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像往常一樣起床,肚子鉆心的疼,被子濕濕的,竟然來例假了,看著被子上紅紅的一灘,我的臉有些發(fā)燙,趕忙起身拿著被單去了衛(wèi)生間。
“嘩嘩……”水龍頭的水源源不斷,我看著被單上的紅色慢慢的被沖走。門外卻響起了媽媽的叮囑聲,“悅悅,打點(diǎn)藥皂會很不錯的,不會留下印子?!?/p>
“媽,我知道了?!辈恢朗裁磿r候開始變得害臊起來,仿佛這件再也平常的事情,對于每個女孩來說都意味著一種不好意思。她的到來,是我們漸漸發(fā)育成熟的體現(xiàn)嗎,雌性激素每個月分泌一次,我就會有一次不好意思。
我紅著臉走出衛(wèi)生間,媽媽在一邊擦桌子,看到我出來了,驚訝的說著,“你怎么外褲都沒穿。幸虧現(xiàn)在還沒有開門!”
我才發(fā)現(xiàn),剛才起來的太緊張了,穿著內(nèi)褲就出來了,我“蹬蹬”緊忙跑到樓上,關(guān)上門,害怕媽媽又說出什么話來。
床頭上是媽媽新準(zhǔn)備的衣服,透著薰衣草的香味。藍(lán)色的校服校褲,我穿好衣服下樓。
“蔣悅!蔣悅!”一大早凌薇就開始在門外喊著
“你怎么來了?!蔽疫^去給她開門,凌薇自從結(jié)婚之后一直沒有來過這里,誰都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你啥時候去上課啊?!绷柁眴枺坪跬浟松险n的時間,是啊,都是人妻了,像校園時代的這些日子是該忘記了。
“還有一個小時呢。”
“薇薇來了??熳瑒倓偤茫憧梢院褪Y悅一起吃早餐了。”媽媽熱情的招待著
凌薇沖著我媽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坐下來。
“今天怎么有空了。”我看著她,接過媽媽手中的奶茶。
“你們慢慢吃啊?!眿寢屨f著走開了,凌薇靠近了我一些說,“我就要去旅行了,去青海,東子說要帶我們一家人都去。”
“哦?!蔽覒?yīng)著,“那你的身體受得了嗎?你還懷孕呢。青海那面很冷的。你過去你得考慮一下啊?!?/p>
凌薇搖搖頭,“沒事的。東子這次帶我們過去,玩三天就回來了?!?/p>
“為什么非得去青海啊。”我有些納悶
凌薇神秘的看著我說,“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終于知道珍姐為什么愛著東子了,東子家有草原,知道嗎?蔣悅,是草原,還有幾百只羊呢!”
“啊,是他們家的。”我問
凌薇繼續(xù)搖頭,“不是,是他爺爺家的。他爺爺是牧民,所以,家大業(yè)大。”
我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祝福你了。”
凌薇完全沉浸在新婚的歡樂中,而我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凌薇那天結(jié)婚的宴席雖然辦的小,但是全巷的人還是知道了,凌薇和東子已經(jīng)成為了街頭巷尾的話題。我擔(dān)心起來,“其實(shí),你和東子結(jié)婚,所有人都是應(yīng)該祝福的。但是你知道……”
凌薇拉住我的手,“蔣悅,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是說咱們巷子的人拿著我和東子當(dāng)話柄是吧,沒事的,如果放在上學(xué)那會兒,我肯定會給他們較勁,但是現(xiàn)在,蔣悅,我選擇了,我就要去面對。
“轟轟……”門外一陣摩托車的引擎聲,緊接著是兩聲刺耳的喇叭。
“他新買的摩托?!绷柁弊院赖恼f著,“那個,東子和我今天去買點(diǎn)東西,我……先走了啊。”
“嗯。”我起身送凌薇道門口,東子看見我,面色依舊是那么冷酷,真想不到,凌薇怎么會跟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在一起。
“薇薇變了。”媽媽站在身后說,我轉(zhuǎn)身,看著媽媽,“看,薇薇變了吧。變的會炫耀了,不再像以前的她了,悅悅啊,你們終究會走遠(yuǎn)的?!?/p>
“媽,您別瞎猜了?!眿寢尭嬖V我是不是還對凌薇之間的友情充滿著幻想,該變的還是會變的。
凌薇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和珍姐,已經(jīng)看見東子和她,只是剛才,我不想說起。
我依舊像往常一樣到王大嬸的早餐攤買豆?jié){,依舊在17路站牌下等車,依舊一個人擠上擁擠的公交,依舊一個人下車,上課。
“今天凌薇去你家店了?!眲傄宦渥?,林浩便追上來問。
“你跟蹤她啊?!蔽铱粗趾啤?/p>
林浩擺擺手,“我沒你想的那么變態(tài),今天路過你們那的時候,看見的。她……跟你說了什么?”
“她說她要去青海了。”
“一個人嗎?”
“跟東子?!?/p>
“哦?!绷趾苹翌^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他還沒有放下凌薇,他說,只會喜歡凌薇一個,可是想想,可能嗎?
一上午,肚子疼了好幾回,我捂著肚子,老師講的課什么都沒有聽進(jìn)去。
“你沒事吧。”林浩見我捂著肚子,問了我好幾次,“要不去醫(yī)院?”
“你不懂。我沒事?!蔽矣行┯憛捤?/p>
“不就是大姨媽嗎,有啥啊。誰沒來過啊?!绷趾苿傉f完,周洛和幾個不愛學(xué)習(xí)的又聽見了,哈哈笑個不停。
“你來大姨媽了?!敝苈鍐柫趾?/p>
“我的是大姨夫,我想讓他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牛逼。真是速度與激情啊?!?/p>
“喂,你怎么不管他們啊?!绷趾埔苫蟮目粗?,如果平常,我肯定就開口大罵了我白了林浩一眼,“你怎么不管?!?/p>
“大姐,你是組長啊?!?/p>
“我沒空!”
“哈哈,這才像我們的蔣悅,你終于被我們降服了。”周洛幸災(zāi)樂禍起來
“又不是抗戰(zhàn),什么降服啊。我是肚子疼!”
“哦……”林浩陰陽怪氣的叫著,“我懂了,懂了。”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女人!”我沖著林浩喊著,周洛已經(jīng)笑的不成樣子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乖,總感覺和他們爭來吵去之后,也別有快樂。學(xué)習(xí)的壓力越來越大,做個乖學(xué)生很難,但是變壞并不難,可是我不想變壞,我還是喜歡那個乖巧的我。
“好,大家安靜一下?!卑嘀魅务R老師走進(jìn)教室,“我們班呢,來了一名新學(xué)生,是從外校轉(zhuǎn)過來的。大家歡迎,余珍?!?/p>
是她,那個曾經(jīng)打我的女生,那個跟著珍姐的女生,那個在我面前哭的傷心的女生。正如珍姐所說,她還是來了。我微笑著,看著她,她的目光剛好碰到我,我們相視而笑,幾乎沒有人知道她之前是做什么的,我想,我應(yīng)該為她保守之前的秘密。
“就坐到凌薇的那個位置吧。”馬老師說,凌薇的位置和我是鄰座,這或許是一種緣分吧。
“啪啪啪?!绷趾茙е嗤瑢W(xué)起哄著,“哦,來美女了?!?/p>
“閉嘴,整天沒大沒小的。我還沒走呢?!卑嘀魅螛O力的尋找著自己的存在感。
余珍走下來,坐在我身邊,她再次沖我點(diǎn)點(diǎn)頭,甜甜的笑著,“蔣悅,以后多多關(guān)照了?!?/p>
“我們會關(guān)照你的。”周洛起哄著
“再說話到外面站著!”班主任火了
“嗯,我會的?!蔽覜_著余珍點(diǎn)點(diǎn)頭,余珍的微笑是甜美的,她似乎蛻下了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乖的讓人心疼。
凌薇之前坐的座位被余珍替代了,這算不算是一種巧合。凌薇已經(jīng)不在了,忘記乖巧的她是不是還記得那晚。人們都會被一些虛無縹緲的事物迷惑,在眾多繁雜的事物中,我愿意做最清醒的那個。轉(zhuǎn)校生,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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