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猜得到結(jié)局,我愿開始就不和你相遇。
莫北因為考試遲到而失去了一門課的成績,原本想靠這次考試來重新證明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了。葉新就像突如其來的一場夢,分不清是好夢還是噩夢,但瞬間就占滿了莫北大腦的所有空間。在人生的前十多年里,他在哪里,過著怎么樣的生活,身邊有什么樣的人,是不是會騎著摩托掠過空曠的大道,身后塵土飛揚,或者拿著吉他站在小山坡上,低聲吟唱。莫北的心都在原野,考大學似乎不再是她走向河對面寧靜生活的獨木橋。原本就是為了逃避與離開,假如能換一種方式,她愿留在這。不知道這算不算犧牲?
莫北最近發(fā)現(xiàn)在她學校里的一個同級的女生也經(jīng)常來原野,好像和里邊的人還都挺熟的樣子。和其他人再曖昧都無所謂,但她偏偏和葉新走得最近。那個女生長得是挺漂亮,臉小,下巴尖,打著小卷的栗色頭發(fā)略帶蓬松的剛搭在肩膀上,雖然眼睛小點兒,但這正顯得調(diào)皮。她來原野從來不穿校服,而是時尚的年輕女性的打扮。
她低頭掃視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普普通通的短袖,再一看,居然還穿著校褲,很傻。
這世界上特別美的和特別丑的事物都可以被記住,唯獨普通到塵埃里的會沒有任何地位。很顯然,她就是后者。知道毛毛草嗎?就是傳說中的狗尾巴草,除了這種植物,她想不出來更適合的東西來形容自己。
她所有的消極情緒都來自那天,許檬生日那天。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那個角落坐著,阿新一首唱完后,忽然拿著麥克風從舞臺上下來,穿過層層人群,走到許檬的跟前,拉著她站起來重新回到舞臺上,今天是這位女孩的生日,在夏至未至的時候,我愿她永遠燦爛如陽。
許檬在旁邊笑顏如花,嬌弱如水。
她還能說什么呢?一個人的戀愛比什么都苦,默然關(guān)注,為了一些幻想的聯(lián)系而欣喜,發(fā)呆,難過,然后悵然若失。但什么都從來沒開始過,沒有故事,沒有交談,沒有名字。
莫北回到學校的時候?qū)嬍业臉情T已經(jīng)關(guān)了,敲了幾下,睡得太死的大媽或許什么都沒聽到,她也不想回家,莫紅肯定又和那幫狐朋狗友在鬼混。她坐在寢室樓前的石臺階上,今天大姨媽來了,聽同學的給自己說過在生理期時是不能受涼的,別的女孩都是自己的親媽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想到自己卻是從別人那聽來的,心里就堵得慌?,F(xiàn)在聽著LeneMarlin的aplacenearby就覺得真是為自己寫的:
Ienterdtheroom
Satbyyourbedallthroughthenight
Iwatchedyourdaiyfight
Ihardlyknew
Thepainwasalmostmorethanicouldbear
Andifyoutryandlookforme
Maybeyouwillfindmesomeday
莫北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那個叫許檬的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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