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四）

　　（四）老李在高臺上看著宗長舉化為霧氣慢慢升騰，眾人的指責他充耳不聞，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然后慢慢轉過身來，曹錕、老王、歐冶子華也登上高臺，他們對視起來。

　　“大家不要慌，我有話…..”

　　“原來你不是啞巴，你為什么裝啞巴？”歐冶子華大聲問道。

　　“為什么害死宗長舉？”曹錕說道

　　“我要殺了你為宗老大報仇”老王從身上抽出**恨恨的說。

　　“大家先靜一靜，我先說句話”老李懇求說。

　　“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可說的”曹錕說。

　　“我本名李群眾，外號千年啞巴，我隱藏了18年，為的就是今天，就是要成就一把神兵利器。剛才我查看熔化程度還不行，一個李樂軍不夠，所以我把宗長舉推了下去，大家也看到了他已經死了，沒辦法了，現在隕鐵已全部熔化，我認為當下以鑄劍為重，恩恩怨怨等會再算不遲”

　　“你放狗屁，為什么你自己不下去，為什么不去死”老王怒道。

　　“我認為大家還是先放下恩怨，以大局為重”

　　“放屁”

　　“那好，你們回頭看看”

　　李群眾的對象端著一把*正瞄向眾人后背。等眾人回過頭來時，李群眾手里也有了一把**。

　　“我不想殺人，只要大家老老實實，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絕對不會再死人。春麗，你把他們都綁起來”李群眾說。

　　眾人默然。

　　“最后邊的小伙子，你腳底下有繩子，都裁剪好了，你把他們都綁起來。聽見了嗎？”春麗說。

　　小伙子看著曹錕，沒動。

　　“你聽見了嗎，我數著三，否則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春麗狠狠的說，“一”、“二”

　　“小劉，去按她的吩咐做吧，大家都別動”曹錕道。

　　“一定綁結實，你要是敢糊弄我，給你*子吃，大家把手都放到身后”春麗道。

　　小劉把眾人都反綁好了，春麗把他們都帶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大家都趴下”春麗道

　　“小劉，把他們的腳踝處也綁緊了，歐冶大師先不用綁。歷史上就有很多人粗心大意，功敗垂成，所以一定把你們綁好”李群眾說。

　　“小劉，把歐冶大師松開”李群眾看到眾人都被捆住腳后說，“現在再麻煩歐冶大師把小劉綁上”

　　“大師你先站著別動，我先檢查一下他們是否都綁好了”李群眾看到小劉被綁好后說，李群眾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每個人都被綁緊。

　　“大家聽好了，我再強調三點，一大家都別想逃跑，你們是逃不出去的，二不要說話、出聲，否則吃*子，三大家遵守這些紀律，我就保證你們的安全”李群眾說。

　　“大師，咱們要摒棄前嫌一塊鑄劍吧，我今日這樣做也是為了成就你，一旦你鑄成此劍，你的名字以后會被歷史銘記，你的成就也會超越先人，所以我們一定齊心協力。這些年，你待我們挺好的，我們也不會傷害你”李群眾說。

　　“我現在只有一個疑問，就是記不起來你們是怎么來的”歐冶子華說。

　　(五)

　　三個月之后。

　　江湖上盛傳，歐冶子華造了兩把絕世神兵，一把叫“惡靈”，一把叫“追光”。后來有人傳說千年啞巴喂了千年王八，神兵的第一個買家夫婦發生車禍雙亡，第二個買家家中著火燒死了八口，后來它們的消息就失蹤了。有人說，它們到了帝都，也有人說它們出現在外國黑市。只是沒有人敢拍胸口說我見過到，據說見到過的眼睛都已變盲。

　　“無名”屋中，歐冶子華站在窗外靜靜看著遠山，遠山如黛，近水陽昏。嘆息一聲后，他轉過身，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一把銀色**，雖然是銀色但是白的嚇人，上面的花紋古怪，奇怪的是**背面和正面各有一個指紋狀的花紋，他看了良久，右手輕輕撫摸并拿起，左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塊鋼筋頭子，**在鋼筋頭子上一劃，就落下一片，像是在削蘿卜，一片一片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可惜，就留下這么一塊，給他取什么名字呢”

　　…….

　　“就叫‘無名’吧”

　　……

　　十八年前。

　　“老曹，聽說你和歐冶怪老頭挺聊的來？”

　　“是啊”

　　“我有一個親戚，即聾又啞，他對象也是個啞巴，二人都挺老實，挺可憐的，沒有子女，沒有收入，我尋思安排到咱這邊，交流不方便、管理也不方便，我尋思歐冶子華那邊有片山，這么大的山沒人看守怎么行，是吧？讓他們給歐冶看看家，看看山，這個工作我覺得挺適合他們的，歐冶只要管他們吃住就行，我每個月出200塊錢，有歐冶轉交給他們，算是歐冶給他們開的工資。你看看我這個建議怎么樣？”

　　“好是挺好，不過我先聽聽歐冶的意見，你聽說了他的脾氣很怪，呵呵”

　　“別提我，就說他們是你的親戚，說200塊錢你付”

　　“好”

　　“歐冶，最近忙什么？”

　　“我看你要擴建你的地盤，這么大的地方，你自己管過來了嗎”

　　“什么，讓我給推薦一個老實人看家？”

　　“我有一個親戚是聾啞人，他對象也是啞巴，怎么樣？”

　　“這個情況有什么好提的，現在他們沒兒沒女，怪可憐的，我看不下去了，想幫幫他們”

　　“怎么交流溝通？我說，你只要學會了啞語，他們可就是你的心腹了，你就不用怕泄露什么秘密，我覺得你那個地方就要聾啞人最合適，并且他們無牽無掛，又不會泄露秘密，多好啊”

　　“啞語好學啊，一個月你就學會了”

　　“行，我把他們先送過去，你先用著試試，合適你就留下，明天就送去怎么樣”

　　“好，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