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邊在等》蔡亦農著
chapter2香咖繽丟失案
每周五,王紀澤必定會一個人去超市選購一些日用品,或是特地坐公交去淮海中路的野獸派花店看花。也許是因為一個人生活久慣了的原因,他已經學會在孤獨中治愈自己。
而那晚正好也是周五,當紀澤正要出門時,家中的電話機突然想起。紀澤趕忙把以穿好的板鞋換成拖鞋去應電話。
“紀澤,店里突然停電了,哎……”
“肖小姐回家了嗎?”
“嗯,她哥哥明天要回上海住,她回去整理屋子了。”
“也真是倒霉,在這個時間段斷電。嗯嗯……,要不你坐927路陪我去久光?”
“好。”
紀澤看了電話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店里的電話號碼。也許,是因為張雨銘怕手機的電一會兒也會被耗盡而又沒地方充電,才會在黑暗中與他通話。
他們沒有坐在同一輛公交車上,張雨銘卻先到了靜安寺的公交車站。
說是去久光購物,但他們只是從南京西路的商場門口在幾十秒鐘之內“穿越”到了愚園路的商場門口。
王紀澤一眼相中了馬路對面的一家咖啡店,突然間拉起張雨銘的手穿過馬路,進了這家名叫“香咖繽”的咖啡店。
在做咖啡的是一位十分年輕的小伙,看似才二十出頭的樣子,在弱黃的燈光下使得他制作咖啡的技術更加嫻熟。咖啡店放著的都是純音樂,雖然沒有歌詞,但能夠使人幻想出種種靜態或是動態的美好畫面。
張雨銘來到一個靠窗的坐位坐下,又突然站起,擺弄著擺在后邊書架上的一個個透明的玻璃瓶。玻璃杯里都是放著一張張被卷起的小紙條。
“咔擦”,紀澤把張雨銘給拍了下來,即時發在了微博上。
他們都點了香草拿鐵,坐在窗邊的這個位置上,能夠很清晰地看到一旁可頌坊店鋪的人進進出出。
“你快看,那不是肖雅琪嘛!”張雨銘驚訝地拍打著紀澤的手臂。
“還真是哎,肖小姐她是來買明天的早餐嗎?還是……”
“對哦!”紀澤緊接著說:“今天晚上臺風會經過上海哎……”
張雨銘覺得無聊就讓服務員拿來了紙和筆。紀澤早猜到他會做出這種“弱智”的事情,就沒有感到意外。而這次紀澤來了個例外,也拿起一張紙片,但不知道是在紙片上寫下的是秘密還是什么,偏不讓張雨銘看,隨后,將張雨銘和自己已卷起的紙片放入了其中一個半滿的玻璃瓶中。
沒有人能夠識別出在書架上擺著的一個個玻璃杯中的紙片是誰的。就如飄落在窗外街道上的楓葉一樣,沒有人能夠知道從哪一棵樹上落下的,而相同的是,它們都未完全枯萎,它們只是脫離了依靠已久的大樹而已……
令張雨銘慶幸的是,自己家的電路沒斷。他跟紀澤到家的時間差不多。到家沒多久后,張雨銘接到了肖小姐的電話。
原來,肖小姐的哥哥明天早上就到上海,她想跟他哥到店里來吃飯。張雨銘很大氣的答應肖小姐說明天他會親手下廚,為他們送上一份大餐。
這晚,紀澤、張雨銘、肖小姐和她帶回家的貓咪都很早就休息了。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就在22:45,一場突如其來的臺風讓這座城市完全亂了陣腳。紀澤和張雨銘更加不知道,就是在晚上去的那家咖啡店,經歷了一次離奇的丟失案。之所以離奇,是因為咖啡店的錢財沒被盜,而缺的東西是:昨晚吧臺小伙放在桌上還未讀完的晚報、書架上的所有玻璃瓶,以及一本名為《且讓我憂傷》的書。而在原來放玻璃瓶的那個地方多出了一本空白的精美手帳本。
紀澤和張雨銘知道這件事,是第二天早上去咖啡店拿回昨晚紀澤落在咖啡店的雨傘時聽說的。咖啡店還是在正常營業,今天吧臺除了那位小伙,還多了一位看似剛新來實習的姑娘。紀澤從小伙手中接過傘后,道個謝就跟張雨銘回了披薩店。
張雨銘說店里一大早就通了電。因為昨晚的臺風使店外的兩組桌椅沾上了不少雨水和樹葉,這讓紀澤和張雨銘忙了很久才打掃干凈。
臺風過后的城市似乎讓人有一種夏末的思念,也在提醒這每一個人,這個夏季即將結束,隨之到來的是紅衰翠減、霜天紅葉的季節。
一輛927路緩慢地駛向對面的衡山路,緊接著,馬路北面的肖小姐下了公交車回頭朝披薩店走來,而朝南駛來的是一輛銀白色的馬自達轎車,是本地牌照。肖小姐瞬間回過頭向已停止行駛的轎車駕駛員招手:“哥,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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