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寬寬的柏油路,閃爍的霓虹燈,忙碌的人們腳步匆匆,朝著各自的目標不停地走著、跑著。白白的明月高掛在天空,帶著她的小星星們靜靜地俯瞰著這美麗的世界,偶爾有些云彩遮過來,她只當是一塊薄薄的面紗,讓它稍作停留,而后輕輕拂去,重新欣賞那美麗的景色,欣慰著……
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吐露心聲的方式和節奏,每次相約,張小辰和吳愛嵐總是一邊走,一邊聊,說說各自的工作,只是吳愛嵐會托盤而出,說個通通透透,她既單純又成熟,像陽光照耀下的一顆珍珠,給人一種引力,又讓人心馳神往。張小辰作則相反,大凡工作上的事,只說個大概,東一句、西一句地。吳愛嵐知道他從事的工作密級高,也不問那么多,只和他談理想、談人生。
談了許久,聊得累了,倆人就并肩走著,看路邊人少了也偶爾拉拉手,然后相視一笑,接著往前走,好像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就這樣,青春的他們,心越來越近。
長安街,應該會給他們做個見證。
由于每次相聚都是在那個小飯館,和老板、伙計都熟了,他們說很羨慕這可愛的一對兒。腳下的路雖然起點在西單,終點在東單,但他們心中共同追夢的路卻沒有終點,在他們心中延長……
“想什么呢?”吳愛嵐開口問了一句,還“咯咯”地笑了笑,她平常也總愛笑。
“也沒想啥。”張小辰露出淡淡的表情,有些悵然。
“臉上沒帶出來,可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了。”
“村里的那些街坊,你說他們在干啥呢?”
吳愛嵐看看手表:“都九點多了,應該是休息了吧。”
“不會的,應該是坐在當街拉呱(方言,聊天的意思)呢!在靜靜的月色下,談家長說里短,談論添加了各自情感的國家大事,談莊稼收成,談孩子有出息的沒出息的,談現在的孩子們已經很少去涉獵它的戲曲和武術。”
“真是一幅美景啊!那你還擔心他們嗎?”
“那里是我魂牽夢繞的地方,能不擔心嗎?”
“那就找時間回去看看。”
“我不是這個意思,回去看看大家,見上一面也不會起什么作用。”
“你說的事情得慢慢來。”
“是啊!”
……
“對了,這么久了你還沒說過你當初是怎么當兵的呢?給我說說好嗎?”吳愛嵐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話題。
“窮鬧得唄。”張小辰無奈的說了一句。
“可不是,要說最不堪回首的往事就是這個。”
“我之所以參軍,也許家里窮是一個原因,想跳出農門。這期間父親給我的教育很多,說有出息了一定不能忘記曾經幫助過的那些鄰里們,說實在的,我的壓力一直很大。”張小辰看了看吳愛嵐:“也許是我這人心事重,咱們要是走到一塊兒了,遇事請你能夠理解我。”
吳愛嵐點點頭,微笑著看了看張小辰,大大方方地說:“你就放心吧,我會用我的溫柔擁抱你的!”
“能在北京認識你,真的很溫暖!”張小辰感懷地說,“我在西安呆了四年,覺得那里很溫暖,溫暖的城市、溫暖的人,你要有機會去就好了,肯定會有我這種感受。”
當張小辰想說“只是有一點點的感傷或者遺憾”時,他又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目前你在北京,這里能溫暖你就行了唄,有我呢,還有姐姐他們呢。”說著,吳愛嵐伸出了溫暖的手。
張小辰微笑著:“我給你說說當兵的事。”說到這,張小辰強調了一句:“故事挺長的,你要有心里準備喲。”
“沒事兒,你就慢慢道來吧。”吳愛嵐深情地望著張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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