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巷新搬來戶人家,男主人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長得瘦小枯干,一雙眼睛卻犀利如鷹,女主人是個豐滿的年輕姑娘,長得很喜慶。
男人在屋門口立了塊招牌,“鮮花”,這招牌實在是太古怪了,因為丁香巷都是看風水捉鬼的,怎么會在這賣鮮花的呢。
韓宅最近的生意很冷清,可能天氣冷了,連妖魔鬼怪都不愿意出來了。
“大小姐,已經三個月沒人上門了。”阿青愁眉苦臉地說,
“阿青,我不算人呀。”沈滬佯裝生氣地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青看著用平板電腦玩游戲玩得正開心的韓凝,
“大小姐呀,”
“好了,阿青,最近正好休息,你去街上買點糕點來,晚上回來吃。”
阿青一下子高興起來,“好嘞,好嘞,這就去。”看著阿青興高采烈的背影,韓凝笑起來“阿青哪是擔心沒人上門,是太無聊了。”
“阿青還小,你讓他多出去玩玩。”沈滬覺得韓凝對阿青太嚴格了。
“還是少年心性。”韓凝說,沈滬覺得好玩,韓凝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自己看她,也是少年心性,還裝大人,看著喜歡,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韓凝發絲柔軟,摸起來很舒服,韓凝有一絲僵硬卻也沒躲閃,一心一意地玩著游戲。
沈滬剛要開口說什么,手機卻響了,他接起,眉頭皺了起來,掛了電話,他急匆匆地站起來,和韓凝說:“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下次來看你。”韓凝點點頭,要把平板電腦還給他,卻被沈滬阻止了“你留著玩。”說著,抓起鑰匙,匆匆離開了。
“阿姐是不是喜歡上他了?”韓茹不知從哪里蹦出來,“我看他要比溫言好得多,溫言就是塊木頭。”嬌俏的女孩子把平板電腦拿在手里把玩,“這個時代多好,咱當時什么也沒有。”
“以前沒有的現在有了,現在沒有的以后也會有。阿茹,不要惹事,要不,以后的,咱們可看不見了。”韓凝一口飲盡已經冰涼的茶,
“阿姐呀,你怎么喝涼的茶,”韓茹把茶杯搶過來,大喊“阿青倒熱茶來。”
“阿青被我放出去玩了。”韓凝說,“阿茹,你明天去拿些東西,到新搬來的那家看看。”韓茹眼珠打了個轉,“我知道了,阿姐。”
第二天上午,韓茹帶著阿青到新搬來那家拜訪,“兩位好,我家也是丁香巷的住戶,姓韓,家姐韓凝讓我來拜訪二位,”韓茹笑容得體,“阿青”
阿青上前,把昨天買的糕點奉上,女主人接過,道謝,
“對了,還有家姐親手煮的茶,二位請嘗。”
男主人接過茶,看是水晶的茶壺,兩只小小的水晶杯也是極美的,“難為兩位韓家姑娘有心,只是這茶太貴重,孫吉受不起。”
“原來是孫二爺,韓茹唐突了。”韓茹按行里的規律行了禮,孫吉回禮,韓茹又說“只是想問一句,孫二爺在南邊也是有地位的,為何來這北邊。”
“南邊的生意不好做,來北邊討口飯吃。”孫吉說,
“孫二爺說笑了,你若是討飯吃,我姐妹二人就收攤回家了。”韓茹說著笑起來,“孫二爺年紀大,以后還望照拂我姐妹幾分。”
“韓二姑娘客氣,本是孫吉初來乍到,應去采訪,只是人多事雜,耽擱了,還望見諒。”二人客氣了好一會兒,孫吉還送了一盆茉莉做回禮。
韓茹回來去見韓凝,“阿姐,是孫吉。”
“是他?怎么說的?”
“他說南邊的生意不好做,才來的北邊,看樣子是打算長住了,還有,他身邊跟著個年輕姑娘,身上一股花粉味,對了,還送了一盆茉莉花做回禮。”
“把花拿來,我瞧瞧。”阿青把花搬上來,茉莉花凝白鮮艷,香氣若有若無,韓凝仔細地看了看,笑了,“原來是象牙茉莉。”韓茹要湊過來看,被韓茹制止
“你們兩個,離著遠點,”又叫“阿青,去冰柜里拿袋血漿過來。”
阿青依言去拿,韓凝站起來,拄著拐杖,接過血漿,打開,鮮血的味道一下子沖了出來,韓茹發現茉莉在無風的狀態下,略略動了。韓凝把血漿倒在花土里,本是象牙白的花瓣的脈絡都成了血紅色,慢慢地,整片花瓣都是血紅的,空氣中有股奇異的濃郁的香味。
韓茹和阿青都看呆了,覺得空氣中的香氣讓他們眩暈而虛脫,好像到了極樂世界,他們慢慢沉湎于此,好像不用再面對未來的困難和苦累了,真好啊,他們想。這時只聽“咄”的一聲,他們的神志慢慢返回了自己的身體,不由得被自己剛才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時卻發現,血紅的花變回了象牙白色,只是比原來更晶瑩剔透了。
“孫吉還是很有本事的,跟著姑娘也不是普通人,這花我不過也見過三次,屬這次最好,阿青,去倒茶來。”阿青暈暈乎乎去倒茶,
“阿茹,不要去招惹他們,不過,要是他們不安分,也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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