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這樣等待過一個人?
在一個角落,從太陽高照等到月亮金黃,從微風等到寒風,從熱鬧等到荒涼,像穿行在一場沒有期限的孤單里,而那人卻不知在燈火闌珊還是在繁華落幕的盡頭,徘徊,或者前進。但無論怎樣,我等待的那個人都是一無所知地從黑暗中向我走來。
在遇見孟湘之前,我從沒這樣等待過一個人,我甚至第一次知道原來等待一個人竟是這般的煎熬,滿懷期待的煎熬,說不出喜也說不出憂,我覺得這更像是一種充滿苦澀的青春,再回憶,是一種幸福。
恩,是幸福。
在我被風吹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的時候,一直趴在值班室窗戶上監視了我一下午的宿管大媽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我:“小伙子,我看你在這等一下午了,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你告訴我女朋友哪舍的,我幫你叫她下來,都這么晚了,別凍壞了。”
我知道大媽是好心,可我卻沒忍住地跟她說:“行,大媽你幫我叫吧,她背著我跟別的男生好了,我打她電話她不敢接,我在這堵了她一下午了,她虧心也不敢下樓了。”
聰明的人肯定都不會幫我這個忙,因為對彼此都沒好處,弄不好還得擾亂校紀,那樣就更不值得了。當然眼前的大媽是個聰明人,她聽我說完忙把頭從窗戶外縮回窗戶里,然后自言自語道:“快封樓門了,我得先去查下舍。”
我覺得好笑,卻笑不出來。接著我開始后悔剛才撒的謊了,因為如果一會見到孟湘的時候,大媽看了難免會把她想成是給我戴“綠帽子”的那個“女朋友”。在不經意間就又對不起孟湘了,心里難免會有點自責。
在想著有沒有必要跟大媽解釋一下的時候,忽然看到我期待已久的身影正悠悠地往我這邊走來,風中的頭發在凌亂地相互擁抱著,她的腳步像路過了地老天荒,顯得那么沉重又那么地無關世事。我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我的感受,總而言之,這不像與夢中情人的邂逅,反到像是一種無言的宣判,奇妙的是無宣亦無判,我們需要自己給自己判一個罪。
無期,或無情。
也可以是無所謂。
都是艱難的選擇,所以我那種都沒選,我自私地把這種艱難留給了孟湘,她選擇什么,我就接受什么。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孟湘最終對我的判決是,無罪釋放。
她只是很驚訝在宿舍門口看到我,她竟然與宿管大媽擁有一樣的是想法,卻是用幸災樂禍的語氣問我:“怎么啦,大少年,跟女朋友吵架上門道歉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我頓時氣急敗壞,好歹我一大老爺們在這忍聲吞氣地等你一下午再加半個晚上,招來多少女生異樣的眼神不說,都快凍成一傻子了,你不關心我,還在這跟我說風涼話,我真的有些憤怒了,于是我沒顧形象地喊起來:“你這敗家娘們兒,自己偷偷跟別的男生約會去了,你還說讓我道歉,我看該道歉的人是你吧。”
話一出口,便覆水難收,幸虧此時路人稀少,但路過的人還是向我們投來驚異的目光,盡管這是在校園里很常見的場景,不過是情侶吵架,沒什么稀奇的,可人們看得不是稀奇而是熱鬧,我真的不敢想象接下來孟湘會制造出什么熱鬧,因盡管我們彼此都清楚這是一場沒有情侶的吵架。
“好吧,我承認我跟一學長約會去了,那你能否承認自己在外沾花惹草,把我丟在一邊呢?”
我沒想到孟湘會借坡下驢,這下反倒我成了罪人了,但不管誰是罪人,這場景都不是我想象過的,我原以為孟湘在得知我等她之后,會很感動地握住我冰涼的手問我吃過了沒?
而現實的我卻忍著饑餓和寒冷跟她來了一場本不該存在的對峙。
“好吧,我也承認我不該在那天為了跟美女聊天而丟下了你,我錯了,我道歉。”
我以前從沒覺得,原來道一場真心的歉,會是這般輕松和美好。
“那我也道歉,不該在早上拒絕你的小籠包,你明天還會不會給我帶早飯?”
“會,誰叫是我輸了。”說完之后我不禁又打了個哆嗦。
孟湘見狀笑了,她雙手握著書包上的背帶,低下頭用腳驅了下地,像個小孩似的變得靦腆起來,我也笑了,便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她一下頭發說:“別不好意思,妞,明天哥依舊待你如初。”
孟湘甩了甩被我揉亂的頭發,其實甩完之后更亂,然后很嫌棄地白了我一眼說:“滾。”
在我們談笑之間,宿管大媽已經在門口徘徊多時,想必她是不想破壞我倆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和平氣氛,看來大媽也是個好成人之美的大媽,我打心眼里感謝她,雖然她誤會了我跟孟湘個關系。
“既然你不留哥,哥就不住下了,那哥就先走了。”我強忍著要打出的噴嚏,順勢把衣服裹緊了些,剛要邁步子,孟湘又叫了我一下,我回頭只見她正從書包里翻著什么,然后就看到她是遞給我一根棒棒糖,看著我說了句:“給,甜的。”
我含著孟湘給棒棒糖,心里美滋滋的,果然她沒騙我,這糖是甜的,就跟她第一次給我的那個一樣甜,不對,應該是這個更甜一些,甜到讓我忘記了這深秋的夜有多寒冷。
第二天,不出我意料的感冒了,夜里,我接連不斷的噴嚏依次吵醒了大嗲、小楊和小嗲,之后我們便都毫無睡意,小楊說,不如我們聊點什么吧。我只專注于打噴嚏,就讓他們先聊。
大嗲說:“那我們聊聊初戀吧。”
我笑道:“只有女生才閑著沒事聊初戀呢,太娘還是換個吧。”
小楊卻補了一句:“小翔你要換話題不會是因為你還沒談過戀愛呢吧。”
其實每次聽到別人問這樣的問題,我都很慶幸曾經有過楊倩,我不得不感謝她給過我一場不夠愛又不夠恨的初戀。
“切,瞧不起哪位爺,我告訴你,爺什么都沒有,就是有的是戀愛史,不就是初戀嗎,我先算算,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小嗲聽我說完,他笑道:“我信翔哥肯定有不少情史,就憑他長得這么帥,別說女朋友,估計男朋友也會有一大堆的。”
他一說完,我們幾個都笑了,小楊也說:“翔,要不你給我們算算你有幾個男朋友吧,我們還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我本想罵他一句,卻被一個噴嚏堵了回去,這讓他們更加得意,我說:“你們這就是嫉妒,等著那天我真交到了男朋友,準不會忘了告訴你們。”
“行,翔哥,那你可以把你認識的女生介紹一個給我嗎,反正你是要有男朋友的人了,就別占著茅坑了。”小嗲說。
“那當然沒問題,說你喜歡什么樣的茅坑啊?”
大嗲比小嗲搶先了一步說:“我喜歡像酷女王一樣的。”
酷女王?這是他們給孟翔起的外號。反應過來之后,我迅速抽出腦袋下的枕頭摸黑扔了出去,也不知道能砸到哪里,只聽枕頭與什么東西發生了碰撞聲之后,我說了句:“說誰是茅坑呢?”
小嗲像缺心眼似的說了句:“他說的是孟湘。”
他這一說我條件反射似的說道:“不行!”
這更加激起了他們三人的興趣,大嗲說:“翔哥你不會是喜歡孟湘吧?”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需要一個噴嚏,可這噴嚏偏偏在最需要的時候躲的無影無蹤,我說:“不喜歡。”
小楊說:“那你剛才還這么激動,我還以為你即將要與大嗲成為情敵了呢,唉,我還真想看看你倆成為情敵是什么樣子呢?”
“這可能得讓你失望了,其實我和大嗲成為情敵肯定沒什么好看的,我覺得咱倆要是哪天能成為情敵的話才好玩呢。”
“你是在向我挑釁嗎?如果哪天你的挑釁成功了的話,我決定讓你。”
“為什么?”
“因為能跟我同時喜歡上一個人的人,不容易。”
“不容易?你不過就是喜歡一些胸大腿長的嗎,我今天可在球場上看了,你說的那個什么系花跟你就挺合適的。”
“你不說你不去看比賽嗎,竟然背著我去,你這人不地道啊,怎么招,怕我比你搶眼,你覺得沒面是不?”
我連著打兩個噴嚏后說:“能不能別這么自戀,路過而已,再說你的風頭用我搶嗎,你爺我站在那,就是一風頭,只有別人搶我的份,大小嗲你倆說是不是這么回事?”
半天卻聽不見回應,小楊笑笑說:“看你的牛吹大了,把他倆都吹惡心死了。”
“看來我打的噴嚏還是不夠響亮。”
“得,你還是饒了我們吧,咱倆也睡吧,明天我可是一天的課,我怕我睡死在教室里。”
“行吧。”我說,我翻了個身,才發覺了我剛扔出去的枕頭沒人給我扔回來,我想了想對小楊說:“你敢抬一下你的腦袋嗎?”
在小楊抬頭之時,我伸手拽走了他的枕頭。
我的鼻涕用光了自己的一包紙巾后,孟湘又扔給了我一包。她今天作為我的同桌,對我還是比較關心,雖然我今天因為睡過了沒來得及給她買早飯,她給早上見我的樣子就明白我感冒了,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今天來得比你早。”
這句話說得我內心直淌淚,我想要的偶像劇溫馨情節在這里被一句冰冷的話澆得透心涼,我忍住不打噴嚏,可鼻涕還是很順暢地往下流,我用手捂住,然后對孟湘說了句:“恭喜。”正在我一個人凄涼地找紙巾的時候孟湘坐在我旁邊問了句:“你感冒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心想著,多新鮮,這么明顯還用問嗎?但我只點了點頭說:“托你的福。”
孟湘反倒湊過來說:“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我懷疑她是在哪個星球被炸過來的,炸的時候把大腦先炸丟了。
“我現在只能給你點鼻涕嘗嘗了。”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給你說重要的事,你要不要聽?”
我點點頭說:“聽,怎么能不聽呢?”
“明天下午廣播站招新選拔,我報了名,你去給我捧場。”
我看孟湘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我只是比較關心她怎么對廣播站感興趣。
“你去廣播站,當播音員?”
“對啊,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你說話一點都不溫柔,怎么去征服廣大聽眾的心啊?”
孟湘白了我一眼說:“那只是平時不溫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千萬得來啊。”
我將雙臂抱在胸前,把身體仰在了椅背上,若有所思的說了句:“看我行程吧,如果非我不可的話,我得算算我將要推掉幾個美女······阿嚏!”
孟湘一本書砸在我的腦袋上說了句:“活該!”
今天下午沒有課,正好跟光子他們聚了一下,在去地下室之前,我的和光子去了超市掃蕩了一圈,除了大魚愛吃的零食,就是啤酒了,我把東西塞進了光子車的后備箱里,再坐上車時,頓時覺得整輛車都沉甸甸的。
幾天沒見光子,他竟然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我看他衣服價值不菲,但還是打趣他道:“怎么,公司規定穿工作服了。”
光子開車沒空踹我,只笑了句:“你小子念了幾天大學,不長知識,也不長見識是不?”
“你穿個西裝讓我長什么見識,難道說這里面有什么門道?”說著我就要去扯光子的衣領。
“給你臉了是不,把手拿下去,我有事問你。”
“那你就問唄,關我手什么事啊!”
“正事,我問你啊,就是上次我撞的那個女生,她最近還做不做家教啊?”
“你直接說孟湘不就得了,都已經送人家兩回了,還這么外道,不過你說家教這事,我還真不清楚,她一直都很神秘的,下了課就不見蹤影了。”
“哦,是這樣啊。”我隱約聽出光子有些失望,這讓我感到好奇。
“怎么了,你問這個干嘛,難不成你想補課啊?我看是你給人家補課還差不多吧。”
“咳,我這不有個小侄子嗎,剛上一年級她媽就嚷嚷著要給他找家教,非讓我給找個靠譜點的,你說我自己的書還沒念全呢,我上哪給她找老師去,更別說是靠譜的了,所以我就想到孟湘來著,她不是正在做家教呢嗎,多少有點經驗。”
“哥,你這么說可就有點重色輕友了,我跟孟湘學得是一個專業,怎么你就找她不找我呢。”
光子轉過頭打量我一眼說:“找你?哪還不如讓我小侄子在家和泥玩呢。”
“哥,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憑什么到我這就和泥了啊,沒準我還能教他和出個藝術品來呢。”
光子笑道:“不用和,你就是一活藝術品,算了,不跟你貧,你趕緊幫我問問孟湘,看這事成不成,你告訴她工資不是問題,一個小時五百都成。”
我瞥了光子一眼說:“那我這個介紹人的回扣呢?”
光子拍了我一下腦袋說:“扣扣扣,摳死你得了。”
我掏出電話說:“看在你多年對我忠貞的情誼上,我勉強幫你一把手吧。”
光子看我正在撥電話,樂道:“你小子挺賊啊,有她電話號不早說。”
我沒理他,靜等孟湘的回應。
回想能得知孟湘的電話也是耍了下心眼,入學之后,我們時不時地就會發張單子,填寫各種信息之類的東西,于是我就趁機偷看了孟湘的單子,不偏不倚我正好瞄到她的電話號,就此存了下來。其實我也有點良心不安,于是我就用怪我記憶力太好的理由來安慰自己。直到某天孟湘突然問了我一句,你電話號是多少?
我心一驚,故作淡定地說,干什么?
孟湘很鄙夷地看著我說:“我認為你的手機里不可能沒有我的電話號,出于公平,把你的也給我。”
我不知道孟湘是怎么察覺我有她電話號的事,但自從她要了我電話號之后,我才覺得我的手機輕巧了許多,看來用不正當的方法得來的東西,始終都不會覺得這東西是屬于自己的。還好孟湘解救了我,讓我能像現在一樣無憂無慮撥出她的電話號。
“好像沒人接。”我聽著電話里傳來良久的嘟嘟聲,最終被迫掛斷。
“那先別打了,反正你有的是時間跟她說,不過你最好是幫我把這事辦得漂亮點。”
“怎么,聽你這么說,我綁也要把孟湘給你綁去是不,我就奇了怪了,我們學校的美女你認識的也不少啊,而且教什么的沒有啊,你干嘛偏偏選中孟湘啊,我可告訴你,人家孟湘是一個好姑娘,你千萬別在她身上打歪注意,不然你可別怪我這個當弟弟的不向著你。”
光子切了一聲說:“就說是你這小子對人家有意思吧,你還不承認,你放心吧,我就只是單純地想找一好姑娘給我小侄子做家教,絕無二心。”
正說著,車子已開到了地下室門口,小黑和大魚正在門前相互打鬧著,見我們來了,立刻一前一后地跑過來了。大魚的目的最明確,沒等我推開車門就直接奔到后備箱前,邊跑邊說,有沒有給我買薯片。
等我下車之后,卻見倆大包袋子都在小黑手中,而大魚早就吃上了,我瞪了大魚一眼說:“真沒出息。”
大魚舔著薯片說:“樂意。”
我幫小黑分擔了一個袋子先進了門,光子停好車后隨后跟了進來。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來地下室了,再一進來,除了有灰塵的味道還有想念的滋味。放下東西,小黑帶我去看我他的新作品,就在他原來給月亮畫畫的那面墻上,現在已覆蓋上了別樣的風情,我不得不感嘆小黑的畫技見長,與此同時,也嘆息時間的流逝,就如此簡單地淹沒了前任。
大魚也抱著薯片湊了過來,嘴里含含糊糊地說:“小翔,看我們小黑的畫技是不是飆升到了極致?”
我沒回答她,只是搶過了她手里的薯片問:“我們?是你們?還是我們?”
說完大魚有點不好意地走開了,只聽小黑替她說了句:“你管呢,反正都一樣。”
光子在旁邊不言不語地打開了一罐啤酒,他平時都把啤酒當水喝,是我們這群人中的“酒圣“,他喝完一大口之后沖我說了句:“小翔,別這么不解風情,發現你越來越沒腦子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我才恍然大悟,看來小黑和大魚倆之間有事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好事。
后來光子告訴我說,其實他倆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至于誰先捅破就不好說了,誰叫倆人都不是那種主動的人呢?我估計小黑是沒有勇氣再主動一次了,因為月亮的事,在他心里可能沒法這么快就釋懷。
互相閑扯了幾句后,我開始撥弄起我的吉它來,好久沒彈,再拿起它并沒有生疏,反倒顯得更加親密起來,彈了一會,就聽大魚在那抱怨,她說,小翔,你這大學念的不光不長腦子,連琴技也倒退了十萬八千里。
我承認我的琴技倒退了,自打開學之后,我好像都沒怎么碰過吉它,不光吉它沒碰,連之前寫了一半的歌,到如今還沒填上半句詞,光靠這些,我就已經很對不起華子對我的期許了,我真怕哪天華子突然回來要劃清我倆的師徒關系。可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的,至少華子是回來的。
也不知多久笨笨和波濤風風火火地來了,我聽說笨笨最近組織了一個隊伍代表街舞班要去參加市里的比賽了,看他臉上燦爛的樣子,就知道現在的他過得很快樂,小屁孩,終于長大了。他滑著步興奮地靠近我,然后一下子坐在了我的腿上,用撒嬌的語氣說:“翔哥哥,最近有沒有想人家呢?”
我掐著他的臉頰說:“想,我都快想死你了我。”
他們邊惡心著邊向我們倆扔東西,仿佛我們一下子就回到了最初的時代,那還是有華子的時代。
波濤同樣興奮的樣子,然后舉起手中的一張海報說,有事宣布。
我們安靜了下來都睜大眼睛看著他,只見他把海報攤在眼前開始念:“你想讓你的青春綻放嗎?你想讓你的青春搖滾起來嗎······”
“說重點。”大魚不耐煩起來。
波濤放下海報說:“重點就是我們要重組樂隊參加市里的唱歌比賽,好不好?”
我們相互看了一下,沒人說話。
波濤又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如果贏了的話就可以在我們市里最大的體育館辦演唱會,好不好?”
我們還是沒人說話。
波濤又說:“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我們得了第一的話就可以獲得三萬元的夢想資金,好不好?”
最后還是大魚沒有繃住,聽到錢之后,她趕忙跳起來喊:“好好好,太好了。”
波濤見其他人還是沒反應,他依舊緊張著,最后還是我帶頭喊了句:“好,太他媽的好了呀。”
隨后屋子開始熱鬧起來。
我說:“波濤,既然組樂隊的話,那吉它手?”
“當然是你,你不光是吉它手,還得是隊長呢。”
我一聽更樂了,頓時虛榮心爆棚。
這時光子忽然來了電話,他有些猶豫地接了,開始還是好好的樣子,最后只聽他說了一句,不去,沒空便草草了事。
大魚好奇心強問他怎么了,光子卻對著我說:“那個什么叫韓莉莉的,要我明天去觀看你們學校的一個什么比賽,這女的以為我天天都活的很無聊呢,給我找樂來了,我給拒絕了。”
我正尋思這是什么比賽呢,忽然我的電話也響了,是孟湘,我特痛快地接了電話,沒等我說話,孟湘倒是先開口了。
“你是不是想說明天推不掉跟某個人美女的約會,然后不來當我的觀眾了。”
對,是廣播站招新選拔賽,我忽然想起孟湘也報了這個比賽,當然我不能告訴她,我已經把這事給忘了。
“這么重要的事我能不去嗎,你放心不光我會去,我還會帶一個人去給你加油,你放心吧。”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我瞧了一眼光子,他正無所謂地喝著啤酒。
“沒事,我只是想試試你這電話能不能打通。”
“那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既然都打通了,就掛了吧。”
掛掉電話后,我去試探光子:“韓莉莉讓你去觀看的比賽你真的不去?”
“不去。”光子回得很決絕。
“那如果孟湘報名參加比賽了呢?”
光子眼睛突然泛起了靈光,把啤酒罐往桌子上一摞,斬釘截鐵地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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