杯七塊五的牛奶。林然和半夏面對面的坐著。開始氣氛還是很好的，林然一直嬉皮笑臉的。林然問起了半夏的過去，林然問半夏說：“那些過去，你后悔嗎。”半夏沒有猶豫，說：“我不后悔。”林然驚訝于半夏如此的回答。林然一直在那玩手機，半夏說：“一個手機有那么好玩。”林然說：“你不知道在部隊上想上上網那是那么難的一件事情。你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有事沒事可以逛逛街，可以看看電影，可以在這愛達樂里來坐坐。可是我不行。你就整天生活在童話里。”半夏聽著，說：“那又怎么樣，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林然說：“你知道你爸媽為什么喜歡我嗎，因為我穩重。我想要的女朋友是一個大女人，能夠照顧家里，能夠在我不在爸媽身邊的時候，幫我孝順爸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一個有事業心的女人。”半夏看著林然。林然繼續說：“你說我回來的時候沒有陪你，你知不知道我回來多忙。要陪領導，要給領導安排，我沒有時間陪你。這周五我也沒有時間陪伴你，我還要去買這里的特產，掛面，八寶油糕，什么的。我都還要忙好幾天。”半夏輕聲說：“那你忙嘛。”半夏記得林然當天說了很多，后來，林然還說：“你知不知道當兵的最忌諱什么，有紋身。你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為什么要弄紋身。我是一個對別人負責任的男孩子，沒有許下一生，我不會輕易和別人發生什么。別人給我介紹了好多好多女生，但是我總也有覺得不合適的地方。我明白我自己要什么。”期間林然說了太多，半夏有些眼眶濕潤，林然想要去摸半夏的臉安慰，半夏躲避了。之后，林然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林然走后，半夏想了很多，覺得兩個人還是不合適，分開的好。

半夏遇到了楊雨桐，半夏把自己的顧慮和林然在乎的說了。楊雨桐說：“既然在一起這么多顧慮，這么多擔憂，還有強烈的自卑感，還不如分開。”楊雨桐走后，半夏發了一條長長的信息，給林然。半夏寫著：林然，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現在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你在意的我改變不了，我也不想改變自己。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人生觀，價值觀，興趣愛好，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樣。我想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想要的生活。我們就這樣好聚好散吧。之后，半夏回家也把這些話告訴了爸媽，半夏爸媽也沒有怪半夏，半夏有些心酸，后來，林然打來電話，半夏把話說絕了，沒有留一點余地，林然同意了分開。

那一晚，林然寫了這樣一條信息給半夏，上面寫著：我們普通朋友真的比較合適。真的，既然大家說了都感覺普通朋友比較好，我們沒有分開，就從來沒有開始過，之前都說好了的普通朋友接觸，不合適就普通朋友吧。睡吧，晚安。半夏看著這樣的信息久久的發呆。在之后的最后一通電話里，林然說：“半夏，你真的太依賴一個人了。”半夏覺得好笑，不是你半年來每天那么多電話，那么多甜言蜜語，而現在變化一百八十度，一切真的變得太快。想想那些曾經，半夏覺得心酸，那些甜蜜的話似乎還是耳邊回響，可是卻又離自己那么遠。上天好像和半夏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玩笑，半年來到最后了什么都不是了，半夏感覺到了心灰意冷。

半夏一個人在房間呆了很久很久，半夏很心酸很難受，一直流淚。其實在這么半年的相處時間里，半夏漸漸對林然產生了依賴，只是半夏不愿意面對自己的感情。回想起曾經林然對自己的熱情，再想到林然回來之后，對半夏的冷淡，敷衍，躲避， 半夏更感心寒。半夏一直以為自己找到了那個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一直以為是對的那個人，可是卻也是一個錯誤。林然說了那么多理由，說了那么多的借口，其實，在愛情里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只是遮掩不愛的借口罷了。半夏感到特別迷茫，半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辦。心里有一種巨大的心理落差和失落感。半夏想到以后再也沒有人每天這樣陪伴自己了。半夏心中不知道要怎么辦。半夏總感覺一切變化太快，心里沒有準備。有些東西總是冥冥當中注定，注定好了的結局。

有的時候，我們以為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其實不然，真愛總是難尋。在尋尋覓覓中，我們總是跌跌撞撞，磕磕盼盼，我們總是要繞好大一圈，總是要走好多彎路，總是要經歷太多太多，我們總要學會自己一個人，我們要變得讓自己內心強大。在人生中，要遇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很多時候，我們只能自己一個人面對，沒有人能夠幫到自己。漫漫人生路，且行且珍惜。我們總是要好好愛自己，只有自己愛自己，別人才會愛你。好好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