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似乎漸漸忘記了關(guān)于珍姐的一些事,這是讓凌薇感到欣慰的,凌薇講到這里的時候看著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你知道嗎,東子他已經(jīng)不愛珍姐了,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了。”
“……”我看著她,低著頭看著她杯中的水,“你還是不適合喝涼水,我給你換杯熱咖啡吧。”
凌薇沖著我擺擺手,“沒事,蔣悅,你是懂我的。”
我沒有再去推讓,繼續(xù)聽她起東子的故事。
“以前和東子沒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在北京的這幾天,才發(fā)現(xiàn)東子是一個很苦命的人。”凌薇說著眼神黯然。
“怎么樣,不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啊。”凌薇把東子從睡夢中折騰起來
東子剛剛睡醒,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迷糊的看著凌薇:“你說什么,你起的真早啊。”
凌薇遞給他衣服,“我是說你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啊。”
“我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有你就夠了。”東子笑著把凌薇攬到懷里,凌薇依偎在東子的懷里,抬頭看著東子,“你說這樣離開,我們的家人會擔心嗎?”
東子摟著凌薇的手微微一顫,“你后悔了?”
凌薇忙搖搖頭,生怕東子責怪自己。
“我是無所謂,我爸媽又不管我,從離開學(xué)校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是一個自由的人了。”東子引以為豪的說什么。
凌薇正要說什么,“咚咚咚……”三聲敲門聲
東子不耐煩地:“誰啊。還睡著呢。”
門外一個串著京腔的女高音喊道,“看看都幾點了,你們還豬不住了,不住就退房了。”
凌薇一個激靈坐起來,急忙開了門。
進來的是一個肥胖的女人,手里拿著一個記賬本,眼睛邊上是一顆偌大的痣,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住不住了,干嘛呢!我去,這什么味兒啊。”肥胖的女人聳動著鼻尖,“我給你們說啊,住的話就交錢,不住就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我這樓下還等著一幫人呢。”
“住住……哎呀,老板,你都不給我們說話的時間啊。”
胖女人一聽這話,臉色立馬變了,“好啊,好啊,住就行,住就行!您看下這是今天的錢,您交一下。”
凌薇說在那個時候,東子從衣兜里拿出錢的姿勢別提有多帥了,那天東子是將五天的房錢甩給那個胖女人的。
“哎呦,這……這……”胖女人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東子看都不看一眼,“我們住五天。怎么樣,夠了吧。”
“夠了,夠了,哎呀,你們……”胖女人端量著東子,“你們是北京來旅游的還是?一看就是有錢人。”
胖女人又聳動了幾下鼻子,“我說是什么味道呢,對了,是這位美女用的香奈兒的味道吧,你看看,這法國的香水就是這樣,不仔細聞還以為是腳臭呢。”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們還要休息。”東子不耐煩的說著
胖女人將錢急忙揣進兜里,忙退出門外,“走了,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呯——”一些歸于沉寂
胖女人走后,凌薇和東子都沒有說話,許久,凌薇有些生氣的說:“東子,你趕緊把你的腳洗了吧。”
我聽到這,笑了起來,凌薇也忍不住笑著,“蔣悅,你說,那個胖女人逗不逗,竟然能把腳臭味說成是香奈兒的味道,我這回去北京啊,可是見了世面了。”
凌薇“哈哈”大笑著,我隨著她笑著笑著,覺得心里被堵住了一般,我竟然笑不出來了,我癡癡的看著凌薇,那一刻,我們之間誰是傻子,誰都不知道。
凌薇笑著笑著,眼睛里閃爍著淚花,淚花藏不住了,落在杯前,凌薇連忙用手拭去淚水,“沒事,我沒事……”
凌薇雙肩聳動著,就像是寒冬里一只受凍的小貓。
我看著她,慢慢的將自己的手伸過去,幫她拭去淚水。
“我們從未經(jīng)歷過社會,社會上的人形形色色,我們是這個社會弱小的一份子。”我語重心長的對凌薇說,“可是,你經(jīng)歷了社會,總會失去一些東西,比如說你的學(xué)業(yè)。”
“你知道嗎,東子找工作找了三天,被騙光了所有的錢……”
那天晚上,東子是喝醉了之后回到旅店的,一進門就沖著凌薇開始發(fā)脾氣:“薇薇,我跑了一下午,我去了北影,我想去當演員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有錢了。可是……,老子這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騙子,竟然被一個比我還小的人給騙了。”
東子翻遍了口袋,剩下的只有四百元了。
“要不,我們回去吧,東子。”凌薇勸說著東子
東子一把將凌薇推到墻邊,親吻起來,凌薇被東子這一舉動嚇得不輕,東子是喝醉了,凌薇有些害怕。
凌薇從東子的口中嘗到了些許啤酒的味道,還有些許腐爛的酸味,凌薇差點兒反胃,卻掙脫不得。
凌薇從未嘗試過這樣的“待遇”,有些不習(xí)慣。凌薇試圖著推開,卻不想被東子死死的按在墻上。
窗外,燈海早已迷亂,看不見那般風景,究竟是車,究竟是霓虹……
夜,就這樣開始了。
第二天,凌薇和東子早早起了床,不聲不響的退了房。幸運的是,今天那個胖女人不在,不然誰會知道又說出什么話來。
凌薇在離開房間的時候,慢慢的將門關(guān)上。
“你知道嗎,蔣悅,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什么時候我要是有這樣一座房子該有多好,哪怕就是那區(qū)區(qū)的二十平米。”凌薇慨嘆著,“可到最后,終究還是一場夢。”
“夢總是要醒的,還好你醒來了。”
“醒來又如何,回不到過去了,蔣悅,你說能回到我們一起在樓道里閉著眼睛享受陽光的日子嗎?”
凌薇看著我,眼睛泛紅,在凌薇的眼睛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般柔和的逆光下,是兩個做夢的女孩,在享受著這陽光的沐浴。
就是這般陽光的沐浴,早已被烏云覆蓋。
凌薇說,有一個女人將腳臭味當做了香奈兒的味道。每當想到這里的時候,凌薇便是暗自神傷,她說,我是不是還記得屬于她心中的校園年代。凌薇經(jīng)歷過這件事情之后,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如何改變,更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完屬于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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