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季節,風卻凜冽的吹著,陽關一路再也找不到了,剩下落日黃昏,我放縱著身心。我雖天賦異頂,無奈卻敗在了風燭殘年。飲酒不復當年。這是在我醒后成的后話。
我不識君,我那時童心未泯,只知“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相識即是緣我不是仙不是佛,七情六欲無法擺脫,四大皆空終是要舍棄幾世修來的福德,我識君,但君懂我。逍遙自在,不問佛仙,若有福德我亦揮霍,不在這紅塵里,卻是在這紅塵里的人。若干年后,我游歷人間我醉在你的桃林,人面桃花成了你,我問君,我可求不?
君行令,我天資愚鈍,人世紛擾,顛沛流離,我丟舍了你,獨自一人把你那日‘行令’琢磨了幾個度日如年,你如先知,我未學到你一分,而后就成就了這孽緣,我的幾世福德。
我至學之年,一人束發,無所從師,君說從一方天際而來,說渡我?博我才智,令我言行,鍛我體神。懵懵懂懂中我似知我非這苦海人,君說窺得法道便是化外之身,令我所欲!我欣喜異常,寶玉那癡兒已有,再多我一人無妨,便心隨君而往。弱冠年華上下,便是那一劫,君不見,行令束我身心,白發鬢,識或不識?君何在?
舞象年下的碧玉,我怦然心動,不見君,無所問君?凌波微步,桃花飄,我悄然往你身旁,你不知是誰,擾了你的桃園世界,我是罪人,福德已失,失去了窺那法道根基,若是孽,我一人所稱,一人所承。光陰流逝,我兩相識,你曾問我知道哪是去塵世路口,我謊稱不識,此地即是塵世,只是成了你我二人世界,此后我好嗜酒,桃花而釀,香我夜夜不眠,把酒言歡,不懼醉像倒與你身旁。只知酒,識得伊。君行令不知散落何方,渾噩度日多載。
一日尹言:“花季已過,桃花已凋零至尾,若沒了那‘人面桃花酒’你又何往尋?我知化外有一處桃林,年年日日桃花相映紅,那酒你不知有甚多,你若何想?”剎那間我恍然大悟,一言驚醒夢中人,君那日所言重重砸向了我,我搖晃著了酒還未醒,便獨自說道:“我留這桃林之時,便已失了那去化外根基,我當日所得君行令又失多載,在若回頭,必是天怒人怨,也罷也罷,這酒我怕是不能缺了,只是你為我釀酒之情我豈能不知,桃花即逝,隕了這一地風景,我飲酒甚多,你釀酒采花為我,你我怕也業力因此頗多,不卻,君曾言我有幾世福德,我早就全散落此地吧,養這一世界桃林再發!”“我便在當這苦海人,歷輪回,卻不能苦了你,皆是因我之果,你無須多慮,我的福德夠多,還能引渡你一世。萬般法道,他年你也亦能窺得,化外那桃林,你再去久居吧!過那仙人的快活日子”我獨自走入花色逐淡的桃林。
幾日后,伊如往日一般再度捧酒而來,還是那個香,我豪飲而下,伊在旁嫣然而笑。“酒是最后一次了,我也要去了,你當日所言我是知曉的,我本是這桃林的靈,這一世界皆是我所化,沒有了花,怎么能結果,我也無神力再發了,雖有你福德助我早日得道,可你可知,你去歷那輪回,我安能心靜,我釀酒為你,不為他法,縱然你天資聰穎可天道且能不公,你那福德,我也早知,塵世里的人受你福德頗多,等我離去,這世界也不復存在,你也將回舊地,失去的根基在世人受你福德后念力自會還你根基,天法自然,一飲一啄。你那行令在一年已有人拾取,說你回舊地再解!”
伊人飄去,這桃林滄海桑田的變化著,我佇立不動,我似窺到那法道,君言緩緩入耳。她是你的緣,你是她的劫,她需渡劫,你亦需尋緣,兩個世界不言相欠。我觀測天道她來世也會為了你,若不想陰陽相隔,今生你可為她修那化外身,來世再引渡度她,因果難說,必發于心。我俯首對君言,還有酒甚,來將與我醉這一生,君笑道酒有,還比往日更香醇!
君行令,如我心。原是劫,即成緣。
今生不予,來生尋覓。天不負人,人定勝天。
今世今生已成磨難,來生來世必有喜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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