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萬壽菊（六）

　　她訝異地呆在了那里，我和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時間驟然凝固了……

　　突然，她開口說話：“什么真相？”

　　我鎮靜地說：“你的出現起先使我非常驚訝，為什么你出現的這么巧合，為什么你對這萬壽村的路如此的熟悉，為什么這里的人對你似乎禮讓三分，你的父親如果建立這么大犯罪包庇集團，情報收集網應該異常發達，遠距離的操控加上他的助手的監控就不怕我把真實情況傳出去，起先，我懷疑你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你父親的助手，但通過這場意外的大火以及這事似乎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莫名的步驟性，我在想，這步驟如此的精細，最好的實施方法就應該是自己親自來，所以我不僅暗自調查他們，我也在調查你，最終證實，你就是幕后的老板，我應該叫你，吳雪老板。”

　　她似乎不再驚訝，說道：“謬哥，你的故事編的很好，只是你沒有證據呀，我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危險呢？我……”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道：“說實話之前我真的有那么一段時間認為你真的值得我相信，我的經歷教會了我多了不止一顆心，所以，你沒有輸給世界，你的計劃異常完美，你讓我經歷了一次電影中才有的經歷，你只輸在了一件事上，就是相信了我，這是你的調查資料。”我把證據推給了她，她又默然了，她靜靜地翻著，喝了口水，靜靜地說道：“跟你說件事吧，我的那個父親他是個警察，他監守自盜，他濫用職權，在這樣的陰影下我也曾醉生夢死過，成熟后的我最終把他告發，送進了監獄，雖然他養了我，但我也變了，我也不相信任何人了，直到我遇見了你，我騙了你的感情是為了接觸你的父親，讓你的父親與我們合作完成我們想做的事，只是沒想到你的父親堅守了職業賦予他的神圣責任，選擇了死亡，這使我們始料未及，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會恨死我的，當我離開你后你的醉生夢死徹底打碎了我，所以我想了這個計劃……其實，我輸給了愛。”

　　我被這段話說的啞口無言，我們又一次靜靜地看著對方，時間再一次凝固。

　　“我愛過你，沒想到你一直愛著我，這些罪犯給了你巨大的財富，足以使你后半生衣食無憂，條件就是幫他們掩蓋真相，你的內心肯定有過傷痛，你肯定也對善惡的天秤與審判有過懷疑，這樣你既得了利益，又用你的方式抱負了這個世界的不公，也許你相信時間會使他們變好，他們也許也向你保證過，隱姓埋名，之后光明正大的開始新的生活，你們建立在金錢交易以及最基礎的道德之上，這也許是你最后一票買賣，你也許打算收手，你瞞天過海的本事真的令我驚訝，你也做得幾乎天衣無縫，只是你選錯了人，你真的不應該選我。”我說。

　　“這么說來，我的一切計劃你都知道了，沒錯，我確實是萬壽菊公司的老板，這確實是我最后一次交易，我的最終目的是與你一起逃離這個世界，到別的國家，重新開始我們的生活，想必外面等待我的不是新的生活，而是審判的等候……”她的平靜令我震驚。

　　“你為什么如此的平靜？”

　　“我說過，這是我的贖罪。”

　　“可這不是你想要的結局……”

　　“只要能誠懇地認錯，不會判你死刑的，我會全力幫助你的，來償還你對我的愛。”

　　“你不用償還什么，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你來佛羅倫薩嗎？”

　　“這你不是已經解釋了嗎？”

　　“不，因為你的女兒在這里上學。”

　　我震驚了，說道：“這，難道，你把她生了出來？”

　　“呵，我對這個世界生厭，但我想守住你給我的希望，她還沒有中文名字呢，給他起一個吧。”

　　我又驚又喜，心中卻十分忐忑，腦袋里現在一片空白，只有一朵菊花飄過，我問道：“它為什么叫萬壽菊呢？”

　　“你問我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