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chapter 7 蛻變〔15〕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每個人也有一段屬于自己的童年。童年里有歡笑，有眼淚，有快樂，有美好，有很多很多屬于自己的記憶。每個人的童年就像天上放飛的五彩風箏，各有各的色彩，各有各的快樂。童年也是自由自在的，簡簡單單，無拘無束，很幸福很快樂的日子。

在半夏的童年記憶里，最幸福的一段就是幼年的時光。小時候，幸福總是那么簡單，那些微小的幸福可以是一朵花，一本書，一件衣服，一個荷包蛋，一杯牛奶，一個洋娃娃。半夏是一個夢女孩，她喜歡自己的房間是公主一樣的粉色，自己房間的墻紙是粉色的，自己房間的床單是粉色的，自己房間的枕頭是粉色的，自己房間的床罩是粉色的，自己房間的桌子是粉色的，自己房間的椅子是粉色的，在自己的房間里掛著亮晶晶的珠簾，大大的衣柜里有很多好看的花花綠綠的衣服，還有自己喜歡的毛絨玩具。自己的書柜里有很多好看的小說和漫畫，還有一臺屬于自己的電腦，有一個柜子里面裝滿各種零食，裝滿了各種好吃的，還有一個柜子裝滿了自己喜歡的包包，鞋子。陽臺上種滿了花花草草，真的很好。半夏喜歡一個溫馨的房子，自己有一個溫馨的房間，半夏喜歡這樣的感覺，過著溫暖美好的小日子。

半夏小時候的時光大多數都是和外婆在一起過的，半夏的外婆是一個心靈手巧的人，什么都會做，會做好看的花衣服，會做很多好吃好吃的，會編辮子扎頭發，會做很多很多。半夏和外婆呆在一起的童年時光是最幸福的，最美好的。那個時候無憂無慮，什么都不用想，簡簡單單，卻是那樣容易滿足的幸福。半夏喜歡這樣的小日子，很快樂很快樂也覺得很滿足。

半夏初次接觸到鋼琴是在十四五歲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半夏學習童聲，被聲樂老師夸獎，說：“半夏，你的手真修長，多好，不學習鋼琴真的很可惜。”半夏的聲樂老師把心中的想法給半夏媽媽說了。由于這一次偶然的意外，半夏開始學習了鋼琴。而那個時候的半夏并不知道，自己會和鋼琴有多深的緣分，或許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很多人和事無法預料。半夏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學鋼琴的時候，接觸到那么多姐妹，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那里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如果一切不是因為鋼琴，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切，這一切又怎么會開始。

人生有很多沒有想到的事情，半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鋼琴，也不知道自己會學習鋼琴，不會知道在這里遇上了自己很喜歡很喜歡的人，更不會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擁有一架屬于自己的鋼琴。很多很多沒有想到的，可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悄然的發生了。

半夏記得，在那一晚，半夏媽媽對半夏說：“明天早點起來，我們第二天一早去選鋼琴。”半夏當時有些意外，當然也是從來沒有想過，半夏說：“什么，我們明天要去買鋼琴？”半夏媽媽說：“半夏，你看你學了這么久的鋼琴，其實早兩年就應該給你買一架鋼琴了，又遲遲沒有去。我已經和你們鐘老師說了，明天他會陪我們去新平去選鋼琴。”半夏當時是有點沒有能夠理解。半夏說了一句氣話，說：“那你選吧，反正你選了你買了，我也不會彈。”半夏媽媽說：“那行啊，我把鋼琴放在家里，你愛彈不彈。”半夏嘟著嘴說：“我給我們老師打電話，給他說明天不去，我想再考慮考慮。”半夏媽媽的臉突然變得很嚴肅，說：“你不準給你們老師打電話，還有你明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半夏媽媽說完氣沖沖的就走了。

這個時候，林然打來了電話，林然問半夏說：“我的寶貝，你在干什么。”半夏聽見林然叫自己寶貝，有點不習慣，說：“我在和我媽媽商量第二天買鋼琴的事情。”林然笑著說：“寶貝兒，你真幸福，你真是你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你看她們多疼你啊。”這個時候，陳芳阿姨的電話也打了進來，半夏說：“等兩分鐘，我阿姨打電話進來了。”林然點點頭。陳阿姨說：“半夏啊，你在干什么啊。”半夏嘟著嘴說：“陳阿姨，我媽媽明天非要我去一起選鋼琴，我還沒有想好現在買啊。”陳阿姨笑著說：“夏兒，你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半夏不高興了，說：“你快幫我勸勸我爸媽吧。”陳阿姨說：“你爸媽都說給你買了，我說什么也沒有用了吧。而且顯得很多余，你覺得呢。”半夏想想，也覺得是，說：“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這個鋼琴。”陳阿姨說：“夏兒，聽阿姨的，明天開開心心的，不要不高興，高高興興去買鋼琴，不要鬧情緒。知不知道。你爸爸媽媽都是為你考慮。”半夏點點頭，說：“好。”陳阿姨掛了電話。電話切到林然這邊，林然說：“你說完拉。”半夏心里郁悶，說：“我阿姨說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家里給買鋼琴還不高興。”林然說：“我的寶貝啊，你是很幸福的。你要好好珍惜。好了，你早點睡吧，我手上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掛了，拜拜。〃半夏坐在床上發呆。

一晚上，半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一早，半夏媽媽起來的很早，大概六點多鐘的樣子，半夏媽媽在樓下叫半夏起床。半夏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來，換好衣服，收拾打扮。半夏記得當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衣服，衣服下面有些裙擺，有點像跳四小天鵝的衣服，很可愛。半夏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半夏不慌不忙的，一點也不著急。不時半夏爸爸也催促著半夏，說：“你們老師還在等著你呢。你快一點。”半夏不高興的和爸爸絆了幾句嘴，氣沖沖的就出門去。這個時候，半夏一下樓就看見一早就來了的彭叔叔在車里等候。

半夏一下子三步并做兩步跑上了車，半夏看見彭叔叔，連忙擦掉吵架時眼角流的淚，半夏強作歡笑，叫了彭叔叔一聲。半夏的媽媽緊隨其后也上了車，半夏媽媽暈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開動，車子行駛到半夏去琴房的那條路。半夏遠遠的看見了鐘老師的身影，胖胖可愛的樣子，半夏看到鐘老師上車，給鐘老師打了一句招呼，“鐘老師”，半夏躲避著鐘老師的目光，生怕鐘老師看見自己紅紅流淚的眼睛。半夏媽媽看見鐘老師說：“鐘老師沒有吃飯吧。”鐘老師說：“恩，還沒有，我都好幾天沒有看到半夏了。”半夏媽媽笑了笑。

車子一路減低速度緩慢行駛，半夏看見鐘老師，有了不少的親切感，對鐘老師說了很多話。半夏說到自己認識了林然，說到自己打算學車，說到對以后的打算，說到以前學琴時候的事情，也無意中說到了以前和周元的事情。鐘老師擔心的看著半夏，說：“半夏，你就是太感情用事了，你看你談一段感情就是一心都系在一個人身上，專情是好事，可是也太容易受傷。談戀愛是門學問，愛一個人愛到八分就好，如果愛的太滿，不僅對方承受不了這么沉重的愛，自己也會愛的很累，很辛苦。不過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多想想你的未來，多想想你以后的發展和事業。你還年輕嘛，這些事情隨緣吧，慢慢來。”半夏和鐘老師聊了好多好多，半夏從來沒有過的舒心，或許一直是太壓抑了，現在很多話說出來心里覺得好了很多，輕松了不少。鐘老師也說了不少在學校時候發生的趣事，半夏漸漸忘記了早上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慢慢開心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新平。一下車，半夏就看到早已經在那里等候自己的哥哥。半夏又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覺得格外親切，心情好了很多。車子停在一個路口，半夏媽媽去了洗手間，半夏靠在鐘老師身邊，親熱的像鐘老師的女兒一樣。彭叔叔開玩笑說：“半夏，你和你的老師還真親。多會撒嬌。”半夏看著鐘老師，鐘老師手里夾著一根煙，邊聽彭叔叔說話，邊笑笑。這個時候，半夏媽媽回來了，說：“今天半夏出門和她爸爸拌了兩句嘴，所以出門眼睛有點紅紅的。”鐘老師逗半夏，說：“你還和你爸爸拌嘴。”半夏嘟著嘴不說話。

這個時候，大家一起上了車，車子開了一會，停了下來。大家下了車，跟著鐘老師繼續朝前走，一行人走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樂器行。鐘老師的朋友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姓陳，看到來了這么多人，也很熱情。半夏走進樂器行，看到很多很多吉他，還有電子琴，還有樣式不一的鋼琴。

半夏看到眼前的一架鋼琴，坐下來開始試彈，這些鋼琴都很新的，半夏看著很舒服。半夏彈著第一架鋼琴，鋼琴的音色很清新，很悅耳，鋼琴的聲音彈起來很大聲，是半夏喜歡的。半夏坐下來彈了一首自己經常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半夏彈的很認真，每次彈琴的時候，半夏沉浸其中，就會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半夏彈了第一架鋼琴，半夏媽媽又讓半夏試試里面的鋼琴，那一架鋼琴是兩萬三的，是桃木色的。半夏坐在鋼琴前，彈了彈，發覺彈出來的聲音不是那么好聽。有些沉悶的聲音，不那么響亮。鐘老師的朋友一一的介紹各個鋼琴的牌子和出產地。半夏又試了兩架鋼琴，店里的老板娘聽著半夏彈的曲子，說：“這個姑娘彈的真好聽。”半夏習慣彈第一架鋼琴，雖然這架鋼琴比較便宜，也很普通，是黑色的，但是半夏卻堅持要第一架鋼琴。彭叔叔開玩笑說：“半夏，你要給你爸媽省錢。”鐘老師對比了兩架鋼琴。半夏媽媽希望半夏買那架桃木色的鋼琴，半夏固執的要買第一架自己試彈的鋼琴。半夏媽媽拗不過半夏，最后答應了半夏。陳老板問半夏說：“多大了。”鐘老師開玩笑說：“你看她多大了。”陳老板說：“看樣子十五歲吧。”鐘老師聽著忍不住笑笑，說：“是的。”陳老板開好了發票，說：“待會我就吩咐人把鋼琴送來。”大家沒有吃早飯，就在一家面店吃了一碗牛肉面對付。半夏看看鐘老師，有些餓了，吃的很快，半夏心中感激。

幾個人在一起吃面的時候，陳老板還很貼心的來看了看，還給半夏送了一本鋼琴書。半夏點點頭感謝。車子開來一個地方的時候有些慢，但回去的時候就很快了，彭叔叔說：“半夏，你還真給你爸媽省錢。”半夏媽媽說：“我也讓她選那個貴點的鋼琴。”半夏看著車子前方，說：“有什么嘛，反正都是練習，自己覺得鋼琴好彈，覺得彈的習慣就好。”鐘老師說：“半夏，你雖然買了鋼琴，但是還是要每周都來我這里，我給你上上新課。”半夏點點頭。

車子開回了中江，在一個小餐館，天氣開始有一點冷，在這里吃飯的人很多。幾個人坐在一個小桌子上，幾個小菜，一個湯。半夏突然感覺到寒冷，外面忽忽吹著的風，半夏穿的有些單薄，開始有點瑟瑟發抖。半夏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不停的哈氣，以此來溫暖自己。菜上的很快，水煮牛肉，青椒肉絲，土豆絲，火爆腰花，蛋湯。半夏很周到的給彭叔叔盛飯，之后又給鐘老師盛飯。半夏有些餓了，吃的很認真，一碗飯，兩碗飯，又喝了蛋湯。半夏抬起頭看到對面的星源駕校。半夏一直想要去星源駕校學車。半夏看著看著心里想著。

大家都吃的很快，也許是天氣有些冷了的緣故，飯菜也容易冷的快吧。飯后，彭叔叔開車先把鐘老師送到了他的朋友那里，又開車送半夏和半夏媽媽回家。半夏下車之后，一直對彭叔叔說了不少感謝的話。這些人情世故半夏還是知道的，畢竟人家為了自己的事情一大早就忙活。半夏謝過彭叔叔之后，很快三步并做兩步上了六樓。半夏媽媽走的慢也上到了六樓。

回到家，半夏爸爸問：“今天鋼琴買了沒有，多少錢。”半夏媽媽說：“一萬四。”半夏爸爸看了一眼樓上，說：“這架鋼琴要不放樓上？不知道放的上去沒有。”半夏媽媽說：“估計不行。這架鋼琴有五百斤，應該是抬不上去的。”這個時候，林然的電話打來，半夏接了，林然問：“寶貝，1 鋼琴買了沒有？”半夏點點頭，說：“買了。”林然問：“多少？”“一萬四。”半夏嘟著嘴說：“以后每天都要看到這么大個鋼琴在這里，看著真不舒服。”林然說：“好了，買都買了，我就是打電話問問你買了鋼琴沒有，我忙工作了。”半夏點點頭，林然掛了電話。

半夏媽媽接到電話，電話里知道鋼琴已經回來了。半夏媽媽下了樓去迎接。不一會兒，鋼琴就被四個人抬上了樓。半夏媽媽示意半夏趕緊倒四杯開水來。四個粗壯的中年漢子把鋼琴抬到了客廳。等到鋼琴抬回來才看到有些大，占地方。商量來商量去把鋼琴安放在電視機前面很擋視線，半夏爸爸說：“這個鋼琴買回來放都不知道放那里，真是占地方，早知道就不買了。而且還買個黑色的鋼琴，家里都是白色的，買個黑色的鋼琴，不好看。”半夏爸爸看了看四處，決定讓把鋼琴放到最外面，橫著放進去，等到鋼琴放了進去，這下看著才沒有那么擋視線，也沒有那么占地方了。半夏媽媽看了一下鋼琴的牌子，讓半夏確定是不是自己選的那架琴。半夏點點頭。半夏爸爸請幾個師傅喝水，半夏媽媽把半夏外婆給半夏買的蛋糕也分給了幾個師傅吃。半夏的心里有些不悅，是自己外婆買給自己的，要知道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等到送走了幾個師傅，半夏媽媽開始打掃衛生，把東西一一都放回了原位。半夏坐在鋼琴前，彈著自己的新鋼琴。半夏看著自己的新鋼琴，嶄新的琴鍵，看起來很漂亮，半夏開始彈著自己熟悉的曲子《夢中的婚禮》，半夏彈著彈著回想到很多從前美好的往事。是自己太念舊，才會想到很到從前，那些忘不掉的美好和快樂吧。一切都要慢慢適應，有一個新的開始。

半夏看著新鋼琴，一個人想了很多很多。半夏知道自己未來的日子還很長，自己要面對的東西也很多。自己要一個人走自己要走的路，沒有人幫自己。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還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事，自己要讓自己更加強大，更加優秀，做一個更好的自己，迎接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