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蕪的世界里,似乎唯一的選擇就是堅強,這也是唯一的反抗方式。
當你我發現生命里有一些事情,僅僅是發現了一小部分事情,這一小部分事情的屬性是那樣的荒誕,我們可以自我慰籍的說其他的事情都還好嘛。
可當你我發現其他的事也像你慶幸發現的這一小部分事情一樣荒蕪,你仍然可以慰籍自己說:“我就生活在這樣的世界,我逃不出去,別人也一樣逃不出去,都是這荒誕世界里的一部分。”
確實,人類的適應能力有些時候超乎自己的想象。
人類那么的脆弱,被奴役了那么久,流放到這么遠。能夠在奴役中找到存在就是合理的妥協依據,卻只有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會去選擇反抗,這也令我驚奇。
我并非局外人,我也并沒有墮落,在我還對這里人類保有最后的希望時,我也是那樣的看法。從這個角度來看,你說人類多他媽賤呀!
當我得知有些人居然安心的接受了這荒誕,并且利用它達到更加荒誕的目的時,我確實也明白了: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不論以任何方式都有不乏打造“皇帝的新衣”的人們,任何年代,都不乏踢開“賣火柴的小女孩”,叫她滾一邊的人。但我轉念一想,任何時候,也不乏利用人們同情心的渣滓人類與投機取巧的野心家們,他們似乎從未考慮過生命是什么?人生是什么?人心是什么?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我們無力苦笑的嗎?
我報著極大的懷疑態度走向了反抗的路,我希望我的人生能夠不那么荒誕的死去,我終于……終于無奈地把我的人生活成了儀式,活成了赤裸裸的工具,也活成了我似乎向往的故事!
今天的早上,或許是要去解決什么大事,今天的屎都拉的特別的順暢,一會兒就完了。我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拉屎了,上帝可能讓我這最后一次覺得舒適一點,我對上帝的幽默采取置若罔聞的姿態,可我卻抑制不住我的苦笑,我的無奈,我的憤怒:
“上帝,所有人都抱怨過這生活,所有人都厭煩過這荒誕世界的存在,所有人幾乎都選擇遺忘,麻痹自己。
上帝呀,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我并不想讓誰去審判我的罪過。我在信中用了6599種方法與你打賭,你卻置若罔聞。
這最后一封信,我不想再與你打賭。這第6600封信,寫的我好悲傷,有了近幾億年都未曾有過的悲傷,接下來,我要去死,為了誰?呵呵,我沒有那么偉大,也沒有那么崇高,我只想證明自己確實存在在這樣一個世界里。
確實,相對于你的無私來說,我就是他媽一小人,一自私鬼,游蕩在這里,似乎無始無終。讓我再看一眼這家吧,這空蕩蕩的家,這一無所有的家。”
我故意沒有把門鎖住,因為也許還有幾個流浪漢沒有房子,這半截樓證明了它的滄桑與我曾活過,也映證了這荒誕的世界。
我去“死亡接待中心”找到那個女人,并告訴與我一起走。她先是驚了一下,我說沒讓她與我一起去死時,她的神情似乎又平復了許多。
“你就在炮臺的外圍,藏在一個角落里,等待我的怒吼就行了,然后按下按鈕,讓這該死的炮臺和這該死的市長以及周遭的一切,化為灰燼!”我說道。
她點了頭,然后與我一起走到那里。
我走近了市長的大樓,那女人卻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躲了起來。
“呦,你來了,年輕人!”
“是的,市長大人!”
“想好了?”
“是的,市長大人!”
“哦,那好吧,你還有什么事嗎?”
“有,市長大人。”
“那說吧?”
“您能否陪我去看看這炮臺嗎?”
“可以啊,走吧!”
我為這樣的順利感到了幾絲懷疑,不過我還是走了下去。
我看到這炮臺周圍建起了控制室,不定期、不定時的投放著炸彈。到處是監控器,那里顯示著不同的地方人們在狂歡:
并沒有對炸彈的襲擊感到恐懼,人們習以為常,玩著躲避炸彈的游戲,期間有人被炸死,人們卻更開心的大笑。
在不同的醫院外,仍然是排著長長的隊隊等待看病的人。
突然一顆炸彈落下,醫院成了廢墟。幾個操控炸彈的人卻擊掌歡呼。
我憤怒了,沖上前去想要揍他,被幾個身材粗大的保安攔下,我分明看到了這幾個人嘲弄的眼神。
“年輕人,何必那么沖動呢?你看這個!”那個該死的市長指著郵筒旁邊的那個監控器說道:“這郵筒的附近,已經沒有什么人了。”
我一看,這里確實沒有以前排著長長隊伍的人們了。只有零星的幾個人,把信隨手一扔,然后就跑著到最近的“誰能躲過炸彈”的比賽旁去圍觀去了。
“市長,請問你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讓他們先習慣,然后是服從,最后是建立一個新的秩序。”
“那建立完新的秩序后呢?”
“然后就想以前一樣啊。”
“那你得到了什么?”
“我到時候就是金字塔塔尖的人了。”
“你就不怕站不穩被扎死嗎?”
突然,我開始怒吼……
“年輕人,把你嘴里的'口香糖'吐出來吧?”
“什么口香糖?”
忽然,人群中出現了一個我熟悉的人:那個女人!
“你……被抓了?”我驚訝道。
“年輕人,說你年輕,你還真是傻!她是我的女兒!”
當那該死的市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如五雷轟頂一樣。旁邊的幾個保鏢大漢硬生生地將我束縛住,扼住我的脖子,讓我把嘴里的微型炸彈吐出來,我只好無奈地將其吐出。
“為什么?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我朝那個女人說道。
“對不起,這是我的道歉,但你真的太傻了,我只能說,你的勇氣讓我很是欽佩,但是我也只能說,你在這場荒誕游戲的決逐中,我宣布,你輸了!”那女人說道。
我苦笑道:“呵呵!該死的炮臺,該死的市長,再加上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沒什么可說的了,但你也沒有資格宣布些什么。我終究也要如此荒誕的死去了!”
“放心吧,年輕人。你不會死的。我要與你一起見證這個世界如何走向美麗!”那個該死的市長說道,“把這個勇敢而荒唐的年輕人關進監獄,好生伺候!”
就這樣,我被鎖進了監獄里。我無法撤銷的選擇正如現在這無法撤銷的結局一樣,似乎永無止境,又似乎無始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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